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否则为什么自己一靠近他,身体就会自然分泌出大量的巴氏腺液。
她坐在他腿上,脸红红的,问他喜不喜欢。
他笑容平静,反问:“喜欢什么?”
“全部,都。”她依偎在他怀里,靠的紧紧的,紧到被挤压到轻微的有些变形。声音娇娇的,都忘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
唉,美色误人。男人果然都是祸水。
哥哥的胸肌是柔韧饱满的,也是硬到发烫的。
蒋宝缇红着脸,一副似要非要的样子。
宗钧行无动于衷:“是吗。”
“我是正常放假时间。你给我请的那些老师,他们每次给我上课我都非常认真。你看。”她还故意伸出手让她去看自己手上的茧,“这些都是练琴练的。”
那些茧细到不用放大镜看几乎看不到。但她还撅着嘴,一脸委屈相。
宗钧行在这方面对她有着前所未有的耐心。蒋宝缇严格把握着那个度。
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随意和他撒娇,只要不是非常过分的要求,他基本都会应下。
当然了,他心情一般的时候就别去烦他了。
只不过蒋宝缇没办法判断他什么时候心情差,这人城府太深了,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这扇窗户却永远都是半开不开的状态。
可当你真的误以为他对你是敞开了真心,打算靠近他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都是假象。
你以为的透彻,实则是可以将人直接冻死的极寒冰川。
宗钧行很危险,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蒋宝缇就明白的事实。
但是没办法嘛,谁让他强大又迷人。哪怕得不到他的庇佑,和他睡上一觉也是极好的。
他那么强大。
嗯……哥哥真的好强,好大哦。
她咬着唇,坐在他的腿上,脸涨的红红的。累的气喘吁吁。
男人却仍旧气定神闲,不阻止,也不迎合,除了西裤被她弄出一些褶皱之外,甚至连衣衫都是整洁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明明他也……裤子都快撑破了。
宗钧行的定力比她想的还要吓人,简直就是变态的程度。她完全相信哪怕自己就这么起身离开,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顶多只是进浴室洗个冷水澡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亲身试过无数次,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在外面找别人,回家了找我。是吗?”他用手指揉着她的唇。揉开了,揉软了,将手指戳进去。
湿润的,柔软的。
她紧紧吸着他,不肯松开:“我是觉得……他一个人在美国很可怜,他的卡还被他爹地停了。我们只是……”
受他那根手指的影响,她的话说的含糊不清,“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要介意。”
“是吗。”他的动作很缓慢,手指在里面搅弄的湿透了,水真多,“我以为Tina在期待我介意。”
“什……什么。”她被吓的一愣,咬紧了。
“嗯。轻一点,想将我的手指咬断吗。”
他用手在她不听话的部位轻轻拍了拍,她被拍的一个激灵,彻底软在他的怀里。
眼睛都涣散了。
他靠着椅背,动作从容,笑容也从容:“小废物,这就受不了了?”
他骂人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嘲弄感,反而带着几分宠溺,和……超强的dom感。
“才没有。”她缓过来了,靠在他肩上撒娇,“而且,我也没有希望你介意,我只是觉得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解释。我只喜欢你一个。”
“原来我的Tina这么喜欢我。”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信或者不信,那根手指还是湿的,他明明洁癖那么严重,却没有急着擦拭干净,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声音清冷:“我还以为你正在和他商量该如何回国。”
蒋宝缇一下子体会到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还说不是小废物,脸都吓白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是我误会了,Tina是好孩子,不会撒谎的,对不对。”
那根手指再次递到她嘴边:“舔干净。”
她没动,身体还僵着。
他笑了笑:“自己的,怕什么。”
蒋宝缇躺在床上,攥着自己的被子,眼泪流了一床,身体乏累到了极度,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酸了,但还是不能结束。
宗钧行坐在距离她不足五米的地方办公,她偶尔还能听见电脑另一端传出的声音。
沉稳正经的男声,说着法语。
宗钧行泰然自若,夹烟的那只手撑着额骨,袖口上卷,袖箍绑着大臂。
他工作时很认真,从小接受的教养令他不会随意地瞧不起其他人。
虽然属于上位者的傲慢早就融进了骨血之中。
那场关于工作的汇报持续了半个小时,不足蒋宝缇巴掌大的遥控在他手中越发显得袖珍。他一边听着对方的工作汇报,一边漫不经心地按下其中一个档位键。
“呜呜呜……”
克制过的哭泣声很轻微,她自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再然后,她哭不出来了,躺在枕头上,头发凌乱,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泪水。
狼狈不堪。
房间内顿时归于沉静,电脑那边的人似乎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工作汇报。
宗钧行慢条斯理地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中捻灭。
筋骨分明的手,能清晰地看见皮肉之下的血管。此时微微隆起。
“déchets。”(废物。)经由他低磁到像古典钢琴音色说出的法语,越发优雅高贵。
但前提是,忽略掉内容。
很简单的评价,给这个浪费了他半小时的方案。
他的眼神同时也在看着沙发上蒋宝缇。她紧紧攥着剩下的沙发靠垫,不清楚是在说那个人,还是在说她。
她能听懂这句。
是在说她,她那么快……那么快就不行了吗……
宗钧行此刻的眼神有种冷血动物蛰伏的
宗钧行关了电脑,步伐从容地走在她面前,然后解皮带。
蒋宝缇这几天找齐文周的次数变少了,待在家里的日子反倒多了起来。
老师最近每天来家里给她一对一上课,蒋宝缇根本没时间出去玩。
假期被排的满满当当。
还不能走神,她一抬头就能看见正前方的监控。
那个闪烁着的红点总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宗钧行此时正隔着屏幕在监视她。
当然了,他还不至于这么闲。
这个监控一直都在这儿。这里曾经是用来摆放一些展品的。
都是宗钧行过往参加慈善拍卖会拍下来的。
他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态度十分随意,或扔或送,总之别让他看见。
虽然他平日里总表现出宽容,但他本人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蒋宝缇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宗钧行从不在这方面瞒着她。
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他愿意让她知晓的。
无论何时,主动权都在他手上。
哪怕他偶尔出于自愿,纵容她用领带绑住自己的双手。
但是支配权同样在他的手上。
因为他点头,所以她才敢,才能这么做。
蒋宝缇连瞌睡都不敢打,演都要演的非常认真。
老师都忍不住提醒道:“Tina,你去休息吧,感觉你的灵魂都要离体了。”
她困到语言功能都紊乱了:“我冇事,我一点都唔眼瞓。”(我没事,我一点都不困。)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老师安慰道:“Kroos先生没有要求你太认真,他叫我过来只是担心你太无聊。你下个月不是还要去参加T.I的画展吗。”
她瞬间清醒了:“T.I?是我想的那个吗?”
“当然。”老师耸肩,“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她如果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这么淡定,这可是业内最顶级的艺术展,能到场的都是行业大佬。包括她在艺术界的偶像Zoé,也未必每次都能拿到入场券的。
她一个毫无姓名的女大学生,恐怕是登此殿堂的最年轻第一人了。
这怎么可能不激动。
“天呐,我真的能去吗?是主办方亲自邀请的吗?还是说,只是让我去当后勤,像之前那样,负责站在前台登记贵宾的入场名单?”
老师没少让她去做这些,美其名曰是认识一些前辈,拓展人脉,实则是为了省下一笔人工费。
毕竟蒋宝缇非常好用,长得漂亮,像个洋娃娃,嘴又甜,说话讨喜。
非常适合站在门口当吉祥物。
老师听了她的话多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当然不是。这次是以艺术家的身份前去,你的作品我已经帮你交上去了。”
“哇!!!”蒋宝缇激动的差点就抱着老师转圈了。
“他们为什么邀请我,是因为我上次得了最佳新人奖,还是因为我这次的作品?”
她的天真发言让老师沉默片刻,答的有些为难:“至于原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