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桃宝宝
任何话术在他这里都是信手拈来,煽情的,官方的,正式的,严肃的,都很容易。
到了最重要的两个人婚礼,倒是不会组织语言了。
仿佛这世间任何的话语,都无法表达出他的祝福。
秦陶陶哦了也声,也不知道婚礼那天,爸爸知道她的新郎其实就是谢寒是,会有多惊喜。
看得出来,爸爸是喜欢谢寒的。
秦陶陶想着谢妈妈肯定会给谢寒施加压力,所以谢寒才要过来接她回去的。
坐在轮椅里,她又说,“爸,俊杰让我赶回去,说是有事情。我得回去看看,你让司机送我吧。”
反正谢叔现在还没来,她先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到以前和夏俊杰的婚房,再让谢寒过去接她。
这样就不会穿帮了。
秦森:“这么突然的吗?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送你吧。”
秦陶陶:“爸,不用,不用,让家里的司机送我就好了,你早点休息。”
秦森:“那怎么行,这么晚了,爸爸当然要亲自送你回去,不然我怎么可能放心。”
正说着,响起了门铃声。
“这么晚了,谁还按门铃,不会是俊杰来接你了吧?”
秦森走过去,可视门铃上,显示着谢寒的身影,“怎么是你谢叔?”
秦陶陶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道一会儿谢寒又准备如何套路父亲。
等父亲按了开门键,没过半分钟,谢寒便上了楼。
他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似乎是有些重,搁到桌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随即,不等秦森说话,谢寒先不疾不徐地开了口,“秦兄,我刚刚到手一个元代的陶瓷,正好是你两年前看中的那一只,特地给你送过来。”
上前两步,秦森见着谢寒拆开了包装,露出一只精美的陶瓷来,不由拍拍他的肩膀,“谢寒,你对我是真好啊,这么晚了特意给我送这件宝物来。”
谢寒:“没打扰到你吧?”
秦森:“不会,不会。坐会儿吧,要不要吃点夜宵?”
谢寒:“不了,我还要去一趟东方华府,还要急着见一个人。”
秦森:“东方华府?陶陶和俊杰正好也住东方华府。”
秦陶陶瞬间反应过来,“爸,要不你别送我了,我坐谢叔的顺风车过去,让他送我回家,你完全可以放心。”
有谢寒送陶陶回去,秦森当然是很放心的,自然就答应了。
秦陶陶心想,终于是蒙混过关了。
没想到谢寒这么能装的。
这会儿的谢寒,一点也看不出破绽,“秦兄,那我就顺便帮你把陶陶送到家,你早些休息。”
于是,谢寒推着秦陶陶的轮椅,离开了秦家别墅,上了车。
车上,秦陶陶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接我回去,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谢寒打断道,“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啊?”秦陶陶完全一脸错愕。
向来严肃清冷的谢寒,怎么能说出如此这般话来?
好像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而且此时他正好停下车来等红灯,侧头看着她时,他的眼里有很多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瞬间红了脸。
只觉心跳都要漏掉了。
大脑也突然开始浆糊了。
谢寒到底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重新驱车离开前,谢寒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逗你的,是妈催得急,非要让过我来接你。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恨不得马上能抱上孙子。”
说着,大掌离开她的脑袋,握住方向盘,驱车离开。
车子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可秦陶陶的心跳依旧没有平稳下来。
刚刚明明是谢寒的一句玩笑话,她怎么能当成真的似的,开始害羞起来?
第1025章 他速度之快
秦陶陶想,谢寒这般出众的男人,换作是任何一个女孩子来,都会跟着害羞的吧。
她没有往别处想。
大约二十分钟后,跟着谢寒回到了谢家。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谢妈妈躺在床上微微有了些睡意,瞧见自家别墅花园外有车辆进入的声音,还有灯光照进来。
披着衣服出去看时,已见谢寒推着秦陶陶的轮椅进了客厅。
她没有打扰这小两口,心里偷着乐:这臭小子,看来是比她这个当婆婆的还要更着急。
其实,谢寒是知道谢妈妈躲在角落处,偷偷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的。
他没有出声。
弯下腰时,将轮椅里的秦陶陶抱了起来。
秦陶陶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在谢寒的怀里了。
刚要挣扎,谢寒在她耳畔边小声说,“别动,我妈在后面看着。”
秦陶陶果然不敢动了,任由谢寒将她抱上了楼。
将她放下来后,谢寒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晚上,我睡这里。你要是不习惯,我离你远一点,不会碰到你。”
“我们以后要一直睡一张床吗?”秦陶陶傻乎乎地问。
谢寒反问:“夫妻之间不是都睡一张床吗?”
秦陶陶倒是无法反驳,小声嘀咕了一声,“好吧。”
“睡吧。”
夜色是寂静的。
窗边吹起的风,也是很柔的。
这样静的夜,适合美美的睡一个好觉,但秦陶陶却觉得这夜风不对劲儿,月光不对劲儿,连自己的呼吸也不对劲儿。
好难入眠。
谢寒也未入眠,他知道秦陶陶没有睡,因为听着她的呼吸声并不是那么匀速。
他说,“陶陶。”
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又说,“夏俊杰的开庭日期已经定了,在我们婚礼前夕。夏家的人肯定会来闹。”
秦陶陶是有些担忧的,“他们不会闹到我爸那里去吧?”
虽然父亲和她的手机,都是有防骚扰功能的。
陌生电话是打不进去的。
如果是公事上的电话,会有专人接听。
所以父亲的电话是接不到那些不三不四的电话的。
就怕夏家的人闹到父亲面前去。
谢寒早有准备,“你放心,我都有派人盯着夏家的人,他们连你父亲的面也见不着。同样,他们也找不到你面前来闹。”
停顿片刻,他又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夜色下,听着他的声音,秦陶陶有种愉悦的心情。
能听他说话,好像是一种享受。
她问,“什么问题。”
他答,“你知道,法律的操作空间很大,同样一个罪名,律师有N官司的打法。你是想要夏俊杰轻判,还是重判。如果你说想饶他一马,我可以让律师下手轻点。”
秦陶陶想也不想,“当然是重判。这种人渣但凡得势了,肯定会祸害社会,判得越重越好。”
“算你清醒。”谢寒心情很好。
爬起来时,他凑近另一张被子下的她,刮了刮她的鼻尖,“总算没那么笨了。”
秦陶陶:“心软是病。我总不能栽了一次跟头,再栽一次。我当然是希望夏俊杰能够判得越重越好。”
“孺子可教!”这一次,谢寒不是刮她的鼻尖,而是直接上手,捏了捏她的鼻头。
她假装吃痛,“痛!”
谢寒:“不痛怎么长记性。”
摸着自己被谢寒捏过的鼻头,秦陶陶侧头打量着已经睡回原位的谢寒。
虽然夜色昏暗,可他的五官立体感很足。
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甜滋滋的。
谢寒已经闭上了眼睛,枕着自己的手睡了,却微微抬唇,开了口,“你在偷看我?”
“没有啊。”秦陶陶赶紧把目光抽回来,手缩进被子里,“睡了。”
虽是闭上了眼睛,可是被褥下的那两双手,却紧张地拽住了床单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