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算特长吗 第22章

作者:八月糯米糍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轻松 现代言情

  歹徒的发怒引起了在场其?他人质的慌乱,持刀的歹徒拖着发病的人质往后退了退,刀指着其?他人:“不许动,通通不许动!不然引爆炸弹,所有人一块儿?死?!”

  他的手臂残忍地勒着心脏病发人质的脖子,人质已经失去意识,被他拖在地上移动。

  周淮琛眯了眯眸。

  “没时间了。”

  他压着耳麦,对指挥中心说了一声,旋即手撑上护栏,一个轻巧的起跃,索降到一楼。

  周淮琛一身利落作战服,腰带紧系,裤腿又长又直,收束进军靴里?。他落地无声,飞奔向歹徒的速度又快又轻,眨眼就?逼近到歹徒身后的柱子。

  手持手雷的歹徒正在激动地向院方喊话,冷不防被人从身后一举锁喉,他陡然失声,与此同时,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中高举的手雷被人空手夺走。

  周淮琛全力夺下了手雷,却也在同时将自己?的身体暴露给了旁边的另一名歹徒,那人手上有刀,见周淮琛夺走了手雷,提起刀就?向周淮琛腹部刺去。

  ……

  孟逐溪一向听劝,让她不要下车,她答应了就?真不下车,只是紧张地扒在车窗上看对面医院的情况。

  忽然之?间,只见门外埋伏的所有特警一同闯入,与此同时,警笛声大作。

  她的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警戒线外采访的记者立即高举相?机,对准医院的方向,但从外面看,具体什?么情况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人很多,有特警、民警,也有很多普通人。

  好在很快,医院大厅里?被困的人就?被陆陆续续救了出来,他们挨个往外走。

  最后是两名歹徒,他们手上的武器已经被没收了,戴着手铐,被警察押解出来,直接带上了警车。

  孟逐溪以为到这里?这场突发事故就?算是安全解决了,松下一口气,开门下车,却见对面,原本?被疏散到安全地带的几名医生匆匆往医院里?面跑。周围停着的警车在陆陆续续开走,人群离去,现场秩序在迅速恢复。他们身上穿着白大褂,逆流而上,往医院里?面跑,这画面无端就?让人紧张起来。

  孟时锦还没走,在不远处跟一名警官低声说话,孟逐溪跑到孟时锦身边,等她打听完消息,紧张地看着她:“谁受伤了?”

  孟时锦神情有些凝重:“一名人质在手术室抢救,还有,周淮琛。”

  *

  周淮琛受伤不重,猎豹队的装备都是当前最先进的,加之?歹徒往他刺来的时候,他也迅速往后退开。他虽腹背受敌,歹徒的速度也快不过他,刀也就?没捅深,但还是见了血。

  孟逐溪上去的时候,他刚包扎完,护士端着器具从换药室里?出来。

  孟逐溪轻轻走进去。

  周淮琛背对着她,肩膀宽厚,背脊挺拔笔直,小?麦色的肌肤,像山岳一样沉稳。

  腰腹上缠了一圈纱布,面积不大,但挺刺眼的。

  周淮琛起身拿外套正准备穿上,一回头,就?对上门口的孟逐溪。

第19章

  周淮琛没来得及穿衣服, 裸着上身,除了腹部包那一圈纱布,其他地方也有伤疤。有两处, 一处在左肩,一处在肋下。

  伤疤已经成了和皮肤一样的颜色, 陈年旧伤,只是有些长, 所以一眼看去仍旧很明显。

  很明显,他那时候受的伤一定不轻。

  孟逐溪只看到那圈纱布的时候其实?还好?, 这时候的她对周淮琛是有些紧张的,但他们说到底都不算熟,她也还没有到心疼得掉眼泪的地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当猝不及防看到那两处蜿蜒的旧伤,她的眼角忽然就有了热意。

  周淮琛这一愣神的功夫, 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小红娘红了眼眶, 他一面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一面哭笑不得说:“你怎么还跟来了?”

  他本来想说的其实?是:你怎么还哭上了?我还没哭呢!

  但他知道有些情绪千万不能招, 尤其是对小姑娘, 你越说,她越哭。

  所以话到舌尖临时转了弯儿。

  孟逐溪果然被带偏, 吸了下鼻子, 辩解说:“我没跟着你来,姑姑他们台里报道, 我跟着她车来的,听说你受伤了, 我就上来看一看你。”

  周淮琛也就是匆匆把衣服套上,不至于当着她面赤身裸体, 手指刚捏上胸口的扣子准备系,又觉得两人这面对面的,他当着人家小姑娘这么泰然自若地穿衣服扣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手指尴尬地停了下,没好?气说:“那你看得还挺实?在啊。”

  孟逐溪没听懂他话里的调侃,愣了下,眼睛睁得大大的:“哈?实?在什么?”

  你说实?在什么?

  谁家好?人看望伤患是看伤患裸体的?

  周淮琛:“你能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好?吗?”

  孟逐溪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连忙退到门外走廊,背靠着墙面等他。

  换药室终于清净,周淮琛无奈地摇了下头,这才继续扣衬衫扣子。他手指修长灵活,从第三颗扣子往下,又回到最上面两颗。

  男人身体笔直有力,轮廓英挺硬朗,一旦将所有的扣子全部系紧,就莫名有种禁欲的反差,仿佛身体里的荷尔蒙随时都要崩开他最上面两颗扣子。

  也好?在这一幕没被孟逐溪看到,不然怕是要再问一句:现在扑上来算不算激情犯罪?

  穿好?衬衫,他又重新往身上套作战服,腰带收紧,宽肩窄腰的线条立时就出来了,两条长腿笔直,裤管收束进?军靴。

  最后?拿起枪,别回身上。

  不知道是时间太晚了,还是刚才经历过恐慌,换药室这一层很安静,走廊上看不见?人。孟逐溪背靠着墙面,能够听见?房间里周淮琛穿衣服时,衣服面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她此时一点儿都没有想歪,脑子里全是周淮琛身上的纱布和陈年伤痕。

  他为什么要选择做特警呢?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这样一个念头忽然在孟逐溪脑子里萌生?,然后?盘桓不去。

  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份危险的工作呢?

  孟言溪说他家世很好?,她或许都比不上他。可?是这样他不是更应该像她一样躺平吗?而她连毕个业都费劲,他却时时刻刻准备着出生?入死。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步伐很快,却整齐有节奏。

  走在后?面的一人是陈卓,他身上还穿着作战服,头上的头盔都没来得及摘下。陈卓跟在一名中年男人身后?,男人身上穿着常服,大步走在前?面,面容沉肃。

  孟逐溪飞快看了眼他的肩徽,两杠三星。

  周淮琛的领导。

  孟逐溪立马识趣地往边儿上退了退。

  领导脚步没停,径直进?了换药室。陈卓没跟着进?去,在门口替他将门拉上。

  孟逐溪敏感地察觉出气氛不太对,用?口型问陈卓:“这谁啊?”

  陈卓手指往远处指了指,示意孟逐溪跟他走。两人走远了,陈卓才说:“赵队。”

  赵常平是猎豹突击队支队长,今晚这场行动的总指挥。周淮琛刚别好?枪,一抬头,就见?赵常平一脸严肃地走进?来。

  周淮琛挑了下眉:“哟,知道我受伤,领导这么快就亲临医院慰问来了?”

  男人混不吝地握拳碰了下胸口:“组织的关怀记心上了!”

  “少给我卖惨!”赵常平手指指着周淮琛就骂,“别以为你受伤,今晚这事儿我就不跟你算账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听指挥,鲁莽行动?”赵常平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座,面容又沉肃了几分?,兴师问罪,“你就这么单枪匹马冲上去,你想干嘛?怎么,董存瑞以身炸碉堡,你是想效仿先烈,肉身挡炸弹不成?”

  周淮琛收起了脸上的痞笑,打?了个立正,正色道:“报告领导,我不是鲁莽行动,我是谋定后?动!我在上面已经预判好?了形势,有一定把握才会?下去!周淮琛本事不大,但也还不至于死在这么两个杂碎手上!”

  “你本事不大?我看你本事大得很!”赵常平给他气笑了,“那么多特警出动,最后?全让你一个人逞了英雄?怎么,是不是还要我向组织上替你申请一个嘉奖啊?”

  “那倒不用?。”周淮琛此刻的严肃看起来竟莫名有种客气的喜感。

  赵常平哼了一声,没被他带偏,门清儿地回头算账:“为什么不等我统一调度?就算等不到歹徒的舅舅到现场劝说,我也可以安排外面的特警配合你行动。”

  “时间来不及。”周淮琛眼眸漆黑,坦荡迎视赵常平,“心脏搭桥后?引发的室颤,患者?几分?钟之内就可?能猝死,如果等陈卓他们从前面进攻,两个歹徒一定会?拼死反抗,不仅会?拖延解救人质的时间,还会?极大增加歹徒引爆手雷的风险。不如我一个人从后?面进?攻,一击即中,釜底抽薪。”

  赵常平眯眸注视着周淮琛。

  从他还是个皮猴子的时候,他就见?过他。一二十?年的时间,当年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男孩已经成长为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个真正的男人,忠直、热血、有担当。

  赵常平在指挥中心看到周淮琛不顾一切冲上去的那一刹那,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大声喊:“淮琛!”可?是周淮琛人已经冲上去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挺复杂的,他既恼怒,又骄傲,还有一点遗憾。

  恼怒周淮琛一把年纪了还跟个拼命三郎似的,一点儿没把自己?命当回事。骄傲周淮琛即使到了今时今日,依旧少年热血。

  遗憾的是,不论周淮琛平安解救多少人质,他最想救的那个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

  走廊的尽头,陈卓靠在窗前?。孟逐溪靠墙站着,垂头盯了会?儿自己?的脚尖,又看向陈卓。

  她没有进?到现场,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陈卓跟她说了周淮琛“没有请示、擅自行动”的事儿,孟逐溪担忧地问:“那他会?受到处分?吗?”

  陈卓:“不一定,看上级决定,不过多半不会?。”

  孟逐溪点点头:“也是,他虽然鲁莽了一点,不过怎么说也是立了功。最后?手雷没爆,也没有人质受伤,这么大个公共安全事故和平解决,领导再铁面,也不能否认他那部分?功劳吧。”

  听着是附和,可?言语间全是维护。

  陈卓瞧了孟逐溪一眼,笑说:“这么快就护上了?会?说多说点儿。”

  孟逐溪:“……”她说的明明是事实?。

  陈卓安静了两秒,敛了笑,对孟逐溪说:“有一点你说错了,周淮琛不是鲁莽。周淮琛从来不鲁莽,我们那些人里面,就数他最沉得住气。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的极限生?存演练,你没有见?过那时候的周淮琛,他就像是一条少年狼王,他明明有着最凶狠的利爪、最锋利的猎齿,还有一身气血,毫不畏惧最残酷的搏击,可?是他偏偏又比谁都沉得住气。他凶狠锋利,却又沉着耐心,他可?以旷日持久地蛰伏,只为等待时机,一击即中。”

  孟逐溪安静地看着陈卓,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叫臣服的情绪。

  过了会?儿,孟逐溪轻声问:“那他这次为什么会?冲动?”

  陈卓沉默了半晌,侧头看向孟逐溪:“你知道周淮琛为什么会?当特警吗?干我们这行累个半死,工资还低,还随时可?能会?没命。”

  孟逐溪轻轻摇头。

  她刚才看到周淮琛身上的伤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陈卓:“周淮琛的爷爷叫周阅川,老爷子现在都还没退。”

  孟逐溪听到这个名字,嘴巴微张,呆呆望着陈卓:“真,真的吗?”

  为什么她那么不敢相信呢?

  周阅川的孙子,会?浑身的伤疤吗?周阅川的孙子,会?为了救一个普通人质奋不顾身冲上去吗?

  “真的。”陈卓点了下头,“不过自从周淮琛的妈妈死在那一场绑架案后?,他就不怎么回周家了。每次都要老爷子三催四请,甚至派人去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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