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等等?”
时宁笑了。
这是什么名字嘛。
靳宴解释说:“都在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福,不是要等的?”
时宁思考了下。
等。
想想她跟靳宴这一路走来,也是初时匆匆,历经磨难,才有今天。
美好的东西,需要点耐心,好像也对。
她转过脸,叫了一声,“等等。”
小家伙揪揪眉头,反应不大。
“这算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靳宴:“显然,是喜欢。”
“嘁,你就欺负人家不会说话吧。”
时宁勾勾唇,眸色温柔,又问他:“小名可以先叫着,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开口宝贝,闭口宝贝,有了大名,说不定就叫大名的叠字了。你爸的取名工作,到底做好没啊?”
“还没问他,据我妈说,是写了一摞纸,前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半夜还开夜工呢。”
时宁笑出声。
第950章 回家
大概觉得父母太吵,等等又哭了两嗓子,靳宴抱着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才又安静下来。
时宁躺着看父子俩,想起正事,问了两句。
靳宴删繁就简,把重点说了。
听到是梁子期,时宁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简直就跟毒蛇一样,除非将她打死,否则她记着仇,无论如何也要闻着味儿来咬你一口。
“我妈妈养了她那么多年,但凡她安分守己,她得到的,绝对不会少!”
当年,梁云辞就是看在梁子期父母的面子上,加上多年的母女情分,才给了她一条生路。
梁子期倒好,反咬一口!
靳宴说:“不用为她浪费感情,这一次,她没活路了。”
时宁点头,却为另一件事头疼。
“梁子期跑了,估计也不好找,你打算怎么处置邓凯?”
“你想留他一条命?”靳宴问。
时宁面色迟疑,皱眉道:“他很该死,可他是余婶的孙子,我怕伤了老人的心。”
靳宴了解她的顾虑,说:“车辆在市区爆炸,即便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影响也太大。就算我们不动手,法律对他的量刑也不会轻。”
依法处置吗?
时宁下意识点了头,可抬头看见他神色认真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爱得跟什么似的,她心里又有点怀疑。
她都想要邓凯死。
靳宴……
她抿了抿唇,见他看过来,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有了小家伙,她的心软都朝内了,对外人,手软都做不到。
心思被岔开,她笑着对靳宴道:“让我看看他,他怎么这么喜欢你啊,你一抱他就不哭了。”
靳宴抱着小家伙回到她床边,俯身给她看,说:“跟他妈妈一样,一哄就乖。”
时宁勾勾唇,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柔情。
她跟小家伙贴了贴脸,心里满足。
一家三口,要多温馨就有多温馨。
没过几天,樊桃带着三小只回了家,时宁因为伤势重,又住院一周,才回了家。
出院那边,爷爷奶奶总算一起到了。
就连两个太爷爷都到了,把病房挤了个水泄不通。
可惜,宝贝就一个。
时宁原本答应梁云辞回家住的,这会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几次给靳宴甩眼神。
怎么办啊?
不会打起来吧?
靳宴:“……”
他看了眼亲爹亲妈。
亲妈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你给我看着办。
亲爹一脸微微笑,升了官儿,笑得都含蓄了,推了推眼镜,也不说话,就让他猜。
靳宴转头看时宁,低声道:“看上去是没意见,连一句话都没有。”
时宁笑出声,悄悄给了他一下子。
什么啊。
她还不能走,要么是靳宴抱她,要么是坐轮椅,行动不太方便。
这也是梁泓督要她回家养身体的最佳正当理由,完美的必杀技。
靳利民憔悴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有精神了,但听到梁泓督这么说,还来了下精神,试图跟他battle两句。
最终,还是时宁自己举手说:“我跟宝宝都先回江南城吧,有他爸爸照顾我们。”
第951章 你爸爸好幼稚哦
出院先回小两口的小家,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双方老家伙对视一眼,偃旗息鼓了。
梁云辞和梁西臣也没说什么,同意了,靳夫人最高兴,反正她一开始也没对靳宴抱多大希望,比起回梁家,小两口回江南城住,她去看也方便一点。
挺好挺好。
于是,时宁在即将躺得发霉的时候,终于离开医院,回到了久违的小家。
一进家门,她坐在轮椅里,深深地嗅了口熟悉的空气。
等等被安排在了主卧里,靳宴抱着她上楼。
睡到自家床上,她侧着身,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小家伙说话,小家伙小手小脚的,握着她一根手指,都好像握着很大的物体。
“回家啦,宝贝,高不高兴啊?”
“这是我们的家哦,爸爸还给你准备了超棒的小床。”
听不懂她说话,小家伙也握了握她的手,蹬了蹬腿。
时宁跟许多妈妈一样,对自家孩子有滤镜,看他做什么都觉得,哎呀,好可爱啊,好聪明啊,好乖啊,还跟妈妈互动呢。
她忍不住低头,亲了又亲。
正好,靳宴从外面把她的东西拿进房间。
中途,他问了她好几次细节问题,她头都没抬,一直逗小家伙讲话。
最后一回,他用手敲了几下桌面,很有情绪。
时宁转身,看了他一眼。
只见靳宴凉凉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时宁眨眨眼,半晌后感觉出点味道来,眼神转了下,说:“你累了吧,歇一会儿。”
靳宴:“……”
她还记得他呢。
他一声没吭,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半杯下去,一副受了多大的冷待似的,转身又去干活儿了。
时宁噗嗤一下笑出来,转头亲了下等等。
“爸爸是幼稚鬼,是不是?”
等等咂了咂嘴。
自打他出生以后,时宁和靳宴都有段时间,必须得确认他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但靳宴很快就跳出这个怪圈了,不是眼里只有孩子,时宁就不行,注意力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孩子。
发觉靳宴有点情绪,她起初觉得好笑,没当回事,回家前一天晚上,她只顾着逗等等,一转头,发现靳宴已经睡着,她才察觉。
好像有点冷落他了。
在医院里,心不静,这些小细节容易被忽略。
回到家了,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时宁想着,晚上跟他说说话,谈谈心,宽慰一下。
可靳宴帮她洗了澡,把她安置好了,自己却没人了。
一直到十一点多,一点动静都没。
小家伙睡得香甜,她很放心,就小心地挪动下床,驱动轮椅从室内电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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