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若雪
医学永远是人类最大的福祉,比任何商业都要重要。
我就?一个人,生活简单一点足以了。
生如芥子,藏有须弥。
虽然我也很希望如霍明钦这?样?的人,做对世界有意义的事,如若能是天上的月亮,便照耀黑夜。
但?我知?我自己的能力,只是萤火虫一只,便只照亮我眼前的路。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生活,不必另他人担忧。
我也这?么跟霍明钦说了,霍明钦就?看着?我,目光里的黯色渐渐转变了,变成了往日的深沉:“拿着?,要不我没法走。”
他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于?强硬了,顿了片刻,声音转成温和:“你放心,这?个公司会持续研发下去,你持有正好可以看着?这?个公司强大,这?样?我以后不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
他想了一下又?道:“我也嘱咐了他们,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磕着?碰着?,你……”
我看着?他,他不会是想反悔吧?
霍明钦在我的眼神?里终于?停下了。
有一会儿才?轻声跟我说:“秦伊你别怕我,我不会再来逼迫你了。”
我看着?他笑了,我不怕他了,如果以真正的爱和真正的尊重为底,又?怎么会惧怕。
我跟他说:“你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我也会照顾好五月,不用担心。
我跟他保证。
他笑了下:“我知?道。”
霍明钦走了,我看着?他的飞机飞上天空。
一起终于?都结束了。
心里某个地方终于?放松下来。
我要的不是爱情,我要的是心安。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要心平气和、没有那么多重任在身、自由自在、安安稳稳的生活。
愿岁月静好,愿所有人平平安安,包括我。
我看着?天上雪白如棉花的云层缓缓的笑了。
那一年?我离婚飞往国外,看着?云卷云舒无限羡慕,从今以后我也是其中一片了。
不用羡慕,我就?是一片云朵了。我想要什么时候让阳光灿烂,我就?飘移开,让它照耀大地;我想什么时候哭,就?下一场雨,让万物感?受我的心情,我不用顾忌别人的心情;
从今以后我是云朵下奔驰的马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无需要人赶我回栏;
从今以后,我是从山涧流下的溪水,不需要在规整的河道里流淌,我愿意在在广阔的田野里流淌,去浇灌一下东头的苜蓿草,去问候下南面的鸢尾花;
从今以后,我是繁星画廊最厉害的画商,选我最喜欢的画,捧我欣赏的画家,成就?我最想要的事业,不用担心被人催着?回家相夫教子。
从今以后,我不是霍太太,不是秦家的女儿,我是秦伊了。
秦伊,三十一年?,你终于?可以做你自己了。
不惧从前,不畏未来。
在地上做一只萤火虫,在天上做一颗星,
简简单单的照亮自己。
第30章
霍明钦果然如他说的那样,跟五月说好后,没几天就?回国?了,五月是不?舍他的,霍明钦指着她?的小手表跟她?说:“你想爸爸的话,随时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接到。”
五月问:“在外星球都能?接到吗?”
霍明钦跟她?斩钉截铁的说:“对的,外星球都会,也许有时候信号不?太好,但我保证一有信号立刻给你回过来。”
五月每天都给霍明钦打电话,她?是有些不?适应的,近一年霍明钦回国?内的时间比较少。
我不?限制五月的任何电话。
五月喜欢霍明钦是肯定?的。
无论是那天听见她?跟马克说的悄悄话还是她?日常的行为,都证明了这?一点?儿。
这?些年霍明钦带她?的时间多,孩子?对父母的爱都是很公平的,谁带她?多她?也会念着他。
我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她?过的快快乐乐,是希望她?此?生自由自在,可现在她?是因为我的自由而有束缚了。
我尽我所能?的陪伴她?,晚上陪她?睡觉,没有半月,五月渐渐的适应了。跟霍明钦打电话都开开心心,把所有开心的事情都告诉他。
这?天她?给霍明钦打视频电话,兴高采烈:“爸爸,我们幼儿园要举行秋季运动会了,
老师说运动会爸爸妈妈都要参加哦!你会来参加吗?”
视频那头的霍明钦微微顿了下,像是在看日历,是不?够一月的,所以他看向了我,我跟他点?了下头,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如果霍明钦不?跟我抢抚养权,跟我做到了离婚后的普通朋友,他有探视权。
霍明钦就?笑着跟她?说:“好啊,我正好忙完了这?边的工作,可以去参加五月重?要的运动会了!”
五月高兴的拿着运动会花环在屏幕前给他跳舞蹈:“爸爸,我跳给你看啊,我刚刚学会的哦!”
我离开屏幕,给他们父女两个说话的空间。
我离开后,霍明钦话就?多了,可以夸她?,也可以问问她?的生活。
果然电话打了足足一个小时,五月才抱着平板还给我:“妈妈,我已经跟爸爸说了。爸爸说会准时参加我的运动会的。妈妈,你呢?”
我说我也会去的,我是她?的妈妈,会好好陪着她?,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她?哪怕没有了父亲也不?会觉得少了爱。
“开运动会前我要画一幅画贴在幼儿园里,妈妈,你穿着漂亮衣服我画。”
我配合她?。
她?画的很认真,画了草地?,画了花,画了小马,画了小人,扎着两个角的应该是她?,旁边的就?是我,只不?过构图有一点?儿偏,旁边还空着很大一块儿地?方呢,我就?跟她?说可以不?用那么挤,不?用把我画的那么瘦。
五月眨了下大眼睛跟我说:“妈妈,我还没有画完啊,这?里是要画上哥哥跟爸爸的,这?样才是一家人。”
我轻轻的抱了她?一下,说对的。
我的家人只有五月。
但五月的家人是可以有她?的父亲跟哥哥的。
运动会在艳阳高照的秋天举行了,爸爸妈妈都到齐了,手拉着手,五月把我的手放到霍明钦手里,嘱咐道:“拉好了啊,松开就?输了。”
说的仿佛运动会是手拉手活动。
霍明钦看着五月笑,伸另一只手摸了下五月的头,他是昨天赶来的,住在他原先?住的地?方。晚上五月就?去他家里住了。
所以这?一会儿霍明钦看她?的眼神没有如昨天晚上那样想念了,这?会儿跟她?笑道:“好的,宝贝,你去拿小旗帜吧。”
在她?去领旗帜的时候我也把手收回来了,霍明钦跟我轻声道:“过的还好吗?身体好点?儿了吗?”
他指的是我从雪山回来的事,早就?好了。
我也跟他问候了下,顺便?也问了下他家人。
霍明钦跟我说家里一切都好,我又问了下我大哥、大嫂。
我大嫂再过两个月是预产期,她?都是高龄产妇了,虽然跟我通电话的时候说让我不?要操心,说她?身体很好,家里、医院上上下下都准备好了,但我还是担心。
霍明钦跟我说,他们挺好的,说我到时候可以回国?探望。
五月很快就?回来了,她?朝我跑过来的时候,
霍明钦在我身前蹲下身,他要给我系鞋带。
我看着他头顶上的一根白头发下意识的愣了下,霍明钦有白头发了?
然而当我看到我自己的手伸到他头顶的时候才彻底的僵住了。
这?是我的悲哀,上一次我在陈淮安的面前戳到霍明钦腿的时候就?知?道,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我是一个与霍明钦有着七年婚姻的人,七年的婚姻让我哪怕曾经有多想跟他离婚,都改变不了这些不经意间养成的习惯。
于他何其不公平啊。
我什么时候能?改掉呢?
霍明钦抬头看我:“怎么了?”
“有根白头发。”我也跟他说。
霍明钦不?在意的笑了下:“没事,我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有根白头发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觉得我在这?些父母里面还算是年轻的吧?”
他环顾四?周的父母,他这?话说的对,东方人本来就?显年轻,更何况他是凛冽而贵气的长相,岁月的风霜仿佛也折不?了他。
我没有再说什么。
运动会也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幼儿园亲子?运动会大多数都是爸爸跟孩子?的节目。
霍明钦跟五月配合的很好,两人拿了不?少的奖品。
感觉这?么下去两人能?拿个第一。
但没有想到最后一个节目卡住了,我拖了后腿。
最后一项节目是父母齐上阵的。
是个接力?赛,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宝宝在前面拿着花束给爸爸妈妈加油,爸爸妈妈要绑着腿一起协作向前跑呢?
绑着腿怎么跑?
我的怀疑被别人解释了,我前面的那一组父母跑的很好。
非常默契,一蹦一跳就?到了。
但当轮到我跟霍明钦的时候发现不?行了,我现在想原来这?项运动考验的是父母。
那些感情很好、有默契的父母做起来容易,可我跟霍明钦已离婚多年,并没有默契,所以可以想的出我们这?一组这?一路注定?多灾多难,不?是不?协调就?是绑的太松。
总之?成了最慢的那一组。
旁边给我们加油的家长都纷纷给我们俩提意见。
“五月妈妈,你走慢点?儿,这?个一定?要并行,齐心协力?才行!你跟五月爸爸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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