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陈晚开车离开以后,二老也在卧室进入彻底休息,比平时睡觉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这会都进入梦乡。
客厅彻底安静下来。
左朝一天没吃饭,饿得受不了了,愁眉苦脸地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被拐杖抽打过的地方,嘴里不禁发出疼痛的叫唤。
跟左燃说:“爷爷真是够狠心的,你以后千万得小心,还以为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下狠手。”
“你哥快饿死了,又疼又饿,再不吃饭就死了,快找点吃的出来,不然撑不过这个晚上,进ICU就变成我了。”
左燃正在厨房洗樱桃,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台子上,没有能即食的东西,而且家里没存剩饭剩菜的习惯,“看看冰箱,可能还有点面包。”
左朝上下两层都打开找了找,“这都什么啊,全是养生的东西,还有点菜,鸡蛋。”
又翻开储物的柜子,“连个泡面和酸辣粉都没有啊,弟。”
“嗯。”
俩老人从不吃这些,也不让他跟井夏末买。
“那这样吧,你做点行不行,我记得你会做饭,听说还挺好吃。”
井夏末正懒洋洋地翘着长腿窝在床上看综艺。
电脑上播放着gai周延在说唱节目上的半决赛,唱的《苦行僧》,对手tt输得心服口服。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
“倘若心无杂念,方能修成正果”
但听到客厅的动静,按了暂停,忍不住跑出来凑热闹,拖鞋声音哒哒哒。
跟左燃说,“正好我也饿了,哥,你做点呗,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左燃本来想说点个外卖,结果站在厨房里边一回头——
恰好对上餐桌上两双眼睛整整齐齐巴巴等着他投食,就跟小狗等着主人喂饭似的理所当然和期待。
目光稍微一挪,地上还有一只,德牧也过来伸着舌头凑热闹。
左燃现在觉得除了他一个人,屋子里有三条狗等着他喂。
剩下半截话懒得开口了,问:“吃什么?”
井夏末记得只有米饭了,那是阿姨想早上给两人做蛋炒饭的,特意用的硬一点的米,刚闷出来容易粘,剩饭能炒出来餐厅水平。
“要不蛋炒饭吧,你会做吗?”
她还没吃过他做的东西,有点好奇。
“嗯。”
左燃从冰箱里拿了三颗鸡蛋,然后把锅里米饭的量给两人瞅了眼,问:“这些能吃完?”
“差不多,都炒了吧。”
井夏末看他要穿做饭用的围裙,站起来上前帮忙,“我帮你系,哥。”
他散漫地嗯了声,没再管,忙着拿菜刀切葱,动作娴熟。
这会儿半裸着,下面就穿了条松松垮垮的五分裤,抽绳不断晃荡。
裸露的后背宽且薄,整个上半身都很薄,肌理分明,线条流畅而性感,清薄劲瘦,少年感的同时还具有荷尔蒙。
井夏末学过美术,感觉这种身材很适合画出来,薄肌刚刚好。
但顶着这么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凌乱黑发,眉眼冷淡倦怠,在厨房里一番操作下来,又多了些平时没有的烟火气息,比穿着衣服的时候更特别。
也更有在一起生活的痕迹。
兄妹本来就要同吃同住。
她注意到他肩胛骨上贴的膏药,关心地道:“你这个膏药该换新的了吧。”
随后去客厅的药箱里找了两片拿过来。
先是把旧的给撕下来扔了,找好角度,按照原来的位置重新贴上去。
散发淡淡地药味,不过不难闻。
井夏末贴完以后感觉贴歪了,想再揭开重新调整一下,毕竟是某个关节或部位劳累,位置偏了就没用了。
可粘性有点好,不容易撕掉。
她站在他身后,一手扶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一手在背部尝试。
过了几秒。
左燃觉得她手不老实,散漫地勾唇,“让你贴膏药,没让你一直摸。”
井夏末:“……”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这两章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平淡温馨了
快要进入刺激阶段了!!
进度真的很快
第32章
◎什么时候上床◎
左燃别过头轻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她莫名有点心虚,顿了下,把两只手从他半裸的身体上拿下来。
试图解释:“你能不能别想歪啊, 我是因为没贴好懂不懂, 再说了, 你是我哥,摸两下怎么了。”
“反正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兄妹之间有什么可计较的, 又不是外人。”
左燃觉得她说的倒有点道理, 手里不紧不慢地打散生鸡蛋,清脆声响中混合着漫不经心地哼笑,“咱俩是谁想歪了?那我怎么说,手别停,一直摸?”
“……”
井夏末不理他了,溜去餐厅吃樱桃去了。
蛋炒饭步骤简单, 炒出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左燃盛了三份,随后还切了个新的麒麟瓜。
井夏末尝了口,嗯了声, 扫了他一眼, 神色如常地说道:“还挺好吃的。”
米饭炒得粒粒分明,香味十足, 咸淡刚好, 她喜欢吃辣, 又找出辣椒酱, 这样拌着吃, 味道也好。
三人都有点饿, 左朝太久没吃饭,更觉得香,连连夸了几句:“你厨艺太牛了弟,外面卖的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几大口就干完了一整碗。
最后又分食了西瓜,脆甜,汁水足,勺子挖起来是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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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朝吃饱后就开始犯困,加上前几天被爷爷警告得受惩罚长记性,差点进监狱失去自由。
担惊受怕了一周多,这会神经放松下来,很快就在客厅沙发上沉睡起来。
左燃回到楼上,进自己房间拿了两件干净的家居服跟内裤,然后去卫生间,扔架子上,洗脸洗澡。
井夏末这会还没吃完西瓜,平板上播放着说唱节目,调的音量很小,边看边吃,慢吞吞的,时不时被逗笑。
明天不用早起,晚睡倒是无所谓。
整栋别墅都陷入安静,左燃房间的手机来电生就会显得极为明显,井夏末听到动静,认出是他的手机,但浴室里的灯开着,他显然不在房间。
她担心把爷爷奶奶给吵醒,没有大喊左燃。
但节目还没放完,她又懒得立马去楼上帮他接电话,依旧在椅子上坐着吃樱桃,还是她最爱的三分酸七分甜品种。
他那手机没停两分钟,又响起了第二段来电声,这次是微信的。
井夏末这才起了好奇心,按下综艺的暂停键,关上餐厅的灯,来到他房间。
手机正在床头充着电,备注是宁雨纯。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她停顿了两秒,但没立马接通,把充电头给拔了下来,拿起他手机打算去卫生间说一声。
里面还没持续的洗澡水流声,加上没锁门,井夏末直接打开,叫道:“哥——”
左燃站在马桶跟前,刚把性-器掏出来,正准备放水,听到动静,冷淡懒散地抬眼,太阳穴一跳,“滚出去。”
她愣了下,身子没立马做出反应,目光不受控制下移,从他宽薄性感的上半身扫下来,腹部,劲瘦的腰,再到——
那里…
嗯…浅色的,好像有点粉…
心跳莫名加快,尺寸没看太清楚,因为上厕所得用手拿着。
井夏末眨巴两下眼睛,咽了下嗓子,解释道:“你手机响了两次了。”
短短几秒,左燃觉得她这慢悠悠、从上到下,丝毫不慌乱心虚还很直白的眼神,把自己全给看完了,一点没落下。
刚准备开口——
又听到她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哥,我以为你在洗脸,因为你顺序跟我一样,先洗脸,然后洗澡什么的。”
少女眼神真诚无辜,声音干脆,没一点玩闹的意思,也没有丝毫撒谎的感觉。
左燃淡淡睨了她几秒,当做没发生过一样,把手机接过来,瞥了眼上面的备注,打算接通。
井夏末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要走的念头,在他接之前忍不住开口:“都这么晚了,宁雨纯找你什么事啊?”
下一秒。
对面传来熟悉的好听嗓音——
宁雨纯:“左燃,你现在在哪啊,过来接我一趟呗,给你发个定位。”
“有个特别好色的男的非要送我回去,我说我有男朋友,对我还很好,但他不信,你要是不来的话,他可能都要尾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