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算特长吗 第80章

作者:八月糯米糍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轻松 现代言情

  “嗯。”

  孟逐溪也就能?猜到全部了。

  作为?父亲,孟时?序无疑是自私的。他既想要女儿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又怕她深陷其中,一生都走不出来。所以孟逐溪能?猜到,那些孟时?序绝对不会对她说的话、不会让她做的事?,都会毫无顾忌地对周淮琛说、让周淮琛做。

  “他们是不是让你换工作了?”孟逐溪问。

  周淮琛安静地看着她,过?了几秒,点头:“嗯。”

  孟逐溪涩然笑了笑:“你连去总队都不愿意,一定?不会换工作。”

  她了解周淮琛,更加知道?,没有人能?逼他做事?。

  “我会去总队,但不是现在,至少?要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周淮琛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很难说他是想给她承诺,还是只是想让她看到他绝不动摇的决心。

  孟逐溪觉得应该是后者,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负责办案,这个案子不是你的责任。”

  周淮琛:“但陈卓是我并肩作战的队友,他是我的责任,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孟逐溪没再说话,空气陡然就安静了下去,连同刚才两人的声音,像是有具象一般,随着死寂的空气,一点点往底下沉去。

  她知道?周淮琛,一直都知道?。她知道?他什么样的性格,知道?他跟兄弟什么样的情谊,更知道?他最初的最初是为?了什么穿上这身戎装。

  他曾经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无辜丧生,他曾经因为?不够强大而未能?承担起保护身边人的责任,于是他加倍地强大、加倍地担当、加倍地救赎。也同时?注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他认定?的责任,每一个,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担当。

  不管是她,还是别人。

  那也同时?意味着,她和别人是一样的,她没有偏爱。

  “所以你要跟我分手吗?”孟逐溪问。

  周淮琛靠在沙发头,孟逐溪站在沙发尾。她身上穿着睡裙,头发蓬松地披散在胸前,她的模样看起来很柔软,灯光落在她漆黑的眼眸,却折射出一片清泠。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猜测着他的心思:“不,你舍不得,你不会主动放手,除非我不要你。所以你带我去看陈卓,你让我直白地看到危险的样子,提醒我,你最坏也是那样,甚至更糟糕。你又借陈姨的口,让我知道?你不去总队的事?,让我知道?你很长一段时?间还将继续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危险里。周淮琛,你是想让我看清你有多混蛋,然后讨厌你,主动离开你吗?”

  周淮琛原本安静地注视着她,听到这里,忽然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他勾着唇,反问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孟逐溪毫不犹豫:“假话。”

  周淮琛又笑了,轻轻侧了下头。

  “是。”周淮琛撩起眼皮,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假话的话,是。我周淮琛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不需要一个英雄的丈夫,她需要的是一个能?长长久久陪伴她、疼爱她的丈夫。远水近火一样的爱配不上她,随时?能?把自己挂到墙上的男人更配不上她,她不能?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孟逐溪也笑了,反问:“那万一你没挂到墙上呢?”

  周淮琛似乎早就想得很清楚了,毫不犹豫说:“追回?来。”

  孟逐溪点点头。

  其实?早在车上的时?候,他对她说,以后都换他追她,她就已经听出来了。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

  “那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说的,你要是追,肯定?追不上我吗?”

  周淮测侧头打量着她,过?了两秒,得寸进尺地问:“我要是不择手段呢?”

  孟逐溪挑眉。

  两人一站一卧,寸步不让地盯着彼此。

  好一会儿,孟逐溪忽然蹬掉脚上拖鞋,爬上沙发。

  周淮琛身高腿长,人横在沙发上,沙发都快被他占完了。孟逐溪到他腿边也没停,腿分开跨到他身上。

  她刚洗完澡,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奶白色的裙子,面?料软糯,领口松松的。随着她俯身的动作,里面?的风光从头看到底,甚至还能?再顺着往下,看到她平坦的小腹以下。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周淮琛着魔似的盯着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拉她。

  孟逐溪两只手刚放到他手上,立刻就被他一把拉了上去。

  她意外又毫不意外地扑到他硬硬的怀抱,两条腿分开,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腰际。

  她身上满是刚沐浴后的糯糯的甜香,扑上来的一刹那,周淮琛神思一下子就恍惚了,仿佛看到自己本来就不存在的无私,哗啦啦一下子彻底碎成了渣渣。

  他神魂颠倒地注视着她。

  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手指轻点他的嘴唇,笑得像个妖精,反问:“你想怎么不择手段?这样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小腹,缓缓往下,摸到他的皮带。

  “哒”的一声,金属扣清脆地响了一声,皮带开了。

  她俯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带着玩弄,手放肆地探进去。

  周淮琛闷哼一声,喉结迅速地滚动了两下,却没有阻止她,只是躺在她身下,贪婪地看着她。

  他本来就对她毫无抵抗力,平时?接个吻都能?有反应,更何况被她这么弄。他单手揽着她的细腰,任她趴在自己身上,一开始还算克制,没动她,但随着呼吸迅速急促粗重?,他终于忍无可忍,扶着她的头,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翻过?身,反客为?主地将她按到沙发上。一会儿,坐起来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也随意褪到地上,很快又热热地贴了上去,抱着她干柴烈火似的亲吻。

  孟逐溪在他身下扭动了几下,抱着他的肩,在他耳根火上浇油地说:“周队长,帮我把裙子脱了……”

  周淮琛简直快给她撩疯了,还脱什么脱?直接上手撕了。

  “嘶——”

  布帛碎成两片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刺激着两人的耳膜,也挑动着两人本就燥热不堪的身心。

  “周淮琛!”

  又被撕了一条裙子,孟逐溪还有些恼。

  男人捧着她的脸,重?重?地亲吻,一面?哑声哄:“我赔,多少?我都赔。”

  ……

  周淮琛今天没买套,他家那边一柜子全用完了,一个没剩,不确定?这边还有没有,咬着她耳朵问:“还有吗?”

  孟逐溪睁开眼睛,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安静了几秒,忽然道?:“周淮琛,我在车上跟你说的不是玩笑。”

  男人身体一僵,从她身上抬起头来。

  身下的姑娘未着存缕,发丝凌乱,看他的目光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坚定?。

  “让我想想,如果咱俩分手,等事?情结束以后,你高升了,你会怎么来追回?我呢?”

  孟逐溪躺在他身下,手指轻点他的胸口:“我曾经为?了追你干过?的那些事?儿,你应该都会干一遍。蹲点儿、制造偶遇,不止,你还知道?我喜欢你的身体,所以应该也少?不了用身体让我快乐。再做个更坏点的打算,如果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新男朋友,搞不好你还会毫无底线地引诱我出轨,拆散我们,你自己上位……你说的不择手段,是这样吗?

  周淮琛没说话。

  孟逐溪直直注视着他,绝情道?:“可惜我这人不吃回?头草,咱俩要是分了,就永远没有破镜重?圆。说到做到。”

  孟逐溪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就推开了他。

  她什么都没穿,美妙的身体凹凸有致,欺霜赛雪,勾人得晃眼。周淮琛一个闪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到了地上,他连忙拉住她的手:“你要听真?话吗?”

  刚才她问他,带她去医院,是不是想要让她讨厌他、离开他。

  她说她想听假话,所以他跟她说的确实?也是假话。

  但她却好像压根儿不打算给他说真?话的机会,挣开他的手,头也没回?地回?房。

  “不听。”

  她把门反锁了。

  周淮琛挫败地仰躺在沙发上,一条长腿半曲着,一条手臂折过?,盖在脸上。

  *

  这晚,周淮琛没走,就在孟逐溪家沙发上睡了一夜,但其实?大半个晚上都没睡着。

  半夜,他来到她门边,靠着她的门站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又回?去了。躺在沙发上,两条手臂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暗沉沉的天花板。

  真?话是什么?

  真?话是从没想过?分手。没错,他就是这么自私。他既不想跟她分开,又不可能?放下对陈卓的责任。

  害陈卓的幕后凶手,血液样本和基因数据的来源,他跟了这么久,现在线索明?确指向岁宜,他这个时?候更加不会离开,一定?要彻底追查清楚。这时?候,他不会去总队。但她,他也不会放手。

  她说那破镜重?圆那一套,他想过?吗?别说,他还真?琢磨过?可行性,在孟时?序找他之前就已经想过?了。

  那会儿看她那么害 怕,想着,要不暂时?先分开,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再把人追回?来?但他想的结果就是——滚吧!去他妈的!老?子不分手!

  他直接给骆珩打了个电话,让骆律师过?来,帮他立了个遗嘱。

  她或许会以为?,她没办法从他这样的人身上得到偏爱。但其实?不是,他对国家、对人民、对队友,是责任是义务。但他这个人,属于她。

  他这人,生是她的,死也是她的。

  这些,他想跟她说,所以在她的门前犹豫。但他最终没有敲门,因为?直觉她其实?都懂,所以才会宁愿听假话,不想听他说真?话。她其实?只是自己没有想好,而他迫不及待摊开了来说,对她无异于是强迫。强迫她勇敢地跟他站在一起,陪他一同去经历风风雨雨。

  她本不必如此。

  对她,他只能?交付,不能?替她做决定?。

  但他还是会有奢望。

  周淮琛在沙发上躺了大半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却争分夺秒地做了好几个梦。一会儿梦见她走了,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家;一会儿又意识到这里压根儿就不是他家,她没走,而是他被赶了出去;一会儿又梦见她躺在自己身下,眼里都是爱慕的水光,一切还跟之前一样。

  他睁眼,天刚蒙蒙亮。天光透过?窗帘,在客厅里投射出昏昏沉沉的光线。

  他瞥了眼自己身下。

  这房子有两个卫生间,他进外面?的卫生间,打算冲个冷水澡,让晨起的生理反应下去。但也不知道?是两人分开太久,还是他昨晚真?被那丫头撩起来了,一直下不去。

  在遇见孟逐溪之前,他精力都在别的地方,很少?往这方面?想,自给自足的频率并不高。自从跟孟逐溪在一起以后,虽然有点食髓知味,但女朋友就在身边,他们又相爱,他也就再没干过?自力更生这种事?。

  浴室里的水雾很快蒸腾,布满了淋浴间的玻璃门。

  他一只手撑在门上,微微仰起头,粗重?的呼吸夹杂着闷哼。

  浴室的门却忽然被推开。

  孟逐溪站在门口,隔着雾蒙蒙的水汽,与他四目相对。

  她昨晚其实?也一夜没睡,她想了很多。从遇见到相处的点点滴滴,从自己想到周淮琛。

  她固然胆小,也自私,确实?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可以不可以为?了她,换个安全点的工作?为?什么一定?要出生入死呢?

  可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从她遇见周淮琛、喜欢周淮琛起,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喜欢的,不也正是他身上那股子担当和出生入死的义无反顾吗?如果让他为?了她改变自己的初衷,那是不是,压根就将那个她爱的周淮琛改变了?

  她本性并不勇敢,但她还是想要勇敢一次。

  周淮琛停了下来,沉黑的眼眸直直看着她。她在门口停了一瞬,又在他的目光里坚定?地往他走去。一面?走,一面?褪去身上唯一的一条睡裙,随意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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