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陷阱 第64章

作者:砂梨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两个人一间房,他不走,央仪也不好赶人。

  转头进内卫洗漱,之后又往衣帽间。在右腿穿进裤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

  她没有关门,下意识回头。

  孟鹤鸣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女人一条腿踩在裤筒里,手忙脚乱时的模样。蕾丝布包裹她挺翘的臀,孟鹤鸣当然知道那的触感,浑圆紧致,一手可握。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她绯红的脸,那条牛仔裤好不容易被拉到顶端,过于紧身的款式半点没将饱满遮掩下去,反而更漂亮了。

  孟鹤鸣眸色微深,倚在门边没动。

  将裤腰上那颗金属扣扣好,央仪才烫着脸抬头:“你要拿衣服吗?拿哪件?”

  “过来。”男人不容置喙地说。

  央仪咬了下唇,往他那走。

  人刚到跟前,没来得及说什么,忽得被他握住手腕一扯,压倒在柜门上。

  男人扣着她的腕心,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每次这个时候,央仪都会短暂忘记他的风度和分寸,浑身上下只记得他凌厉的侵略性。舌面大肆拓入,将她的瘾勾出来,又含住,反反复复磨她每一个味蕾。在她抵受不住软下去时,他会稍稍退后,给些许喘息的空间,而后再次不讲道理地探入,比前一次更凶,更有凌虐之感。

  央仪耳边反复响起水声渍啧。

  身体要往下滑,被他一手卡着腰托回来,手掌钻入衣摆,顺着腰线往上,倏地握住一隅。

  软肉从他指缝里溢了出来。

  央仪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路周以同样的姿势将她堵在花墙下,鼻息笼罩着她的,双眼泛着纯良。

  “不对供词也没关系。”他弯起眼,“破罐子破摔一样是办法。姐姐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下家在等。”

  他腕心陌生的香水和此刻孟鹤鸣身上的冷松味逐渐重合,五官也确实有几分相似。

  矜贵也好,浓重也好,一样俊朗,一样会蛊惑人心。

  央仪迷蒙睁眼,慢慢对上孟鹤鸣深沉的双眸。

  在这一秒的对视里心跳震耳欲聋。

  她猛地将自己拉回现实。

  睡裙堆叠,肩带滑至臂弯。底下是刚换好的牛仔裤,就这么不伦不类的。

  被贴身布料紧紧包裹的感觉并不能填满越来越空的心。她忍不住塌下腰。

  孟鹤鸣低眉看她,“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了。”央仪此刻显得很乖。

  不是想讨他欢心。

  是真的想过。

  他似乎理解错了,手上微微使力。

  弄得她顷刻间就起了一身薄汗。

  孟鹤鸣问她:“是这么想的?”

  她咬了下口腔里的软肉,“这么想也想过。”

  似乎是对她诚实的回答感到愉悦,孟鹤鸣仔仔细细描过她殷红的唇,和说话时露出的一小截舌尖。克制不住似的,又吻了下来。

  这次要温柔许多,唇缝被舔得又湿又热,春风抚面。

  旷了数天有欲望是正常的。

  央仪伏倒在榻上时竟有些瑟瑟。

  更衣室这张长榻正对穿衣镜,柔软冰凉的皮面贴着她皮肤,很快留下湿滑的汗迹。

  她期待,紧张,惶恐,渴望。

  心口空旷得仿佛能听见风过,等着被填满的那刻。

  比之她,孟鹤鸣要游刃有余得多。

  金属皮带扣在身后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他覆了上来,用胸膛抵住她的蝴蝶骨,不疾不徐地撵磨。

  他的从容不迫仿佛在把玩精美的瓷器,让她饱受疼惜的同时又饱受冷落。

  软着腰去凑他。

  他退开。

  那样不得不发的时刻,他还能漫不经心:

  “办晚宴那天,自己跑去哪儿玩了?”

  若是养过含羞草,孟鹤鸣自然能把眼前美景对上号。舒展的嫩芽甫一受到刺激,便会保护似的蜷起,一瓣又一瓣嫩叶拢在一起,咬得极紧。

  它们胆小又敏感,还带着那么点可怜劲儿。

  在话落的同时,心口的虚无被撞得支离破碎。

  饱满一阵接一阵侵袭,让她头皮发麻。

  更让她发麻的还有那句话。

  “……在园里玩。”她鼻腔嗡嗡的。

  “是吗。”身后很轻地笑了声,笑声与平时不同,藏着十足忍耐。忍过那一阵,他才徐徐开口,“那天客人多,园子也比平时热闹。你说是吗?”

  汗从鼻尖滴了下来,落在皮质长榻上。

  颤栗的感觉涟漪似的扩散开来。

  “很热闹。”她用变得绵软的语调回答。

  “那么宝贝你呢?”孟鹤鸣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将她扳过脸,足够他正视,“告诉我,你有碰到谁吗?”

第42章 惩罚

  “你想怎么对?”

  夜色下, 央仪强装镇定地问。

  “李勤予在哥那里的砝码比我们俩加起来都重,所以,我们说谎不会是好事。”男生思索片刻, 而后建议她,“不如我们就说实话好了。”

  “……”

  央仪复杂地看他一眼:“我还真以为你要给我什么建议。”

  “可是那晚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男生若有所思,“还是说姐姐自己心虚了?所以想着遮遮掩掩。”

  他福至心灵:“姐姐也不是对我毫无感觉对吧!”

  “我是孟鹤鸣的女朋友。”央仪提醒他, 也提醒自己, “少说逾矩的话。还有,你应该叫我——”

  “可是哥又不在。”路周黑亮的瞳仁倒映着她,“有什么关系呢?”

  央仪第一次发现, 对方似乎没什么道德感。

  她矮身, 想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

  往前一步, 他就跟一步。

  央仪无奈停下:“还有什么?”

  “我认真的,如果李勤予告发, 我们说实话就好了。”他指了指园子入口冷冰冰的一排监控, 低声, “我问过了, 园子里的监控在暴雨那天坏了,没来得及维修。现在正常在使用的……喏,就这一排。”

  “所以呢?”央仪问。

  “所以, 李勤予告发没有证据。他就算怀疑当时我和你在一起又能怎么样?你进花园的时间和我不一样,出来的时间也不一样。我们怎么可能私会?”

  路周盯着她的眼睛:“姐姐, 你那天去花园是做什么的?”

  央仪欲言又止:“散步。”

  男生明朗地笑起来,露出虎牙:“我不是,我是去找手机。”

  ***

  “告诉我, 你有碰到谁吗?”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回忆起花墙下路周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说实话就好了吗?

  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 她知道再不回答,本能反应就会出卖她。尤其是在他柔声问她,为什么突然咬得不放时,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

  “碰到好多人。”她低低地说。

  身体伏在长榻上,脖颈却因为他的扳弄扭向一边。肌肉泛酸,足够解释她现在雾蒙蒙的眼眶是因为难受,而不是因为害怕。

  孟鹤鸣饶有兴致地去碰她的脸颊。

  “好多人?”

  “现在说这些很奇怪。”她闭上眼,长睫上挂着颤巍巍的两颗泪珠,“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时候说旁人……”

  她软得像水,话却针刺如清醒剂。

  孟鹤鸣动作微顿,奇怪的感觉忽然爬上尾椎骨,让他对自己短暂地失去了控制。

  因为醋意而怒火中烧?不是。

  因为想到别人骨子里兴奋?更不可能。

  孟鹤鸣确信自己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手指一节节抚过她的背,细腻的皮肤让人心猿意马。

  他很快松了钳制她脸颊的手,没有彻底放开,而是扶着她下颌,让她看向镜子,看柔软的身体被撞得颠簸起来,沉沉浮浮。她惊叫一声,孟鹤鸣适时将她托住。

  从里到外,像经受了一场兜头暴雨。

  从不会有临近中午还不上班的孟鹤鸣。

  央仪想这些的同时,楼下管家也在揣测。唯一区别是,央仪逃脱不了,被孟鹤鸣推高了腿,无力地靠在晨起他坐过的那张贵妃椅上。

  而管家,只能在楼下踱来踱去,匪夷所思。

  逐渐平和的呼吸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