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夏
“陆游留下来去查保洁和监控管理员的家庭住址,陆水跟我回国。”陆浩晨命令。
陆游和陆水纷纷点头,这样分开行动,是最好的。
“爵爷,航班是三个小时之后的,我们差不多可以去机场了。”陆水提醒着,国际航班办理手续稍微麻烦一些,所以提前到比较好。
所以说还是坐私人飞机比较方便,可无奈每次爵爷找少奶奶都火急火燎的,根本没时间安排私人航线。
陆浩晨点了下头:“你们到楼下等我。”
带陆游和陆水二人出了房间,陆浩晨这才给了简雨桐一个正眼。
看着简雨桐低垂着头,毫无生机的模样,陆浩晨生气的同时,又觉得分外心疼。
说不是她的错,但又因她而起。
心疼,也不代表他不生气。
看了她半晌,都不见她抬起头跟他对视,陆浩晨才开口问:“听明白了?”
听到问话,简雨桐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他,可是……明白什么?
简雨桐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着陆浩晨:“明白什么?”
明白他没有不相信她?
还是明白他让陆游陆水去调查,是有原因的?
还是?其他什么?
陆浩晨的眉头不由得紧蹙,烦躁的摇了下头,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懒得跟她解释,冷声道:“收拾东西,回国。”
又是这副不耐烦的样子,又是冷冷的语气,简雨桐再次红了眼。
可是,哪怕是委屈,也无法反驳,毕竟他身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忍受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吧。
她明白,即便明知道是什么都没发生,但以陆浩晨的骄傲和骨子里的高贵,也是不能忍受的。
“那个,江北……”刚提到江北的名字,陆浩晨的表情已经瞬间冷了下来,后面的话,雨桐不敢再问。
其实她想问问,他没把江北打死吧,如果打死了,可是犯法的。
她想让他明白,她关心的不是江北有没有事,她关心的是——江北是不是因为他出了事。
这两者,兴致是不同的。
但是,陆浩晨眼中的寒意,让她不敢再多问。
简雨桐摇摇头:“没事。”
说完,去收拾行李。
这次来墨西哥,她带的东西并不多,而且才住了一个晚上就要回去了,所以很快就把东西都收回了箱子里。
简雨桐将箱子锁上,推倒陆浩晨面前,温顺的说:“收拾好了。”
陆浩晨冷着脸,拎起外套,转身出了房间。
简雨桐站在原地愣了下,立即跟上。
陆浩晨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简雨桐一路小碎步小跑跟在后面,紧跟着他的步伐。
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帮她推行李。
换做平时,他不会走这么快,让她跟不上。
简雨桐清楚的走到,她和陆浩晨之间,出现了芥蒂。
即便他们彼此都清楚,她并没有跟江北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背叛他。
可是,他们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件事出现了裂痕。
他们没有大吵,没有闹离婚,但这种冷暴力,是最难处理的。
这种芥蒂,就好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喉咙被卡出了血,可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难受,却怎么也无法取出来。
简雨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才能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
陆浩晨是多么骄傲的人啊,简雨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才能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
与此同时,她心中有许多慌张,她很没有安全感,好怕以后他都是这种态度对她。
………………
山里的风很大,慕千鸽百无聊赖的咬着干草根坐在操场那块大石头上,平日里简政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
今天她这么一坐才发现,原来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她上课的样子。
她看了看马上就要黑了的天空,月亮已经有点要冒头的意思。
都这么晚了,简政怎么还没回来,不是早上就出去了吗,按照来回的路程要十个小时计算,他也该回来了吧。
这时,村长的儿子——乌托善和他的妈妈端着一个木制小编篓走了过来。
看到慕千鸽坐在大石头上,天真善良的孩子仰头看了看天空,满怀善意的问:“慕老师,你在看星星吗?”
可他发现根本没有星星,失望的说:“今天阴天,一会可能还要下雨,今天可能看不到星星。”
慕千鸽吐掉嘴里的干草,皱眉问:“今天有雨?”
“是嘞,我阿爸说的。”乌托善用他那纯善的双目看着慕千鸽。
慕千鸽不由得皱眉,心想:简政回来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大雨?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下雨,岂不是更不好走,她记得有一段路还是峭壁。
乌托善的妈妈笑看着慕千鸽:“慕老师是担心简老师吧。”
她的眼神也是至纯至善的,但多了分成年人的暧昧,慕老师和简老师的关系,村民们早已经看的明明白白。
慕千鸽本来就是一个洒脱的人,从来都不屑于伪装,她担心就承认:“是啊,你们家有雨具吗?”
第485章 望夫石
慕千鸽本来就是一个洒脱的人,从来都不屑于伪装,她担心就承认:“是啊,你们家有雨具吗?”
乌托善妈妈说:“我家有蓑衣斗笠,没有雨伞。”
城里人都用雨伞的吧。
“能借我用用吗?”慕千鸽问。
“可以啊,慕老师跟我回家去取吧。”乌托善的妈妈很乐意为慕千鸽他们做点什么,可惜他们的能力有限,反倒是慕千鸽他们的到来,对他们的孩子帮助很大。
乌托善的妈妈对乌托善说:“快把红薯给慕老师,慕老师还没吃晚饭吧,在等简老师回来吧?”
乌托善说:“喏,慕老师,我阿妈刚煮的红薯。”
慕千鸽看着面前的红薯,她已经吃了好几天的红薯了,明明最不喜欢吃红薯,但还是满脸笑容的接了过来,因为这时他们的一片心意。
在这物资匮乏的地方,红薯已经是他们很好的食物了。
“谢谢,我先送回去。”慕千鸽说着,转身将红薯送回了房间。
说实话,她肚子很饿了,她看了眼红薯,又想着简政已经出去一天,去给她买泡面。
想到门外等着的母子,即便一会可能有她喜欢吃的泡面,慕千鸽还是拿起一块小的红薯,边走边吃了起来,小口小口的。
因此,乌托善的妈妈根本没看出来她是不喜欢吃红薯的。
到了乌托善的家,乌托善的妈妈给她拿了两套雨具出来。
慕千鸽一看,蓑衣太大了,看上去还有点重量,她应该提不动两个。
“我拿一个蓑衣,一个斗笠就够了。”慕千鸽说。
把雨具给她,乌托善的妈妈又嘱咐道:“慕老师你别走的太远啊,晚上夜里危险。”
慕千鸽点头:“好,我就在村口等他。”
她也确实不敢一个人去走山路。
拖着沉重的蓑衣斗笠来到村口,黑色眼睛黑沉的彻底,她蹲在路边,百无聊赖又捡了一根干草咬在嘴里。
她发现她就是好的不学,坏的学,她看到过几次简政咬干草,看上去很帅很有型。
她竟然不知不觉间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简政一个男人咬着干草是痞中透着帅,她呢?!
可没办法,她就是那么容易被简政这个男人所影响。
这里信号很差,她也没带手机出门,所以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天上渐渐出了星星,月亮也越来越清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狡辩的蓑衣斗笠,这么沉托过来,看来是用不上了。
乌托善呐小子,信息有误啊。
夜色越发黑浓,凉风吹在慕千鸽的脸上,让她觉得有点凉嗖嗖的。
虽说这里民风淳朴,但在这么黑的环境下一个人这么蹲着,她也是觉得有点害怕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声。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真的是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声,跟早上简政走的时候的声音一样。
紧接着,她还隐隐约约听到一声:“驾……”
声音那么熟悉。
“简政?”慕千鸽站起来,叫了一声。
或许是距离还有些远,她没得到任何回应。
“简政?”
“简政……”
慕千鸽扯着嗓门喊了几声,终于有了回应:“慕千鸽?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夜幕中,简政赶着小毛驴车从黑夜中走来,在慕千鸽眼里都是那么帅气伟岸。
不考虑在黑夜中他是否看得见自己,慕千鸽还是高兴的挥舞着双臂,大喊:“你终于回来了。”
她都快瞪成望夫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