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可是现在, 他低下头,手指沿着湿透的轮廓来回摩擦, 又轻轻戳弄。
“终于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了。”他满意地抬眸, 手从她的身上离开,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了, 这下该让染上我的气味了。”
蒋宝缇听见了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Saya在外面等了很久,她多少是有些担忧的。虽然她是受Kroos先生雇佣, 但是……
想到Tina一个人在异国上学,无依无靠,她难免也会心疼一下她。
虽然不清楚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昨天早上kroos先生还在嘱咐她,明天晚上将汤炖好了后, 让司机开车送过去。
原本今天是要送去的。汤已经炖好了,现在还在厨房里。
Tina肠胃不好, 体质也弱,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个。免疫力差,时常感冒。
身体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她自身的习惯不太好。
时常熬夜,饮食不规律,喜欢吃垃圾食品,还不爱运动。
这些都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会将身体无限拖垮。
Kroos先生说,她是因为身边没人管教,所以散漫惯了。
当然,在此之前,saya眼中的Kroos先生并不会去过问其他人的事情。
她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
家中的佣人很少更换,安全是其中一个原因。
曾经有位年纪偏小的荷兰女孩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当然,她是以为佣人的身份进来的。
那个时候正好是kroos先生工作最忙的时候,他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很年轻。
比现在多出一些傲气和棱角,那段时间有关他的新闻沸沸扬扬。
他的父亲,那位沿袭了爵位的老贵族先生,在Kroos二十一岁生日那天被关押进了俄罗斯监狱。
Saya知道,是kroos先生亲手将其送进去的。
他似乎对这位年迈的父亲没什么感情。
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他的底色是透明的。
他不需要刻意掩藏自己,也不用担心被人看透。
他从不担心这些。
Saya一直都知道,他很冷漠,也很冷血。或许这属于一种情感上的缺失障碍?
在某天,那个爱慕他的荷兰女佣被人从他的书房扔了出来。
据说她躲藏在他的书桌下,企图在他坐下时,伸手去解开他的西裤拉链。
是那次之后,家中没有再招用新的佣人。
Kroos先生有洁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洁癖。
家里供奉着天主神像,他每周都会去教堂做礼拜。
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绝大部分的信仰都是出生前就被母体所传染。
但是现在。现在呢。
Saya突然不是很明白了。
家里明明仍旧供奉着天主像,他仍旧每周都会去做礼拜。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他去做一些禁忌条款。
反复做,不断地做。
他不说话,但动作很猛。
因为体型的差异,蒋宝缇的脸刚好埋在他的胸口。
他似乎是刻意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压。
可她没有精力和心思再去思考他的胸有多大,他的屁股有多翘。
她早就没有力气了,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那里的肌肉同样也很硬,比看上去要粗。
她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辱骂美国人的词汇都说了出来,“该死的……美国佬,洋垃圾,白鬼……”
她的指甲不算短,护理师三天会来家里一次,给她护理手部的同时,还会为她修剪指甲。
之前的形状一直都是圆润的,涂上一层护甲油。
前些天蒋宝缇心血来潮要求改变了甲型,她让护理师为她改成了尖圆形。
宗钧行的手臂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指甲划伤的痕迹。
和他身上的旧伤比起来,这只能算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属于明天就能愈合的那种。
但因为流出了血,所以在视觉上还是极具冲击力的。
她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宗钧行的脸色不算难看,但也算不上好看。
他对她的这些侮辱性词汇并不在意。但他一刻也没停。
他甚至还握着她的手,去摸她自己的腹部,
反应过来后,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为了看清她现在的表情。
很好,他很满意。
“喜欢吗?”他问她。
蒋宝缇抿了抿唇,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始说其他的。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因为喝多了……”她停下来,喘了很久的气才继续说,“但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是吗。”他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阴沉。同时也通过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她又开始哭,不是疼也不是委屈,而是其他原因。
……
宗钧行的身材是十分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显壮。
平时西装革履的斯文清贵,而现在,他拥有着非常强烈的,性感的野蛮。
太野蛮了……
她直观地感受到他全身肌肉的律动。
但即使这样,他仍旧小心翼翼避开她那只扭伤的脚踝。它甚至还被敷上了热毛巾。
虽然早就掉了下去,掉在地上。
宗钧行低头看了一眼,或许是嫌脏,他并没有将它捡起来。
蒋宝缇已经没有力气了。
但仍旧不忘嘴硬:“需要我也给你一千美刀吗?毕竟你也脱下了kuzi。否则你就变成免费的了,那太廉价,我会……”
他眼眸微眯,黑着一张脸,猛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巴掌声太响了,但她这次体会到的疼痛,而是其他。
她又哭了。同样不是疼哭的。
她恨透了自己。她甚至宁愿自己是疼哭的。
男人低下头,嘴巴含住她的耳朵。轻轻地舔了舔,又慢慢含住。
他很强硬,声音同样具有压迫感,此时阴沉的警告她。
“要是再敢躲,我会打烂你的屁股!”
他仿佛彻底褪下了那层儒雅的绅士皮囊。
人类也是动物,骨子里仍旧存在着最原始的本能和野蛮。
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一点。
Saya最后还是去睡了。太晚了,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天都快要亮了。
楼上一直没有传出动静。如果在平时,最迟都是这个时间,Kroos先生已经抱着累到睡着的Tina从房间出来,换到隔壁房间。
同时让她去将里面打扫清洗一下,顺便换掉沙发和所有床上用品。
必要的时候,她甚至需要清理地毯,和落地窗的玻璃,甚至还有窗帘。
可是今天,这个夜晚是属于安静的。
Saya也因此松了口气。至少什么也没发生。
刚才看到Kroos先生的神情,她的确吓了一跳。
情绪不再稳定,眉头也不再舒展,甚至连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急促。
她关了灯,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灯光很暗,但也存在一点可见度。
她终于能够放心的去睡觉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某扇房门之后,响动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Saya仍旧没有看到房门打开过。她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将电话拨过去。
是Tina房间的内线电话。
这里每个房间都有。毕竟整个庄园的房间加起来一共有三百多个。
电话打通后,过了很久才有人接。
Saya首先听见的是男人的呼吸声,她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语气也因此变得恭敬起来:“Kroos先生,需要我让厨房做好饭菜端上去吗?”
“不用。”男人的呼吸不太稳,声音也有些沙哑。
顿了顿,又说,“算了,做点清淡的中餐。”
挂断电话前,Saya听到他说了句:“蒋宝缇,把水喝了。”
蒋宝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