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在哪儿玩不是玩。
学历,对她这种没家世的人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
但对女儿来说无所谓,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可有可无。
再过几年,左叙的军衔还能往上升。
不论如何,女儿以后都能够与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
至于钱方面,两位老人出手大方,不会亏待孙女。
老爷子没立马答应,感觉悬,“还是得看她最后的成绩怎么样,考得太差也不行啊,那不糊弄吗。”
“要是和小燃一样那没问题,在哪儿上都行。”
“但要是和左朝那废物似的,天天混日子,一问三不知,数学考个十几分,只能去国外留学了。”
姜韵冲女儿皱了下眉,使了个眼色,想让她表个态,说点让老人放心的话。
但井夏末逃避地垂下眸,一声不吭地继续吃自己的,啥都不想讲。
主要是太远了,她真没往那么远去想,以后的变数那么多,她可不想承诺什么,考到多少分,或者上什么大学。
而且旁边还有这堂哥作对比,她要怎么做,怎么学,才能变得像堂哥一样优秀?
累死她都做不到啊。
十几年积累的习惯,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她妈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
老太太不怎么想让儿媳去跟儿子告状老人家偏心之类的。
解释起来:“小燃也是例外,他要是不走军政两条路的话,那多半得和周围人一样,出国,然后进公司,在哪儿定居都没问题。”
“他爷爷这不是提前就给规划好了嘛。”
“而且他在计算机方面有天赋,不能浪费啊。”
姜韵听说过一部分这侄子未来的路,军政二选一。
如果从军的话,有电子对抗和信息作战,网络空间部队、信息支援部队。
等于作战部队的大脑神经元。
黑科技,雷达干扰,通信干扰,计算机病毒武器,电磁脉冲弹......
左崇礼继续道:“对啊,夏夏情况不一样。”
“老二在国内上的,当年,大学里的老同学,现在还在联系,他们说的话那叫什么,言出法随,改变的是人家的命运。”
“他们的老师圈子,同学圈子,交友圈子,跟富二代们完全是两个概念,两个世界。”
“老二这几年,除了过年,咱都见不着他,但要遇到个什么难事儿,电话里就能给解决。”
左崇礼考虑得比较长远,不是只看当下。
而是孙子的后代们又是个什么情况。
权无商则不富,商无权则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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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的话题俩人根本不感兴趣。
都没插嘴,吃着自己的饭,偶尔看两眼手机。
井夏末本来觉得味道太淡,没怎么有咸味和甜味,尤其是糖醋排骨怎么能不放糖呢,打算随便吃点一会出去开小灶来着。
反正姜韵每月给三千的零花钱,比以前的生活宽裕多了。
但看到他在旁边吃得很正常,一点没觉得不合口,荤素还均衡,于是又继续消灭碗里的白米饭,不打算浪费了。
无聊地发呆中,被苹果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唤回来。
他手机没息屏,最上头的群名一目了然,被她看在眼里。
【性感美女,在线裸.聊。】
井夏末微微拧眉:?
什么群能起这种名字??
怎么这么不正经。
最新消息也被她扫了眼,两张不知名美女的照片,穿着布料很少的夏季衣服。
【这个腿。】
【绝了,草。】
【太tm长了。】
【腿玩年。】
左燃没什么兴致的看了眼,没回。
手机继续扔在那儿。
筷子重新夹了个秋葵。
诶,井夏末忽然想起来,神色淡淡地说:“秋葵是降火的好像,你适合多吃。”
左燃:?
井夏末继续压低声音道:“爷爷要是知道你加这种下流的群,还能夸得出口么。”
她真的挺好奇,家里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另一面??
还从军从政,这个作风,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据她所知,爷爷四个儿子,没有一个风流浪荡的。
不养小三,没私生子,更没闹过离婚,自律得过分。
他本性应该被隐藏了一部分。,
最真实的一面,还是在酒吧那个痞坏公子哥。
左燃散漫地勾唇,扫了眼手机,无所谓道:“你哥什么样儿,你不是早就见过吗。”
井夏末立马回想起,他昨天嚣张地把酒洒人家头上,动作还从容不迫,无所顾忌。
不太像生手,类似的事儿估计还干过不少。
她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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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
姜韵和两个阿姨帮她把行李拿上二楼,整理房间,铺床,顺带讲了些家里的规矩。
“你爷爷奶奶晚上睡得早,作息也规律,九点左右就得回卧室,你要是熬夜的话,别弄出太大动静,把门儿关好,一个人在房间里头玩,别开客厅的电视。”
“现在谁还看电视啊,我都好长时间没开过了,都是玩手机,放心吧妈妈。”
“他们睡觉也轻,诶,你这房间的楼下,就是他们屋。”
井夏末开了盒酸奶,失笑道:“我又不会大晚上在屋里跳绳和打篮球,木地板啊...但说话和放歌肯定听不到吧。”
姜韵:“隔音一般倒是,不过平时上学就得花那么多精力,上完晚自习回到家也挺晚了,没多少时间休闲娱乐。”
“嗯,我也觉得。”
姜韵去卫生间转悠了一圈,看到里面都是侄子用的东西。
没其他浴室了,觉得这是唯一不足的地方。
对女儿说:“二楼就一个浴室,你和左燃得商量好时间,洗澡啊,或者早上洗漱,得分好。”
“不然上学的时候,时间紧,来不及。”
“你女孩,头发还长,快到腰了,洗个头吹个头就得二十分钟。”
井夏末觉得这倒没关系,懒散地往床上一躺,反倒隐隐有些期待,“没事儿啊,我肯定不会耽误他。”
姜韵没好意思直白地说,是怕她觉得不方便。
都青春期了,发育得跟成年人差不多,就算是亲堂兄妹,关系好,也男女有别。
根据这段日子的聊天,得知女儿在养母那里也没和男性一起生活过。
养母单身一人,早就离婚,无法生育,更没领养过儿子之类的。
姜韵继续提议道:“要是实在不够用,你就去楼下,或者三楼的也行。”
一楼总共有三个卫生间,两老人的主卧单独一个,不会打扰到。
“上下楼梯也没几步,比你们学校的厕所还近。”
井夏末没这个打算,跟堂哥用一个就行,跑上跑下多麻烦啊,“我毛巾和洗脸的都放下了,唉,来得及。”
这房间也没什么需要整理的,除了亲戚过节时偶尔住几天,其他时间都没人住。
角落和柜子也提前被阿姨打扫过,弄得一尘不染。
有阳台,采光也好,但没晾衣服的地方,得出房间晾。
姜韵帮她把箱子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后就离开了,晚饭没留在这里吃,隔天就得回去上班了。
即便在左家的公司,也没有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直都算兢兢业业,虽然没野心,但也不懒惰。
女儿回来是特殊情况,放了几十天的假。
等到九月三号以后,又得回归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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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还剩下几天,井夏末想出去玩儿,去海边,或者其他景点,然后让左燃陪自己。
但找了两次都被拒绝了,说没空。
他心思全在电脑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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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