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茴
“蓝嘉,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易允太快乐了,哪怕此刻的女孩是痛苦的、绝望的、挣扎无助的,但是没关?系,所有的苦楚终将被?时间淹没,她会忘记的,会接纳她的,就像现在,她就乖乖地接纳他,哪怕过程有点艰难,但是没关?系,很合适,太合适了。
男人大笑着,眼睛愈发猩红,他没有动作,先给她缓冲适应的机会:“阿嘉,我?好高兴,你是我?的了。”
他越兴奋,蓝嘉越痛彻骨髓,眼睛上的领带已经湿透了,她哭到嗓子都哑了,单薄的身体?抖如筛糠,扬起的白皙天鹅颈脆弱到极点,拧出?凄白的色泽,她很难受,一点都不适应,甚至四肢百骸发生剧烈的痉挛,心脏瑟缩,供血不足,寒意?从头到脚蔓延,胃里翻滚来回的排斥和厌恶令她作呕。
易允疯了一样亲吻她,“阿嘉,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爱你,我?也只爱你。”
他语无伦次,向她诉说自己的感情,蓝嘉不想听他在自己的耳边说着恶心的爱意?,她只知道身上的男人让她恨透了。
她哭着骂他,字字剜心剔骨:“你就是强女干犯!我?恨死你了,易生,我?恨死你了!”
易允已经疯了,大笑:“恨好啊,代表你记得我?,记住我?,也值了。”
他总是有一套诡论。
“阿嘉,我?会让你快乐的。”易允足危在身后,修长?有力的双腿往上是窄劲结实?的月要腹,肌肉块垒清晰却不过分突兀,薄韧精壮。
蓝嘉重新摔回沙发,面部触上哭湿的面料,下一秒头颅撞上扶手,晕沉感袭卷,接着肩膀锁骨又?后移,白皙细腻的团石展石厉得通红。所有的情绪随着易允的动作彻底瓦解坍塌,像决堤的洪水,女孩更是一触即溃,嚎啕伴着痛苦的折磨响彻整个卧室。
…
蓝堂海想今晚就带小女儿回去,曼德勒多?呆一阵,就多?一份被?发现的危险。
然?而,蓝嘉说去去就回,但到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见踪影。
蓝堂海皱着眉,起身往外走。
蓝毓追上去:“阿爸,你去哪?”
阿糖也跟上:“干爹,你等等我?们!”
客房外随处可见值守的保镖,毫不夸张,三米设岗,个个大块头,健硕有力,他们耳间带着麦,面无表情地看着父女三人从房间里出?来。
何扬处理?完地下室的事,接到一通来自掸邦张祈夫发来的消息,正要上楼找易允说这件事,结果?碰到蓝家人。
蓝堂海问?他:“阿嘉呢?”
何扬如实?道:“允哥带夫人回屋吃药了。”
“他们在哪?”
“这就不能说了,蓝老板请回吧。”
何扬是不可能把他们带过去,要不是看在他们是蓝嘉血亲的份上,依照允哥的占有欲,这会已经把他们解决了。他是决不允许这些人过多?接触蓝嘉,分走她的注意?力。
“来人,把三位请回去。”何扬吩咐,转身欲走。
有保镖上前,蓝毓脸色垮下来,生气了:“站住,他们到底在哪?!”
何扬脚步未听,也没回答。
几个保镖堵成人墙,把他们‘请’回去。
何扬来到走廊尽头、只剩女佣值守的卧室门外。或许换句话来说,这些并不是普通的佣人,而是易允安排,专门从雇佣兵里挑选的,用来照顾、保护、监视蓝嘉。
彼时,她们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面,何扬敲门:“允哥,掸邦张祈夫想见您。”
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掺杂痛苦,声音跟往日不同,有些怪异。
何扬微微皱眉,揣测允哥是不是又?把夫人惹哭了,这会正在哄?
过了会,里面还是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声,“允哥?”
屋内,蓝嘉仰身尚,眼睛上的领带,已经在最?初脑袋来回撞沙发扶手的时候掉了,打?成一个松垮的圈似坠非坠地挂在边缘。
女孩双眼哭得发红,卷翘浓密的睫毛被?打?湿,还挂着水珠,原本病白的脸色变得很不正常,绯意?遍布,颤栗的唇瓣也被?口乞得潋滟发月中。
蓝嘉眼前发黑发晕,抽搭不停,先前一直在骂,嗓子疼得已经说不出?话,哪怕吸一口气也疼,比发炎还要难受。
纤细的手臂被?男人交叠置于小月复,腕部的伤还没有好,他握住往上一截,像钉子一样死死擒住,交叉的上臂被?迫拥着同样满是指痕吻痕的白月甫,颤巍巍一览无遗。
男人纯黑的短发变得湿濡,细密的薄汗汇聚成珠淌过喉结,一路滑过结实?的肌理?,韧劲十足的胸膛因为贲发而充血,衬得那些狰狞的刀疤枪伤更加恐怖,这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下藏着更为凶悍的体?魄,相较对?比下显得蓝嘉越发单薄消瘦。
滚落的汗珠滴到蓝嘉那,和彼此的东西汇聚。
这时,外面传来何扬的声音,第一次易允懒得回,直到对?方锲而不舍。
男人脸上不耐烦,“滚!”
低头一看,蓝嘉已经快晕死过去,乌黑散乱的发丝铺在身下,那张小脸因为哭得梨花带雨而倍加可怜孱弱。
然?而,最?开始却不是这样的。
易允记得她精神得很,牙尖嘴利,骂他的词一套接一套。
畜牲、禽兽、强女干犯、猪狗不如等等。
易允气笑,掐住她的脸,“骂啊?怎么不接着骂了?蓝嘉,你就承认吧,你并没有那么憎恨我?。”
血丝不可避免,毕竟蓝嘉不经事,何况最?开始她还那么抗拒,而他索性石皮开。但后面等她适应,他也克制着收了力道,只用有一两成劲,生气归生气,想得到她的心迫在眉睫,可易允还是希望他们的首次能有好的体?验。
她当时骂得那么厉害,哭得也凶。
他还是不吭声,耐着性子,做足准备让她不那么干。虽然?麻烦些,可效果?不错,没有多?少回合,蓝嘉自己就……
易允完全没有尽兴和满足,可他更高兴了,精神前所未有亢奋,男人抱住女孩,狠狠亲了她一口,在她晕厥前夕喟叹:“阿嘉,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濆了四次,我?知道你在口是心非。”
蓝嘉体?弱,已经晕了,没有听见他这些自我?攻略的话。
易允温柔地摸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吻干上面的泪痕,暗哑的嗓音带着欣喜:“阿嘉,我?们还要长?相厮守一辈子。”
“我?好爱你啊……”
那些星星点点的东西落在外面,糊了整个狭窄的地方,看起来满是泥泞,附近大片位置全是蓝嘉留下的痕迹,也正应了易允刚刚说的话。
这些怎么不算她动情的证明?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易允一直坚信。
漆黑的夜幕中没有半颗星子,皎洁的月光也躲在厚重的黑云里。易允给蓝嘉清洗干净,用浴巾裹起抱回床上,体?贴地换上崭新舒适的睡衣。
白皙苍白的肌肤上有大大小小的印记,最?吓人的是那,等明早一醒,依照蓝嘉娇气的样子,免不了一顿疼。
他暂时盖好被?子,按铃,让医生进来。
“易先生。”住家女医生带着助理?进来,目不斜视。
易允站在床边,问?她:“禾厶处受伤,有没有涂的药?”
“您稍等。”
不到五分钟,药膏送过来,易允让她们退下,重新掀开被?子,仔细温柔地涂上,做完这些,他又?换了另一种药膏,把她受伤的四肢和无名指也涂了。
做完这些,他才给蓝嘉盖好被?子。
何扬一直站在门外,女医生进去出?来又?进去,手里还拿着一管膏体?,他正疑惑夫人又?哪里不适?只见易允神清气爽地出?来,水汽盖不住精神上的餍足。
他立即明白,低头喊了声允哥。
易允点了根烟,让门口的女佣们照顾好屋里的蓝嘉,这才带人去了书房。
他开了冰酒,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何扬,然?后指尖夹烟,端着另一杯往沙发上一坐。
“说吧。”
“张祈夫知道您带人没有经过请示就非法闯进他的地盘,现在很生气,想邀您去满星叠做客。”
满星叠,位于泰国清莱府,夜庄县麦开区的万欣德村,这里毫不夸张,被?誉为世界‘白面’的心脏,是张祈夫的根据地和大本营。
做‘白面’交易的人比做黄更丧心病狂,那些人早就丧失良知和人性,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易允这次的行为太猖獗,已经惹怒张祈夫,更别提他还听蓝嘉的话,放了那么多?女孩。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你想救自己的妻子,勉强有理?由,可以吧,但是那么多?被?拐来的女人,你都一并救了,还把人安全带走,是不是就过分了?
大家进水不犯河水,这样做是不是不给面子?
何扬明白这是一出?鸿门宴,危机重重,去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表情严肃:“允哥,您要去吗?”
易允喝了半杯冰酒,嗤笑:“去,怎么不去?人家好歹是‘总统’兼任军队总司令,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
另一边,幕后操纵完一切的赛莉成功脱身,乘坐私人飞机回了曼德勒,但是在后面长?达七八个小时点时间里,她并没有回庄园,而是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吃了几个冰淇淋。
等到手下的人把最?后的情况告诉她,她才拍拍手,心满意?足地回家。
至此,她和赛卡真?正的争权之路才拉开序幕。
赛卡今天也是忙疯了,短短一天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处理?完大边林世纪赌坊的事情后,又?跟张祈夫派来的‘军队’交涉。
易允做的事,跟他可没有关?系,他巴不得坐收渔翁之利。
张祈夫让人联系易允,请他到满星叠做客,赛卡趁机回了曼德勒,一进庄园,他抓了一个赛莉身边的女佣,怒不可遏地质问?。
“赛莉呢?!”
女佣瑟瑟发抖,不明白平日对?小姐还算不错的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她哆嗦道:“二,二小姐在坎爷的书房……”
赛卡心里暗骂这个贱人。
他憋着气去了书房。
书房里,赛莉正把刚买回来的小礼物送给赛坎,笑道:“爸爸,我?今天逛街,觉得这套茶具真?不错,就买来送您啦,您看看,喜欢吗?”
她假装不知道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种种,还天真?烂漫地逛起街,甚至做足准备,挑了一件礼物带回来蒙蔽赛坎。
赛莉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希冀道:“爸爸,您觉得怎么样呀?莉莉的眼光好吗?”
赛坎看了眼茶具,视线落在小女儿包扎起来的额头上,“莉莉,你的头怎么了?”
“不小心磕到啦。”她摸了摸,笑道:“没事,不怎么疼。爸爸,您喜欢吗?”
赛莉把茶具往他面前一推。
赛坎却合上盖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莉莉,你这次不该这么胡来。”
赛莉脸色微变,嘴角有一瞬间僵硬,但这些微弱的变化只在一秒内切换,“爸爸,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蓝嘉失踪被?拐的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易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少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他自然?也会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