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着迷 第98章

作者:茶暖不思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纪淮周稳稳接住她。

  女孩子柔软的身子真实地在他身前挤着,哪怕他这种天塌了也能应对自如的人,都再难淡定。

  她出现在这里,匪夷所思。

  纪淮周手掌握住她脑袋,质疑自己产生幻觉:“哥哥中蛊了?”

  许织夏埋在他锁骨闷笑。

  温存不到几秒,钟遒不知有意无意提亮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纪董,淮周少爷可能正在沐浴。”

  “开门。”

  纪淮周盯着门,虚眯起锐利的眼。

  许织夏也在这动静中昂起脸,惊茫地望向他。

  眼神里尽是依赖,刚刚在门口独自面对的无助烟消云散,因为有他在这里。

  许织夏没得思考,就被他间不容息地勾腿抱起,他迈向床,被褥一扬,紧接着她人就陷落进了床里。

  不知他何意,许织夏微微撑起身去看。

  目之所及是他骨节有力的手指,抓到腰上,一把扯掉了浴巾。

  许织夏一瞬阖紧了眼,羞赧的情绪后知后觉汹涌而至,她立刻从鼻尖红到了耳根子。

  被那片温热复住的霎时间,她心都跳停了。

  顶上是欧式复古床花纹精美繁复的床帷幔,被褥盖落回来,将紧紧挨叠着的他们半遮半掩在里面。

  纪淮周唇压到她耳垂,气息压低:“说好了,不生哥哥的气。”

  许织夏在他之下很小一只,掌心抵近他心口,指尖搭近他的肩,没有布料,他的人像只火炉子。

  灼得她心率飙升:“……什么?”

  “先说。”他催促。

  许织夏怦怦着,声线酥骨,语焉不详:“喔……”

  她应允的声音一落,男人的热息便漫天漫地随着唇舌坠下游弋,从耳垂到天鹅颈,再到锁与喉骨间,芋泥紫的薄毛衣领子滑下,圆润带直角尖的肩头格外漂亮。

  留下一路迷乱和水光。

  许织夏乌黑的长发散乱开来。

  她攥住他的短发,抬高下巴,脸一会儿别向这边,一会儿又别到那边,想躲又不知躲哪里去。

  心跳速度之快,耳膜都隐约有了嗡鸣,她皮肤红红的,睫毛不停颤悠,只能闭住眼,掐着他敛息屏气不出声。

  芋泥紫罩住他的手,他三两下松了搭扣。

  门外的人进屋的时候,女孩子轻熟的小衣裳,正好被丢出被褥,落在地面那条皱巴巴的浴巾上。

  帷幔下金丝纹绣的绸缎面料浮浪拱起。

  一幅香艳四射的画面。

第54章 费尽思量

  【上帝已死。

  ——纪淮周】

  -

  几面半圆弧高窗过滤进的阳光,缠绵在帷幔间浮浪不经的动静,一层薄雾般的光影似盈盈水波,随着隐秘晃荡。

  厚重的红地毯吞没了拐杖头和牛津皮鞋的声音,如寝宫遥阔的卧房,能清晰听见男人低沉在喘。

  纪世远老态深凹的眼窝渐显阴沉,愤怒的语气掷地有声:“纪淮周!”

  他顿足在几步开外,虎头金拐猛地撞地。

  “——你荒唐!”

  帷幔下的动静逐渐停息。

  纪淮周略微支起俯下的身子,被沿随之从他的背部滑落下去一些,露出因刚活动过而紧绷的,健美的肩胛骨。

  他慢悠悠地侧歪过脸。

  短发被人抓得凌乱,肩颈上有几道挠出的甲痕,浴巾和女孩子的小衣裳皱乱丢在外面,情况可想而知的愉艳和疯狂。

  那双自含风流的黑蓝色狭长双眼,眸光一掠,眼底浓重的情动中,弥漫出被打扰的不悦。

  “纪董有现场观摩激情戏的癖好?”

  纪淮周欠欠地拖着腔,欢愉下的烟嗓欲意未褪。

  他的体型足以覆盖住女人,从纪世远的角度,只能看见女子散开在枕上的乌浓长发。

  纪世远铁青着脸:“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

  纪淮周勾了勾笑,拇指指腹压到唇上,慢条斯理抹去薄薄的暧昧水痕:“怎么,您管天管地,还管我解决生理需求?”

  如此情形,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而纪世远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四年,纪世远为使他不再惦记苏杭的人,默许女人勾引他,之后对他花天酒地的行为也一向纵容,只要不动致命的真情,上流社会的男人谁没几段花边。

  他在外头浮花浪蕊的名声,纪世远从来视而不见,要论起来,他这不检点的私生活,还是纪世远自己暗许的。

  但今日大婚隆重,如果这种场合闹得人尽皆知,是丢颜面或是落下笑柄,都事小。

  联姻事大。

  纪世远额角筋头鼓跳:“平日随你怎么浪,想想今天什么日子!”

  闻言,纪淮周哂了一声,轻蔑且散漫:“别大呼小叫,不知道的以为进了条狗。”

  “你……”

  不等他发作,纪淮周便又低垂下脸,做出动情抚摸怀中人的样子。

  他哑着声,是男人在床上说情话时一贯宠溺的语气,挟着几丝残留的喘息:“吓到我宝贝了。”

  毕竟是站在权力制高点的人,纪世远很快沉住气,肃容掌握回局势:“我说过,淮周,你想要自由,就必须听我的吩咐,你最好别在婚礼上,给我惹一身腥。”

  纪淮周恍若不闻,瞧了会儿身下的人,像是情不自禁就埋下去了脸,手指浪荡地陷入女孩子的发间,同怀里的人继续耳鬓厮磨起来。

  过顷刻他又抬起脸,满眼轻浮,没正形回望,似笑非笑地嘲讽。

  “还不出去,想亲眼看你儿子表演活春宫?”

  纪世远隐忍住风雨欲来的情绪,绷着脸:“在伊迪丝公主到之前,藏好你的风流债!”

  甩下话,纪世远带着一身被撕破的沉静拂袖而去。

  四周重归平静。

  许织夏躲在男人身躯压出的逼仄空间里,死死屏着气,不敢呼吸。

  她没见过这场面,胆儿小,一面怕露馅,一面又因他纵情的亲热,感觉耳颈那一片都已经烫得融化了。

  就算知道只是作戏,心跳也无法冷静,何况他还在上面赤身俯着。

  良久不见他起身的意思,被褥下他的体温又火烧火燎,许织夏憋不住气,短促一声低涩:“哥哥……”

  “嗯?”他声音混着鼻息。

  许织夏侧脸微微陷进枕头,不去回视他的目光,紧张问:“他走了吗?”

  纪淮周瞧着她,女孩子脸颊白里透出嫣红,眼中有春水晃漾,羞赧的模样好似乖乖任他非礼过。

  他隐约抬了下唇,随着她轻声:“不知道啊。”

  许织夏都不记得小衣裳是几时被他剥出去的,身前空荡荡,她胳膊环抱着自己,脸热得要命:“……哥哥,你先起一起。”

  他煞有其事:“万一他再进来呢?”

  许织夏抿抿唇:“可是……你好重。”

  纪淮周手肘撑在她脖颈两边,逸出丝极沉的笑,如实回答:“哥哥不是没压着你么。”

  许织夏扭捏低嗔:“压着了……”

  他状似耐心问:“哪儿压着了?”

  “腰……腰……”许织夏温温吞吞,“下面”两个字羞耻得怎么都讲不出口。

  她不得不回过视线,巴望着他。

  纪淮周被她这眼神瞅得喉咙痒了下,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他侧过身,和她分开。

  再黏着,折磨的就是他了。

  重量一轻,许织夏立马就敢动弹了,匆匆弯下腰,一只手虚捂在身前,另一只手伸向床下,去捞她的小衣裳。

  回头见他坐着,背压着靠枕,被褥正好盖住那部分,横在劲窄的腰间,视野内他胸腹的肌理线道道深刻,连鲨鱼肌都很醒目,向上是健朗的宽肩。

  许织夏心乱撞着,捏着自己薄薄的小衣裳,嗫嚅:“哥哥你转过去。”

  纪淮周装模作样地斜过背。

  难得对他不是很放心,许织夏打量了他几秒,小声强调了句:“不要回头。”

  可有可无一声气音,似乎是他笑了下。

  许织夏脸更热了,不作声,把小衣裳脱落的肩带勾回去。

  “谁带你进来的?”他在这时候问。

  小衣裳在毛衣里,许织夏摸索着往背上扣,老实回答:“跟乔翊哥和陆玺哥一起进的,用贺司屿先生给我的通行证。”

  听见后半句,纪淮周蹙起眉。

  他可不记得他们的交易里有这一项。

  纪淮周垂着眉眼,片刻后若有所思,低一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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