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涵仙
紫色裙摆在地毯上拽出一道斑斓星影,陈薇奇没有再说让他轻一点,倔强地咬着唇,任由他把她的?手腕抓红。他炙热的?温度中带着一种暴虐,肌肉在外套的?束缚下紧绷。
幸好一路无?人?,工作?人?员此时都在晚宴待命。无?人?知晓,晚宴的?女主人?被一个“保镖”凶狠地拽着,也不知要拽去哪里。
一路走到陈薇奇的?专属休息室,庄少洲拧开门把手,不等陈薇奇走进去,他一手拦腰抱起她,另一手摔门反锁,“砰”的?一声,门阖上,陈薇奇感觉自己像一只蝴蝶标本,被他青筋贲发的?大掌按在门上。
第23章 过火 一耳光
“Mia,那位是?”
直到陈薇奇和那陌生?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周霁驰这才开了口。易思龄面色复杂,欲言又止,随后非常不爽地瞪了一眼周霁驰。
周霁驰无奈一笑?,摊手,“抱歉,Mia,让你?做这种委屈的事。下?次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使?唤。”
易思龄轻哼,“我没那么小家子气。”
她心不在焉,有点担忧陈薇奇的处境,又觉得陈薇奇是活该。玩脱了吧,未来老公来抓现场!看她今晚怎么交差!
易思龄没有和庄少洲打过交
道,但她认识黎太,这位可是不好惹的女强人,生?出来的儿子肯定也不是善茬。
庄少洲看着风度翩翩,斯文倜傥,鬼知道私底下?是什么面孔,光看那一副强劲的身体?就令人腿软。
陈薇奇该不会被……
易思龄想到了不该是她这种名门淑女该想的画面,限制级,脸开始发烫。
“他不是Tanya的保镖吧。”周霁驰凭借着三三两两的细节,猜出了什么。易思龄不愿正面回答,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易思龄:“我不知道。”
周霁驰笑?了下?,只是眉目温和地注视她,并不催促。
易思龄受不了,她真是服了这一个?二个?,不高兴地撅了下?唇,“好吧,他其实是庄少洲。陈薇奇的未婚夫,驰仔,你?何必……”
易思龄郁闷地叹了叹气,轻声?埋怨:“你?这是自找苦吃啊。”
周霁驰没有听见易思龄之后说了什么,只知道大脑空了一瞬,那就是庄少洲?是薇薇未来的……老公?
所以男人那含着警告与威胁的一眼不是错觉。
周霁驰神色顿时凝重?,不是因为受到了庄少洲的警告,而?是为陈薇奇。庄少洲会对?陈薇奇做什么?他会不会对?她不好,会不会凶她,会不会……
周霁驰是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他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见惯了那些?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私底下?是怎样?一副面孔,暴虐的,贪色的,不把人当人的。
易思龄还在郁闷,周霁驰忽然放下?酒杯,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她一惊,快步追上去,“你?做什么啊?”
周霁驰脚步不停:“我去对?庄先生?解释,我刚才和Tanya什么也没有做。我怕他对?Tanya……”他猛地收住,“无事,Mia,你?不用管我。”
“我去向他道歉。他大可以冲我撒火。”
周霁驰是冷静的人,唯一能让他方寸大乱的就是陈薇奇的安全。在经历绑架、父母感情破裂之后,陈薇奇就对?安全感有一种固执的强烈的需求,那位庄先生?既然是她未来的丈夫,就应该要承担保护她的责任,而?不是给予任何方式的伤害,以及让她感到危险。
“周霁驰,你?是不是疯了!陈薇奇自会解决他!”
周围隐隐有目光注意到他们,易思龄一咬牙,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眼睁睁看着周霁驰消失。
……
闷厚的一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是陈薇奇被庄少洲抱着撞上门板。
他的力?道堪称凶残,可手掌还是护住她露在外面的一对?蝴蝶骨,撞上去的时候,为她抵消了痛感。陈薇奇只感受到一股力?的冲击,不疼,但还是微微蹙起眉。
休息室正好位于观景平台下?方,连悠扬的萨克斯都依稀能听见,没有开灯,入目之处一片漆黑,唯有敞开的一线窗帘里透出外面纸醉金迷的热闹。
庄少洲去而?折返,不是放心不下?陈薇奇,是怕晚宴上的食物不合她心意,他不喜欢她瘦瘦细细的样?子,看着摸着都不舒服,没得还让人觉得他虐待了她。
没有想到一进会场就看见刚开始那一幕。
陈薇奇绝不是老实的,乖顺的,为他命令是从?的女人。她说不定就是在等这个?机会,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就要迫不及待和前任见面。
怎么,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吗?还是她爱情中的第三者?明明是她陈薇奇亲口说要和他结婚。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真是脆弱,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拽就晕出红,她也实在是美丽,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都能勾人。美丽的东西不是有毒就是扎手,譬如罂粟,譬如玫瑰。
陈薇奇受不了被他用眼神烹煎,他只是沉沉冷冷地注视,不言语,亦没有任何动作?,手掌握住她后背的蝴蝶骨,热度源源不断穿过身体?。
静止和黑暗都令她倍感煎熬,像身处深海之中,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失去控制的感觉,有些潜意识的害怕,唇瓣抿起来,把脸也瞥开。
庄少洲扯出冷笑?,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非要她看着自己,“就这样不喜欢我。”
没有。陈薇奇在心里回答,
“就这样?喜欢他?我一走就要单独见他。这几天还没有见够?”庄少洲呼吸很乱,喉结一息一息滚动,在费力?克制着。
“我没有单独见他,易思龄也在。”陈薇奇轻轻地说,身体?被他牢固圈住,很热,她下?意识挣了一下?。
庄少洲把她抱得更紧,两条充满力量的长腿死死压着她,蓬大华丽的裙摆早已裂出许多皱褶,像是怕她会逃跑会消失,恨不得把她装进笼子里,或者把她这条人鱼塞进他的鱼缸,反正他有一座巨大的鱼缸。
陈薇奇其实被他抱得无法?呼吸,不想在他盛怒时刺激他,只能默认他这样?占有欲地圈占,“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庄少洲,我没有别的意思。”
庄少洲冷笑?,“拿易思龄当幌子是你?的想出来的后招吗,她在又如何,也不会影响你?们眉目传情,真想做什么,你?自然有一百个?方法?做。陈薇奇,你?确定你?是道别不是——”
突然耐心尽失,多费口舌简直是愚蠢,他低头封住她的唇。
红唇丰润,水舌有着湿漉漉的柔软,口腔中的温度很暖很舒服,一切都令庄少洲很满意,她的身体?比她这个?人乖太多。他吻得很深也很凶,手掌将她的两只手腕扣紧,高举过头顶,压住,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承接他的怒意。
他仿佛在通过接吻来标记上他的气味,他带来的触感。
陈薇奇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吻下?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口腔鼻腔全是他的味道,舌面接触时的湿润令她一度意乱情迷。
只是他太凶了。
“……轻点。”她难耐地闭着眼,呻出软绒绒的声?息。
“轻了你?记不住谁是你?老公。”
庄少洲的嗓音吞灭在他们唇舌的罅隙中,一秒都不肯离开,说话都要在她唇上辗转,直到陈薇奇是真的受不住了,他这才放过,但仍将她的手腕抵在头顶,像惩罚自己的犯人。
光线微弱,庄少洲无法?看清陈薇奇的表情,但她愿意给他吻,他的怒火消了大半。
“真的只是道别。没有骗我。”庄少洲其实一点也不想放过她。
陈薇奇脸颊红透,闭着眼,平复乱糟糟的心跳,“……真的。”
庄少洲半信半疑,目光如炬,不应。
陈薇奇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以及心思和他纠缠了,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口腔中还在不断分泌口津,都是被他勾出来的,她默默叹气,干脆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庄少洲一瞬间肌肉绷紧。
陈三小姐是顶顶聪明的女人,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不用只是不屑而?已,但现在,她不得不稍微软下?身段。庄少洲太难安抚了,再被他吻一次,她很可能因为窒息而?昏倒。
陈薇奇不想被拖去医院,不想明天的头条写着——陈薇奇疑似被陌生?男子激吻后昏倒。她还得回晚宴,为蕤铂订制的百周年生?日蛋糕需要她亲自来切,这种荣光时刻,她就是死都要爬过去。
“真的没有骗你?。礼服很重?,我这样?好累,把我抱去沙发上好不好。”
女人接吻后的气息与嗓音都很慵懒,带着一股靡靡的娇气,简直就是故意让他缴械投降的武器。
庄少洲眯了眯眼,他知道这个?女仔在和他虚以委蛇,但还是被她勾得心神一动,他缓慢松开她的手腕,把掌心贴上她脸颊,温柔地揉,“再吻一次就抱你?——”
“陈小姐,您在里面吗?”
门外在这时传来一句礼貌又绅士的询问。
一门之隔的距离,那声?音非常清晰地传入耳中。陈薇奇瞳孔碎裂,庄少洲摩挲的动作?也停下?,彼此?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庄少洲…松开我…”陈薇奇用极其微弱的气音,似命令,也似恳请。
“老婆,他是不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居然还追来了。”庄少洲在她耳边低语,虎口虚虚地环住她的颈项。
陈薇奇在他怀里打了个?颤,呼吸不可控制,再次紊乱起来。
此?时的处境如同一台刹车失灵的超跑,风驰电掣地朝着
绝路飙去。
门外传来三声?克制的敲门声?,周霁驰捏着在走廊里捡到的一只耳环,心中焦急,失了冷静,“陈小姐,晚宴上有客人在找您。”
咚咚咚,指骨扣下?的位置就在陈薇奇的耳边。陈薇奇气息窒紧,庄少洲没有放过她的意图,也许刚开始有,但现在不可能了。
那两条长腿明显用了更狠的力?,把她抵上这扇门。
门受到一点动静,震了下?。
陈薇奇在黑暗中愤怒地盯着始作?俑者。
叩门声?停下?,没有再继续。
庄少洲脑中闪过周霁驰的脸。和照片、海报、荧幕上又有不同,见到周霁驰的真人才真正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无法?忽略,不是能轻易抹去的,是陈薇奇爱过的。
他们曾牵手、拥抱、接吻、缠绵……甚至是做爱……庄少洲深吸气,抑制住一阵发涩的心跳,对?陈薇奇的占有欲在此?时达到顶峰,接近丧失理?智。
他忽然间捂住陈薇奇的嘴,字字句句带着压迫,颇为残忍地吐出来,对?着门外的人:“让那些?人等着。”
陈薇奇挣扎起来,螳臂当车的力?道无用,她甚至发不出声?音。
庄少洲注视着陈薇奇愤怒和警告的眼神,不为所动,“陈薇奇小姐现在很忙,她在与我接吻。”
陈薇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门外的周霁驰静默下?去,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道紧闭的厚重?软包门,宛如天堑,把门内门外的人永远隔成了两个?世界。
门内的才是夫妻,会接吻,也会做爱。
门外的只是外人。
门板再次震了下?,庄少洲也再次封缄陈薇奇的气息,他这次已经吻得很失态了,捧住她的脸,唇舌深深侵略进去,胸口急促起伏着,完全失去了掌控,不论是掌控这个?吻,掌控事态的发展,掌控和陈薇奇的关系,亦或掌控他自己,一切都失灵。
他的手很放肆地揉一些?不该揉的部位,但有什么是不该揉的?连她的芯都吃吻过,吮出过汁液。
他和陈薇奇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受到所有人祝福的一对?爱人,他会给陈薇奇一场盛大辉煌的婚礼,只有他能做到。
门外再无动静,人许是走了。剩下?门内的狂风骤雨不知何时止歇。
陈薇奇被他吻得浑身都是细汗,双腿几乎站不住,没有想过庄少洲会做得这样?毫无风度,且不留余地,说不清他是在跟谁逞凶斗狠,也许是对?她。
但庄少洲没必要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方式宣誓主权,让她,让周霁驰,让本来可以体?面而?平和结束的一段过往留下?了令人难堪的印记。
她不是庄少洲的所有物,任由?他揉搓。
“啪”一下?,庄少洲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猛地按开。灯光煌煌地点亮这片黑暗,把所有混乱的,不体?面的,模糊的东西全部照得无处遁形。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中,想躲想藏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一时间难堪至极,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勾出了欲望,这令她越发羞恼,她不顾一切地捶打庄少洲的肩膀,坚硬的肌肉让她手都痛了,只能去咬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