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靳教授请轻轻吻 第659章

作者:在逃兔子 标签: 现代言情

  仲夏不清楚所有,只是看不得他这样,心疼泛滥得无边无际,抬手抚着他的头发。

  长久的寂静中,她忽然感觉脸上温热,是梁赫野用唇瓣碰了下她的侧脸。

第1194章 盛夏野原:乐极生不痛快

  第二天一早,风雨一下子就停了,甚至还有阳光。

  梁赫野摆脱了噩梦,回过神,想起昨晚的举动,连捶自己的冲动都没有了。

  感觉到他的放弃挣扎,仲夏先试探了下他的心情,确定她没有昨夜噩梦后的难受,她立刻脱了小棉袄的皮。

  一大早,她忽然说想吃英式早餐。

  梁赫野让她伺候惯了,头一回听到她提要求,一开始也没多想,感觉还挺正常的。

  他老吃人家做的饭,偶尔他做一回,也说得过去。

  英式早餐无非是一个“煎”字,他搞得定。

  第一天,轻轻松松。

  第二天,仲夏夸他昨天做得好吃,说还想再吃一遍。

  行吧。

  他还挺舒坦,毕竟是被夸。

  第三天。

  仲夏就给他加难度了,说想吃意面。

  嗯……

  也还行。

  他搞定了。

  中午,她说想吃番茄炖牛腩,还要煎牛排。

  梁赫野站在锅前,看着面前滋滋响的油,再看看旁边大理石台上坐着的少女,还有她悠哉晃悠的两条腿,他忽然一下子回神了。

  小鬼,开始收割他了是吧。

  说什么给他做一辈子饭,只给他做,他有种预感,这以后绝对不是这样的。

  现在要他做饭,说不定哪天就指挥他织毛衣了。

  他正郁闷,仲夏跳下了料理台,从后面抱住了他,一声不吭,纯黏。

  梁赫野低头看着腰间的手,正要说两句,感觉锅里油有点溅出来的意思,他下意识盖住了她的手。

  仲夏探头,“火大了。”

  梁赫野内心轻呵。

  “还是你专业,让你来?”他看向她。

  少女往上瞄他一眼,重新躲到他身后,脸贴着他后背。

  “不要。”

  “我就喜欢吃你做的,不专业也没关系。”

  “而且哥哥你做得很好,你比我还有天赋。”

  梁赫野:“……”

  又开始给他熬迷魂汤了。

  有仲夏缠着,他本来就不高的水准,又降了两档,不过那锅番茄炖牛腩做得特别好,他自己吃的时候都想给自己来个大拇指。

  仲夏拍了照,还悄悄印了出来,背后写上日期,外加一行字。

  ——他亲了我,还给我做了番茄炖牛腩(很好吃)。

  日子一下子美好得不像真的,梁赫野坐在窗边,跟合伙人打电话聊天,看着窗外只算得上晴的天气,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外面挺暖和的。

  爱丁堡,在他心里又算好地方了。

  但老天最爱干的事,就是在人心情好的时候,平白给人家来点不痛快。

  傍晚,梁赫野刚把蘑菇和鸡肉准备好,正要问仲夏怎么做,港城那边来了通电话。

  仲夏几乎是看着他在接了电话后,两秒变了脸,原本惬意放松的神色,变成了深沉的面无表情。

  等他挂了电话,沉默着继续进厨房,她过去问他,他才淡漠地说:“郁则南快死了。”

  郁则南。

  他亲爸。

  仲夏静静地看着他,没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只察觉到无尽的烦躁和一丝丝错愕。

  毕竟,是亲生父亲。

  晚间,她的毛线三件套织好了。

  她拿着东西下楼,要他上身试一试。

第1195章 盛夏野原:他的归途

  毛衣,围巾,还有一副手套。

  梁赫野穿上毛衣,觉得刚刚好,围巾也很完美。

  但是……

  他提起“挂脖”手套,嘴角微抽。

  “夏夏,只有小朋友才会戴这种手套,因为担心会弄丢。”

  仲夏一本正经,把手套的绳子挂上他脖子。

  “哥哥,虽然我会一辈子给你织手套,但我织的手套也很珍贵,你不可以弄丢的。”

  “……”

  梁赫野还是嫌弃,想着戴可以,但得把绳子拆了。

  “毛线手套不保暖,还是皮手套好。”他暗示她。

  仲夏抬头。

  “我可以把绳子换成皮绳。”

  梁赫野:“……”

  算了算了。

  两人一通胡扯,气氛又和缓过来。

  梁赫野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的,被仲夏哄着,还愿意跟她学着织毛毯,不过他总是耍赖,借着让她打样的由头,让她替他织好长一段。

  “马上就要过年了。”

  中途,仲夏忽然说了句。

  梁赫野应了声。

  短暂的安静后,仲夏看向他,说:“哥哥,我们去趟港城吧。”

  梁赫野手上动作停住。

  从梁赫野记事起,他就对郁则南没好感,就算是普通小孩最渴望父爱的年纪,他也没受影响。梁云辞给的爱太多,他并不需要一份父爱加持。

  然而血缘是个可怕的东西,郁则南再不是东西,也是他亲生父亲。

  在生死面前,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也是梁云辞最终也没能对郁则南下杀手的原因,只好将他死死困在港城,让他不能再兴风作浪。

  梁赫野从没去看过郁则南,上一次父子见面,他已经不记得是哪一年。

  但他记得郁则南的年纪,不该是和死亡放在一起的时候。

  港城那边说,他是肝病,加上不配合治疗,才逐渐病入膏肓。

  “大概也就最近的事了,不知道能不能熬到过年。”

  “少爷,您过来看看他吗?”

  梁赫野没给任何人答复,他人生中没有答案的难题太多,这或许是最后一道。

  他拿不准。

  在他的沉默中,仲夏替他落了笔。

  去港城。

  在她年轻却坚定的眼神里,梁赫野就好像在海上漂浮了多年的迷失之人,忽然看到了远方的灯塔。

  所有的一切告诉他,这就是归途了。

  他的心忽然定了。

  离开爱丁堡之前,那天上午,他带着仲夏去了一处墓地。

  没有花,也没有任何礼物贡品。

  他只是去看了一眼,在片刻的驻足后,带着仲夏离去,登上了去港城的飞机。

  旅途中,一切都没变。

  他心情出奇开阔,下飞机时,仲夏抱着那只大大的哆啦美站在他身边,跟地标一样扎眼。

  梁家在港城有房子,知道他们要来,管家早就打扫好了。

  他们歇了两天,第三天,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郁则南醒来后问到了梁赫野。

  “情况比我们预料得更差,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