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芒厘
却没想到,能迎来峰回路转。
虞杳杳:“你们……”
她憋回了话,又惊又喜。
虞杳杳挨在舒清晚旁边坐下,直接抱住了人的手。眼眶还是
红着的,臭容隐,刚才结结实实的把她吓了一顿,结果才告诉他们没有分手。
他们就说,容隐怎么会突然答应出来聚聚了。
原来,今晚是带着人来,直接大肆公开。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现场一下子热闹起来。
方才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
他们已经叫过了酒,容隐又单独给她点了两杯。
服务生很快端上来,放在了她的手边。
数日不见,多的是事情要说。不止是私事,还有公事。
他们聊着各种事情,虞杳杳只顾着和舒清晚说话。
却偶然发现,容隐的目光时不时的就会落到这边来。
明明焦点不在一处,却总是在关注。
他的手也总是会搭在舒清晚身上,看似随意轻巧。
舒清晚毫无所觉,她很自然地将手从他手上抽走,去端来桌上的酒杯,小口地喝着。
虞杳杳作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容二的手中一空,忍不住轻轻挑眉。
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一切又和以前不一样。
那边牌面收拾着,准备重开。容隐没准备上,舒清晚则是想起了自己的技术。
他轻抬下巴,示意她去。像是支撑她的底气。
连她自己都不放心自己的技术,他看起来倒是挺放心。
他鼓励着,她也就下了场,来上几局。
他们这些人,一边打牌一边谈事都是常事,不会觉得分神。
容隐就坐在她身后,垂眸瞥过她的牌,一手随意地搭着她的腰。
他今晚的心情看起来实在不错。
和他们方才想象中的场景可谓天差地别。
情况也俨然不同。
刚才还在想着要怎么安慰他的虞杳杳,眼珠子一转,这回反手就拿来了一份合同,呈在他面前,谄媚地陪着笑。
“二哥,喏,看看这个。”
虞杳杳找了他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项目。而这人也终于从深山里出来了。
今天情况突然,她拿出来的合同也是临时改的。虞杳杳笑眯眯地站他旁边介绍着。
容隐睨她一眼,长指一翻,很快就看到了关键之处。
——比正常应该
呈现在他面前的分成比多占去了两个点。
可谓狮子大开口。
不多加点的合同放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过。
容隐眉宇懒散,今儿过分的好商量,直接抬手:“笔。”
“来嘞。”虞杳杳恭恭敬敬地把笔交到他手中,甜滋滋道:“多谢二哥!!!”
她就知道,今天说什么都能成。
舒清晚被勾起了好奇,也跟着探头看了看。
她看得懂,很快就清楚了情况。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落笔签下名字,动作十分干脆。
“你……”她惊诧地看他。
容隐轻抬眉骨,依旧闲适。
舒清晚缓缓将话咽回去。
刚刚想说,他会把家败光。
自己人还好,但若不是,他可“太会做生意”。
容隐握住了她的手,唇角轻提。
刚刚一抬手让掉的几千万仿佛只是一个数字。
虞杳杳趁火打劫成功,抱着他刚签完字的合同欢欢喜喜地靠在她身上,捂着嘴小声教她:“哄他一高兴,要什么不好办?至于要什么,这就看你想要什么咯。”
傻囡囡,走什么艰难险阻的道路?现成的康庄大道摆着呢。
虞杳杳朝她挤挤眼睛。
——如果不是所谓的“小声”能叫桌上的人全都听到了的话,就更好了。
容隐眉宇间笑意不变。他轻抬眉骨,看向舒清晚。
好像在问。
那么,她准备要什么?
第87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舒清晚想起了在别墅期间的某些事情。
她眸光轻闪。
正好牌局继续开场,舒清晚将目光放回了牌面上。
容隐眉梢轻挑。
长指轻点着桌面,看不出想法。
她的注意力很快重新投入到牌局上,他也不打扰她,走去了一旁的沙发上,闲坐着谈事。
虞杳杳坐去他旁边跟他说话。
她也已经进入到家中的核心位置,除了插科打诨外,也能谈许多正事。
舒清晚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票人,没有一位是普通的。能进入容隐中心朋友圈的人,家世自然不俗。就算是看起来最好玩的虞杳杳,也是从小在大院里长大的小姑娘。
聊着聊着,虞杳杳问他:“二哥,你们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可能是因为自己几次无意间捣了乱,她总觉得对他心中有愧。
容隐的目光扫过舒清晚手边不知不觉已经喝完的酒杯,微顿了顿。不管度数高低,她喝得倒是都很爽快,多么飒爽的一姑娘。
他抬手,示意人再上一杯她没喝过的。但也到此为止。这三杯已经算是多了。
容隐略作思忖,道:“我先同宋女士报备一声。”
他已经数日不曾回家。
虞杳杳缓慢读懂。那可能就是需要长辈加入的阶段了。
还能是什么阶段?自然是议婚。
她压低声,真心实意道一声:“二哥,恭喜。”
容隐悠悠瞥她一眼。
显然受用。
那几千万,就当是一封利是。
“你别再捣什么鬼,把人给我捣没了就好。”
“我怎么捣鬼了?我还特地去找会所的老章,翻来了一段音频发给了晚晚呢。你们能在一起,我一定功不可没。”虞杳杳得意道。
容隐注意到重点,看向她,“什么音频?”
虞杳杳一默。和容隐聊天有一点不好,就是三两句话下来,很容易把自己出卖个干净。
她挠一挠头,直接将音频发给他,听了就知道了。
容隐将听筒放在耳边听完,陷入些许沉默。
虞杳杳小声说:“二哥,其实很多事情,你可以告诉晚晚的。”
只是以他的性子,从来不会说。
“有些事情,是我甘愿去做。再说给她,用来讨功,和道德绑架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的声音有些深远。
虞杳杳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哑声。莫名的心中一疼,就跟当初听见况野说起他说过的这句话时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那现在在一起了,以后是不是就是什么都能说了?”
她看不过去他这么可怜的模样。
容隐瞥她一眼。
虞杳杳咽了咽。虽然,应该也只有她一人会将这个词语安在容二身上。
从前的容公子,现在出去,基本上外人都会恭敬地称一声二爷。
他在容氏的地位还在往上升。纵观整个北城的各个世家,能在这个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可谓屈指可数。
容隐把转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