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边疆 第108章

作者:鸩离 标签: 时代奇缘 种田文 爽文 年代文 现代言情

  小天星被他逗得嘎嘎直笑,嘴里叫爸爸,叫得更起劲了。

  李秀娥笑道:“你不在家里的时候,天星就学着叫爸爸妈妈了,不过第一次叫得特别清楚的,是爸爸两个字。”

  杨秋瑾道:“可不是,老娘天天辛辛苦苦喂养她,她倒好,喊清楚的时候,叫得是爸爸。”

  陈胜青听得更加高兴,他抱着小天星玩起轰炸机,逗得孩子嘎嘎乐,“小杨同志,别吃醋,有句话老话说得是孩子学说话,先叫谁,谁短命,谁操得心更多,她后叫你,你一定能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

  “又胡说。”杨秋瑾瞪他一眼,走进厨房烧起煤炉,炉子上面放口锅,给他烧热水洗澡。

  洗完澡,陈胜青又跟女儿在炕上玩了快一个小时,才想起来,“已经过中午了,天佑还不回来?”

  “他骑着奔影去的部队,估计在王家吃饭,天黑之前他会回来,不用担心。”杨秋瑾走进来说。

  陈胜青嗯了一声,倒没有意外。

  部队王家,陈天佑正在王松月的屋里借书呢。

  王松月的房间就跟她妈梁雪晴一样,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炕床铺着淡粉色被褥床单,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国内外的书籍,对立的窗前放着一张小木桌子,上面铺着方格子桌布,桌面上用一个玻璃瓶子插放着一朵雪莲花,窗户开着一条细缝,冷风吹着水蓝色的窗帘,让整个屋子干净漂亮,仙气飘飘。

  王松月爱看书,不管是什么书籍,只要她看中的,她都会用自己攒得零花钱买回去看。

  要是王志军外出执行任务,去比较远的地方或者去别的城市,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总会回答买某某书籍。

  天长日久下来,王松月屋里堆满书籍,陈天佑跟王松阳、三蛋、狗蛋蛋几个孩子疯玩了大半天,想起放假之前班主任老师让他看得一本奥数题集,就问王松月有没有,有的话借他看看。

  王松月当然有,她直接领着陈天佑进她房间里找。

  陈天佑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借完书就要出去。

  王松月叫住他:“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天天都来家属院,也不找我玩,每次都挨到快天黑了,你才走,你白天在家属院干嘛呢。”

  “白天我在家属院跟大蛋他们几个玩,顺便监视许桃。”陈天佑犹豫了一下说。

  “你监视许桃做什么?”王松月吃惊。

  “她跟她姐,一到晚上就去镇上打黑工,我劝她不要去了,那些人都是骗子,会把她和她姐姐卖给老光棍当媳妇,她怎么都不听。我没办法,只能天天偷偷跟着她,看她去什么地方做黑工,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好找大人去救她。”陈天佑捧着手里的书,很苦恼的说。

  王松月恍然大悟,“许桃也真是的,她怎么能相信那些混子的话,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去打黑工呢,那也太不安全了。走,陈天佑,我跟你一起去劝劝她。”

  “你能行吗?”陈天佑深表怀疑。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王松月推着他走出房间。

  梁雪晴正坐在客厅的缝纫机旁,缝着一套答应给杨秋瑾小女儿做得冬衣,看见他俩往屋外走,顺嘴问一句,“天都快黑了,你们去哪?”

  “妈妈,我跟天佑有事,去去就回。”王松月说。

  王松月一直都是乖巧本分的性子,从不乱跑乱跳,也不会自己跑出去玩,更不会在晚上跑出去家属院玩。

  梁雪晴对她还是比较放心,再加上陈天佑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有一身的武力,完全能保护自己和王松月,梁雪晴踩着缝纫机道:“去吧,早去早回。”

  俩孩子风风火火地往许桃家里走,快走到她们家的时候,正好看见俩姐妹偷偷摸摸地从她们住的四合院里跑出来。

  王松月走到许桃面前道:“许桃,听说你大晚上跑去镇上给人家做黑工?”

  “关你什么事?”许桃看见她和陈天佑站在一起,两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心里酸的不行,说话的口气特别冲。

  王松月皱眉:“许桃,这世上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认真想一想,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跑出去做黑工,先不说别人知道以后,对你的名声有什么影响,就说哪个好老板,会让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去洗碗,这明显就是有企图的圈套。你不要再去洗碗了,听听陈天佑的话吧。”

  “我名声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王大小姐,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疼你的父母,良好的家庭环境,优渥的生活,不愁吃穿,只需要好好读书,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就可以了。

  王松月,你不是我,你不知道生活在一个爹不疼妈不爱,从小缺吃少穿,一直被虐待毒打,从不被人爱的家庭里有多痛苦。

  我也不想去打黑工,可是我要不打黑工,不赚钱藏起来,等我考上高中,没人给我交学费,也没人给我生活费,我就得被我那狠毒的后妈,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去换彩礼钱。我不愿意那样,我宁愿冒着风险去洗碗,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命运,拿捏在别人的手里,任人摆布。”

  许桃从最初的愤恨炸毛,到渐渐变得委屈,话里带着哭腔,到最后变得无比颓丧,“王松月,我知道你和陈天佑是对我好,才一直来劝我,我也知道家属院这些天有不少人知道我跟我姐去镇上洗碗,在背后嚼我们的舌根,说我们姐妹跟镇上那些混混混在一起,用身体换钱,不干净了。但是天地良心,我们只是凭借自己的劳动换钱,我们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只是想赚钱养活自己,我们也很警惕那些小混混,不会轻易落入他们的圈套里,我们还没那么傻,所以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管我们了。”

  陈天佑道:“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们为啥要拿自己的身家清白去做黑工,万一......”

  “没有万一。”许桃打断他说:“我就问你,你说赚钱有很多种,哪一种有去做黑工得到的钱多,我们洗两个小时的碗就能赚一块钱,其他零活,有这赚得多吗?”

  陈天佑陷入沉默,的确,镇上及家属院能让孩子们赚钱的活计并不多,就比如糊火柴盒,孩子们是没办法从火柴盒拿到零活活计,得从大人的手里拿,麻烦不说,糊火柴盒,从早糊到晚,手脚麻利的才能勉强赚个一块钱,哪有洗碗那么轻松,只需要干两个小时就能赚一块钱。

  许桃看他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了,冲他摆摆手说:“陈天佑,你趁早回家去吧,别再跟着我了,我自己会注意安全的。”

  原来她知道自己在跟着她,陈天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咬着牙没出声。

  王松月却是着急的不行,“她怎么这么倔强啊,陈天佑,你还是偷偷跟着她算了,看看她到底在哪干活,万一真出了事情,你也好及时找人救她。”

  “你让我跟着她,我跟她年纪差不多,万一出了事,我不也会落入那帮坏人的手里,你就不担心我?”陈天佑盯着她问。

  “你不一样嘛,你不是一直在练军体拳跟格斗术,咱们家属院最强壮的邓刚子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是遇上危险,凭你的聪明才智和身手,一定会安全脱身的。”王松月很认真的说。

  被她这么一番肯定,陈天佑心里得意的不行,“那好吧,我继续跟着她,书我借走了啊,等我看完做好了笔记,我就还给你。”

第105章

  一连几天, 陈天佑都在跟在许桃的身后,发现她被那小群小混混带着,经常换地方洗碗。

  有时候她在镇上老旧居民区的老房子里洗, 有时候又到人多眼杂的闹市区, 还有到镇上新修的筒子楼去洗。

  陈天佑严重怀疑那些小混混在搞狡兔三窟,这么做的原因,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觉得自己再追下去, 肯定会惹祸上身, 而且他一个小孩子,也搞不定那些日渐增多的小混混,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陈胜青。

  “爸, 我发现那些带许桃跟她姐姐去洗碗的混混, 除了一个胖子, 其他人每次都不同, 他们每隔几天就要换地方, 跟你说得那些明面开黑馆子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爸,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呀?”

  “贩卖妇女, 走私黑货, 制造鸦片汤场所, 生产烟灯,抽□□,都有可能。”

  陈胜青并没有隐瞒自己儿子, “你应该知道,边疆从清朝开始,就一直是苏联等国大量贩卖鸦片、大麻的重灾区域之一, 在建国以前,北疆区域的人家, 几乎家家都有烟灯,人人都喝鸦片汤,除了种植大麻、罂粟,其他作物一概不事生产,后来建国后,这些作物被新中国人民解放军给摧毁,也切段了毒、榀的来路,才恢复民生。这些年,苏联、阿三、巴基、鹰国等等国家,从未放弃往我国边疆贩卖毒榀赚钱。”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边防部军人,除了要守护边界线,也要查收杜绝一切损害人民利益的毒榀来源,如果发现这些犯罪人员,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抓捕他们。儿子,这段时间你可以留意一下那帮混子的动向,不要离他们太近,注意自身安全,一旦发现可疑行径,立即向我汇报。”

  “保证完成任务。”陈天佑面色严肃说。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杨秋瑾发现陈胜青父子俩,白天晚上都看不见人,她自己也忙,也没太在意。

  开年后农场就大张旗鼓地在筹备开纺织厂的诸多事宜,杨秋瑾作为翟书记派遣的代表之一,不断来回兵团跟农场,促进兵团资金下来,等到开春,冰雪融化,他们农场就可以开办纺织厂了。

  一旦农场的纺织厂开办起来,杨秋瑾前往首都党校学习的事情就要提上来。

  这天她忙完农场的事情,又回到养殖场里,召集一众职工举办了一场欢迎会。

  杨秋瑾站在会议桌前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养殖场新的副场长,龙妍丽同志就任,大家鼓掌!”

  “啪啪啪。”不大的会议室里,响起稀稀疏疏的鼓掌声,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龙妍丽怎么成为养殖场副场长的,大家心里门清,许多职工看不上她为了一个职位,甘愿献身作践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换来前程,对龙妍丽相当不客气。

  龙妍丽穿着一身干部服,从座位上站起来道:“谢谢各位同志的欢迎,以后和大家一起共事,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教我,我们共同进步,争取让我们的养殖场再创辉煌。”

  “指教?我们可不敢。”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负责养殖场运输部,名叫邓良平的一个干部,阴阳怪气道:“龙副场长可是首都那边指派的,背景大得很,我们要指教得龙副场长不高兴,兴许我们连饭碗都保不住。”

  “邓部长,话不能这么说。”杨秋瑾公平公正道:“龙副场长有学历,有学识,有技术,是靠自己的能耐到咱们养殖场上任副场长,你不能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否认杨场长的能力。再说了,人民干部,可不是利用个人关系就能上任的。”

  这话说得邓良平哑口无言,龙妍丽是名牌大学出身,虽然是工科学历,不可否认的是,她一个大学生,放到任何单位,那都是可以胜任干部职位的。

  而龙妍丽的父亲,本来是某市的市长,她母亲也是人民教师,龙妍丽是正经的高干子弟,从小就对政务之事有一定的了解。

  要不是前些年她的父母被有心之人举报落马,各种被批D,她父母为了保住她,登报跟她断绝关系,而她为了自保,不得不加入知青队伍来到边疆支边,龙妍丽本可以有个前途光明的人生。

  如今龙妍丽搭上于聪,尽管两人没有结婚就发生关系,生了一个儿子,但聪明的龙妍丽没有选择强逼于聪娶她,而是利用才几个月的儿子,让于聪动用首都的关系,给她爸妈平反,龙妍丽现在是毫无污点的中农成分,以她的学历,她上任副场长,完全够格。

  面对邓良平的奚落,会议室诸多异样的眼光,龙妍丽不卑不亢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有诸多存疑,我跟大家并没有私人恩怨,你们对我不满,有意见,我都虚心接受。不过要是有人恶意传播谣言,将同志之间的小矛盾复杂化,甚至恶意夸大,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我原则上支持大家踊跃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都是成年人,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得掂量掂量,是骡子是马,咱们总得溜溜才能看出来是不是。我能不能上任副场长的位置,不是光靠一张嘴说,咱们要拿实际业绩来看,三年内我要没业绩,不用你们说,我自请下岗。”

  众人被她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震得一片鸦雀无声。

  杨秋瑾不确定龙妍丽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大有雄心,很给面子地鼓掌道:“龙副场长说得很好,咱们当干部的,就是要实事求是,花里胡哨用嘴做事,完全没用,让我们期待龙副场长之后的业绩吧。”

  其他人跟着她鼓起掌声,这次的掌声,明显比之前的掌声热络许多。

  等会议开完,所有人散去,龙妍丽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杨秋瑾面前:“杨场长,这是我对咱们养殖场接下来要做的计划书,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得,或者你觉得我提出的不对,直接跟我说。”

  好家伙,新官上任三把火,龙妍丽一上来就给计划书,这上过大学的人,果然行动力就比一般人强。

  杨秋瑾接过文件,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说:“龙副场长,你想让我们养殖场也跟游牧民族一样,养殖牛羊?这不大好吧,先不说边疆地区,最不缺的就是牛羊肉,销路是个问题,单说放牧需要的草料和牧场,就是一个大问题。”

  “杨厂长,你不能只想着眼前的事情,要把目光放长远点,边疆地区是不缺牛羊肉,但外地缺啊,内陆地区没有适合大面积养殖牛羊的场地,一直以其他肉类为主来养殖,这就是个很大的空缺市场。

  没有草料和牧场,我们可以向农场及兵团申请,自己圈地种植牧草进行养殖,边疆地区的牛羊肉市场饱和了,我们就建立一支独立的运输队伍,把我们养殖的牛羊运送在外地去。内陆地区牛羊肉极度缺乏,这对我们养殖场来说,是个很大的机会。”龙妍丽神情认真道。

  杨秋瑾蹙起眉头:“龙副场长,你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首先,各个农场都在开荒种地,如果我们要圈地种牧场,就算农场和兵团答应,分给我们的土地,也大多是土壤不太好的戈壁滩,种植牧草很困难。

  一旦要种牧草,势必要加大人工进行种植,那就要多添许多工人和薪资负担,尤其运输队伍不是那么容易组件的,光买运输的卡车就是一大笔巨款,我们养殖场还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和能力,去组建一只运送到内地的队伍。

  你难道忘记了,咱们边疆土地面积有多广阔吗?就拿咱们阿瓦地区来说,要到达离我们最近的青省,开车都要两天两夜,更别更远一点的内陆城市了,光运输就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如果我能解决场里的资金和运输问题呢?”龙妍丽反问:“杨场长就是不是能赞成我的计划书了。”

  “你能解决?”杨秋瑾震惊:“这么大的资金链,你倒哪解决。”

  龙妍丽淡淡一笑:“杨场长,你以为我真是一时冲动委身给于聪?”

  杨秋瑾脑海精光一闪,“你是说......”

  龙妍丽收回她手中的计划书道:“于聪的父亲,担任着中央财务部的某个职位,他的母亲也在某机关单位担任要职,他的家族人口众多,一大半都分布在首都各个机关单位里,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我们场里没有钱,农场和兵团不支持也没关系,我可以利用于聪家的人脉,给我们拉些投资人,我们场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牧场和运输队伍,是迟早的事情。”

  杨秋瑾更吃惊了,小心翼翼地问:“于聪就这么听你的话?”

  不该啊,看于聪坚决不肯娶龙妍丽,决绝抛下龙妍丽母子回到首都的样子,他不该这么听龙妍丽的话啊。

  龙妍丽淡淡一笑:“杨场长,有句话叫欲擒故纵,还是你教给我的,当初是你让我勾着于聪,让我想着办法,让他对我死心塌地。

  于聪并不是不想娶我,相反,他知道我怀孕后,一直在跟他爸那边对抗,不娶他们家族看中的女同志,誓死要娶我。

  我哪里不知道他们那些首都大家族的联姻,是为了巩固大家族之间的彼此势力和利益,我要真嫁给于聪,不但会被他们的家族排斥,还会被他们各种争锋相对,各种被他们算计利用,挑拨离间,连孩子都保不住。

  天长地久下来,我势必会跟于聪生出罅隙,互相猜忌,到时候于聪被他们弄烦了,也会跟我离心,最终我会落到人财两空的下场。

  既然如此,我何不放手,利用于聪对我的愧疚和情分,拿到我想要的一切东西。”

  杨秋瑾沉默了,她万没想到,当初为了稳住于聪,她找到龙妍丽,让龙妍丽帮忙勾着于聪,竟然让于聪成为了龙妍丽的跳脚石,而且还是最有力的那种。

  她不得不佩服起龙妍丽,当初龙妍丽怀孕生子,她还觉得她傻,于聪那种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把心放在她的身上来,现在想来,傻的是她。

  龙妍丽自始至终脑子都很清醒,或许当初答应杨秋瑾的请求,只是随口敷衍,后来发现于聪的身份不简单之后,她便一步步开始筹谋。

  如今她虽然是个未婚母亲,可她却拥有于聪这条金贵大家子弟的线,不但给自己父母平反,还在于聪心里留下一段无法忘记的感情,她借此利用于聪,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不得不说,龙妍丽这一招,实在是高。

  杨秋瑾道:“你如果能解决资金和运输方庙的问题,别说业绩了,就是场长这个职位,我都想让给你。”

  “杨场长说笑了,我对场长职位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志不在此。”龙妍丽轻描淡写道:“总有一天,我要站在首都,让于家人看看,我可不是一个任人随意摆弄,可以轻视的女人。”

  杨秋瑾隐隐觉得龙妍丽并非鱼池之物,在处处都是文盲的年代中,只有初中文化的杨秋瑾,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本事,相反她觉得自己文化知识浅薄,完全比不上这些从大城里下来支边的男女青年,很多时候她有想不通,不懂的事情,都会找文化程度比她高的陈胜青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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