作者:在逃兔子
他走到迷你吧前,拿了杯冰水灌下,脑子里的画面也更加清晰。
药物作用,他那天失了控,前两次记忆不清晰,只觉得她乖得很,基本没怎么反抗。
临到清晨,他其实已经清醒了,看到怀里的人,却没把她推出去,跟着了邪似的,觉得女孩儿身子又软又束缚,让他有点欲罢不能,仗着微散的酒气自欺欺人,心安理得地把人重新压住。
女孩儿累了一夜,早就没劲儿了,恍惚间,推着他肩膀,哼哼唧唧的,只是受不了了,一边要他轻点儿,一边尖叫出声。
他干脆堵上她的唇,将她所有呜咽都吞进口中,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一点儿没轻,更重地欺负。
现在想想,真是荒谬。
过程荒谬,后果也荒谬。
他竟没盯着她吃药,差点弄出人命来。
更荒谬的是,他到今天都记得十分清晰。
咚!
他将杯子放下,沉着脸靠进了沙发里。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跟靳宴一样低级趣味,看到个可怜的漂亮小姑娘,就见色起意,美其名曰:英雄救美,实则是想将之占为己有。
屋内安静,他陷入沉思。
本想用大道理拯救自己,脑子却又想到樊桃。
他忍不住自我质询,刚才那番质问樊桃的话,到底是针对人家小姑娘的,还是自己问自己的。
大半夜的,跟一个小了自己十岁的小姑娘闲扯,当着人家的面,眼里心里都不安分!
樊桃缺根筋,他明明清楚,还说那种话,分明就是给自己开脱。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暗骂自己。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道德感涌上来,他更不爽,心里干脆把时宁也给吐槽了一遍。
就樊桃那个能力,就该好好夯基础,时宁一个快三十的人,当着人家一句姐,思想上不做积极引导,还拿高薪引她!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下。
他皱皱眉,拿起一看,发现是樊桃发来的。
心里莫名一动,他手指一划,点开了。
“傅律师,对不起,我错了。”
“长丰集团我不去了。”
“请不要生我的气。”
末了,加一个卡通人物疯狂搓手磕头的表情包。
傅修顿觉不是滋味儿,他刚才话说重了。
他今天洗澡时间超时了,从出来到现在,怎么也有一个多小时,樊桃却还没睡。
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否则,她会不会睡不着?
隔壁
樊桃已经思考结束了,她是从来不内耗的。
她想过了,无所谓的,过几天她直接去求时宁。
狗傅修什么的。
一边儿凉快去吧。
一万二一个月呢,必须拿下!
这么一想,她毫无心理负担地飞上床,惬意地蹭蹭枕头,睡觉喽~
第767章 一个差点跟你结婚的男人
次日
清晨楼下的钟鸣声响起,毓秀文火化下葬的时间到来。
靳宴已经忙了一夜,时宁匆匆起床,去前后看准备情况。
起灵前,时宁上楼去看老爷子,正要把餐食送进去,却看管家匆匆跑来。
靳夫人也在旁边,问了句:“怎么了?”
管家说:“原粮的赵总来了。”
闻言,靳夫人脸色陡变,嫌恶道:“他来做什么?”
“人已经在楼下了。”
时宁听着,大概猜出这位赵总是什么人。
靳宴小叔事故身亡,背后其实是两派势力的角逐,这个赵总背后的家族,就是当年靳家的对家,他大哥便是一手谋划暗杀案的主谋,虽然事后他大哥被判了死刑,赵家也基本被剃了光头,但这位赵珉盛赵总,却因为处事圆滑,靠上了闫系,而受到保全,至今都在“原粮”集团任职。
不久后,靳宴也是要去“原粮”工作的。
时宁想了下,拍了拍靳夫人的肩膀,说:“我下去看看。”
有她在,靳夫人也放心。
“好,劝着点靳宴。”
“嗯。”
时宁应声,往前厅去。
赵珉盛来的时间微妙,出殡当天才来致哀,差点把棺材都堵在里头,哪是致哀,分明是找茬。
可时宁到了场,却发现一派安定,对方安然无恙地致了礼,靳宴一身孝服站在旁边,面冷,却没任何情绪波动。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赵珉盛起身,朝他们这边看来。
“节哀。”
这一句是对靳宴说的,视线扫到时宁身上,他微微颔首。
不等靳宴开口,时宁说:“请后院稍坐。”
赵珉盛没多言,带着人礼貌离开。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屋内众人,都松了口气。
时间到,靳宴主持一切,命令起灵。
现场哀声一片,本就是在肃杀的秋日,惨淡的白色,在这样的季节,更显悲哀。
火化很快,但去墓地却要好一段路。
靳利民毕竟身份高,毓秀文作为他的配偶,也是有特地墓地的,方便将来合葬。
从凌晨四点,上百号人,一直忙到天黑,才将骨灰送入墓地。
当晚,时宁和靳宴还是歇在了靳家的宅子里。
又过了两天,靳宴去原粮集团任职的手续都完了,他们才回金陵。
有意思的是,前一晚,时宁收到了傅修那边甩过来的合作协议,以及他团队人员的名单。
樊桃的名字,赫然在列。
清晨,时宁帮靳宴扣着扣子,说到这件事。
“你这个兄弟可真有意思。”
靳宴搂着她的腰,跟她额头相抵,“他有什么意思,就是欠。”
时宁勾唇,在他嘴巴上亲了下。
“是,他没意思,你有意思。”
醋缸。
靳宴嘴角提了下,直起身看她。
忙了几天,好不容易歇下来,都没空好好儿陪她,就得先去战场上厮杀了。
他看得出,她还有点担心他,昨晚,就跟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儿园似的,絮絮叨叨地问他。
他想了下,忽然说:“有件事没告诉你,我管辖的部门里,有你的一个老熟人。”
“谁啊?”
“一个差点跟你结婚的男人。”
第768章 小鬼难缠
时宁皱眉,“周治学?”
靳宴直起身,自己给自己理袖子,又忽然低头,凑近了她,看她的表情。
时宁啧了声,打了他一下。
“神经!”
靳宴笑了,见她要走,从后面把她抱住,叹了一声,“忽然觉得我之前吃梁赫野的醋,那真是白吃了。”
时宁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
“你说梁赫野吧,顶着你哥的名头,跟你什么都没有。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做过我们梁小姐的未婚夫呢。”
时宁无语,侧过脸,伸手往后去捏他的脸。
“你再恶心我试试!”
靳宴勾了勾唇,“看这样子是对他没想法了,嗯,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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