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宝儿
姜印无语,她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白太太,还是甩也甩不开的那一种。
周安雅继续撒泼谩骂:“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根本不知道白家在京市占着怎样的地位。”
“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在上流圈子吃得开,劝你别做这个白日梦了。”
“无论何家傅家还是白家,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里没有外人在场,周安雅一点也不担心她嫉妒的嘴脸被人看到。
“实话就与你讲了吧,无论你这张脸生得多完美,没有强大的娘家为你撑腰,你最终只能沦为那些公子少爷们手中的玩物。”
“他们眼馋的只有你的身子,凭你的出身和背景,想要嫁入高门就等于是在白日做梦。”
这也是周安雅敢在外人面前咒骂姜印的底气。
虽然姜印是她姐姐,可周家绝不会接纳姜印。
失去周家大小姐这层光环,在遍地是权贵的京市,姜印连个屁都不是。
姜印不怒反笑。
“周安雅,建议你去照照镜子,好好的一张脸,怎么扭曲得比鬼还难看?”
“都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现在的人设崩得是否过于离谱了。”
看着姜印戏谑的嘴脸,周安雅只觉得喉咙处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在姜印略显惊讶的目光中,一口鲜血被喷溅出来。
周安雅吓疯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吐血?姜印,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姜印:“……”她什么也没做。
身子一软,来不及控诉的周安雅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一道香甜诡异的味道闯进姜印的嗅觉内。
再看门口处,闪过几个男人的身影。
姜印瞬间心下了然,原来是被人算计了。
带着探索未知的乐趣,姜印也在同一时间陷入昏迷。
游轮的甲板处,海风掀着海浪肆意吹荡。
再往前行进半个小时,将会抵达一座荒岛。
按照原定计划,游轮绕着荒岛转一圈后便会即刻启航向回行驶。
白宴辰在甲板处感受着海风的吹拂,衬衫的衣摆被吹得翻飞,凌乱的发丝也被他增添了一丝野性之美。
“没想到白七爷还有赏海的好兴致。”
应付完几个生意伙伴,傅裴琛朝白宴辰这边走过来。
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白宴辰,“喝一个?”
白宴辰接过酒杯,随意与傅裴琛的杯子碰了碰,一饮而尽后,将杯子放回侍者手中。
留下一句回见便要离开。
傅裴琛叫住他的脚步,“七爷,不聊聊?”
白宴辰瞥他一眼,“我们之间有必要聊?”
傅裴琛笑着凑近白宴辰,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喜欢姜小姐?”
白宴辰挑高眉梢,“从哪得出这个结论?”
傅裴琛自负道:“这个世上,最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你的眼神行为以及言行,无一不在向我暗示,你对姜小姐抱的心思很不一样。”
白宴辰面沉似水,没有应声。
人与人的情感就像玄学,从最初难以接受姜印成为他的妻子,到渐渐习惯她的存在。
这个过程,白宴辰发现他的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
傅裴琛自顾自往下说:“姜小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不但聪明,还很特别。这样的女孩,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与姜小姐相比,周小姐就差劲多了。哪怕作为替代品,也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看到白宴辰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傅裴琛姿态闲适地靠在栏杆处,任由海风吹乱衣衫,嘴边勾出一个笑。
“看得出来,周小姐的眼睛与她很像,只是少了一丝神韵。”
“说句不中听的,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永远不可能取代正主。”
白宴辰问:“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傅少究竟想表达什么?”
傅裴琛:“与其在代替品身上寻找希望,为什么不放下过去,与更适合自己的女人重新开始?”
白宴辰笑了。
傅裴琛:“你笑什么?”
白宴辰眼中泄出一丝讥讽,“你不觉得,化身哲理大师对我说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身上的枷锁,会套着你走完悲剧的一生。”
这番话,果然让傅裴琛变了脸色。
白宴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整个家族的利益工具,你的出生,就是悲剧。”
第47章 两个女人你要谁
擦肩而过时,傅裴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已经在深渊中,不想看着别人坠落。”
白宴辰:“没想到傅少还是个圣人。”
傅裴琛:“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白宴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便要离开。
走出没几步,他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停在原地没再动。
回头一看,傅裴琛比他先一步瘫软在甲板上,嘴角处溢出一丝血液,样子看上去很糟糕。
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傅裴琛说:“船上有歹徒,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身子一软,傅裴琛毫无悬念地晕死过去。
白宴辰发现,十几分钟前还客来客往的甲板处,不知何时变得一片萧条。
贴身保护他的闻野一行人也不见了踪影。
闯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姜印在哪?
“我尊贵的七叔,你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朝这边走来。
男人匪气十足,右脸处残留着一道吓人的刀疤。
容貌长得并不丑,甚至还有一点英俊,只是那满身戾气,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这个人白宴辰认得,是他同父异母大哥的儿子,白飞宇。
按辈分算,白飞宇要管他叫一声七叔。
按年纪算,白飞宇比白宴辰大了不止十岁。
自从十年前那场变故发生之后,白宴辰便再也没见过此人。
“白飞宇,你还活着。”
白飞宇顶着那张刀疤脸,一步步向白宴辰这边逼过来。
“十年不见,七叔已经从当年那个弱冠少年,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白宴辰饶有兴味地问:“船上的这一切是你做的?”
白飞宇哈哈大笑,“阔别十年,我难道不该送七叔一份见面大礼?”
白宴辰回了一个自负的笑,“是啊,果然是一份有趣的大礼。”
白飞宇最见不得他这张任何时候都成竹在胸的嘴脸。
“七叔,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通知你,当我铩羽而归时,你的时代已经结束。白家,最终还是属于我的。”
白宴辰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小丑,“即便我死,也轮不到你上位。毕竟,通缉犯只能活在下水道里。”
通缉犯这三个字,让白飞宇的表情变得狰狞。
“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别幻想还有翻身的筹码。我爸当年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可不像他那么怂。”
“被迫离开京市前我就对天发下誓言,千万别给我回来的机会。我回来的那天,就是你白宴辰的末日。”
“当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会一件一件找你清算。先从哪里清算好呢……”
白飞宇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听说七叔的女人缘非常好,此次登船,身边带了两朵解语花。”
话音刚落,白飞宇便对手下打了一记响指,“将我准备给七叔的礼物呈上来。”
不知何时,姜印和周安雅被五花大绑,高高吊在桅杆上。
白飞宇认真打量白宴辰,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畏惧,然而什么都没有。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吊在半空,形成了一个天平的模式。
前面是甲板,后面是大海,一旦掉下去,就算不淹死,也有可能被鲨鱼吃掉。
已经清醒过来的周安雅声嘶力竭地向白宴辰求救,“七爷救我!七爷救我!”
与周安雅相比,姜印倒是安静了许多。
她在思考,这些不速之客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登的船?
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给船上的客人下的毒?
白飞宇狂妄大笑,“七叔好手段,同时与两个女人搞暧昧。”
“只是不知在七叔心中,谁占的分量更重一些,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白飞宇指向被高吊起来的周安雅和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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