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静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陆今安越道歉,顾念一哭得越惨。
“我?帮你。”陆今安吻上顾念一的唇,迫不及待地解开衬衫扣子,脱掉身上的衣服。
他含住她的唇瓣,长驱直入,缠绕着?她的舌尖,好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顾念一的内心被?填满,药劲混着?欲望拽着?她走向无底深洞。
“唔~”她搂上陆今安的腰身,张嘴回应他的吻。
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终究是断了。
她倚靠在玻璃屏风上,腰被?陆今安托起?,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陆今安一边吻她,承受她炙热的回应,一边擦干两个?人的身体,抱着?她回到卧室。
顾念一陷进柔软的床垫中,五感缺失,只知道陆今安抱着?她。
不断亲吻她。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比任何时候都要莽撞。
像两座失控的火山,熔浆喷发、交汇、融合。
室内的灯光完全关闭,漆黑一片,仅凭感觉和本能在行?动?。
陆今安抓住顾念一的手,修长的指节没.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举过头顶。
他的薄唇描摹她的嘴唇,蜿蜒盘旋,亲吻她的脸颊、耳垂,咬住她的黑痣。
顾念一纤细的长腿来回蜷缩,嘴里呢喃,“陆医生,好热。”
陆今安轻声哄她,“乖,一会儿?就好了。”
“陆医生,套在床头柜。”她怕他忘了。
理智在崩塌的人,还?记得保护措施。
“好。”男人磁性的嗓音里混着?笑,今晚沙哑如沙砾漏过。
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在极力克制。
陆今安不断亲吻,最终跪在了床边。
床尾的小夜灯忽亮忽灭,他仿佛回到了中秋节那晚的山顶。
她回过头,看见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等待他去采撷。
轻微地一张一合,在诱惑他,致命的节奏。
男人俯下身,含住柔软的唇瓣,是不同于以往的味道。
舌头在其中搅弄,交换彼此的津液。
顾念一被?桎梏住,她想要的更多,“陆医生。”
“我?在。”
男人的回答给了她安全感。
……
第?二天,顾念一睡到自然醒,身上换上了干燥的睡衣。
睁开眼看到陆今安的侧脸。
他还?没有醒。
顾念一望着他锐利的下颌,倏地脸就红了。
昨晚的记忆全数记在脑海中。
她记得,回家后她去泡冷水浴,被?陆今安抱起?来,自不用说?,她未着?寸缕。
后来,他说?他要帮她。
他们一直接吻,接到胸腔内的空气被?吸干,分?开一瞬,重新吸取氧气又继续接吻。
她记得,他亲了她另一个?地方。
亲了很久很久。
顾念一捞起?床头的手机,已经过了12点,悄悄掀开被?子。
她去衣帽间换衣服,脖子、胸口、大腿根部全是红印,很夸张。
就连脚踝处都有微微泛红。
已经这样,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只是用嘴和手帮她解决。
不知道为什?么,顾念一内心深处生出失望的滋味。
帮忙归帮忙,做.爱是做.爱。
他一码归一码,算得很清楚。
顾念一拿起?手机,给置顶的陆今安转了2500元,备注「谢谢陆医生的帮忙」。
她记得酒吧里最贵的男模一晚上9999元,但?他不值。
顺便取消了她给陆今安的置顶。
陆今安从她起?来后就醒了,在玩偶房找到了她,她正在和年糕玩。
看到她没事就好。
陆今安回到卧室,打开手机,看到置顶的红色消息,脸色当即暗沉下去。
他走出去,倚靠在玩偶房门框上,碎发垂在额头,嗤笑两声,“顾念一,还?学会用钱打发人了,瞧不起?谁呢?”
还?2500,拐着?弯骂他。
他的技术生涩,但?也不止就值2500吧。
顾念一早有心理准备,背对着?陆今安,一直摸年糕的脑袋,“这又不是夫妻义务,那你付出了体力和精力,我?自然要给你钱。”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在顾念一身后停下。
她一直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陆今安。
陆今安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咬上她的嘴角。
“好疼。”
顾念一摸了下嘴角,有明显的牙印。
“疼就对了,我?不做,是因?为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陆今安眼眸微黯,逼她直视他的眼睛。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她不清醒,他不能这样做。
即使他很想,想疯了。
“知道了,你是正人君子。”
钱被?全数退回。
陆今安伸出手指,摸摸她的嘴角,被?他咬的牙印。
两个?人靠得太近,宛若被?他圈在怀中。
如同昨晚一样。
顾念一的视线从他的碎发、嘴唇落到他的手指。
她瞥过头。
耳朵、脸颊红透,手足无措,只能不断抚摸年糕。
年糕从她手里逃脱,再摸下去,她成凸猫了。
顾念一的手掌做着?抚摸的动?作,思绪飘回昨晚,一段怎么都忘不掉的经历。
她仿佛成为一张画纸,陆今安是执笔的画师。
他的指腹自带高温,在纸上临摹作画。
顾念一低下头,磕磕绊绊地说?:“陆医生,你今天不上班吗?”
陆今安轻抚牙印,“我?陪你。”
下次轻一点咬她,或者换个?地方咬。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念一白皙的脸爆红,“我?没,没,很好。”
说?话都不利索了,昨天是意外,清醒过来她都无法直视他的嘴唇和手指。
更不用说?,直白挑破。
来电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陆今安的工作性质,顾念一早就明白。
“陆医生,你去忙你的,我?就在家。”
顾念一和单位告了假,程方林不敢不批,除了他俩,其他人暂时不知道饭局的事。
她休整几分?钟,下午便去了验伤机构鉴定伤情,拿到权威的伤情报告。
同时她还?要知道林越洲的伤情,以随时应变。
法医初步鉴定,林越洲受的是轻微伤,头上缝了几针,不算严重,下.体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
真的是便宜他了,早知道再踢重一点。
通过朋友介绍,顾念一赶在傍晚之?前?去了一趟瑞善律师事务所,找一名叫温书渝的律师。
温律师为人和善,外貌明艳大方,饶是她一个?女生,都喜欢得紧。
顾念一用十分?钟时间叙述了事情的详细过程,“我?想告他,即使最后不如我?所求,我?也要告他。”
她知道,即使赢了,也不会判多久。
但?她要去做,一定要去。
温书渝第?一次见到一个?女生在受伤后,能够如此清晰地说?出事件的经过,以及她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