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就在电话里跟小儿子提醒了几句,了解他从小就成熟靠谱,分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但没料到这么快又收到第二段视频,有了视频,就没法再解释什么了,哪天保不准再被老爷子发现了,
得趁早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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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公馆。
长达两小时的性,爱结束后,他去了客厅拿外卖。
井夏末半躺在次卧的软床上,休息了会,房门敞着,能听到他在外边窸窸窣窣的动静,拆外卖包装,开冰箱,洗水果,切水果。
卧室内窗户也开着,窗帘没拉,秋雨未停歇,已经转变为滂沱大雨,雨雾迷蒙,气温一降再降,高层公寓,这种天气感受更为明显。
她现在很烫,没盖被子,也一点不觉得冷,反倒很享受。
耳边的雨声和他制造出的动静重合,真的很有生活在一起的烟火气,让她产生种已经同居的错觉。
她出了卧室,来到客厅,从后面圈住他,没穿鞋的脚步声特别轻。
脑袋也贴上去。
“我有个惊喜,你想看吗?”
左燃这会儿正洗着橙子,水流从指尖划过,凉意十足,被她这么一抱,血液接着朝那处涌,她压自己后背的地方特别软。
“不饿了?”
没扯开她手臂,就这么转了过来。
井夏末给她自己皮肤上的图案,手臂内侧,靠近心脏的位置,多了个蓝色的火焰,很小,但在白皙肤色上很明显。
其实是纹身贴,今天在婴音乐节前临时弄得,付柠问她喜不喜欢,纹身贴看起来跟真的几乎一样,过几天就掉了,不用担心。
左燃:“为了我纹的?”
她嗯了声,“ 你知道为什么选这个位置吗,因为这里离心脏最近。”
他看了她几秒,低头吻了过去。
井夏末被搁到餐桌上,躲了两下他的吻,嗯了声,商量起来,“先吃饭,吃完东西再干别的。”
不然这么下去零点前都不一定能吃上了。
左燃觉得没问题,挺正经地说,“你清楚我y望有多强,禁y了一个月,一时半会补不回来。”
她神色有点倦怠,已经感受过了,两小时前,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带着股狠劲,明显是憋坏了。
左燃克制地亲了下她唇角,把人放下来。
她正准备回卧室找自己衣服的时候,客厅密码锁响了几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秦笙握着一把黑色雨伞,收起来抖落上面留下的雨水,不经意间抬眼,神色中闪过点诧异。
井夏末出来的时候就穿了条内k,想着这房子就他一个人,做的时候早就看过了,没什么不自在,这会儿往他身后站,问了句是谁。
左燃倒是套了条牛仔裤,继续把人抱起来,往里面走,“好像是苏池的女朋友。”
见过一次,印象不深。
她学校附近的那套公寓,被陈晚没收了,算是个小警告。
今晚接着就跟她见面,还没来得及跟陈晚说怎么想得的。
别墅离得太远,又担心安了新的监控,就懒得去了,周围这几人也有不少房产,挺乐意给他住。
秦笙没说话,耳根红得厉害,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x张力看得脸颊升温。
显得第三个人很多余。
她还没跟苏池睡过,平时也不进男生家里,今天过来,纯粹是找落这儿的手链。
这是她见左燃的第三面,见井夏末的第一面。
没能挪开眼,就这么看两人以这个考拉抱的姿势进了卧室。
他那条牛仔裤,没扣皮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薄肌,宽肩窄腰,劲瘦,性感,腰看着特别有劲,气质带感得要命。
单手抱高个子的女孩轻轻松松。
秦笙也不是没见过开放的女生,但还是被开门后的第一幕有点惊到。
一件上,衣都没穿,还能这么松弛自在,整个人很瘦,前面没看清,身形特别好,腰很细,皮肤冷白。
客厅没开灯,光线偏暗,这房子装修风格又是暗色系,铺的深灰色地砖。
那女生赤足踩着,涂了个类似银色的指甲油,衬得很好看,显得从头到脚都说不出的撩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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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第二天回学校以后,收到姜韵的电话,要跟她见面。
她觉得真是邪门了,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就穿到姜韵耳朵里。
神态无精打采地,去宿舍换了套衣服,把那条短裙换下来,穿得秋季卫衣和休闲裤,又顺手遮了下脖子上的吻,痕。
姜韵模样倒是挺平静的,在包厢里等了会,一家淮扬菜,提前点好了女儿爱吃的,“你看看再加点什么。”
井夏末感觉反常,“什么事啊,”
不过还是加了两个菜,“再要个菠萝油条凤尾虾,蟹粉狮子头,手打茉莉柠檬茶。”
姜韵直接把手机扔到她面前,让她看那个视频。
井夏末心口咯噔了下,差点以为昨晚被录下来了,点开后才松了口气,
就是个接吻的视频,这角度,看样子还有点距离,像是在马路对面。
隔了快有两个月,她都有点记不清那天去干嘛了。
“这是之前的,你看还是夏天的衣服。”
她故作平静地回。
姜韵:“别管是什么时候,昨天,你三伯母收到的,她来找我,给我看,商量着怎么让你俩分开,”
“我说把卡冻结了,她今天就得这么做,左燃什么态度还不知道,但他要是很偏执,不听话,那跑车这些估计都得被没收。”
井夏末垂着眸,默默听着一堆话,心里在想,他表面会怎么决定。
菜还没上齐,姜韵喝了口茶,视线一直定在女儿脸上,
带着平日没有的压迫感,语气严肃认真:“再就是你,如果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也别和我商量什么了。”
“直接把你送到新加坡,身份证和护照没收,想回来,去别的国家,或者来见他,都行不通,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你们就是没过过苦日子,才会把感情这么小的事看得重要,还需要我们几次三番地解决。”
其实姜韵不担心孩子的学历,尽管没血缘关系 ,但只要不违法犯罪,不碰黄赌毒,一辈子不管怎么过都不会有烦心事。
换句话说,左叙能往上升一级,比孩子苦学多少年都管用。
即便不往上升,两老人以后也会安排婚事。
姜韵:“你要真想找个男朋友,等你爸下次回来,我跟他说,让他给你物色一个男孩,”
“他那些领导,从前几年就问他孩子多大了,结没结婚。”
想了想,又说,“不过,大多数比你大点,二三十岁的,即便还单身,也不合适。”
“老领导的孙子估计有跟你差不多的,同龄人。”
井夏末剥了个醉虾,听到这里,抬眼看亲妈的脸色,感觉不像开玩笑。
皱着眉不乐意道,“别找了,我跟左燃已经分手了,想谈的话,我周围就很多人追我,又不是结婚,这个不用管吧。”
姜韵放下筷子,教育起来,“跟你身边那些不务正业的不一样。”
“ 那些领导,按照军队的职务来算,就等于市长,省长的位置,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这两个系统不一样,姜韵就是大致解释成女儿能听懂的。
沈茹每次和她提两孩子她都糊弄过去,不是看不上,而是不着急,可选择的还有不少。
“沈牧这孩子,看着比你可靠了不少,稳重,成熟,不乱搞男女关系,模样身高都是万里挑一,关键人家不是情商低,不是不招女生喜欢的那种理工男。”
“聪明,但不木讷,你现在不喜欢,等再过几年,到了结婚的年龄,这样的男孩,不知道得有多少女孩喜欢。”
姜韵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就来气,
继续道:“可能长得是比左燃差点,脸有什么用,脸才是最不重要的。”
“从家世和未来这些方面来看,我和你爸相中的,可能不会比左燃更好,但也绝不会比左燃差。”
姜韵就是能这么笃定地说。
根本不把这年龄的小情小爱放眼里,一段没可能的关系,两个小孩,闹大了可能影响好几个家庭的和谐,
在最初,就不应该存在,还觉得女儿性格善变跳脱,一旦进入下一段恋爱了,早就不记之前发生过什么了。
姜韵:“拿沈牧举例子,他们这种家庭,一般也就是在这些人里找,根本不会流通到市场上。”
沈牧父亲在外省,位置极高,沈茹为了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一直也保持低调谨慎,没从商,不做生意。
左叙的职业和身份,正好很符合他们一家的预期。
也等于权力和权力的结合。
井夏末今天的话很少,偶尔敷衍一两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浑身一股懒得搭理的劲,大多数时候都在吃东西,动作有点机械性,整个人很不在状态,很不对劲。
姜韵也被她搞烦了,叹了声气,“难受个几天也正常,下次放假,跟你关系好的室友,新朋友,出去玩玩。”
“不想去。”
她双手插着兜,冷着一张脸,不笑的时候也特别漂亮,在他那里睡完,出来时也没梳头发,长发微微凌乱,翻云覆雨的一整晚,还刻在脑子里。
一开车门,冷风涌进来,她将外套拉链拉高,下了车,一声招呼也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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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睡得昏天暗地,郁宁见她一起没起来,还以为是晕在床上了,叫了好半天才把人叫醒,被吓了一跳,“你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她蒙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前天没睡好。”
跟他做的次数太多,那一夜,几乎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