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第28章

作者:穗竹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很快,她就在贺徵朝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那份体检报告。

  拆开纽扣上的缠绳,看着详尽的报告说明,温知禾大?脑一片混沌,从未想过贺徵朝真的会给。

  ——为?了睡她,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

  温知禾很难不这样以小人之心去揣度,毕竟迄今为?止,贺徵朝的目的一直是如此露骨、恶劣。

  可既然他能去做体检,好像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温知禾抿抿唇,低着头看那些检验结果,一条一条地往下顺。

  有?些她看不懂的,会善用搜索软件,而其中一行精子检查,尤为?显明易懂。

  温知禾瞪大?了双眼,一经比对,这精子活性居然看着还可以。

  不对,和她有?什么关系?这医院未免过分全面了。

  温知禾吁口?气,火气上来了,决心不再往下看。

  今晚她吃过药了,体温也?降下去了,除了还在打喷嚏,没什么太大?问题。

  温知禾躺在床上,有?种马上要世界末日的感觉,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徵朝的话,从晚午饭倒带到昨晚,再是港城的通话、聊天记录。

  她不该胡思?乱想的,否则也?不会彻夜难眠。

  第二天要去恒川影业公?司聊剧本,温知禾九点起,拍拍脸,让自?己?精神起来。

  约定的会议室里,除了制片人外,还有?两名编剧,另一位在港城的编剧,通过线上联系。

  作为?这里年纪最小的、资历阅历最浅薄的成员,温知禾真的很难有?信心去号召他人听从自?己?,所以整场下来,她一直保持沉默寡言,并且干起了自?己?的学生?老本行——做笔记。

  但其余人可不这么想,毕竟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可是恒川影业上司的上司的老婆,老板中的老板的妻子,就按这身份,他们?可不得供着服务,哪有?看轻的道理。所以一旦有?好点子好想法?,都会一一向温知禾寻求意见。

  而且在开这个会之前,他们?都一直以为?总裁夫人是玩票心理,就随便拍着玩的,对这场会议的准备也?称不上用心,纷纷都秉持着“来了就听夫人话”的想法?,可见温知禾这么认真,还用心地分享自?己?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电影,他们?哪能摆烂。

  观温知禾的剧本,和她之前拍的小短片,其实故事脉络已经算是完整的,重新?撰写的一版,除了俗套、煽情得尴尬,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至少在三?个小时的会议下来,进展还是不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温知禾作为?项目老板,非常听劝,愿意放权。

  不合理的地方,改;转折生?硬的地方,修;他们?真的从未伺候过这么好的老板。

  会议结束,温知禾主动请他们?吃饭,又是一份好大?的惊喜。

  遇上不差钱还人美心善的老板,这工作他们?还能再干一百年!

  ……

  散席过后,温知禾抱着记录了整整十七页的笔记本,浑身疲倦,心里却满是轻盈。

  家中的轿车已经提前停摆在餐厅门?口?,由于?喝过酒,怕坐后排晕车,温知禾选择去副驾驶。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错过晚高峰可一路绿灯,从影业公?司再到公?馆,大?约只需二十多分钟。

  温知禾有?些不想面对家里那位,躺在副驾驶沉默了片刻,忽地对司机说:“李叔,麻烦您绕下远路吧。”

  李叔微顿:“您是有?什么事还要办吗?”

  “没有?,你就正常绕路一个小时,我想看看夜景。”温知禾偏过头,按下车窗键。

  李叔没太明白,又透过后视镜看后方的先生?,想去询问他的意思?,但见他阖眼养神,就歇了开口?的心,轻缓地摆动方向盘,驶向街道。

  李叔是最近刚调任回来的,上一任司机没眼力见,开车时闲扯家常不注意路段,直接被开了,所以他引以为?戒,绝不多说一句话,叨扰了先生?。

  晚风徐徐吹,温知禾惬意地眯了会儿眼,捞起手机看到陈笛发?来的消息。

  因为?前段时间帮陈笛代购了巨想要的玩偶,陈笛对她特狗腿,时不时就小禾姐姐来小禾姐姐去的,各种嘘寒问暖。

  温知禾现在累得抬不起手,本来想无脑刷会儿短视频的,见状还是意思?意思?,发?了两条语音。

  陈笛一听她要在外兜风一个小时,立马就get到她的意思?,笑着说:“温知禾,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特别像那种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因为?不想负起看娃的责任,就找加班的借口?坐在咖啡店刷短视频的男人。”

  蓝牙耳机没连上,该条语音是扩音外放的。

  温知禾沉默一下,不得不说她是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她不像贺徵朝,对司机阿姨都演戏,所以她勾了下唇角,轻叹:“对啊,家里有?一个大?老虎,谁乐意回家。”

  一旁的司机开车都慢了许多,没忍住往后视镜里瞥。

  只见原本还阖眼的男人,此刻已经清醒,长腿双膝交叠,曲臂单手托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副驾驶。

  司机:“……”

  别人的家事少管,我就不说话了。

第23章 玻璃窗

  司机压力很大, 但先生?没出声,他也?就只能听从温知?禾, 掐点绕燕北最繁华的地标路段兜了一圈。

  他期望身边这位小夫人,能回头看看后座,别总顾着跟闺蜜聊天,只可惜一个小时下来,拥有超绝钝感力的小夫人并?没有察觉。

  轿车开双闪停在公馆门口?,温知?禾望着窗内亮堂的灯,悠悠叹口?气。

  她拧门下车, 刚落地要关门,只见司机来到身旁, 按了后方的门把。

  车门敞开, 男人清隽儒雅的模样映入眼帘, 俨然?是熟悉的面孔,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正?直勾勾地看向她。

  他平日含笑看她,温知?禾都觉得他居心叵测,蔫儿坏,这会儿不?苟言笑,面容平静,只会令温知?禾背脊发凉。

  他居然?也?在车上!还一声不?吭地坐了一个多小时……

  温知?禾喉咙发紧得倒嗓子, 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像被冰封了似的。

  他从车上下来, 挺括伟岸的身形足足比她高了一头,侧目颔首, 狭长的双眼低垂下来,像刀片, 刮得温知?禾面颊发热,不?得已偏移视线,看自己的鞋尖。

  “大老虎在你后头坐着,吓到你了吗?”

  他情绪难辨的嗓音落下,低沉得仿若钢琴的重音,令人心颤。

  温知?禾大脑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贺徵朝便稍微俯身,将她的手捞起,握在虎口?处,挪步偏过头。

  燕北的天气在转暖,夜里仍然?凛冽,冒汗的手心徒然?多了热源,着实灼了下她。

  温知?禾醒过神,扬起下巴看他疏朗的下侧脸,软声说?:“老公,原来你来接我了呀。”

  她总在心虚的时候,会喊出这种称呼,贺徵朝并?不?意外。

  他嗯了下,淡声说?:“是,顺路。”

  温知?禾头皮发麻,暗暗用力回拢他的手,迈大步走?到跟前,拦了他的去路。

  高跟皮鞋踏在石板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动?,与男人的皮鞋正?对正?,仅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她靠得极近,整个人都像是要贴靠在身上,近距离下,贺徵朝没法平视去瞧见她,只能迁就般地颔首低眉。

  温知?禾的声音很动?听,也?许因为她不?是燕北本地人,带了些江南一带女孩的软腔;她说?话也?很有意思,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贺徵朝并?不?为她说?的那些话而恼怒,一是没必要,二是他不?以为意,他深知?他这位娶来的小妻子,端的是虚情假意,嘴里不?会有一句实话,有时说?点好话、做些顺心事,不?过是为了那点儿甜头,一些零碎的不?值一提的钱财。

  他不?喜欢在闭眼养神的时候,听见过分嘈杂的声音,轻音乐古典曲也?很少听,车上外扩的导航语音,是他最低底线。很新鲜,温知?禾嘟嘟囔囔的那些话,他并?不?觉得反感。

  他很好奇,现在他的这位小妻子“惹怒”了他,到底又会为了什么来讨好他。

  “我说?的那些话,只是开玩笑而已,您不?会生?气吧……老公。”温知?禾缓声询问,说?时还抬起手,在他的领口?处捋了又捋。

  贺徵朝情绪难辨地哼笑一息,以掌握着她的手:“怎么会。”

  他惯会做戏,果然?,不?待温知?禾放松,又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住在一屋檐下,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

  说?完,他便顺势又牵着她的手,往公馆走?去。

  这次的握力更紧实,温知?禾能看见他手背上浮游的青色脉络,她深吸口?气,暗暗鼓劲。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卧薪尝胆十个月半,马上又要领一笔钱了,何?况今晚……还有要事相求于他。在电影没有成?功上映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今夜回来得晚,无需一起吃晚饭,直通卧室。

  温知?禾假模假式地去了趟猫房,摸摸两只猫,检查猫砂盆和?猫碗,控制在十五分钟以内,她才缓慢而温吞地走?上二楼。

  拧门进卧室,不?论浴室还是衣帽间,温知?禾皆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她稍微吁了口?气,拿起衣袍去浴室冲洗。

  奔波一天太?累,温知?禾仅洗浴了一小会儿,便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坐在梳妆台前吹干,以前她的头发堪堪及肩,现在已经长长至锁骨下方,都可以扎起中高马尾了。

  温知?禾曾好奇过,贺徵朝为何?需要她做这种改变来迎合他,是因为有个爱而不?得的初恋白月光,还是单纯因为审美?不?论哪种缘由,都实在叫人不?齿。

  今晚依旧是分房睡?难不成他刚才只是在唬她?

  太?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在心底萦绕,头发还未吹干,温知?禾就有些耐不?住这种躁意,关了按键放到一旁。

  梳妆台上列满了各类护肤品,护理的部分可以细分到头发丝眼窝膝关节脚指头,这是居住的第一天就准备在这儿的,一开始温知?禾还有些不?习惯用这些,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这段时间温知?禾也?慢慢用起来了,并?且很细心地用到每支瓶瓶罐罐。

  她抹了一把霜,在脚踝处晕开,一圈又一圈地打转,而此刻,外方的门把手也悄无声息地转动?了下。

  温知?禾刚抬头,便看见宽大的镜面里,倒映出男人的模样。

  他像是刚洗浴过,身上只穿了件暗纹深色浴袍,衣襟交叠得松散,能看到饱满健壮的胸肌、腹肌,那里块块分明,排列得沟壑清晰,是一种养尊处优先天基因就不?错、后天也?精密锻炼过的好身材。

  这是温知?禾头回见他穿成?这样,月经离去,她的雌杏|激|素告诉她,她很喜欢这种身材,可是望着男人的面庞,她又本能地竖立起防备的墙垣。

  ——毕竟在那件事上,她没有任何?掌控感。

  贺徵朝向她走?来,直直站在身后,一手捞起她的头发,低眉看她。

  男人细碎的偏分发落在额前,有几捋拂过他浓郁深邃的眉眼,依旧儒雅斯文,但多了些慵懒的性感。

  他唇角微微掀起,嗓音很低缓:“头发长长了不?少,也?护理得不?错,好孩子,你很听话。”

  好孩子。

  这种称呼,初次听到时是在认亲的车上,而第?二次最后一次……是在桌上,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警告。

  贺徵朝的五指没过她的发间,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低眉看向镜中的她:“里头还有些湿,没吹干容易着凉,我帮你吹干。”

  不?待温知?禾有所反应,他便拾起了那只吹风机,开暖风往下吹。

  他做得如?此泰然?稀松,就好像平时常常这么帮她,无法否认的是,在他帮她吹风的时候,确实比自己操作要舒服得多。

  温知?禾对他的手指很熟悉,因为常见,也?因为曾切身裹挟过,他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宽大的手,指甲圆润干净,在第?而指的下方有一条不?太?明显的划痕,腕骨会落印常年戴腕表的痕迹。

  不?怪热风,是她兀自胡思乱想而头昏脑涨。

  贺徵朝放下吹风机,连带她的发丝也?一并?垂放肩边,细心地梳理过。

  望着镜中的画面,不?知?为何?,温知?禾竟萌生?出一种“贺徵朝很会照顾小孩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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