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土狗
黎闻烈又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撩起她睡衣的裙摆,漂亮而靡丽的面孔探进内里。
“我会让姐姐没心思再看他的……”
“别——阿烈,你——”
几个无意义的音节之后,施愿的喘息加剧,嗓音渐低。
她后退两步,跌坐在床沿,裙摆散落如被雨水打落的娇艳花瓣。
更进一步的黎闻烈,亦顺势伸出手掌,握住了她两条洁白纤细的小腿。
……
“我、比他好,对吧,姐姐……”
口中含着水液,青年的吐字喑哑,并不清晰。
施愿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仅仅张开五指,将他头顶的发丝拢在掌心。
……
黎闻烈在床边服侍了施愿两次,看着她因快意而迷蒙的眼睛,体内压抑的火焰也蓄势待发。
“姐姐,你也疼疼我吧……”
他黏糊地请求着,踢掉脚上的拖鞋就想爬上施愿的床。
然而,在冲昏大脑的快乐中,施愿仍然保持着最后一次对于黎闻烈的理智。
她勾手费力抓住黎闻烈的衣衫下摆,说着:“我有、条件,你考虑清楚,才可以……”
黎闻烈心想,眼下这种状态,哪怕她叫他做完之后立刻去死,他都心甘情愿。
他转动眼珠,深深注视着施愿,眸间持续燃烧的火光即将把她拆吃入腹。
“就算我们真的、做了,也不会有、有任何改变,我不可能跟你谈恋爱,我们从始至终、都是姐弟关系。我身边有什么人,你无权管辖,哈……你要是为此和我吵架,我会、会直接叫你滚……”
施愿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带着媚意,只是内容依然冷酷无情。
黎闻烈体会着自己的心被切割得鲜血淋漓的滋味,却又忍不住爱她爱到快要发疯。
他瞳孔深处的情绪剧烈变幻着。
想到这或许是仅有的一次、被允许亲近施愿的机会,他最终用尽全力,点了点头。
……
而彻夜未熄灯光的二楼卧室之外。
雕花的欧式庭院门边,黎向衡独身坐在车内,望着光亮,静静听了一夜淅沥的雨水。
第116章 错的都是小三
“姐姐, 我要走了。”
被渴求很久的黎闻烈翻来覆去做了大半个晚上,施愿累得连声音都从甜润变成了沙哑。
在半梦半醒间,她被一张迟迟不肯离开自己身体的薄唇吻得睁开眼睛, 伸手将黎闻烈的面孔推到一边, 有气无力地抱怨道:“要走快点走……不要打扰我睡觉……”
被粗鲁对待, 黎闻烈的面孔上依然绽放出难得的明朗笑意。
这段时间萦绕在他周身的低气压彻底消失, 他丝毫不计较施愿用完就丢的行为, 伏在她耳边耐心地轻哄道:“姐姐, 我今天上午拍完杂志封面,下午就要飞去国外走秀了, 不过没关系,我一共也只在那里呆三天,等结束工作,我会连夜坐飞机回来找你。”
施愿根本没留心他说了什么,为了叫他赶快闭嘴,嗯嗯啊啊胡乱点头一通答应。
又有轻柔的吻落在发梢,一句柔情万种的“我爱你”紧跟其后, 黎闻烈心满意足地起身洗漱。
昨夜窗帘没有拉拢,黑夜看不出来,天快亮时有黎闻烈抱着她的身体遮挡,也能勉强入睡。这会儿床上只有施愿一人,那道透窗的光亮不偏不倚照射在她的眼皮上。
她被刺得受不了,低声呼唤几遍身在浴室的黎闻烈无果,只好打着哈欠过去龟速拉上。
落地窗外,一辆与昨日停靠在庭院门外的轿车颜色外形相仿的车辆, 正在掉头离开。
这如同错觉的一幕,被施愿无意投去的眼神捕捉。
……是早上又有什么事吗?
还是整夜都没有离开。
施愿实在太困了, 这件事只在她脑海落下了个大致的印象。
最后,她认为自己想得太多,轿车都是批量生产,小区里有相似的也实属正常。
她继续上床睡觉,一刻钟后,火速冲了个澡准备出门的黎闻烈,也没再试图打扰。
他朝施愿沉睡的方向再望去一眼,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径直下楼。
……
别墅一楼。
并没有得到通知要准备第二天早饭的路嘉易,却比他们两个人起得都要早。
面包机叮地一声吐出两片烤到金黄的吐司。
他用夹子将其取出,然后熟练地往两片中间放上生菜、番茄片、火腿和无菌溏心蛋。
餐桌上,温热的牛奶放在黎闻烈昨夜坐过的位置前。
见到黎闻烈下楼,他加快速度将吐司放进精致的骨瓷盘中,热情地招呼道:“早安,黎先生!早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坐在这里吃,还是我为您装进保温餐盒里带上?”
说黎闻烈没有幻想过,施愿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场景是假的。
当然,反过来他为施愿这么做也是一样。
深爱的妻子,和睦的家庭,温馨的夫妻关系,是大部分心智正常的男人的梦之向往。
但不管他给施愿做,还是他给施愿做,黎闻烈都没有幻想过,这件事会由施愿的“小三”来做。
想起施愿电脑里播放的画面,黎闻烈对于路嘉易的厌恶提防,已然上升到和两位兄长一个级别。
他没有理会路嘉易的热情问早,目光在对方手上端着的餐盘和桌上的热牛奶之间逡巡一圈,而后装作不经意扯了扯领口,将情事里施愿留在锁骨上的牙印露出来:“我记得没交代过你做早餐。”
路嘉易目不斜视,仿佛看见了那道牙印,又仿佛没看见,与黎闻烈对视的眼睛仍然坦荡:“虽然您没有交代,但照顾好施小姐和施小姐的家人,都是我应该做的。”
“三餐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早餐,您起得这么早,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好好工作。”
听起来真是拉进彼此距离的、充斥着关心的满分回答。
没有因为他是客人就怠慢,也不曾因为他与施愿性别的不同而区别对待。
黎闻烈却并不领情,他扯起一边嘴唇弧度,淡声宣告道:“我没有在接近工作时间点吃饭的习惯,马上就要过去拍摄,要是把肚子吃得撑起来,照片拍出来岂不是很难看。”
“你表现得这么殷勤,却不懂得有时候殷勤用错了地方,只会适得其反。”
他的话存着叫路嘉易下不来台的鲜明恶意。
那双烟灰的眼睛,也冷淡地注视着青年,直欲在他瞳孔中找到藏在深处的算计和伪装。
然而,出乎黎闻烈的意料,路嘉易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难堪的情绪,他立刻虚心接受指责,当着他弯下腰去鞠了一躬:“实在不好意思,黎先生,是我没有了解清楚就擅自做主。”
“或者,我把分量减少一些您看可以吗?减到二分之一,再喝杯牛奶,也许正好……”
他好声好气同黎闻烈商量,流露出的每一分态度,都叫黎闻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利用咬痕刺激情敌,顺势打压对方气焰的目的没达成,黎闻烈的好心情遭到破坏,索性微微抬起下颌,斜着目光开门见山地告诫道:“我说不吃就是不吃,在我们家做保姆最要紧的就是安分守己,雇主没发号施令,你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也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明白吗?”
路嘉易的面色还是没有变化,他用一贯在施愿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认真、积极且乐于接受的语气,用力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黎先生的提醒,我以后都会记住的!”
黎闻烈被他弄得一瞬缄默。
不知该夸奖他的性格质朴单纯,还是该说他在围绕施愿的狂蜂浪蝶中算是段位偏高。
无言之下,他也禁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路嘉易来这里,真的只想做保姆,不想上位?
但这种变相承认是施愿单方面想要玩弄对方的念头,很快被黎闻烈否决。
姐姐是不会有错的。
她这个年纪,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没有生理需要?一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异性,整天在她面前摇来晃去,说些故作天真的话语,还在摄像镜头下脱衣服勾引她,她毫无感觉才不正常。
这都是路嘉易的问题。
明知道雇主是个单身女性,还要送上门来做保姆,一开始就是他犯下的过错。
黎闻烈再次笃定路嘉易没安好心思,冷冷地乜他一眼,没再说话,扭头离去。
……
寻常十一点前一定起床的施愿,这次却睡到了下午。
路嘉易将饭菜热了又热,家务做了再做,还是没有听见楼上传来代表醒转的开门声。
再一看手机,已经快到准备晚餐的时间。
出于担心,他没忍住在施愿熟睡的时候第一次上了楼。
叩叩。
叩叩。
“施小姐,请问您醒了吗?”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提前结束了施愿的梦境。
她睡了个七分饱,身体不再累得快要散架,顺手捡起旁边的睡衣和外套,下床打开房门。
衣裙之下,她的双腿因被黎闻烈架在肩头的时间过长而持续发软。
衣裙之上,为着她的强烈要求,黎闻烈没有在任何容易被人看到的部位留下吻痕。
“什么事?”
施愿问道。
路嘉易礼貌地检查了一圈她锁骨以上的位置,才放松几分,徐徐说道:“您平时都是起来吃午饭的,今天都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您还是没有下楼来,所以我……”
话停在这里停顿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滑落目光,“我有点担心您是不是生病了。”
路嘉易的这套在黎闻烈那里被嗤之以鼻,但对着施愿,施愿却很受用。
她挽起夹在睡衣和外套间的长发,唇边酒窝浅荡:“真是傻瓜,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生病——”
那喑哑柔媚的音色,如同小刷子在路嘉易的心口轻轻摩挲,施愿又为自己的晚醒找借口道,“我弟弟工作很忙,这些年我们都没好好说过话,他难得留宿,忍不住多聊了几句,这才睡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