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茴
易允饶她这次的‘口?误’,捏着蓝嘉的下巴,挑眉:“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助眠的事?。”
男人的眸光深邃晦暗,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蓝嘉心脏错跳一拍,又?慌又?怕。
易允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更?可恶的是抛下刚刚那?句话后,他就把人放下,然后起身,边脱衬衣边往浴室的方向走。
蓝嘉下意?识看过去,模糊的视线里,男人脱了衣服更?显精壮有力。
她拽紧被子,不知所?措,直到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女孩如梦初醒,赶紧掀开下床,穿上拖鞋急急忙忙往外逃。
可是,当她拧开被反锁的门时,有一堵厚实的人墙挡住她的去路。
外面,身穿制服的保镖人高马大,颈部纹着大片可怕的纹身,个个一米九,垂眸面无表情地盯着蓝嘉。
没有易允的命令,没人敢放她出?去。
易允洗完澡,系着浴袍带子出?来,他都?不用往床上看,都?能猜到人在哪。
就在蓝嘉僵这原地时,身后传来易允慵懒的声音:“过来。”
暗藏警告和命令。
蓝嘉眼?睁睁看见保镖关上卧室的门,连同?刚刚逃跑时的热切一并熄灭,她手脚发麻地杵在原地,进退维谷。
易允皱眉,表情不耐烦,大步走过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真麻烦。”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蓝嘉白了脸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易允丢到床上。
下一秒,高大恐怖的影子罩住她,易允拍了拍蓝嘉的脸,笑?她不自量力。
“新婚夜你想去哪?”
第24章 24尝口红 你就是禽兽,我恨你!
蓝嘉跌进柔软的床, 被迫弹了下,沉重的压迫占据她的身体,像被焊进钢筋水泥里动弹不得, 脸蛋被人恶劣地拍了拍, 接着,一道?意味不明?的嗓音砸进耳里。
“新婚夜你?想去哪?”
蓝嘉心尖颤栗, 被压制的恐惧就像投在墙体上的高大影子,绝对?的力量让她无处可逃。
她怕得浑身泛起凉意, 缩着脖子,拧着脑袋,每一寸肌肤和反应都?在抗拒身上的男人。
“易生,你?,你?别这样……”她吸了吸鼻子, 酸涩蔓延腔体, 连带着腮帮都?在痉挛, “你?快起来。”
易允盯着身下的女孩,纤细的手臂横亘在他的胸膛前,试图以这种?微弱的方式去蜉蝣撼树。
她还是没能接受他, 哪怕他们已经结婚了。
婚礼的喜悦已经被她此刻的反应冲淡,易允抿直薄唇, 眼神漆黑锋利,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他掰过女孩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蓝嘉眼里的恐惧明?晃晃。
为什么?
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 没有好的。
吓得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易允冷笑?, 视线下移,落到她的领口。
蓝嘉被他侵略骇人的眼神盯得脸色苍白,原本抵制的手转了方向, 死死拽紧领口,生怕他对?自己做禽兽不如的事?。
易允冷笑?,“捂得这么严实,怕我上你??”
粗俗又直白的词从他口中说出,没有半点违和。
蓝嘉惊得瞪大眼睛,又想起他平日的流氓做派,心中羞恼。
顶着张贵公子的俊脸,净做不是人的事?。
易允扯了扯她的长袖袖子,嫌弃中带着冷嘲热讽:“真?是难为你?了,粽子都?没你?裹得严实,能从那么多漂亮衣服里选出这套睡衣来提防我。”
在他面前,蓝嘉就像张白纸。
她所有的想法和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蓝嘉捂着,声音细细又委屈:“我,我只是不想……”
不想做,不想跟易允做。
“是吗?”他声音凉凉:“但你?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是我的妻子,由?不得你?想不想做。”
话落,恶狠狠地倾身咬上她的嘴。
男人的手掌摁住蓝嘉的肩,像铅块,重重地压制住她,蓝嘉试过,根本动不了,很快,易允的另一只手扣住脆弱的天?鹅颈,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而易举握住,没有窒息感也?没有疼痛,但更像量身定做的锁颈铁链,她被迫扬起下颔,更加巧妙地‘迎合’易允米且暴直白的深吻。
易允死死盯着蓝嘉的反应。
她痛苦、反抗、挣扎,耗尽浑身力气却依然没有用。
其实她本来不用这么难受,只要乖乖的听话,乖乖的顺从他,时不时撒谎哄他说爱他,他就会对?她很温柔。
可是,她连骗、连装装样子都?懒得做!
上次易允也?亲得很凶,但这次更甚,蓝嘉眼前发昏,脑袋极度缺氧,那种?在云端走钢丝的感觉让她心惊胆颤,随时可能万劫不复。她畏惧这种?体验,易允却一遍遍‘赐予’她。
蓝嘉的舌尖发麻刺痛,捂在领口的手被扯着拧钉在头上,易允松开她的嘴,转而发疯般吻向别处,蓝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大口喘息,整个人还处于头晕目眩的窒息里。
她像橱窗里的精美娃娃,不幸落到坏人手上,密密匝匝的吻,流连到耳垂和颈侧,蓝嘉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量,说不上什么滋味,浅薄的负面词汇已经难以形容。
她根本反抗不了易允,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从一开始带人闯进蓝家,拿枪威胁她的家人,她就身不由?己了。
白天?,她被囚禁在偌大的庄园,不能随意走动,没收所有通讯设备,彻底与世?隔绝。
晚上,她被强迫和易允睡在一起,虽然没有很过分,但亲昵得已然越界。
现在,她还不得不嫁给他,承受他的肆意妄为。
想到这,蓝嘉的眼泪说来就来,蓄满通红的眼眶,炽热的掌心抚过。
轻而易举地拢住。
蓝嘉再也?受不了,直接嚎啕大哭,抽抽搭搭地厌恶他:“你?就是禽兽,我恨你?!”
易允半跪在床上,薄唇离她锁骨往下的位置不过两毫米,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像一个咒术,让他一动不动。
简短的一句骂,男人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里看不见半点情绪起伏。
蓝嘉还在哭,眼泪哗啦啦地流,顺着太阳穴没入浓密乌黑的发丝,或许过于密集,直接打湿身下的床单。
她好不到哪去,披散的头发凌乱,眼睫湿漉漉,唇瓣潋滟红肿,那些?遮得严实的睡衣也?被揉得乱糟糟,领口拉下一截,露出单薄羸弱的肩,莹白的肌肤上是不容忽视的吻痕,更别提现在梨花带雨又无助崩溃的模样。
她不能接受他,不管怎么样就是受不了。
易允薄唇抿直,拿走藏在睡衣里的手,翻身下床,站在床边,重新系上浴袍系带。
蓝嘉受到的惊吓不小,蜷缩成团坐在床上,纤细笔直的腿曲起,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哪怕易允已经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她仍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浑身瑟缩,肩膀抖动,苍白的脸上全是模糊的泪痕。
易允就没见过比蓝嘉这副模样还要可怜的人。
他沉默地盯着她,刚伸出手,蓝嘉像得了应激反应,连滚带爬地躲到床柜的角落,硬生生和他拉出一条‘天?堑’。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
半晌,易允转身离开,蓝嘉不敢看,乱糟糟的头发底下是一张涕泗横流的脸。
几秒后,卧室的门摔响。
蓝嘉被震得抱住自己。
易允也?走了。
卧室外,何扬犹豫着要不要去汇报消息,但眼下这种?情况实在特殊,以允哥旺盛充沛的精力,熬个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新婚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要是真?往上凑,保准脑袋都?要被拧下来,思及此,他打算离开,却不想刚转身,背后传来摔门声,接着守在外面的保镖齐刷刷喊了声,何扬一回头,对?上易允充满戾气的眼睛。
他心头一震,允哥这是被夫人赶出来了?
“允哥。”
“说。”
易允点了根烟,表情不耐烦。
他当祖宗多年,没想到现在结婚了,娶了个祖宗回来,稍微想跟她亲密点,动不动就被吓哭,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狠了,把她弄疼了。
何扬赶紧汇报:“有两件事?。其一,麻拆回东南亚了,来东珠期间并未有任何行动;其二?,蓝堂海只是去东南亚谈生意,早在一年前他就有意进军那边的市场,几次三番想约见零副食大亨撒其拓,但对?方看不上蓝家的生意,也?没有想合作的打算,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致电想见蓝堂海,跟他聊聊合作,所以蓝堂海才?会突然过去,因此没能来参加夫人和您的婚礼。”
易允吸烟吐圈,冷笑?:“好听点麻拆是坎叔的心腹,难听点就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说是过来尝鲜玩女人,结果送到那老匹夫床上,磕药都?玩不了几轮,尝个屁的新鲜。他是授坎叔的意过来找人。”
“找人?”
何扬皱眉,什么样的人能引起坎叔的关注?
早年,坎叔没上几年学就因为家庭因素辍学了,但他是少?年天?才?,脑袋灵活,很快就靠血腥和灰黑产业发家,成名后捐钱捐楼建校搏了金光闪闪的学历加身,在一群大家族子弟里混得风生水起,握着不少?人脉,在那个年代到处都?在打仗,坎叔就和一伙人故意煽动战争进而收敛巨额财富。
财多要私武傍身,私武要钱财滋养。
渐渐的,坎叔的势力大到可怕,现如今东南亚那边,他的地位不言而喻,跺跺脚都?能掀起腥风血雨。
不过坎叔早年打打杀杀经历多了,现在看淡了,也?懒得管事?,对?晚辈们的明?争暗斗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什么都?有,再好的东西?递过去,也?不能得他一眼青睐。
打蛇打七寸,易允不信对?方没有破绽。果然,他派人查了很久,终于发现蛛丝马迹。
坎叔抹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易允还想继续派人查,对?方却发现了。那天?,坎叔邀请他去庄园里喝茶,打着蒲扇,给他斟了一杯,笑?呵呵道?:“阿允,你?想知道?什么啊?”
风轻云淡的语气,笑?容满面,看不见的风云下是浓浓的警告。
易允更没怕过,喝着茶,“往常送给叔的生日贺礼,叔都?不喜欢,想着今年送点不一样的。”
他反向斟茶,递满一杯回过去,皮笑?肉不笑?:“叔喜欢什么?我投其所好。”
之?后,易允没再让自己的人去查,给了宾周荣五百万美金,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宾周荣查东西?确实有一手,先后给了易允两条消息,一个是圣保利大剧院,这个虽然被广为人知没用了,但是另一个却有大用……也?是因为这点,易允点头,就此结束五百万美金的交易,并给了宾周荣一笔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