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白月光又回来了 第72章

作者:海船果心 标签: 灵魂转换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甜文 现代言情

  哪怕看起来有些狼狈,少女身上也像是在发光。

  温宁则的脚步忽然就定住了,眼神有些迟滞,还有更多的怀念。

  江屿的脚步反而更加快了,然后迅速把少女拉进了自己的伞下。

  伞柄轻微旋转,散出一圈水花,又落回地面,悄然无痕。

  安镜的头发湿哒哒的披着,胳膊被江屿紧紧地拽住:“哥……”

  她飞快看了一眼江屿身后,那个有点眼熟的人,又马上改口:“江屿哥。”

  她仰起头,露出有点心虚,又带点讨好的笑:“姐带我下来的时候走错方向了,我刚才还想着,怎么还没看见你们呢。”

  她觉得现在的江屿,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青年神色极冷,眼眸里又压抑着某些深藏的情绪,一片鸦色,看起来已经到了泛滥的顶点,随时就将倾泻而下。

  她本能的不安起来。

  江屿却不管不顾,一把把少女抱进了怀里,脑袋埋进她湿冷的发里,全身上下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等你好久了。”他说。

  安镜又心虚的瞥了一眼江屿的身后,才把嘴唇凑到青年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嗯,我知道,所以我回来找你了。”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某个无形的开关,江屿的情绪彻底失控,直接把少女抱起来,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管家正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这对紧紧拥抱的年轻人,有点傻眼。

  江屿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更进一步的把少女往怀里揉,湿漉漉的水汽也沾染到了他的身上,却又很快被皮肤上的热度蒸腾掉。

  安镜尴尬的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管家,拍了拍身上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青年,可惜,她越挣扎,对方抱得越紧,嘴里还喃喃叫着“望舒”。

  安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腆着脸对管家说:“先回宅子。”

  江屿这副鬼样子,还是尽量别让长辈还有姐姐看到,要不然,肯定更说不过去。

  没想到,江屿却突然反应过来,说要去公寓。

  说完这句话,他顺手又把前后座的遮挡放了下来,然后越发为所欲为。

  公寓?安镜一愣,但是又很快被胡乱的亲吻骚扰得心神不宁,只能妥协。

  虽然不知道是哪套公寓,不过至少能找个清静点的地方,等这家伙发完疯再说。

  黑色的轿车在雨中悄然远去,不远处,还有个撑着伞的男人,定定看着车尾。

  他……好像又晚来一步。

  温宁则苦笑一声,捧着花,转过身,继续往山上去。

  车上的安镜,一边哄小孩一样拍着江屿的背,让他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一边还要抽空给姐姐发消息,免得她发现自己突然失踪,瞎担心。

  江屿垂头,嫌弃的看了一眼安镜手上的手机,又把头重新埋回她的肩胛处。

  又是舔又是咬的,黏黏腻腻,简直像一只撒娇的大猫。

  安镜努力抵抗了一会儿,可惜终究敌不过无赖的大猫,只能躺在他的怀里,细细的喘气。

  “望舒,望舒,我等你好久了。”江屿还在叫着自己以前的名字,声音沙哑悱恻,还带着一种禁忌的味道。

  安镜也只能软弱无力的去抓他的衣襟,就像一直在巨浪中颠簸的纸船,无助的任凭风雨侵袭。

  这样的纠缠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推了推江屿,用极细的声音哀求:“车子到了……管家还在前面。”

  江屿这才停下来,又一下把少女抱起来,从专属电梯间上了顶楼。

  强烈而压抑的吻依然没有停过,狭小的电梯间,又再一次让两个人的体温同时升高。

  一直等电梯门开,安镜才反应过来,这里好像是自己以前住的房子。

  难道江屿一直都没搬走?

  念头一闪而过,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被带进了屋内。

  纤长白皙的脖子被紧紧的扣住,强烈的索求,始终都没有停止。

  安镜下意识的搂他的脖子,又觉得身下一空,整个人被直接按在了门上。

  她坐在江屿的腿上,腰被紧紧掐着,眼睛里腾出了难以抑制的水雾。

  原本润湿的衣服早就干透了,又重新被汗气浸染,然后一点点往下落。

  那浓烈的情绪让少女下意识的颤抖,哀求,微湿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一路蜿蜒向下。

  她不由自主的仰起头,叫了一声哥。

  听到这声音,江屿却越发激动,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然后转身,往床边走。

  过于敏感的肌肤触碰到丝滑的布料,她再次可怜兮兮的发起了抖。

  江屿从上而下,极近的看着她,深色的眼睛里全是痴迷和疯狂。

  “可以吗?”他压低了声音,最后又问了一次。

  两个人之间,有了极短时间的停顿。

  然后,少女羞涩的垂下眼,点了点头。

  那动作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隐藏的兽性,却在一瞬间解除了所有束缚。

  这一夜长得离谱。

  安镜失神的躺在浴缸里,温柔的水流在她周身游走,似乎在尽力带走那些荒唐的疲惫。

  可与此同时,男人的手也在游走。

  温柔又强势,贪婪,且无休无止。

  安镜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分力气,都要被彻底榨干了。

  她哭过,求过,挣扎过,可惜没用。

  刚才那一下鬼迷心窍的点头,仿佛成了这个混蛋的护身符,他理所当然猛烈攻击,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缓冲余地。

  安镜现在只想睡觉。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向后仰倒,把身体的控制权彻底交了出去。

  可直到天明,她才终于得了睡觉的机会,瘫在床上,仿佛一摊烂泥。

  江屿却还是兴致勃勃的吻个不停,又揉着安镜的湿发,说要给她吹干。

  安镜懒散又烦躁的拍了一下他,然后不管不顾,彻底昏睡了过去。

  可哪怕是梦里,水波也不停歇,夹杂着风浪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冲上她的肌肤,无休无止,扰人清梦。

  第二天早上,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安镜忍不住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5年前。

  可下一刻,浑身的酸痛又迅速让她想起昨天晚上那荒唐的一夜。

  还有某个混蛋贪婪不知魇足的嘴脸。

  她哀嚎一声,瞬间把脸埋在了被子。

  过了一会儿,床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床面微微一沉,一个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隔着被单,吻了吻她:“起床吃早饭了,或者你还想再睡一会儿?”

  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跟昨天晚上都不是同一个人。

  安镜咬了咬牙,把头慢慢从被子里露出来,瞪他。

  结果又被趁机偷吻了一下,青年在她耳边低声说:“或者,让我来给你穿衣服?”

  安镜差点直接跳起来揍他!

  不过终究,她还是再次把脸埋进了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你先出去,我叫你才能进来。”

  “好。”江屿压着笑。

  好一会儿,安镜才从被子里慢慢的挪出来,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又嘶了一声。

  她皮肤天生就细白,稍微一掐,很容易留印子,可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甚至不好意思再多看,急急忙忙的把衣服套上,浑身热得冒火。

  果然就像姐姐说的,就算顶着一张风度翩翩的皮,那家伙本质上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动作略快,结果腿一软,又重新坐倒在了床上。

  隔壁的门被推开,江屿站在门边,看着少女歪倒在床边,衣衫半露,身上红痕堆叠。

  她恼怒的瞪着江屿,眼睛里水雾迷蒙,不但毫无威胁,反而全是诱惑。

  青年又重新走过来,低下头,吻了好一会儿。

  最后被安镜生气的一口咬了下去,江屿才停住,闷声的笑,极慢地帮她穿好了衣服,手指却依然在肌肤上游弋驻留,迟迟不肯离开。

  要不是少女太过身娇体弱,今天,绝不止于此。

  安镜自然也心里有数,再次恼怒的把人给推了出去。

  卧室门再次合上,安镜不由自主打量这间熟悉的房间。

  出乎意料,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床单被罩还是熟悉的颜色,她以前喜欢的几个玩偶,也都放在原处,四处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经常有人打理,完全不像已经空置了5年的地方。

  她走到梳妆台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还散乱的放着些以前经常戴的小首饰,以及一本手账本,也全都没人动过。

  不知道怎么的,酸涩就突然爬了上来,就像那些亲吻一样,附在皮肤上,又一点点的钻进了骨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半扇阳光落进客厅,一切依然恍若昨日。

  甚至就连窗台上的花,好像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那几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安镜记得自己那时候还感叹过,草花虽然盛开的时候极热闹,可惜寿命却短,绝大多数都过不了冬天,就要枯萎。

  可是现在,那易逝的瞬间,却像是被下了时间暂停的魔咒。

  唯一有改变的,是两双很旧的拖鞋,鞋面都磨毛了,呈现出惨淡的暗色,似乎是这间看起来完美的房间里,唯一的破绽。

  江屿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碟早餐,放在餐桌上,对着她笑。

  安镜却突然一下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