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她正紧张。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不大不小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第126章 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位学姐
时宁手机响起的那一秒,众人视线聚焦过来。
连蒋露都第一时间觉得,大概是巧合。
然而在一片惊异目光中,靳宴转过了身。
他似乎是刚看到时宁,面上露出讶色,随即笑得无奈。
“怎么这么半天不出声?”
时宁顶着一屋子震惊的眼神,朝他笑了笑,“你跟教授说得正兴起,我不想打扰你们。”
“那也应该先给教授敬酒,躲在角落里,不像话。”
男人说着“责备”的话,眸中却只有温柔,格外宠溺。
时宁端着酒杯起了身。
两桌人,还都是死机状态。
还是张教授先反应过来,见时宁到了身边,他才一拍额头。
“瞧我这个记性,难怪小陶要说我。刚刚小时还说呢,要带男朋友来!”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时宁,“你这丫头也是,怎么不早说,差点闹出笑话。”
时宁微微,面有羞色。
“您今天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让您为我费心。”
“这怎么叫费心,这是好事啊。”
张教授说着,见靳宴竟是放下酒杯,要给时宁让位置,他赶紧拍了下最近的陶慧儿。
“小陶,你跟小时换个位置,她坐那么远也不方便。”
陶慧儿面如土色。
她还没回过神来。
时宁,是靳宴的……女朋友?!
她被迫起身,抬眸间,看到时宁低头和靳宴交换眼神,男人的眸色中,满是和他清冷气质格格不入的温柔,一时间,她差点没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眼看着时宁在靳宴身边落座,两桌人才勉强回过神,只是刚才对靳宴有多热络,他们现在就有多恐惧,尤其是正面奚落过时宁的,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靳宴眼前。
只有蒋露最兴奋,连喝了两碗蛋花汤才克制住。
张教授跟靳宴侃侃而谈,时不时问两句时宁的近况。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的声音。
众人,如坐针毡。
忽然,靳宴提到了巡展的进度。
张教授叫来了陶慧儿。
“小陶是这次的主负责人,她非常清楚。”
陶慧儿被点名,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只是她的位置背对靳宴,总不好掉头说话,只能站起身。
她简单说着情况,就像是汇报工作。
靳宴态度寻常,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并没认真听的意思。
上了一道烤乳鸽,他亲自给时宁夹了一块,低头跟他说话:“尝尝,这家餐厅的烤物,味道很不错。”
众目睽睽,他旁若无人,忽略陶慧儿的同时,伸手绕过时宁,帮她把另一侧落在肩头的发丝捋到身后。
时宁面上微热,轻轻回了他一声。
陶慧儿原本说得很流畅,看到这一步,控制不住地卡了壳。
靳宴却在此时看了她一眼。
“南区展区的预售票你估计能达到多少?”
陶慧儿骤然被问,脑中慌乱,硬掐住手,才稳住心神,报了一个数据出去。
靳宴闻言,略微点头。
“挺不错的。”他夸了一句。
陶慧儿脸色好了点。
忽然,靳宴多看了她一眼。
她笑容含蓄,却抬手整理了下头发,一举一动,颇有风情。
靳宴问她:“你叫……”
“陶慧儿。”女人自报家门。
靳宴皱眉,低头问时宁。
“这位就是你提起过的那个师姐?”
第127章 风水轮流转
靳宴问出那句话后,时宁转头看去,发现陶慧儿脸都白了。
她心里舒畅,却也感叹,靳宴实在太坏。
她跟陶慧儿有多少过节,陶慧儿自己心里清楚,她跟靳宴提起,自然不可能说陶慧儿好话。
“学妹还跟靳总说起过我吗?”陶慧儿勉强道。
时宁笑了笑,口吻似是而非:“学姐大学里就很照顾我,我怎么能忘记呢?”
闻言,陶慧儿脸色更差。
张教授也是个人精,看出来不对,出来打圆场。
“我这些学生里,小陶和小时都是最出挑的,小陶办事稳妥,小时呢,虽然不是我们天文系的,但上学时候就努力,爱钻研,我印象很深啊。”
时宁淡淡道:“您过奖了。”
她面上难掩遗憾,“自从离校以后,我基本就没接触过天文了。”
“研究天文不但需要天赋,更需要坚持。”靳宴看了她一眼,“你是需要多去看看展,听听外界的声音了。”
他一说,张教授立刻了然。
“那正好啊,趁着这回巡展,让小陶带着小时多逛逛。”
陶慧儿嘴角弧度尴尬,“我?”
“是啊,你主办这次的展会,接触的东西多,可以多带着点你时学妹嘛。”张教授说。
陶慧儿张了张嘴,“我恐怕……”
“学姐贵人事忙,恐怕没空带我逛吧。”时宁叹了口气。
陶慧儿噎住。
她脑中快速反应着,却已经听到靳宴对张教授道:“这次的巡展主办人有几个?”
张教授:“目前只有小陶一个。”
靳宴唇瓣掀动:“这么大的项目,一个人操作,的确分身乏术。”
陶慧儿心中一紧。
意识到危险,她赶紧改口:“靳总放心,我一定努力办好。其实展会前期,还算比较轻松的,我完全有时间带着学妹逛逛。”
靳宴没回头,随口道:“那太辛苦了。”
陶慧儿连声说着不辛苦。
她一边对靳宴陪着笑脸,还转向了时宁,询问时宁对哪些沙龙活动感兴趣,她好提前准备。
这种嘴脸的转变,堪比变脸大师。
时宁觉得可笑,但也没特别为难她,几句话之后,便把话题岔了过去。
陶慧儿是平稳落地了。
可其余看好戏的人,却又都提起了一颗心。
靳宴和张教授说着话,偶尔,也会跟同桌其余人讲话,但他话语寥寥,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人。
所有人都关注到的是,他无论说话不说话,都会注意到时宁。
一桌菜,他本人几乎没动筷子,茶也就喝了两口,却没停下给时宁布菜。偶尔,他低下头,询问时宁的喜好。保护、疼爱的意思,昭然若揭。
桌上的男人们个个背脊冒汗,尤其人前人后有过恶臭发言的,简直觉得有把利剑悬在头顶,如履薄冰。
女人们则更复杂,起初是嫉妒,后来变成羡慕,最后枪头一转,全都对准了陶慧儿。
她不是说时宁被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包了吗?
结果呢?
是靳宴!
这一切,时宁都清晰感受着。
中途,靳宴外出接电话,她去了趟洗手间,出门时,见陶慧儿踌躇着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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