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砂梨
疼痛短暂地压制了腾起的欲-望。
他低声笑了下,手掌很轻地揉过她的头发。
“你笑什么?”央仪眼巴巴地望着他。
“没事。”他摇摇头。
在笑自己怎么像个毛头小子。
去行政酒廊要了两杯喝的,她解了渴,他的燥意被冰威士忌压下去了,才送她上楼。
只不过后来又没忍住,在电梯里吻了她一次。
空窗后再度温香软玉在怀,滋味实在蚀骨。
晚上孟鹤鸣独自回了半山。
衣帽间曾被他一件件丢在地上的衣裙又被管家一一摆了出去,乍看起来,与从前无异。
他难得有耐心研究这些女款,翻看了一遍,半夜三更给助理打电话。
崔助刚进入梦乡。
看到电话警觉地坐直:“老板?”
身体精神,思维还在朦胧的状态,连平日里的称呼都变了。
要知道不久前有人在孟鹤鸣面前喊过“老板”这两个字,当时男人淡淡地瞥过一眼,客套提醒:“这样喊显得我年纪有些大。”
原以为老板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他们平时也只在小群里这么说说,一不小心喊顺口了才冒出来。
此后身边的人纷纷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用词。
但今晚,孟鹤鸣注意力不在其上。
崔助想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于是竖起耳朵,随手扯了张便签纸摊在手心,准备记下要点。
几秒后。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半山这里的衣服怎么还是以前那些,最近没新款?”
不会啊,每季新款都是按照老板的尺寸一样不差送到他常住的几栋房子里的。
他每个月都会和管家对账,照理不应该……
崔助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现。
他恍然:“啊,您是说央小姐的。”
“不然?”
不难听出,老板已经有了谴责他们工作不到位的意思。崔助凛神:“明天一定安排妥当。”
半山豪宅在普通人眼里是豪宅。
在孟鹤鸣眼里只是一处随手用来做投资的小房产。房产很小,四五百平,隔出的衣帽间也大不到哪里去。
崔助第二天到半山便犯了难。
但他毕竟是最得力的生活助理。
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将半山另一套闲置的房产打理了出来,活生生改成了衣帽间。
这一个多小时里,群里面又不停地@他。
【@崔助,老板今天出差了?】
【昨天交上去的方案还没人批,有种不详的预感,是不是要拿我们开刀了】
【不会吧?总不能我们这么多部门都同时干错了吧?可能孟总有事不在,等等看@崔助】
【@崔助,出来救命】
崔助心想我才是在救命。
一板一眼进群里回复:【就当孟总这几天不在榕城,忙,没空】
【就当?什么意思?】
【忙?没空?】
【忙着工作吗?那怎么系统里批复都没走流程啊?好怪,我感觉我这个优先级挺高的?】
【都说了忙,就不能是私事嘛!】
【孟总有私事?】
【孟总工作时间能有私事??】
【孟总工作时间能有什么拖两天的私事???】
崔助果断关了小群。
这些人真奇怪。
崔助今日的成果暂时无人验收,因为他的老板陪央老师出席了当地的文化论坛,后面几天又陪同央老师的爱人游艇出海。
崔助有种被老板额外重视的感觉,因为他是全公司唯一一个能享受到和老板一起带薪休假福利的。
放在以前,说出来都不让人相信。
休息间隙,他也会跟老板一起用平板处理一些工作。
但绝大多数都推给了副总。
副总受宠若惊,底下人疑窦丛生。
总之这几天,公司有条不紊的水面下猜测极多。
直到数天后孟鹤鸣重新出现在公司。
男人阔步成风,极稳的步伐里有着平时不曾显露的春风得意。有人进去汇报这几天的工作,出来的时候晕乎乎找不着北。
“怎么了?”旁人提着一颗心,“方案被骂了?”
出来的人摇摇头:“恰恰相反。我刚刚汇报的时候突然发现项目数据上有个错,心想完了,正满头大汗呢,孟总居然跟我说‘没事,改完再看’。你知道没事这两个字的含金量吗?”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好诡异。”
接二连三。
从顶楼出来的部门负责人都怀着一种奇妙的情绪。
而后小群里弱弱地冒出某个猜测。
【你们说老板为什么心情那么好?】
【人生两大时刻,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是哪个?】
【别猜了,我刚刚进去的时候看到老板边听工作边用手机在记什么东西。实在离得太近没忍住,想瞄一眼是不是我的死亡报告,然后屏幕上是……】
【是什么?】
【别卖关子啊!】
【……是两个字,想你。】
【……】
【6】
第84章 故事
榕城到杭城两个多小时的飞机。
一下机, 央仪就收到了孟鹤鸣的消息。
他现在好不要脸,居然堂而皇之地给她发:【想你】
才几个小时没见?
至于吗?!
恰好李茹凑过来跟她说话,她忙不迭藏起手机, 背在身后。
李茹无语:“又藏什么小秘密?”
“哪有秘密。”央仪脸颊泛红,“就是和朋友正常聊天。”
李茹看着她,心平气和地重复:“和朋友。正常聊天。”
天知道这几个字到底戳中了心里那块地方。
她的脸更烫了。
李茹欲言又止, 看了看人来人往的机场, 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算了,回去和你讲。”
央仪眨眨眼,总觉得她眼里有几分肃意。
抵达后爸爸的学生小尹来接。
一路聊着寻常的话题到家。
往日, 李茹说什么都要留人喝杯茶再走的, 今天却好像兴致恹恹。
似是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同, 小尹很快提出离开。
人刚一走,李茹便坐下。
央宗扬也顺着她的意坐在沙发另一侧。
这阵仗弄得央仪莫名其妙的。
她心怀惴惴坐在对面:“……干嘛?”
“你说干嘛?”
这话将央仪推入到更莫名的境地。
她细细回想, 榕城之行很是愉快, 他们二人和孟鹤鸣相处的过程也挑不出任何问题来。
怎么一到家气氛就变了?
央仪抿抿嘴, 不当先说话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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