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 第34章

作者:银八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甜文 爽文 现代言情

  不过很快周之莓又有其他的需求,她忙活完看向自己那条被经血染红的内裤,朝赫维托眨巴眨巴双眼:“你能帮忙清洗吗?”

  不料赫维托却一脸肆意的笑意,勾着唇:“好啊。”

  周之莓皱了皱眉,有种恶作剧不成反倒被对方戏耍的感觉。

  赫维托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那条内裤,小小的布料在他手上,仿佛拿着的不是她弄脏的内裤,而是什么情趣用品。

  周之莓一张脸红透了。明明是想让他难堪的,没想到他却像是见了血的吸血鬼,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起来痞坏极了。

  赫维托这个厚颜无耻的大变态!

  “算了,不用……”周之莓妥协,可赫维托显然不允许她这么做。

  赫维托单臂勾着周之莓的腰,将她抱起坐在洗手台上。

  在赫维托看来,既然他是她最亲近的人,那么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她是属于他的,她的一切都归属于他。

  刺目的红色,让赫维托想起了周之莓那日因为中弹而渗出的鲜血。他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在他擦拭她皮肤上的血液时,白色的毛巾被染红,毛巾放入水中,那盆清澈的水很快变成了粉红色。

  周之莓后来也不再扭扭捏捏,甚至趾高气扬地指示赫维托:“洗干净点哦。”

  与此同时,周之莓落在客厅的那只手机上有两通来自中国的未接来电。

  不过等周之莓再找到自己的手机时,上面的未接来电早已经被彻底删除。

第27章 Starts

  *

  赫维托在这段时间学会了和周之莓一起同床共枕。

  坦言, 周之莓的睡相并不算好,她爱踢被子,容易说梦话, 喜欢把整张床据为己有,有可能上一秒脑袋还在枕头上, 下一秒整个人就翻到了床尾, 简直像是在床上表演杂技。

  这张床因为周之莓的存在,空间被挤压,但并不妨碍它依旧是那么的柔软、舒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周之莓的到来,赫维托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餍足感。

  他喜欢看她毫无防备的姿态, 因为床足够大, 也可以包容她乱七八糟的睡姿。很多时候,他只需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让她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 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身上。如此一来, 她可以乖乖躺在他的怀里。

  每当赫维托醒来时, 总能清楚地感受到身边存在的温热鼻息,仿佛一阵暖暖的风轻轻吹拂进他的心脏, 让他的心脏酥麻。周之莓似乎把他当成了床上的玩具熊,像一只无脊椎动物般将手脚缠在他的身上。她喜欢把脚放在他的腰上, 呼吸对准他的脖颈,半梦半醒之间,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赫维托在思考,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物体?以至于让他像陷在软绵的云朵里一般,舍不得起床。

  在此之前,赫维托从未赖过床。从小到大, 他的睡眠质量始终一般,外界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醒。不仅如此,他似乎比绝大多数的人要少觉。

  第一次与周之莓同床共枕时,赫维托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那次她生病发烧,看起来是如此的娇弱,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脆弱得不堪一击。

  虽然赫维托那晚并没有睡着,却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十分满意地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紧紧抓住不放。

  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就像她需要适应他的尺寸,一点点将他吞下,然后才能感受到被全部填满的满足感。

  赫维托在中国出差的某个夜晚,竟然萌生出一种念头——如果她躺在他的身边或许是个不错的夜晚。

  如今,躺在怀里的小猫显然不会起床。她肩胛上的伤还未痊愈,加上来月经的原因,需要多多睡觉来补充体能。

  她不起床,反倒紧紧抱着他的腰,软声喃喃:“你那么早就要起床啦?”

  早么?

  沛新市的冬季已经到来,日出时间是早上六点。通常情况下,赫维托都会在日出之时准时起床。他的工作生活被安排得十分井井有条,晨起锻炼一个小时的同时了解各国新闻,再洗漱、吃早餐,处理邮件。八点左右,他会来到公司。周一到周五,他每天会去到QC集团下面不同的子公司,几乎每一天都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最近一段时间,赫维托总是在七点才会将周之莓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挪开。

  他允许自己和她再一起睡上一个小时。

  周之莓无法共情赫维托的价值观。如果换成是她,既然已经财富自由,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自由?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很好嘛?

  不过她虽然不能共情,却不会对赫维托的行为指指点点,顶多就是像小猫似的赖着床,也赖着他。

  迟一点起床总不会有什么吧?

  周之莓喜欢抱着赫维托睡觉,他身上不仅暖和,而且肌肉弹润。躺在他的身边睡觉让她非常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因他在旁,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法分子入室抢劫。并且他身上阳气很足,仿佛什么恶鬼邪神都不敢靠近。

  赫维托有很多工作要忙,鉴于要“照顾”周之莓,他将办公地点换到了家中的书房,只要从书房起身往外走两步,便能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周之莓。

  当然,书房内的显示屏上也能看到周之莓的一举一动。

  她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站着。坐着时一只脚翘在沙发扶手上,半个身子斜靠在沙发上;躺着时上半身在地板上,双脚又翘在沙发上;站着时一边伸懒腰,一边又做开始做起了不知名的体操。

  简直像一个有多动症的小孩。

  那部78集的电视连续剧周之莓一集不落地全部看完,她开始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免得太过无聊。

  Penn布置的设计任务还有很多没有完成,周之莓找到纸和笔,趴在地上翘着双腿,开始构思。

  她很享受住在顶楼豪宅里的感觉,空间足够大,环境足够好,吃得饱,睡得好,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但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就没有什么创作灵感。

  创作是一瞬间的灵光一闪,也需要一些与生俱来的天分。

  周之莓不确定自己在服装设计上是否有天分,不过年轻气盛的她一直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自己的设计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当初周之莓投送简历到ERE的时候,也就是附上了几十份自己的设计手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她能幸运地成为Penn的助手,难道不是一种天赋的体现吗?

  可当周之莓真正进入工作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比她有天赋的人一大把,比她有能力的人一大把,比她勤奋上进的人也是一大把。

  而她呢?隔三差五的就要被Penn一通教训,简直让她怀疑人生。

  最近这两天周之莓的心情还是一般,这中间可能还夹杂一小部分来月经的原因。她虽然很少痛经,但据说经期会造成女人情绪的波动。

  或许是这种情绪上的波动,给了周之莓一定的灵感,她有十分充足的表达欲,拿着铅笔“唰唰唰”一连画了十张图纸。

  风格十分阴暗系的设计稿,融入了哥特风格的元素,采用大量的黑色元素,显得冰冷、黑暗、阴郁。周之莓画得十分投入,神情专注。她也不会注意到,家里的摄像头几乎遍布了每个角落。

  哥特风格的来源要追溯到公元前的三到五世纪,和文艺复兴分不开。周之莓发现,很多风格的沿袭,是与当时的历史事件不可分割的。这样或许说明,在她格外平静的时候,并无法创作出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周之莓的内心始终不安,这种不安充分体现在她的设计稿上:阴森、诡异、恐怖。

  在创作上,周之莓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但在生活上,周之莓不想再患得患失。

  如果这段时间不是因为和赫维托“形影不离”,周之莓其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那位私家侦探“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周之莓了,她其实挺想问问“陈”有关爸爸的事情。

  三年前,爸爸周策突然入狱,国内媒体的报道只有只言片语:“周策非法挪用公司资金一亿,并被指控强奸、故意杀人,判处有期徒刑25年。”

  很奇怪的是,这些本该被大肆扩散的消息很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

  有关这位国内著名企业家的传奇一生,很少有人再去提及。

  周策入狱的那年正好五十九周岁。

  那段时间,在国外游学的周之莓一直想着回国庆祝爸爸的六十岁大寿。她那时候的确十分天真,仍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对家中的变故毫无察觉,每天过着奢靡的生活。

  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料到,有一天她会等到爸爸要入狱的消息。

  一直到爸爸真正被指控这些罪名并判处有期徒刑时,她还是觉得这一切太魔幻了。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周之莓可以说万念俱灰,从一开始的焦急、慌乱、六神无主到哭到整个人身体浮肿之外,她根本做不了什么。短短的十天,她的体重掉了十五斤,变得瘦骨如柴。

  大概一个月后,周之莓仿佛重新换了一层皮。她收拾好自己,出门晒太阳,找一份工作,认识一些朋友。

  因为周之莓清楚有关爸爸的事情当中必定有隐情,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爸爸不可能非法挪用资金,也不可能强奸别人,甚至是故意杀人。所以她一定要有足够的财力和能力,才可以回国帮爸爸翻案。

  这几年,“陈”总会时不时地向周之莓传递有关周策在狱中的情况,并且在收到她的转账之后进行相关打点,这样能让周策在狱中得到一些照拂。

  周之莓每次在得知爸爸在狱中一切安好,那颗悬着的心也能稍稍放下来。

  现如今,周之莓对于名利追逐的欲望变得很低,她只想为爸爸做点什么。

  从小到大,周之莓在物质生活上从来没有缺过。现在的她也能坦然接受赫维托口中的那个鹌鹑窝,并且自洽。

  未来,她和家人哪怕是在偏远的乡下生活,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远离商界的尔虞我诈,也不与谁攀亲道故。

  只要是和家人在一起,周之莓那漂浮的颗心便能再次感到踏实。

  赫维托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周之莓已经睡着了。她像一只无骨的小猫,长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四肢蜷缩,手上还握着一只铅笔,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羊毛毯上。

  只在离得这样近时,赫维托才能看清楚周之莓长长的睫毛上的雾气。

  她似乎哭过,眼角还有一些泪痕。

  虽然周之莓的月经期已经接近末尾,但赫维托觉得她或许不应该受凉。可她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光着脚,穿着单薄。

  只不过赫维托的动作再轻,在抱起周之莓的一瞬间,她还是醒了。

  “赫维托,你忙完啦?”周之莓半眯着眼,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赫维托扬眉:“哦?是什么?”

  周之莓闭着眼,但是眉眼弯弯:“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说。”

  “好。”

  赫维托将周之莓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后在床畔坐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小小一只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看起来无害又惹人怜爱。

  最近一段时间赫维托几乎全部在家办公,即便相邻一条街就能到达QC办公大楼,但他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

  答案不言而喻,因为家里有周之莓。

  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当赫维托和周之莓在一起时,时常能感觉到内心发胀酥软,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开始生根发芽。

  对此,赫维托并不算十分理解。但他将这种感受深深记在心里,如同年幼时学习一门新功课、新知识、新乐器。

  面对难以解决的疑难杂题,赫维托罕见地拿起笔记本,将这些问题一一记录。

  赫维托笃定,他总会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不受其困扰。亦如现在,他并不理解“爱”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仿佛一个沉在泥沙地下的河蚌,内心突然闯入一颗细碎的石子,为了自我保护,他开始分泌珍珠质将石头包裹起来。

  他会困惑,也会痛苦,但同样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等赫维托从卧室出来时,早已等候多时的John告诉他:“Wilcox先生还有五分钟到。”

  赫维托点点头:“给他准备一壶好茶。”

  “好的。”

  在此之前,John准备告诉赫维托,有关于那串被悄无声息删除掉的手机号码的详细信息。

  但赫维托抬手阻止了John,他说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个结果。

上一篇:双赴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