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千流
这话引得余烈勾了下唇,意味不明。
他轻嗤一声,非但不松手,还臂弯下劲往内收,直接将人往他抵得更紧,迫使她全身柔美傲人的曲线与他严丝密缝贴合。
“……喂!”程菲轻呼出声,脸红到滴血,哪料到才重逢,这人就对她这么肆无忌惮,禁不住瞪大眼睛羞斥,“你干什么?这里是教室,光天化日,你别对我乱来。”
余烈闻言,虎口裹住她滚烫绯红的小脸往上一抬,低眸瞧着她,道:“光天化日不能乱来?”
程菲心跳的频率愈发快,呼吸急促,根本说不出话。
余烈眉峰一挑:“行。”
“?”程菲脸蛋上流露出一丝茫然,心想:行?什么行?
没等她反应过来,余烈便已扣紧她的腰将她带向了窗台一侧。
余烈耷拉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她,眼神黯得可怕。一只手勾揽她纤细的小腰,一只手高高抬起,拽住浅蓝色的窗帘一甩。
只听“唰”一声,铁质挂钩在窗帘盒的轨道里一滑而过,霎时间,窗帘拉严,所有阳光被悉数隔绝阻挡,多媒体教室瞬间形成一个密闭而昏暗的空间。
眼见最后一缕阳光被隔离,程菲心尖也跟着震颤。
随后,下巴一紧,被男人估计分明的指捏住,强势掰起来。
她脸红如火,微张开唇瓣轻喘两下,身上皮肤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又烫又痒。
余烈掐住她软腰的大手下了力道,几乎要将她生生嵌进他的身体里。他眼眸微合,俯首将颊贴紧她滚烫的脸蛋,轻轻厮磨,呓语似的呢喃,“我的菲菲,我最爱的宝贝……”
程菲让他磨得头皮都是麻的,指尖轻蜷,小口呼吸,鬼使神差也闭上了眼。
片刻,感觉到一个吻,落在自己的前额。
那样的温柔,又那样的虔诚,仿佛在布达拉宫外朝拜天神的信徒。
“我很想你。恢复意识后的每个日夜,我想你想到心都在痛。”余烈轻吮着她的耳垂,沉哑低声,“你呢。想我了么?”
“……嗯。”姑娘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对他的思念如浪潮般涌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余烈对这个答案满意,无声地笑了下,依次浅啄吮吻她的耳廓颈项,游走摩挲,好一阵才终于来到她唇瓣。
程菲身子软绵绵的,脑子都迷糊了。
全身上下的感受,除了热,就是渴。
好像想要什么。
又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她咬住唇瓣睁开眼,渴得厉害了,又忍不住伸出舌,舔了下干涸的唇。
又粉又嫩的小舌尖,像只促狭的粉色小鱼,在男人眼皮底下一闪即逝。
余烈眸色骤深,掐住程菲的下巴,将她脸蛋抬更高,在昏暗光线中定定端详她。
姑娘卷发凌乱满脸红晕,唇微张,一双大眼噙满了春水,湿漉漉的,正有些失神又茫然地望着他。
一副被他调情调到意乱情迷的娇媚样。
这娇态媚姿瞧得余烈受不了。
食指大动。骨血里的欲望仿佛凶猛的兽,咆哮着想要在疆场上驰骋征伐。
他眯了下眼,下一瞬,反身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狠狠咬住她饱满红润的唇,在她唇舌间沉声问:“你哪里想我?”
余烈亲得很凶。程菲被这个蛮横的吻弄得嘤咛出声,脖子肩颈都被蒸成粉色,全身轻轻地抖。
没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迷茫地眨了眨眼,“什么?”
“这里。”他长指轻揉了下她被吻到微肿的唇。
继而隔着衣物,点了下她左边心口,心脏的位置,“这里。”
“还是,”大手顺着她衣摆滑进去,漫不经心地,“这里?”
感觉到男人粗糙的指,程菲用力皱眉,脸蛋涨得愈发红,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不知是想远离那些修长如玉的指尖,还是想贴得更近。
很突兀的,莓果让他重重一捻。
“……”
程菲始料未及,承受不住,绯红的脸蛋仰高,闷哼哭出来。
紧接着便听见余烈在她耳畔,说,“你刚才让我先忙慰问的事,听得我想笑。”
“程菲,我迷恋了你半辈子,也苦等了你半辈子。二十年光阴蹉跎如流水,时至今日,对我余烈而言,还有什么事能比爱你更重要?”
第74章
男人最后的这句话嗓音极轻,透着一丝夹杂浓重情潮的沙哑,连同他冷冽的呼吸一道钻进程菲耳膜,直令她不可控制地微颤。
程菲怕他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慌乱间急中生智,脱口道:“请余警官注意形象,这儿到处都有监控。”
谁知,听她说完这句话,余烈竟没有半分收敛的意图,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早就跟你说过,永远别在我面前撒谎。为什么学不乖?”
程菲一滞,眸光里跳出一丝错愕。
余烈面上神色清绝而冷静,指腹却忽然用力,恶劣地挑她一下,在她求生不得的呜咽中,轻声细语:“平谷区福利院,全院监控摄像头共计四十三枚,整栋教学楼,唯独就漏掉了这一间教室,没有装。”
程菲:“……”
“在来找你之前,这些信息我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余烈耐人寻味地扯了下唇,“你骗不过我。”
程菲:……什么意思?
提前了解整个福利院的监控设施情况,难道就是为了……
脑海中浮出一个猜测,程菲顿时更加窘迫,羞恼交织。
此刻,上午日光晴朗。
操场上有小朋友在嬉戏,热闹喧哗。
近数十米只隔的多媒体教室内,窗帘挡去大半阳光,光线昏暗。
程菲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被他囚禁进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第三世界。
看不清楚,听不真切,视觉是模糊的,听觉也是模糊的。
唯有男人的体温如此真实。
程菲纤美的肩线轻颤着,眉心紧蹙,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乱,想要挣扎逃离,但全身又提不起丁点力。
被困在这个男人恶劣又要命的指掌之间。
程菲眼角不停沁出泪珠,脑袋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没几秒便承受不住,小猫似的抽泣起来。
余烈眸中有深情万千,也有浓重欲色。
暌违七百多个日与夜,这场重逢他已经等待了太久。
怜语相慰的温存,不足以疏解这两年时光积攒的相思之苦。他爱她爱到骨髓深处,潜意识里迸射出本能的贪婪,仿佛必须得到更多,才能真切确认她的存在。
余烈眼帘微垂,视线仔细描摹姑娘娇红欲滴的小耳尖,心念一动,低下头薄唇微张,轻轻地含住。
“好漂亮。”
他吻咬她的耳朵,被她妖媚又可爱的反应勾得心底愈发痒,嗓音低哑而懒漫,“两年了,我的宝贝还是美得让人欲罢不能。”
说话同时,指尖仍在浅蓝色的女士针织衫下肆虐,有一搭没一搭。玩儿似的,漫不经心。
程菲羞得根本不敢抬眼,全身滚烫四肢发软,两条腿已经有些站不稳,只能蜷在男人怀里,轻轻地哭。
骨节修劲的指形轮廓,在针织布料下暧昧起伏。
余烈垂着眸,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小姑娘,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慢条斯理地轻拢。
程菲脑子里像搅了浆糊,眼神迷离,迷糊间感觉到原本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有力大手,上滑至背心位置。
隔着针织衫,前面一紧,又全然一松。
“……”程菲羞窘地瞪大眼,动了动嘴巴,正要出声抗议,巴掌大的脸蛋便被男人给扣紧固定,霸道又强势地掰起来。
下一秒,她的唇被吞噬。
余烈重重吻下来。
像是溺水将死之人终于将头露出水面,他近乎疯魔般,贪婪而暴烈,薄唇深碾着她甜美粉润的唇瓣,放肆汲取着她赐予的氧气。
这个吻又凶又狠,程菲毕竟两年未经情事,一时间根本招架不住。
虽然没有对比,但程菲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吻技相当好。然而,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吻,他蛮横得近乎残暴,一来便是狂风暴雨,将她两片唇瓣吮得生疼。
她心慌得甚至有些被吓到,被这蛮横的索取压得直缩脖子,下意识便往后躲。
余烈察觉到怀里人躲闪的意图,轻微挑了下眉,吻着她,不说话,大掌却勾过那把纤细的小腰往上一提。姑娘娇呼一声,整个人顿时轻飘飘让他拎起来,树袋熊似的挂在他怀里。
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她。
程菲被余烈悬空抱起来,脚尖离地,瞬间心惊肉跳,下意识抬起两只胳膊搂住他脖子,生怕自己会摔下来。
余烈咬了口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薄唇紧贴着她开合,音色懒倦:“不敢躲了?”
“……”
程菲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又羞又气地瞪他。余光不经意扫过他身上一丝不苟的警服和肩上庄严的肩章,顿时更窘了,压低声斥道:“这位警官,你穿着这身衣服在这里跟我做这种事,合适吗?”
余烈眉峰轻轻抬了下,说:“程老师要是有特殊要求,我也可以脱了这身衣服再跟你做。”
程菲被噎住,无语。
这会儿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之前那些远去的五感也随之回归。
她听见远处操场上传来的嘈杂声响,心一紧,生怕有人会忽然闯进这间教室,两只小手下意识将男人的脖子抱更紧,忐忑不安地催促:“你快把我放下来,万一被人看见就完了!”
“着什么急。”
余烈抱着姑娘一侧身,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将那副软绵绵的纤细身子往大腿上一放,勾起她的下巴,高挺鼻梁轻轻蹭着她挺翘微红的小鼻尖,哑声轻语,“丁琦知道我跟你在这儿,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程菲脸红到快要滴出血来,又试着挣扎了下,“就算不被撞个正着,让人知道我们俩单独关了大半天,会在背后说闲话。”
余烈本来就压着一团火,欲念如潮,想碰她想到要命,忍得格外辛苦。
谁知这小东西一点不体恤他难处,馨香绵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挣扎,细腰一扭再扭,蹭得火愈烧愈旺,仿佛打定主要把他逼疯。
余烈让这小娇娇激得倒吸一口凉气,眯了下眼,大掌一收掐住那截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