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做完以后,你光着身体出来,从后面抱住我,跟我说,手臂上的图案是为了我纹的,还是个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被他一提,陈年往事也瞬间涌入脑海,逐渐清晰起来,他还真没添油加醋,确实是这样。
他冷笑声:“结果是个纹身贴。”
搞得他还感动了几天。
“我哪知道你会这么在意,你要是真的很喜欢,那现在我去纹,不过不能太明显的位置,上镜的时候,不太行,而且洗不掉,洗完也有痕迹吧。”
她属于不在乎的状态,主要是觉得大多纹身都不好看,后悔就没用了,也去不掉。
他说:“代表着咱俩不能分开,不然,下一任老公问你图案什么意思,你解释不出来。”
他在意的,可不是个纹身,而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单独属于两个人的东西。
就算她买个不值钱的小东西送他,他都能心情好上几天,但前提是,这东西,得是她没送过别的男人的,只为了他买的。
她失笑:“走吧,回去吧,太热了,别生气了,也别吃醋了,以后补回来行吗。”
随手撩了下长发,从座椅上离开,去拽他的手,他不起来,身体很沉地坐着,不挪身,她拉不动,还没跨过阳台的门,回头看他,“你不嫌热啊。”
他定定看她几秒,圈住她的腰,稍微施力,就把人搂在自己怀里,继续着客厅里没进行的吻。
“等会儿再进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上,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被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蛊惑着,闭上了双眼,并不抵触。
没几秒钟,听到了拉链的动静。
她重新睁开眼,朝下看去,诧异地说,“你干什么?”
“现在补回来吧,别等以后了,你说话不算数。”
她脑子一炸,被他这句话弄得有点不可置信,但他这个人确实放纵得过分,不像开玩笑。
不禁偏头望向院中,这阳台没封起来,凌晨12点,幽静昏暗,除了点不明显的蝉鸣声,就剩下两人的谈话动静。
别墅和别墅之间距离极远,隐私感好,远离城市喧嚣,没邻居,这个点了,也不会有外人来了。
但再怎么说,也相当于在野外了。
她要站起来,撑在他肩膀上,试图挣脱开,结果今天穿的这裙子特别方便他,是条宽松的款式,他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就把里面两件都给剥掉了。
他说:“别乱动,不然我还用皮带捆住你双手。”
井夏末都搞不懂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投入了,试图提醒他,“在阳台上,外面来人了怎么办?”
“而且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他们得来找咱吧。”
“咱俩超过十分钟没回去,他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都很懂事儿,不会来打扰。”
他这样的次数真不多,也就这么一次,
还没在工作中乱来 ,公司其他人,连在办公室搞起来的都有,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沈让这种创始人之一,都放肆地在视频会议进行的时候,跟女朋友玩一些游戏,觉得更刺激,更爽。
他听见了动静一般也懒得管,男人追求点刺激无可厚非,只有耽误到开会进度的那次,才点明。
相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这几年收敛很多了。
或者说,从重逢以来,压抑次数够多了。
他沉声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压下去过多少次疯狂的念头,放纵的念头,你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害怕。”
她不放心地再次扭头看院子,力气悬殊大,完全制止不了他,也挣脱不了他,索性就任他弄了。
“这还不够疯狂?”
开放式的阳台,夏夜闷热气息笼罩,
天气阴沉,乌云成片,下雷阵雨的前兆,呼吸间,都是燥热,泳池水蓄满,干净无杂物,被清理得很好,院中植物,有两棵树,高达上百万。
这种跟在野外的体验,没差别,她还没试过,很新奇,多了平日没有的紧张。
要是在自己家也就罢了,这在沈让家,客厅还一堆人坐着。
他问:“不想在上面?那换个位置。”
瞥了眼台子上。
眼看他要就这么抱着自己起来,赶紧说,“你别起来,裙子还能遮挡着。”
“又不是在自己家,你快点,沈让介意怎么办。”
“沈让有次,带着他那女朋友,在我车上搞起来了,我都没说什么,放心,别紧张,大家都是同类。”
他们之间,因为工作在一块,经常开对方的车,情不自禁了,酒喝多了,忍不住了,也能理解兄弟。
但他这个人,算是周围最讲卫生的一个,弄脏以后,没洗就直接还给他了,沈让估计是忘了,他也不计较这点小事,就没提,直接让助理开去清理。
她本来脑子里崩着一根弦,听他这么说完,冷不丁被逗笑,“除了这个,你还经历过什么,他们都是恋爱不断,你应该,经常遇到吧。”
他这几个发小,都是豪门公子哥,私生活过得很快乐,正经恋爱是不假,但男人骨子里的欲望,根本不满足于常规玩法。
有钱,有时间,有场地,过得就很放纵。
不过,在左燃心情一般的时候,他们倒也不会在他跟前故意秀恩爱,还是考虑他的感受。
在一起玩的时间太久了,难免遇到过几次。
他对她的分心又惩罚了起来,“还有闲工夫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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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水汽森林
◎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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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了。
情不自禁地吻着, 旁若无人,充满欲念,时断时续,比在客厅那个吻还要尽兴, 绵长。
过瘾。
却又上瘾。
停不下来。
她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嘴唇分离的片刻, 喘息声更为明显,跟他说:“太深了。”
他问:“什么?泳池的水太深了?”
井夏末知道他故意的, 泳池还有个几米远, 他明知道说的什么。
跟他更直白地说了几句, 又不敢太大声。
他听完后,丝毫不温柔,手臂和额角的青筋爆起,继续来吻她,她别开头,感觉太热了, 闷热,不想在这时候接吻。
沈让这套全景落地别墅的位置挺偏的,她开车上来时, 走的环山公路。
远离城市喧嚣, 纯天然的环境,空气湿润, 新鲜, 呼吸起来, 理应比污染过度的市区要好些,
但今天温度高, 下雨前的室外, 如牢笼一般透不过气。
这样在阳台,做这种事,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刺激感,背德感,同时又无人打扰。
反正他说的例子,也挺疯狂的,放纵程度不输于他们。
阳台的门没关紧,还有条缝,里面中央空调的冷气丝丝缕缕漏出来,落在她背部的皮肤上,缓解了几分窒闷,她很想将门拉开,但又担心动静传到了客厅。
想闭眼,又不敢闭上,还得分神地关注院子里会不会突然来个人,只要从前院的大门处进来,一眼就能看到开放式阳台上两个交叠的身影。
像在接吻,又不像单纯地吻。
穿得正儿八经,却在干着最下流的事。
同时,她还关注着客厅那边会不会过来人,客厅距离这里还不算近,这别墅光一楼面积就几百平,走过来也得需要点时间。
“水怎么这么多。”
他说。
她不回。
“喜欢在外面?”
“变态。”
“觉得在外面更刺激?”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问:“十分钟能完事吗。”
他像听到笑话:“我什么时候十分钟能结束,诶,李京屿跟你说过他多长时间没。”
她也想笑,又觉无语,吃醋就算了,还非要这个时候提。
“是说过,但真假就不知道了,”
回忆起来,“好像挺厉害的,他有个女朋友以前跟我关系不错,还问过我。”
李京屿当时那个女友,也没动真心,两人都是玩玩的那种,就压根不在意床伴有异性好友,是个模特,身材好,长得一般,性格奔放,还跟她说,体验感。
他听完这句,眼神阴郁了几分,单手掐住她脖子,舌吻起来。
她拧起眉,觉得他下手没轻没重,每个地方,都是。
声音模糊地说:“你非要问,你想听,听完又不高兴。”
井夏末猜他早就看过聊天记录了,尤其是她跟其他男人的,晚上那个时间段,有不少。
但时间真过了挺久了,再计较没意义了,他时不时提几句,这个醋要吃到什么时候。
她整个人都被他操控着,“你快要掐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