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
傅荔深呼吸,双手插上了腰,脸上发热的同时,最后垂死挣扎了下。
“那就是他骗我的,我当时太爱他,信了。”
第1025章 后记应荔篇:不能再想他了
应承禹一阵无语。
傅荔双臂环胸,昂起脑袋,“这下没意见了吧?”
应承禹:“没了,老实了。”
傅荔轻哼。
她用拇指往身后指指门的方向,懒散道:“我撤了啊,你睡吧。”
应承禹也知道她困,舍不得再啰嗦,看着她往外走。
结果他刚听到开门的动静,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不知是谁来了电话,她接通说了两句,然后一脸麻木地折了回来。
“怎么了?”
“杨医生说,得隔俩小时给你量个体温。”
“你回吧,我自己量。”
算了吧。
听他这草率语气,也不像是会特地爬起来量个体温的。
傅荔抹了把脸,去外面沙发上拽了毯子,在他床边的按摩椅里躺了下来。
“送佛送到西,哎,等你好了,别忘了孝敬我。”
应承禹侧过身看她,说:“你要是不回去,就去隔壁睡,别睡椅子里,要不然难受。”
“别啰嗦,吵死。”
傅荔调整了下姿势,按摩椅放平了。
“也挺舒服的,比床还爽。”
应承禹张了张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又舍不得吵她。
周遭静了会儿,他侧身躺着,静静地看她。
一秒,两秒……很多秒。
傅荔中途睁开眼,发现他在看她,想起刚才的“腌笃鲜”,心下有点不自然,便微微皱眉,凶巴巴地说:“干什么不睡?”
“我马上就睡。”
“不睡就转过去,别盯着我。”
她刚说完,他就把眼睛闭上了。
啧。
她撇了下嘴,也闭上眼睛。
然而刚闭上,她就觉得有道视线在看自己,于是她默了下,然后唰一下睁开眼。
对面,原本睁着眼的人,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她:“……”
“应承禹,你烦不烦。”
“你睡你的呗。”他重新睁开眼,理直气壮又委屈巴巴,“我睡不着,我活动一下眼珠子怎么了。”
傅荔:“……”
她也不啰嗦,转头发现有个娃娃挂件,一把抓下来,朝他脸打过去。
“睡觉!”
“……哦。”
傅荔深呼吸,重新躺好。
她还没闭上眼,对面人忽然开口:“你跟墨砚舟怎么认识的?”
嗯?
傅荔看了他一眼,“干嘛?”
“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帅哥美女一见钟情的常规故事,你听得还少吗?”
“……”
应承禹一阵心塞。
他就不该嘴贱。
“您睡吧,好吧,我不看您了。”
说罢,他恢复了平躺。
傅荔见他不追问,暗暗松了口气,也改为平躺的睡姿。
只是即将入睡时,还记得他问的问题。
如何认识墨砚舟的……?
是朋友介绍的。
对方知道她有意恋爱,介绍了好几次,唯有墨砚舟入了她的眼。
那时,她到国外也有段日子,状态却不算好。
她想着应承禹,一直没忘。
直到有天夜里,她喝了酒,躺在落地窗前的椅子里,视线越过绿化墙往外看,倏地,觉得外面站着一人,很像应承禹。
只是片刻,对方就不见了。
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次日酒醒就约了医生。
幸好,一切健康。
但那次过后,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他了。
第1026章 后记应荔篇:她成年礼那个夏天
夏日天亮得早,五点多,窗外已有亮光。
应承禹小心地把窗帘关上了,听到傅荔呼吸均匀了,又还是忍不住侧过身去看她。
想想那年跑去见她,回来后没多久就知道她谈了恋爱,对方条件不错,傅修冷脸警告他,别再靠近她,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那时候哪敢想还有今天,她就躺在他身边,静静睡着。
来婺州这大半年,她做事认真,很能吃苦,如果不是应酬,连精致的妆都懒得化。
她在事业上的活力和冲劲,和年少时的“蛮横”如出一辙,以至于他总觉得,她好像一直没变过。
事实上,她快三十了,他也已过了三十。
那些在记忆里闪闪发光的日子,竟然已是十年甚至更远之前故事了。
他记得儿时对她的印象,就是好朋友家的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妹妹。
后来再大点,是个长得圆润有点小脾气的小姑娘。
直到那边她偷亲他,他才真的注意到她。
那时,他慌得要死,借着一块儿打球游泳的功夫,试探傅修,想让傅修回去管管妹妹。
谁知,傅修很淡定。
“你长得一般,人品一般,她估计就是没见过好的,时间久了,见得多了,就不会惦记你了,别多想。”
不是。
这叫什么话!
傅修比他大两三岁,之前还能一起混混,偏偏那家伙和靳宴一样是学习机器,早早跨级考进了大学。
所以傅荔的整个初中时代,都不是亲哥照看的,反倒是他,一开始当是照看兄弟家的小妹,后来想着人家小姑娘对他有意思,他又不喜欢人家,不免觉得小姑娘可怜,忍不住处处关照她。
关照着关照着,她就跟别人不一样了。
事实上,傅荔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至少,在他的“男女关系”里,她是最不符合他择偶标准的。
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
当然,从他懂人事起,他就没想过结婚。
他们应家是祖传的风-流,无论男女,近三代以来,结婚率一路下跌,但子嗣却依旧旺盛,其中缘由,自不用说。
他爸三十六岁那年,才娶了他妈,自此收心。
整个家族里都是往人堆里一扎也点眼的人物。他姑姑,他的姐姐妹妹,没一个温柔的,个个都是事业女强人,私生活更是自由精彩。
在这种环境下,他对女性的审美也好,精神向往也好,都更偏向于身边稀缺的婉约温柔。
用傅荔的话说,就是他最爱那一卦的。
就好像是系统设定好的程序,傅荔从一开始,就和他的一切背道而驰,他是最不应该被她吸引的,他们在骨子里很像,可以做朋友,做兄妹,却不能做恋人。
但即便是这样,他的灵魂好像也在无形中偏离轨道,不知何时,就向她靠近了。
第一次意识到对她有男女那点想法,是她成年那年的暑假,他们一群人去了海岛小住。
夜幕降临时,大家在外面烤烤肉,喝喝酒。
傅荔那会儿还是个小菜鸟,两杯酒下肚,什么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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