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着迷 第144章

作者:茶暖不思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无非是他父亲出现,而她临时失联。

  许织夏寻不到表达的空子,浓情蜜意之际提及厌烦的人,怪不合时宜的。

  左思右想,她退一步:“一点,就一点。”

  纪淮周没说话,不跟她讨价还价,掌住她后颈,低下头径自吻住她。

  他的嘴唇沉甸压下,在她唇上辗转,许织夏在他滚烫的吐息间又逐渐迷失,圈着他脖颈的手情不自禁拢紧。

  至于几时被他勾着腿横抱起来的,许织夏都没意识到,稀里糊涂的,后背就陷进了被褥里,膝窝被捞起。

  主卧暗着,弥蒙光晕透进落地窗,映出真皮床上高频跌宕的黑影,一跪一躺相勾连着。

  舞室里悠扬着曲子,灯也亮着,那只黑金腕表孤零零躺在把杆下的地面,表盘里指针滴答滴答依旧在走。

  而主卧只有清晰入耳的声息。

  他在一阵迅速中,重重喘着命令她,以后不准再关机,她只能哼着不清白的声调乖乖答应。

  “哥哥,好久了……”许织夏整个声腔都娇媚得不成样子,脑袋晃得很,头顶每下都撞在他竖起的枕头上。

  纪淮周俯身下去:“看看哥哥的手表,几点了?”

  “掉了……”她嗓音都是破碎的,艰难溢着字眼:“你去……找找。”

  他喘着:“哥哥找不到。”

  许织夏似哼吟又似呜咽地埋怨:“你就是不想看……”

  纪淮周低哑一笑:“宝宝好聪明。”

  他夸奖,低下脸亲到她的喉骨,像是给予某种奖励。

  许织夏漂亮的天鹅颈敏感地仰起,想恼他,又恼不起来,只能尽力屏住声。

  半明半暗间,他身躯轮廓健美,衬衫和西裤早都丢在床尾凳,许织夏双膝抵着心口,舞裙倒还皱巴巴堆在身上,魂都被撞散了,哪还有心思惦记着舞裙。

  她别过脸,眼里含着水,湿雾中看见他撑在脸旁的手。

  掌心压着真丝被套,因欲意亢奋,指关节的骨骼曲起,青筋脉络布满手背,力量感随着用劲显现,将被套抓出色气的褶皱。

  许织夏不由也攥住一层被套,脚趾绷紧,体腔里的呼之欲出感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好似有一瓶汽水在摇晃。

  那朵罗德斯迫不及待要盛开出新的样子。

  许织夏因未知而恐惧,颤动的声线染着丝害怕:“哥哥,我有点奇怪……”

  她紧紧闭住眼,眼尾湿漉。

  纪淮周虚眯了下眸,若有所思,双唇贴着她耳垂蹭:“别怕,交给哥哥。”

  “等等,哥哥等一等——”她忽地乱了。

  他非但不休止,反而愈演愈烈:“她在咬我。”

  男人低喘的话语在那时是一种羞耻的取悦,许织夏想捂住他嘴,但人迅速在窒息。

  而他在耳边,持续催着她:“宝宝好会咬。”

  那瓶摇动的汽水刹那间拧开了盖,不知名汽水一股脑地冲了上来,许织夏指间的被套猛地扯紧,听力瞬间消退,不晓得自己当时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舞裙终究是弄脏了。

  许织夏当时大脑空白,已无余力思考,只感觉到他又是给她擦身子,又是换床单,再回来哄她,她累得没几分钟就沉睡过去,但这一觉睡得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不知是凌晨几点,身边暖意弥散,许织夏迷迷糊糊醒了,他半天没回,她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直到床面轻陷,他温热的身躯靠近,重新抱她进臂弯里,许织夏才睡安稳。

  他身上破天荒有了极淡的烟草味。

  今晚他对那事不置一词,而这丝烟草味出卖了他在黎明破晓前掩饰着的黑暗本质。

  情爱上的放纵,许织夏是不会记他仇的,虽然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但失着分寸也是在理智之内。

  许织夏只会委屈巴巴往他怀里挤,再恼都能被他哄好。

  也有哄不好的时候。

  比如天光亮起,她醒过来,看见舞裙在地上软塌成一团,潮湿过的痕迹不堪入目。

  有她的,也有他摘掉,在外面放出的罪恶。

  明晚就要商演,许织夏欲哭无泪,哼哼着怨他的话,在被窝里打他踢他,又舍不得用力,力道跟羽毛似的挠着他,调子混着刚醒的鼻音,显得嗲声嗲气。

  纪淮周靠着床屏,反倒在笑。

  她气恼,要走,被他捞回去,他又是一阵好哄,说好了好了,哥哥给你洗干净。

  “都赖你。”许织夏闷闷的。

  她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蓬乱的脑袋,压着枕头,纪淮周裸身坐着,低头看她:“怎么只赖我,不是也有你的东西。”

  许织夏不吭声,脸埋进被褥里,被他托回出来:“躲什么?”

  “丢脸……”她两只手都去捂住脸。

  男人做那事就喜欢放开了享受,喜欢看到小姑娘因他嘴唇微张,表情迷离销魂,那都是情趣的愉悦因子。

  但女孩子羞耻心重,事后回想,只觉得自己放浪得很。

  不过昨晚顾不得循序渐进,确实荒唐过了,亲亲抱抱她都能脸红,何况昨晚是以另一种陌生的形式登到了制高点。

  纪淮周拉下她手,指腹摩挲她脸颊:“只有哥哥见过,丢不了,你在哥哥面前可以是任何样子,用不着遮遮掩掩。”

  他哄着,许织夏逐渐温顺。

  在认知的流域,他永远都在为她摆渡,性上如此,初中月经初潮也是如此,他总会明白告诉她,不用羞耻。

  纪淮周俯身,手肘抵在她枕边,直白而明确地同她说:“跟哥哥做爱不要有顾虑,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许织夏睫毛轻颤,虚悠的心脏慢慢落地。

  “你自己尽情了最重要。”他碰着她的鼻尖:“就像下次你也可以对我说——”

  他故意顿在这里,等她困惑地望过来,他才荡着股坏劲,低着嗓:“哥哥用力……”

  后面还有伤风败俗的两个字。

  许织夏耳根一烫,猛地推开他,羞窘地卷着被子翻去了床尾。

  纪淮周懒洋洋靠回床屏,轻笑出声。

  看着她身子从床尾凳钻出来,脊背光洁,漂亮的倒心形翘着,扯过他的衬衫胡乱套上,光着脚跑去了浴室。

  衬衫被她穿走了,行李箱又在车里,这里没有别的衣裳,不过男人倒是无所谓。

  纪淮周给她叫了餐,套上裤子,弯下腰抓过地上的舞裙,去向阳台。

  阳台设计成了阳光房,阳光透进天窗和落地窗明净的玻璃,如细碎的金箔,在涓涓的水声中,明亮地落满整个空间。

  餐桌前,许织夏小口吃着三明治。

  她时不时望一眼阳台,男人裸着上身,立在洗衣池前。

  埋怨归埋怨,可他人就在那里,她一个人吃饭怪没劲的,于是许织夏拿上牛奶,咬着三明治,趿拉着拖鞋过去。

  纪淮周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胳膊支在台边,慵懒弓着背,在等水放满。

  一抬眼就见她在门边探出半个脑袋。

  长发用鲨鱼夹蓬松而随意地抓住,鬓边落着碎发,一张小鹅蛋脸清透,嘴里的三明治没咽下,两颊鼓着。

  纪淮周勾了下唇,眼神示意她过来。

  许织夏眼看着他将一条毯巾铺到水池的陶瓷台面,人刚走近,就被他搂着腿弯一抱,放坐到了台面。

  “一个人无聊了?”纪淮周手臂撑在她腿边,在她面前圈住了她。

  他肌理硬实流畅,泛着健康的光泽,阳光下拓着凹凸的阴影,线条的明暗分界更为清晰。

  他这副样子将昨夜疯狂的画面勾了出来。

  许织夏话囫囵着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认真洗。”

  她还穿着他的白衬衫,昨晚脱得太急,纽扣崩开了两颗,这会儿在她身上垮着。

  皮肤冷白,和他有着肤色差,锁骨和肩颈莹润,领子下隐现着半圆的春光。

  这角度视野正合适,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很难不垂下目光。

  许织夏两只手都没空着,捂不了他的眼睛,就羞赧地瞟开了自己的眼:“你洗不洗?”

  纪淮周胸腔震出两声笑。

  小姑娘长大了,都会管教他了。

  纪淮周起开身,关上水,骨节修长的手浸入水池里,拿腔拿调地称呼她:“在洗了,公主宝宝。”

  他语气溺着,许织夏心一动,回眸。

  那双手昨晚抓的是被套,在欲望下青色脉络蔓延,眼下抓的是她的白色舞裙,亲自洗着,揉搓出绵密丝滑的泡沫。

  许织夏心窝被浓郁的情愫充盈着。

  她悄悄瞥他,这是一个亲手把她养大的男人,是一个比她大九岁零八个月的男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床上坏得要命,流氓话和狠劲一样不落,事后却又是千倍万倍,谁都比他不过的温柔和纵容。

  这就是恋爱要跟哥哥谈的原因吗。

  ——追你的那群小男生,哪有哥哥会疼人?哥哥会管着你,会惯着你,也会像daddy一样养大你。

  许织夏想着他的话,气息逸出丝笑。

  “笑什么呢?”他洗着,没抬头。

  衬衫盖到臀下,许织夏坐在洗衣台上双腿悬空,光溜溜轻晃着:“想到你……是daddy”

  纪淮周笑了。

  “今天去跟他们坦白?”他伸手点了下她鼻尖,留下泡沫:“你daddy不想再做小情人了。”

  许织夏倏地面颊潮红,支支吾吾。

  “怕什么,反正也是哥哥勾引的你,有错也都是我的错。”

  “你哪有勾引我……”

  “没勾引你,你就跟你的学长好上了。”

上一篇:蓄意招惹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