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悦天蓝
晴安最终收拾完了该回国办离婚用到的所有证件,她在A市订了个酒店,她不敢回家。也把手机里陆屿白的消息和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因为也不敢面对陆屿白。
事到如今,也就这样了吧。
晴安在uber上叫了出租,大包小包耐心等待。差不多车快到了,晴安就背着包包下楼去。
天边的夕阳,夹在楼与楼之间的缝隙中。
拉出细细的长痕。
晚风吹着八月的炎热。
晴安忽然就看到了陆屿白,陆屿白那辆熟悉的路虎。那一刻晴安脑袋如遭了重重一棒,如雷轰顶——
她吓得连连往后倒退了两步,书包也跟着“啪”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车窗是落下的,副驾驶驾驶座都落下来。陆屿白平静地看着前方,完全不在看她。
气压已经压到了,炎热的夏天,后背能浸出一层层的冷汗。
“……”
“上车。”陆屿白平静地说道。
副驾驶上,就放着那本她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晴安:“陆叔叔……”
手机叮铃叮铃响了,是Uber的司机!晴安慌乱取出手机,想要接通。陆屿白突然下车,从前车盖绕了过来。
远方出租车正在忙寻找着晴安的身影,陆屿白拿过手机,“啪!”扔到了对面的石子路上。
手机瞬间炸成两半!
“……”
“上车。”
他又说了一遍。
晴安直接吓到了,都快要被陆屿白的低压给吓傻了。见晴安迟迟不动,就站在副驾驶旁,陆屿白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中央,按着了喇叭,大声呵了一句,
“上车!!!”
“……”
“……”
“……”
喇叭叭叭的响。
晴安哭着上了车。
行李被丢到了后车座,陆屿白直接把车开出去了几十米。前方有一段没什么人的路,陆屿白停下车,点上烟,火机一甩,烟火“噌”冒着火光。
他甩了甩火,烟灰振落。狭长的眸子眯着,静静地看向远方的天。
晴安抿着嘴,低下去头,用手指抠着车上的真皮。
两个人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会是这样。陆屿白也想不明白,他的小姑娘,他那么那么呵护着的小姑娘,为什么就那么想要欺骗他,出了事儿就想着逃避,总是想着如何离开他,就是要把他给气死的节奏。
一支烟抽完,陆屿白把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呛人的气味,被风吹出去的白烟。陆屿白双手捏着方向盘,力道大的很,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极力克制着那满胸腔快要溢出来的怒火。
“晴安。”
“……”
“是谁教你的。”
“……”
“是谁教你,出了什么事,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我。”
“撒谎,欺骗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视频打电话时口口声声说着陆叔叔晚安,背后里私底下却一张张离婚协议书敲到半夜。”
“……”
“是我吗?”
“……”
“……”
“……”
晴安低着头,脑袋都快要缩进胸口里。
风吹了半天,半边的黄昏,陆屿白压了半天,那火真的压了半天。
压不住了。
他眼眶都红了。
满眼都是红,血腥的红,笑了起来。
“也对,是我教的。”
“当年第一次见面,我就教你怎么叫我‘叔叔’‘叔叔’的。”
“只顾着教你怎么去叫我叔叔去了,都忘记教教你,好好教教你,要如何去承受住、我对你的爱。”
“……”
下一秒,还没等晴安回过神。
陆屿白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白帕子。
一把堵住了晴安的口鼻。
……
……
……
*
再一次醒过来,晴安睁开眼。
头剧烈的疼,疼到炸了。她晃动了一下身子,发现两只手被紧紧绑在了一起,拴在了头顶,挂在看不见的柱子上。
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内衣,脚腕贴着大腿固定住,大打开来,呈金拱门状。完全没有任何自控的力量。
陆屿白站在对面的窗户处抽烟,只穿着下半身,上半身赤果。听到晴安醒过来了,陆屿白灭了烟,赤着上半身走到了床头。
胳膊架上晴安的双腿,跪在软榻上。
直接穿了下去。
第96章
晴安快被淦懵了。
其实她一直知道陆屿白跟他表面上并不是很贴合,他并不禁欲,也不温和,但他能让女人醉生梦死,像是按开了一个开关,瞬间整个人都仿佛稀里哗啦了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这种感受的,空缺的那七年,晴安有时候也会在知乎上看到这类的帖子,舍友们深夜里也会讨论,大家一致的感受就是——
女人在这方面,并没有那么那么美好的体会。她们不像男人,会有足够的快感,所以就会有那种被淦到不想再要了,连哭带爬想要逃走。
比比皆是。
最初最初跟陆屿白在一起时,晴安也担心过,自己会承受不了,并且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儿X冷淡。她担心自己受不下去。但陆屿白却很会,大概是研究生物学的,他把晴安的身体给研究的透彻透彻。
每每深夜,晴安都会抓着被子。到了最浓之时其实是真的没意识了,不会喊疼,但脑袋会很懵,那种就跟要扯断了的劲儿一个劲涌。会有那么一个极点,在到达极点之前,会有大大小小的刺,那个时候她就会受不了,会胡言乱语喊出来“不要了”“不、不……”。
陆屿白不勉强她,却一定要让她脑袋空白的,到达糕炒。
那是陆屿白对她温柔对她好的时候,两个人结婚到现在,虽然每天晚上都要很晚很晚,可陆屿白还是对她很温柔,没有过直接给人淦懵了的节奏过。然而今天晚上,陆屿白突然就疯了,强制着晴安到达极点,一遍又一遍。
河道干涸了,他会给润泽。
抽完手上的烟,继续灌。
……
……
……
真的给淦懵了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意识去逃走,还能爬走?晴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懵着懵着昏了过去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看不出究竟白天还是深夜,在哪儿的房屋。
手上的链子已经解开了,她躺在漆黑的大床上。
陆屿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抽烟,开着窗户。他换上了白衬衣,下摆插进腰带里,胳膊压着沙发后面的靠背边缘。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对面的烟灰缸,塞满了抽掉的烟。
晴安睁开眼那一瞬间,或许是气息都变了,陆屿白一下子就目光瞥了过来。
那一眼,让晴安瞬间打了哆嗦。
陆屿白沉默地看着她,很长一段时间不出声。晴安摇了一下头,陆屿白忽然掐灭了手上的烟,站起身,往床边走。
下面涸到疼,晴安摇晃着脑袋,她呆呆的,拼命摇晃着头。
陆屿白坐在了床边。
陆屿白伸出手,摸了摸晴安的脸颊。
他不像是平静了,像是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晴安回忆起了来这儿之前她被陆屿白抓包在去机场的路上,陆屿白那个架势,几乎是要把她给灭了。她没有力气,但是害怕,逃也要不走,像是一块肉,任他把玩。
陆屿白把她全身都给抚了个遍,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最后他重新抚摸回她的脸颊,用手背贴着她的腮,一点一点捋。
“晴安。”
陆屿白突然开口。
声音很淡,却完全没了过去陆叔叔的那般斯文。像是想要撕了她,一条一条掰开,然后生吞进肚子里。
晴安哆嗦着,被淦了千百八十次,她还没糊涂。
她感觉到了,陆屿白的理智已经没了。
陆屿白确实已经没了理智,淦了三天三夜,也还是没能找回来理智。他大概已经疯了,毕竟是他老婆要离婚。没有男人能承受的住这种打击的,往往这种时候他就不太想活了,什么压抑的疯子情绪全都暴露了出,铺天盖地席卷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