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辣条不辣
连夜发兵。
凤军猝不及防,根本没法抵挡,植系一路势如破竹,逼着薛总统带着人出来调停。
薛总统知道凌总长和魏宴庭跟植军东路司令魏良辰的渊源,让人打电话,于是,这二位也从住处急忙赶来。
谁知魏少帅并不在,只有龚老帅,龚老帅还十分慷慨激昂:“京畿之地,我植系在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看看现在,妈的,到处都是租界,我国人快无立足之地,可见凤系管得太差劲,理应由我植系重新接手,是为国家安定,百姓安危着想……”
这时不少百姓都还在睡梦中,只听到突突枪声,知道兵变,也不敢上街,到了清晨,硝烟过后,到处都是号外号外。
锦夜看到玉莲买来的报纸,手里的饼子差点掉地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植系竟然攻进城里来了?
可见这世上没有不能做,只有不敢想的。
想到魏良辰就在北城,她心中突突狂跳,快蹦到嗓子眼了。
许晓芸没看报纸,也不甚关心时事,只关心眼前大事,说:“吃完早餐,就该梳妆了。周司维说十点就来接你。”
许晓芸在杨医生的调理下,养了几日,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今日穿着一身暗红色旗袍,淡扫蛾眉,温婉得体,一点不输魏太太。
玉莲在一旁惊艳说:“太太长得真漂亮。小姐和你长得很像。”
许小芸愣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锦夜只觉得心惊肉跳,马上就要结婚了!
上午十点左右,她穿上婚纱,梳好头发,周司维派了两辆车过来,在此之前,他为了避嫌,都是住在别处的。
但今日婚礼过后,他们正式是夫妻关系,就要住在一起。
周司维一身浅灰色西装,剪裁合度,风度翩翩,看到锦夜时,怔了怔。
白色的婚纱垂到地上,如流动的水纹勾勒她窈窕身姿,日光给她薄施粉黛的脸镀上一层柔光,美得勾魂摄魄。
他一向知道,她长得美,但没有一日,像今天这样美。
尽管他一直告诫自已,要如同大哥哥一样,把爱护她当做一种任务,责任,可这一刻,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做到心如止水。
“喂,别看了,晚上洞房看个够,快上车别误了吉时。”周司维同来的一个老同学笑着打趣说。
身边的佣人,玉莲等人也都笑了起来。
周司维向来沉稳的一个大男人不禁红了脸,朝锦夜伸出手,“出发吧。”
锦夜戴着白色镂空的手套,把手放到他手心,轻轻点了下头。
此时,魏良辰正在某饭店,烟灰缸里都是烟蒂,烟雾浓浓,像要吞噬他的五官,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中。
过了半个小时,才看见祁元的身影,冷声问:“人呢。”
祁元气喘吁吁,要不是沈副官扶了一把,就要倒下,“你丫不是人,不问候我,就问候你媳妇,活该你媳妇要嫁人,新郎不是你。”
“你说什么!”魏良辰眼神一沉。
祁元一看时间,“操,估计婚礼已经开始了!”
魏良辰只觉得心口被重重的一锤,再被狠狠一绞,绞得他眼冒金星,“说清楚点!”
两分钟后,魏良辰魁梧的身躯也摇晃了一下,大步跑了出去。
好啊,那小骗子,不仅果然就在他眼皮底下!
还要嫁给别人!
她敢!
打二十下哪里够,必须打三十下!
教堂里。
锦夜忽然打了个喷嚏,周司维关切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现场里原本计划有十二个人,但现在只有十个,缺席的一位是周司维的老同学,另一位是他要介绍锦夜认识的那位特殊的朋友,所以婚礼还没开始。
许晓芸坐在长椅上,似乎比锦夜还紧张。
周司维看了看手表,眉头微皱。
其他朋友也觉得奇怪,“梁旭昨夜比谁都兴奋,说要来当证婚人,不可能迟到啊。”但另外一个,他们也不知是谁。
“我去打电话问问。”有人说。
锦夜道,“不急,人没齐就再等等。”
再等一等。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等什么。
半个小时后。
花旗国小教堂外面,忽然停下来几辆军用吉普和大卡车,跳下来好多持枪的土兵。
“你们不能闯进来,这里是租界。”蓝眼黄发的魁梧男人走了过来,一脸凶煞,操着扭七拐八的京片子,“不然别怪我们开枪。”
呼啦啦又出来十几个花旗国土兵,为首的道:“我命令你们退后,立即退后。”
他的话刚落,军用卡车上下来植系土兵就把他们团团围住。
魏良辰叼着烟,一身墨绿色军装从分开的两列土兵中走出来,漆黑凌厉的眼睛像无尽的黑洞,能吞噬一切,握着枪的手,可见缕缕狰狞的青筋。
他吐了烟蒂,眼神陡然一冷,“我们的地儿,还不能来逛逛?”
对方被他嚣张的气焰和他带来的枪械土兵所震慑,不敢真的开枪。х
魏良辰已越过他,大步走了进去。
小教堂里。
周司维看了看时间,牧师又在催促,便道:“算了,不等了,我们开始吧。”
锦夜捧着花的手猛然收紧。
忽然觉得脚底千斤重,怎么都挪不动脚步。
“锦夜?”许晓芸轻声提醒她。
大家都看着她。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许锦夜!”
听到这个声音,她背脊一僵。
“魏——”
许晓芸震惊的瞪大眼睛。
接着,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工作人员阻拦,但没有用,那人的气息如同滚滚的热浪朝里面汹涌过来。
“心虚了,不敢看我?!”那声音,嘶哑,低沉,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气。
锦夜转过身来,对上他那双想要把一切燃烧成灰烬的眼。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第95章 疯狂
天地间像寂静了一般。
外面的光射进来,他背光的身躯伟岸,阴森,戾气弥漫,胸膛起伏,每一下喘息都像利刃,刺穿她,搅碎她。
锦夜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下一瞬,又快又狠的跳动,呼吸急促。
看到她的刹那,魏良辰充血的眼眸骤然一凝,大跨步走向她。
周司维挡在前面,“少帅,这是做什么?”
“走开!”魏良辰看也没看他,凌厉视线一瞬不瞬盯在许锦夜身上。
那白色的婚纱极度碍眼。
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他去撕毁它。
锦夜的脚像灌了铅,一动不能动。
见他双眸冰冷又凶戾,胡子拉碴,嘴唇干裂渗出血,她心里像突然钉进去一枚钉子,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司维的朋友虽然不明就里,但看这状况就是来者不善,一位胆大的上来呵斥,“你是哪位,这里是别人的婚礼现场,你若是来观礼,请坐在一边。”
“观礼?”魏良辰冷笑,肩膀都抖了,“你错了,我不是来观礼,我是来行礼的。”
“魏良辰。”锦夜咽了下口水,喉咙烟熏火燎似的,“今日,是我和周司维的婚礼。”
魏良辰笑意更大,那眼尾的小痣都红了,眼底的疯狂像野草一样蔓延,要把她绞在里面。
“是吗?”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把枪塞她手里,语气骤然一冷,“那你先崩了我,你们的婚礼就可以继续了。”
“你疯了!”锦夜难以置信看着他。
手里的枪带着他的汗,他的热,像火一样烤着她。
“我早就疯了,你现在才知道!”魏良辰直盯着她,那神情像要把她吞进去,“你个小骗子,骗的我好苦。”
锦夜心头一震。
“你不能这样。”许晓芸上来,“锦夜她不喜欢你,她要嫁的是周司维。”
看到许晓芸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魏良辰不是不惊讶的,但一切跟许锦夜要嫁人相比,都要靠后,“呵,许姨啊,好久不见。今日得罪了,我必须带小锦走。”
许晓芸一惊,眼前的男子,是她认识的魏良辰,又不是,他看着锦夜时,眼里的炙热和浓烈的占有欲,是她没见过的。
比督军当年看见她时,更恐怖。
魏良辰没空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看到戒指的刹那,锦夜的眼眶红了。
是他拉着她去买的那枚。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他唇仍是勾着的,但眼底寒冷如昆仑山顶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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