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迢锈
眼神单纯,没有半分虚伪的痕迹。
姜既月只不过是想问出他的爱好,没想到就这么被撩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让他钻了进去。
无独有偶,他拉起姜既月的手补充道:“女朋友。”
这三个字从他略低的嗓音过滤出时,居然带着难以言说的性感。
手上的那本书正是《说话的艺术》
他学习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实际上是他特别关注了如何和女朋友聊天这个专题。
姜既月瞥到书封,推了他一把,认真说道:“认真点。”
“钓鱼。”这是陆绥为数不多能算的上狂热的爱好了。甚至能和他曾经视作职业的油画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她就开始问男朋友致命题了:“那选钓鱼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堪比妈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水里救谁了?
陆绥胸有成竹:“都要。”
大手一把就将她揽在怀里,动作漫不经心,语调端得散漫,神态是得意占上风。
他不做选择,想要的自当拿下。
姜既月嘴角漾起弧度,她从来就不关心这种没有营养的选择,因为自己早在无数次被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过了。
从窗户向外看,不是绚烂的霓虹,反倒是斑驳的树枝和交错复杂的电线。
风景虽说和陆绥家的大落地窗截然不同,倒也别有风味。
她从衣柜里拿出姜且之曾经穿过的卫衣运动短裤。
他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睑微垂,仿佛在享受这份悠然自在的时光。
递给他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将就穿吧”
姜且之比起陆绥来还是稍显稚嫩了,陆绥常年健身控制饮食,如此自律严格,自然是姜且之比不上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还一边细细地回味。
他把自己雕刻得精美,身躯被衣衫包裹得一丝不苟。
让姜既月或卑鄙的思想或下流的念头,同尖刀的目光一起切入他的西装外套。
故作毫不在意地转身,思绪回到了那个夜晚。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左胸口处的纹身。
一个骷髅羊头。
善良纯净,邪恶诱惑。
在他的身上被彻底融合。
她才反应过来,当初自己上纲上线的纹身,他一直保留着。又不是怕洗了疼,不然两个纹身,他为何偏偏要留下一个呢?他是故意的,那个需要证明爱情被洗去了,只留下心脏前的这个。
他的爱从来都不需要证明。
留恋这份感情的也并不只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热了热。
她见惯了电影艺术作品中无数崇高的爱意,更看透了现实中虚伪丑陋的婚姻。
在此刻,猛然的意识到在现实中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致死而暴烈的爱着她。
如果他把纹身洗了没准自己会更好受一些,毕竟当初是自己毫不解释就甩了他,
因为无论是外在的表现,还是眼中的神魂。
好像他都更爱一点。
她紧紧咬住嘴唇,点点头,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每天都多爱他一点才行。
这不是为了比叫,而是心甘情愿。
这边的陆绥丝毫不知短短几秒,她内心的变化。只是觉得小鸡啄米的点头法,很是可爱。
去洗澡时唇角还带着笑。
姜既月在这时收到了无数个电话,来自她的父亲。
不用多想,这些电话都会是破口大骂的兴师问罪。
但这个事件,姜既月从来就没参与过,最多这能算是事件的起因和动机。
更不应该受着无妄之灾,但她还是接了。
“你赶紧给我滚回家!反了天!不孝女!居然联合那个贱女人给我挖坑,我告诉你想要公司就等下辈子吧……”一无所有的他也只剩下气急败坏了。
姜既月听到这里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了,就像是在处理垃圾的传销电话。
这个男人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问题的缘由都归结到她身上。
也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把公司交到他手里。
不仅是为了母亲。
更是为了惩罚他。
等陆绥从浴室里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白衬衫烟管裤,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上,姿态散漫,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
“以后请叫我姜总。”
第53章 疲惫的月亮
陆绥身上还湿漉漉的, 带着温暖的水汽。
他顿住,看着姜既月,噗嗤一笑。
清新的水汽同甜橙香一起, 从浴室中冒出来。
姜既月挑眉,唇角微微上扬,不知怎的感觉自己的沐浴露被他用着,有种说不出的新鲜感。
陆绥穿着她给姜且之买的灰色卫衣, 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头发略长, 像是好久没剪过的样子,姜既月觉得以他的脸绝对能驾驭市面上的大部分发型。
陆绥一边抬手擦干头发, 一边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好的,姜总。”
看她心情大好,自己也跟着开心。
他双手抱胸, 散漫地站在那儿, 笑着询问她:“那姜总需不需要保镖?”
下巴上扬点了点, 他在毛遂自荐。
“保姆也行。”
他的语调里带着久违的调侃。
姜既月听出了言外之意,先前是自己想包养他未成。
她用眼神上下扫视陆绥, 轻慢地语气,说道:“陆教授是在自荐枕席?”
对上了陆绥毫不避讳的眼神, 她率先扭头回绝:“今晚不行, 我要看资料。”
“你想多了。”陆绥哭笑,内心复杂。
姜既月看到他发梢垂落的水,在肩头晕开。
不可微察地皱了皱眉。
她利落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 温柔地责备道:“你不吹头发的吗。”
话毕, 纤细的食指挠了挠他湿润的发尾。
默默叹了口气,从卫生间拿出了吹风机, 插上电。
陆绥一愣,他的头发比较短,干毛巾擦一下基本上就干了,洗完澡后不怎么有吹风的习惯。
实在不行可以像狗一样甩干。
他不太喜欢吹风机的聒噪。
看到姜既月微蹙的眉,担忧的神色,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自诩是个理性多于感性的人,但他此刻依旧敏感地悸动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一开一合的嘴上。
姜既月抱怨道:“你太高了,我这样一直抬手很酸的。”
姜既月原本就比陆绥矮一个头,现在还要举着吹风机,手就更累了。
嗡嗡声搅乱了陆绥的思绪,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堵上她的唇。
他一只手扯过电线,吹风声戛然而止,另一只手直接把姜既月带进自己怀里,揽住腰。
两个人对视不过三秒。
他吻得急切,像是一种极为汹涌的反馈。
她一头雾水,予舍予求。
像是一浪澎湃的潮水,却并不让人畏惧。
细密的让人挣脱不开,沉溺其中。
姜既月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便轻轻用牙咬了咬他的唇。
他反应过来了,双手抓住了纤薄的肩膀,两人分开,这是他对抗致命引力,保持理性唯一的方法。
她的脸颊逐渐染上害羞的红,心猿意马地继续举起吹风机,尴尬一笑:“还没干呢。”
陆绥听话地坐在椅子上,享受她的“超高手艺。”
一只手就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