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你说的这个“做”,是哪个“做”?”
“我跟你讲,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透支,等你年龄大了,动不了了,我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怎么办。”
他懒懒散散地哼笑,嗓音低沉有磁性,就在她耳边,听得她心口发麻。
“你可以试试,看看哪个男人胆子大到敢抢我的老婆。”
“你要真担心你老公的腰,就多在上面几次。”
这种温馨也就持续了没几分钟,她困得厉害,快入睡时,耳边模模糊糊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不大不小,也不是那种刺耳尖锐的,但是持续不断,暧昧又有点夸张。
“隔壁干什么呢。”
她嗓音含糊地问,还闭着眼,没动弹。
黑暗中,房间里窗帘紧闭,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两人都习惯没光线的环境中入睡。
中央空调的冷气声极其微弱,跟那叫声比起来,完全被覆盖了。
那动静,撩人又露骨,一声接着一声,同时还伴随着什么东西碰撞墙壁的声音。
“太深了...
他哼笑,声音懒洋洋地,“真听不出来假听不出来?”
她抬手臂指了个方向,“那边住的是温想,江择,也就是他男朋友,你也认识,现在在外地录节目,左边,住的是我们的编剧,叫方知宁。”
特意停顿了一会,继续听声音辨认着。
“这都凌晨三点了,吵的别人睡不着,故意的吧。”
要是关系好的干这事也就罢了,方知宁这段时间总针对她,有了导火索,半夜再来这么一遭,心里就有点窝火。
“烦死了。”
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用力重重砸了几下墙壁,对面也能听到同样的动静。
“也没见过她男朋友来剧组,不会是殷竹越吧?这是我们导演,对她最特殊,还是西北圈的名导呢。”
知道他了解自己的剧本,还是习惯性解释了下。
现在西北圈和京圈也交叉,同时串联起好几个圈子。
她继续道:“方知宁不知道怎么回事,随便删我的戏份,把我演的这个角色,改得乱七八糟,
没开拍前,是有很大的改动空间,我们都是边拍边改,从一开始,到我手上的剧本,就不是完整的,费嘉和我都被开头吸引了,哪知道会遇到这么个编辑和导演。
她在影视圈还没站稳,即便是实力派顶流女演员,也会遇到魔改,还会亲自到网上说,被剧本给骗过来了,但是戏份一般不会大量减少,只是情节改。
用烟灰缸砸完墙以后,隔壁叫声非但没有减小,反倒更来劲了。
“要被c死了...
井夏末心说,表面看着怪清纯清高的,私下还会说这些,反差够大的。
还是觉得温想说得有道理,单纯不谙世事的在圈内压根混不下去,像方知宁 这种看着不怎么混圈的,反倒有不为人知的本事。
有才华的导演,同时是编剧,还开了公司,想捧红谁就捧红谁,跟资本一样有话语权,许多长得好看的小明星求睡,不论男女。
据她了解,方知宁还没到这个程度,没公司,也不当导演,但是能跟殷竹越合作,就不简单了,也是,没点背景估计也不敢得罪她。
井夏末听着动静都无语了,“她怎么这么像故意的呢,服了,明天就当面找她,她不嫌尴尬,我更没必要不好意思说。”
又纳闷地道:“而且她真的很奇怪,宁愿我这个单元的故事被毁,变得不好看,不丰富,也要删我的戏份。”
“说不定等到播出的时候,就跟我老板周遥当年似的,镜头全部被剪没,几个月白干了。”
周遥当时是被报复了,原因复杂,总之,半年时间几乎浪费。
她这还好点,也就两个月。
“估计是有其他更好的项目,就不看重这部剧。”
左燃听完,认真地应道:“回去我看看这俩人还有什么戏没上。”
“他们几点开始的,怎么动静这么大。”
井夏末自认是很能放得开那类,但也没这么夸张,又不是全程都要叫这么大声,也就那几分钟,是真的控制不住,但也说不准,毕竟每个人身体状况不同。
左燃掀开被子,找了件酒店的浴袍穿上。
井夏末:“你去干什么,找他们啊?”
“嗯。”
不然吵得她睡不着。
“你别去了,我去吧。”
本来这这动静,还让房间多了层旖旎气氛,结果她讲完那一通受欺负的话,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报复回去。
潜规则她是没怎么遇到过,这种真避免不了。
左燃:“你不是困了吗,准备睡吧,我让他俩滚去别的房间。”
“她没换到我隔壁的时候,特别安静,我们这些白天同组的演员,都挺有素质的,音响放歌都不会开太大,尤其是到了睡觉的点,都跟约定好一样,不会有噪音。”
她半靠在两个塌陷的枕头上,看他穿着浴袍,系腰间的带子,卫生间亮了盏灯,透明玻璃,映着他的身体轮廓,宽肩窄腰,骨架长得很带感,她这个角度看,很性感,穿衣服,比脱衣服还要性感。
她懒洋洋道:“你出门也不带个助理和保镖什么的吗,这种事,你不应该亲自去,虽然你这人没什么羞耻心。”
“日常出来玩,不习惯,工作的时候,才带着他俩。”
加之真挺安全的,他没到结了一堆仇家的地步,换句话说,即使真的有,他也不用担心,只要陈鸣一天没退休,起码在本市和隔壁几个城市,都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左燃出了门,来到隔壁的1215,敲了两声,里面的声响停顿了两秒,很快,变得更夸张做作。
左燃用能听见的音量说,“一分钟之内不开门,我明天就把你俩的床照给剧组每个人都发一张,怎么,有脸做,没脸认?”
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更不入流的办法威胁,他最擅长了。
方知宁以为会是井夏末找上门,听到男人的声音怔了一会,耳朵很烫,不过也反应过来了,从程洵腿上下来。
程洵则围了条浴巾,来到客厅开门,c息声明显,黑发湿了一半,“左燃?
”
“你谁?l
左燃神色冷淡,真没想起来。
“程洵,有过几面之缘。”
方知宁也从卧室出来,穿了个吊带,整个人性感妖娆,看向左燃的时候,眼神拉丝,程洵冷声说:“滚屋里去。”
方知宁偏不,也走过来,倚靠在程洵身侧,从侧面抱住男人的劲瘦,皮肤白,吊带睡裙领口大,这么一挤压,风光毕露,故意要给左燃看似的。
左燃的角度,视线稍微下移点,就能一览无余,但他真不感兴趣,从高中开始,就被宁雨纯撩过,这么几年,压根数不清遇到过多少个这类型的,
想露事业线给他看的,想露大腿给他看的,太多了,
这会没什么表情,气质偏冷,带点压迫感,看向程洵的眼神多了点戏谑。
语气淡淡地说起正事:“你们动静太大,吵得我老婆睡不着,真不要脸的话,来走廊叫,觉得人多更刺激?还是故意给我们听的?”
方知宁用特别撩人特别酥的声线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已经做完了,不会再继续了,对了,你觉得,我叫声好听吗?”
程洵这次气得直接甩上门,门一关,就把方知宁摁在门板上,“你现在见着一个陌生男人都能发骚,是不是欠c?”
方知宁无所谓地说:“井夏末听见了会怎么想?你来的时候,不是遇到她妈妈了吗,那她应该知道隔壁是你吧,”
“还说来看下属,什么样的下属能被你这么c,嗯…不过,他们兄妹关系也够乱的,连老婆都叫上了,是真够有意思的,诶对了,她要是和你订了婚,还会跟她哥上床吗?”
左燃回房间的时候,井夏末困得快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你警告完真的管用了。”
他不冷不淡地说s:“猜猜隔壁男的是谁?”
“谁啊,我还认识?”
她毫无头绪,最熟的两个男生,不就李京屿和徐泽安吗,他上次还吃过醋,在意过,但今天这个总不可能了吧,都去外地了。
他语气嘲弄戏谑:“你未婚夫。”
“你说什么呢…”
她嗓音透着撒娇意味,大脑停止运转了,意识都被困意侵袭,下意识抱住他一条手臂。
“我未婚夫不是你吗。”
“家里相中的那个,程梨他哥。”
提起程梨,她清醒了几分,有了印象,和姜韵说的那部分内容组合拼接,困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总算把这事给串联起来。
姜韵还带过来一块百达翡丽,程洵妈妈送的,最后姜韵走的时候也没带走,估计是忘了,也可能,回个同价值的礼物。
这要是让他看到,指不定又要疯成什么样,
他继续:“怎么不吭声了,后悔了?”
她低笑,“我后什么悔。”
“听见他在床上这么猛,没点想法?”
他一开始要知道隔壁的人是程洵,就不会让她听到丁点动静。
她还是拧眉笑着,无奈又好笑,故意气他道,“还真有点,所以,还能反悔,诶,那我算是搞明白了,方知宁就是故意的对吧,觉得程洵结婚对象会是我这种的。”
“你去的时候,他俩像什么关系,情侣吗,还是包养那种。”
他这方面挺敏感,说得挺准:“虐恋情深的情侣,估计你间接性导致人家放分手了,方知宁才会在剧组欺负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我才是最无辜的,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他神色阴沉又玩味,透着压迫感,“怎么,给你机会,你还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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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占有欲真的很强…很爱吃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