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靳宴静静看着,眼神温柔。
他抬头道:“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咱们真要携手共进退。”
“你早就该这样,我又不是脆皮,经不起事的。”时宁埋怨道。
“之前是我错了。”
“回去跪遥控器!”
靳宴失笑,“非得看我跪一场了?”
“之前结婚你都没好好求我,给我补上一场怎么了?”
靳宴想想,合理。
他嘴角提起,眸中笑意玩味。
“跪也行,咱们晚上回家跪。”
时宁搞怪地眯起眼睛,凑到他面前,细细端详了下,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呸。”
她佯瞪他一眼,“老流-氓。”
“我说什么了?”
“你什么都说了!”
她抱紧肚子,不给他摸了。
靳宴心里一团柔软,手搭在膝盖上看她。
扯皮中止,时宁说:“赵珉盛这个炸弹得你去解决,除了回去找爸爸,我也帮不上你。不过,乔琳宣那边我倒是能帮你解决。”
“用不着你去,我让人给乔家带话。”
“别了,这当口上,别再弄巧成拙,乔琳宣是个疯子,谁知道乔家其他人正不正常?”
“那你是要去找周治学?”
“嗯,我找他……”说清楚。
“还‘嗯’,嗯什么嗯。”靳宴捏着她的脸打断她,“不许去啊,安分点,这件事也交给我解决。”
时宁指着他,“犯规!说好手拉手一起走的,你又想一个人掌舵。”
“这件事另说。”
“免谈。”时宁用手指抵着他脑袋,推着他往后,然后靠到他面前,边戳他边说:“从今以后,遇到有分歧的,都听我的,明白?”
靳宴无奈,拿下她的手。
他想再周旋一下,时宁已经捏住了他的嘴巴。
她单方面结束谈判,又双手搭在他肩上,说:“回家吗?”
“……回。”
靳宴也不想在休息室住着,今夜满是惊喜,他想带她回家,睡在自家的卧室里,那才惬意舒坦。
时宁也是这个想法,她拍拍他的脸。
“听指挥,起立,去给我拿鞋,咱们回家!”
靳宴还能说什么呢,默契地跟她同时向前,亲了一个,然后起身去给她拿鞋。
园区里最晚班的音乐已经响了,就像是学生时代晚自习放学后的那一阵,时宁坐在沙发上,吃着小蛋糕,看着男人蹲下给她穿鞋,心情特别美好。
绕了一圈,大教授也不是任她使唤啦。
他收拾好一切,她站在办公室外等他。
靳宴一转身,就看到他家小孕妇挺着圆滚的肚子,一手拿吃的,一手背在身后。她身后那只手正跟着音乐打节拍,一下一下的,有些可爱。
他长舒一口气,走了出去,牵起她的手,往家的方向去。
第915章 跟周治学见面
盛夏来临,靳宴和时宁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俩人也不管外边是风是雨,只管躲在自己的小窝里。
时宁的肚子更大了,靳宴能推的应酬全都推了,每天一到时间就回家,让家里厨子给她变着花样做吃的,家里的吃腻了,大半夜也要带她出去打牙祭。
清晨,靳宴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衣服,时宁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她已经开始享用早餐了。
靳宴一转身,就看到她嘴巴嚼得起劲,跟漂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饿了?吃这么香。”
时宁喝了一大口奶昔,舔舔嘴巴,“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睡前还吃了,我就是好饿。”
“他吃得多。”靳宴摸了摸她的肚子。
时宁笑笑,靠在他身上,叹道:“他吃的也不多,肉都长我身上了。”
“也还好,不胖。”靳宴捏了捏她的脸。
“你总说不胖不胖,可我整个人都壮了一个码了。”
“真不胖,圆圆的,挺可爱的。”
时宁嘴角扬扬,嘴上抱怨,心里是甜的。
小两口日常赖在卧室里拖延,靳宴现在都学会踩点上班了,时宁则是隔三差五的迟到,幸好傅修知道她月份大了,最近对她很是宽容。
出门前,靳宴提醒时宁:“白天给爸妈打个电话,问候一句。”
“放心吧,我每天都打的。”
时宁用眼神检查他的领带,又说:“倒是你,少打两个,我妈都嫌你烦了,说你每次都是走流程,问候的话没点新意。”
“抽个空,咱们还是去一趟。”
“别了,我爸妈也是新婚燕尔的,哪有心思招待你?”
靳宴:“……”也是。
算了。
还是别去招老丈人两口子烦了。
他先出门,一步三回头,墨迹半天,总算上了车。
时宁又在家躺了会儿,才由邓凯送着出门。
自从上次傅修提醒过后,她出行就都是邓凯送了,邓凯是余婶的孙子,余婶家里三代人都为梁家工作,无论是利益还是情份,都知道信赖,靳宴也让林光耀把邓凯查了个底朝天,确定他底细干净,没任何问题。
上午长丰的几个会结束,时宁出了公司,去了较远的一处私房餐厅,她约了周治学在这边见面。
有些事,该彻底解决了。
俩人上一次坐下来好好说话,时宁早就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面对面时,她才发现,周治学看着光鲜,眉宇之间却有疲惫之色,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浸透灵魂的厌倦,默默坐着,看着没什么人味儿。
“来啦?”
视线一定,周治学看到她,眸底一下亮了起来。
时宁点头,坐了下来。
她肚子大了,起坐时动作都得放缓。
周治学扫了眼她的肚子,顿觉喉中艰涩异常,连吞咽都困难。
他满心的悔恨,极力地隐藏,才稳住神色。
时宁叫了茶和点心,点完后,让侍应生问他。
周治学唇瓣抿紧,思忖着,她是真忘了他的饮食喜好,还是想避嫌。
过后,又觉得没意思,他随便叫了两样。
第916章 再也不见
快到饭点,时宁是饿了,但也不打算对着周治学吃午餐,她随便垫了两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提了乔琳宣举报的事。
周治学皱眉,立即否认:“这件事我不知道。”
时宁不去深究,说:“她这样胡搅蛮缠,虽然是诬告,但次数多了,也真的很烦人。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反倒是你们两口子,当初对不住我。”
周治学默住。
片刻后,他点了下头,“宁宁,是我对不住你。”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也没兴趣追究你们。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说明白,麻烦你回去劝劝你老婆,别让她疯了一样,到处给人找事。”
她说话的风格,已经和几年前大不相同。
周治学视线微垂,落在她精致水润的指甲上,想起她之前从来不做这些,她说工作不方便,做家务也不方便。
我不爱做指甲,没什么用,还不如买吃的。
等我们有钱了,买了房,有了车,不比做指甲实在啊。
你挣钱不容易,别总给我买这些贵的,之前那个手链我都舍不得戴。
治学……
咱们马上就能结婚了。
周治学难受得很,低头,喝了一大口苦茶,才把情绪压下去。
“我回去会跟她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这样是最好。”时宁神色平淡,说:“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你的事业做得不错,乔家在金陵更是有些家底,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好好过日子?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