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徐家义挑眉。
见鬼。
让这最随心所欲的祖宗给教育了。
梁云辞输出完人生哲理,骄傲地走了人。
上了车,她还在想,怎么有些人能多情到这种地步,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收心。
她一转头,发现梁西臣在看她,只是看她。
她干脆后靠,跟他肩膀靠肩膀。
脑袋里闪过一个问题,她当即就问了。
“除了我,你对别的人动过心吗?”
她忽然提这么“肉麻”的问题,梁西臣还愣了愣,但想想刚刚出门时,她悄悄用眼神鄙视徐家义,他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梁云辞早料到了,听到耳朵里,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她舒了口气,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轻声开口。
“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无论是相貌人品还是能力性格,他浑身上下,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往前一辈,往后一辈,谁都不能跟他比。
套一句肉麻的话。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梁西臣哪想到她鄙视完徐家义,转头就能夸他呢。
挺好。
这帮兄弟没白交。
他嘴角上扬,侧过脸亲了下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让司机再绕了一段路,陪她看看港城的夜景。
回到梁家在港城的房子,他换着衣服,她在沙发上翻找小盒子装小狗。
“小辞。”
“嗯?”
“你给徐家的人情礼包了多少?”
梁云辞随口说了个数字。
梁西臣动作一顿。
“怎么了?”她抬头看他。
梁西臣:“没什么,就是你把我半辈子工资送出去了。”
噗。
梁云辞笑了。
“你那点工资能顶什么用啊?”
“嗯,我穷得很。”
“等你哪天退了,我养你。”
梁云辞双腿交叠,抱起首饰盒,看着他道:“到时候我给你买西装,买最好的。”
想起最近的热梗,她加了句:“穿一套,扔一套。”
梁西臣笑着点头。
“听着就让人高兴。”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动静。
管家把东西送上来,说是徐先生和陈总那边送来的。
梁西臣接过来,坐在沙发上跟梁云辞一起看。
一打开,珠光宝气装了一屋子。
两套重工珠宝,主石是祖母绿和红宝石,祖母绿那条主石有鸡蛋大,看着就重。
梁西臣顿了下。
梁云辞拿起了里面的两张纸条,一张是徐家义写的,言简意赅,只有四个字——新婚快乐,另一张显然是陈宽写的,字迹龙凤凤舞,落文:祝祖宗姐和专一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梁云辞:“……”
梁西臣轻笑。
他们在港城留了一周,回琼州的时候,正好跟陈宽两口子碰上。
旅途疲惫,梁云辞睡了一下午。
天黑时分,推开窗,凉爽的晚风扑面而来。
她撑着手臂站在窗边,只觉心旷神怡。
梁西臣上来叫她,原来是陈宽夫妻俩来了,管家备了烧烤在外面,可以吹吹风,喝喝酒。
日子真是美。
梁云辞换了身衣服,很快就下去了。
晚凉时刻,爱人在侧,叫上三两好友,喝酒吃肉,任谁的心情都会美到飞起。
梁云辞坐在平台上,靠在椅子里,跟宗静说着话。
不远处,梁西臣跟陈宽提着易拉罐装的啤酒,在沙滩上散步。
“你们俩可真能捱,等到今天才在一起。”宗静感概。
梁云辞早就后悔了,喝了口啤酒压了压,往梁西臣的方向看去。
“接下来,什么打算?”宗静问她。
她回神,有点疑惑。
宗静说:“是你跟着他,还是他跟着你?”
梁云辞眼神一转,拢了拢外套,口吻傲娇。
“当然是他跟着我。”
宗静笑着跟她碰杯。
谁跟谁都行,反正,得在一起。
“往后就好了,你们常回琼州,我们老朋友也能多聚聚。我老觉得咱们还年轻,哎,可是一想想,我们家兵兵都快有孩子了。”
谁说不是呢。
弹指间,时光飞逝。
梁云辞叹道:“人才活一百年,真够少的。”
“说少也不少,说多嘛。”宗静看了她一眼,“对于你们这种动不动就拿半辈子出来玩儿的神人,那可真是不多。”
梁云辞:“……”
“不过还好,还有半辈子嘛。”
宗静宽慰她:“打今天起,天天都能见到他,说不定你马上就烦了呢。”
“你烦陈宽了?”
“没有啊!”
“那我也不会烦梁西臣。”
“嘁——”
不远处,梁西臣和陈宽也在聊他们。
眼看梁西臣几次往回看,陈宽忍不住打趣。
“早听兄弟的,找个小岛,把她绑了去,用得着等这么些年?”
“你看,啧,半辈子都让你耽误了。”
“哎——”
梁西臣:“……”
你跟梁昌是共用了一个脑子吧。
时间不早,上方,宗静开始叫陈宽。
陈宽装听不见,让梁西臣也别动,再唠唠。
结果,梁云辞的声音顺着晚风飘了过来。
“梁西臣——”
得。
白说。
陈宽都不用想,也猜到梁西臣会乖乖回去。
只不过,脚步也不用这么快吧。
“走慢点,她就在那儿,又跑不了。”
梁西臣脚步不慢反快,只不过十分轻松愉悦。
为什么要走慢点。
小辞在叫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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