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森甜
她低下头,尽量不使?得滚烫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脖颈哽咽的说道:“或许是我想错了,是我越界。”
南桑想着可能是这段时间和他亲密接触,肆无忌惮享受着他对自己宠爱,把他当成?自己的‘男友’,但实际上对方的身份并不是。
她没理由要要求他做到一些男友该尽的责任,也是她没有考虑长远,回到现?实来,她和薄宴西的关系明?明?还处于某种表层的‘利益来往’。
他是金主?,她是他的情?人。
南桑对他说着:“没事,我和薄总之间只不过是场交易而?已?,你和赵小姐订婚前先告诉我,我会自动?离开。”
就算是做情?人,她也不愿意做任何人的三。
薄宴西眼皮折成?一条锐利的直线,黑眸浸着淡红,他喉结微微动?了动?,压制住澎湃的情?绪。
再侧过身,伸手握住她的手背。
南桑下意识甩开他,却被他给牢牢的禁锢住,他沉着声音,“南桑,都?是你在说,能不能也听我说。”
她吸溜了下鼻子,本欲想忍住这股酸意,没想到眼泪啪嗒混合着鼻涕落下,滚烫的泪珠滴在他拇指和食指连接的虎口位置。
他黑睫抖动?,抬起眼凝向她,见她哭时,心?被揪起,咬紧腮,伸出另一只手为她温柔的摸去眼角的泪珠,声音立即柔和,“不要哭。”
薄宴西将她脑袋揽过去,把她护在怀里,说道:“我和赵箐没有任何你想象中的暧昧关系,你要听我解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关我们家的一些事情?,我爸曾经和她父亲有过利益往来,所以两家关系比较热络。”
“关于我和赵家的事。”薄宴西沉默片刻,他垂下眸,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但好像现?在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恐怕无法解除这些误会。”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隐瞒你,今晚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好吗?”他伸手轻轻剐蹭了下她的脸颊。
南桑微微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睛。
薄宴西开始对她讲述着。
当薄宴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南桑后,她心?底久久不能平静,关于曾经对于薄家的种种猜想都?在此刻得到解析。
原来薄宴西和蒋碧凝当初的确和原配母子发生过激烈的利益争夺,原配母子甚至不想让蒋碧凝和薄宴西活命,在薄宴西威胁到大公子继承利益时,派手下对薄宴西施行通杀令。
南桑无法想象这是在法治社?会里能够做出的事情?,原来权势真?能掩盖一切黑暗,那会薄宴西双腿残疾,被迫到南方某个小城市的医院里养伤,而?蒋碧凝确确实实被绑架到东南亚。
东南亚那边黑势力被原配掌控着,原配家世显赫,原配的父亲也是正处级别,所以薄朝宗那会儿也没有办法。
薄宴西隐忍蛰伏,那时候是赵箐的父亲赵沆突然出现?出手相助,两人定下相关合作条约,赵沆帮助薄宴西掌握薄家继承权,救出他母亲,薄宴西未来要帮着赵沆做事。
所以后来在医院,薄宴西是被赵沆的人接走,再后面的事,便是薄宴西和赵沆还有侯京陌一同策划救出被困在东南亚的蒋碧凝。
那会,侯京陌作为薄宴西出生入死的兄弟亲自带人远赴虎穴,在东南亚那边死伤十几个手下,才成?功将蒋碧凝救回。
更后面的事,便是薄宴西在赵沆的相助下精密布局,步步为营,里外掌控希云将实权掏空。
薄宴西爷爷死后,薄宴西在希云的掌权更顺风顺水,再加上薄朝宗向着蒋碧凝和他,原配和大公子久而?久之没了实权。
在希云选新任董事的时候,恰逢原配和大公子在意大利车祸身亡,而?薄朝宗又突然重病进ICU,所以蒋碧凝当时接替薄朝宗的位置,暂任董事长职位。
后面蒋碧凝步步移权,退居二线,把董事长的位置名正言顺交予薄宴西,才有今天?上市后的希云,以及国内第一投资公司创瑞。
薄宴西对南桑说道:“赵沆虽然帮扶我,让我获得今天?的地位,但在我初任希云董事长那几年已?经差不多将人情?归还给他。”
他皱着眉,眼色深沉,“我不想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其?中太?黑暗,有很多乌烟瘴气,见不得光的事,其?中牵涉到很多权色交易。”
“赵沆让我帮他做了很多事,获得很多利益,后面他想让我彻底成?为他的工具人,我见到其?中很多腐败的勾当,深知不能继续帮他做事,他在河边走总会湿脚,所以我现?在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南桑听薄宴西讲述,心?底受到了一定的震撼,虽然她平时也从新闻中了解过很多官商勾结,某某老虎落马的新闻。
但没有在生活中遇到过,她愣愣的看着薄宴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向她,声色沉沉,“关于赵箐,我知道她一直单方面向我示好,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我也承认当年,因她心?系我,让赵沆出面帮扶我,我利用了她对我的倾慕,这点很卑鄙小人。”
“但我从来没有对她上过心?,赵沆曾帮助我的,我已?经还清,甚至比他曾帮助我的,偿还的更多。”
“所以我不可能娶赵箐,我厌恶她和赵家都?来不及,怎可能和她联姻,这点你不用怀疑。”
他眼神定定的凝视着南桑,再次声音铿锵的说道:“还有,南桑我要告诉你,你听清楚了,我和你不是什么交易。”
薄宴西拧紧腮帮,手指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不论发生什么事,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准离开我。”
不给她回话的机会。
他冰凉的唇碾压上去,用力吮吸含咬了一口,沉声道:“不然,你逃走试试,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第080章 080
南桑明白他话?中的所有寓意, 只不?过这其中信息量太过庞大,一时半会儿有些无法消化?。
她?现在知道,他能够走到今天, 其中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和不?易, 原来?就算是抵达高?位也会受限于他人,身不?由己。
南桑想起?在医院里初见他时的模样, 那会的薄宴西不?过20多岁,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遭遇这么多事, 心中不?免为他感到心疼。
南桑垂下眼帘,声音有些迟疑的说?道:“那我会不?会是你的绊脚石。”
薄宴西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她?抬起?眼眸,瞅向他,“既然赵家?能够给你那么多帮助,你和她?的家?境也更般配, 是不?是应该考虑选择她?。”
薄宴西气得有些发笑, 他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偏着头,黑眸写着无奈,“我说?过, 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也不?会再?选择其他任何?女人。”
因为被她?这句话?气到,薄宴西伸出手忍不?住狠狠捏住她?下巴尖,对她?戾声,“你听明白没?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任何?这种话?。”
南桑嘴角下拉,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出口, “可是蒋夫人不?喜欢我。”说?到这,她?粉唇颤动, 眼泪再?次酸涩的涌出眼眶,“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她?所指的是贺绪。
薄宴西多少了解到她?曾经在贺家?受到过的一些委屈。
薄宴西将她?软乎乎的脑袋糅进怀里,“我知道今下午让你委屈了,我不?是贺绪,以后?不?会让你再?遇到这种事。”
南桑没再?说?话?。
薄宴西叹息了声,又道:“南桑,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和赵箐的事情?,是因为我想自行处理,前?段时间我冷落了你,对不?起?。”
“其原因也是因为赵家?现在势力庞大,我害怕你牵扯进来?后?,她?盯上你会伤害你,没想到现在还是被她?摆了一道。”
听着他的解释,前?段时日的种种疑问都顷刻间有了解答,南桑抬起?头,看向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薄宴西说?道:“嗯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我有责任保护你。”
南桑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鼻腔仍然发酸,蹙起?细眉说?道:“我们得多点信任,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承担这份风险就自作?主张,不?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吗?”
如果是把她?蒙在谷底,用他的方式默默护着她?的话?,南桑宁愿和他共同面对。
薄宴西握住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下,“我舍不?得让你感到任何?不?开心。”
南桑彻底败下阵来?。
她?咬着嘴唇,收回刚刚的气话?,改口对他作?出承诺,“反正只要你不?放弃我,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南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但她?了解到他这些年一直独自承受,背负着很多时,心就彻底的瓦解,软了下来?,再?想到在巴黎岛,他为自己舍身挡危险的场景,南桑就觉得自己刚刚说?的一番气话?有点太幼稚。
她?不?应该和他发脾气,也应该多给他点信任,聆听他的想法。
闻声,薄宴西眸中的阴寒瞬间消退,换来?的是温柔和炙热,他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目光缱绻,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糅进体内。
他再?次忍不?住捧起?她?的下巴,从下往上碾压上去,唇瓣在上面辗转几番,呼吸沉沉的说?道:“我爱你,南桑。”
她?湿润的眼睫抖动着,声音细软的回应,“我也爱你宴西。”
“有多爱啊。”他嘴唇摩挲着她?耳垂最柔软的部分,温热的气流在她?脖颈间弥漫,她?肩膀收缩,耳根红润的说?道:“很爱很爱。”
男人贪婪的舔舐着她?耳廓,从里边的一圈细细描摹,有种塑料包装纸被水打湿后?摩擦的声音,这种舒适感使得她?大脑开始昏坠。
他声音湿哑,恍若雨滴拍打着灰雾弥漫的苍山山林,有种雾蒙蒙的湿感,“光说?不?行,南桑。”
她?被他挑逗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某种呜咽的声音。
他在她?耳郭旁闷闷道:“要用行动表示,要做出来?,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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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酽,月呈梨花白飘坠在如梦如幻的天幕中,熠熠闪动的光恍若碎银撒在檀楼庄园2层卧房的落地窗上。
纱帘未关?严实,两道曲线优美的身影紧紧纠缠,他将她?的手摁压在头顶,十指紧扣,她?的长发如流水倾泻在床头。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衣物满地落得都是,卧室内旖旎着暧昧芳香,热火仍然在沸煮着。
来?了1次,再?进行第2次,接连不?断的3次后?,南桑终于有些抵挡不?住,指尖轻轻抵着他结实硬朗的腹沟,尽量分离,“呜我不?行了。”
“中途休息。”男人咬了下她的耳垂,低声道:“宝贝,我们要做一整晚的,刚你答应了。”
南桑面色嫣红的倪向他,说?道:“你不怕J尽人亡?”
薄宴西:“死在你身上也行。”
南桑耳根红润的说?道:“薄总你的骚话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男人笑道:“跟你学的。”
后?半夜。
月色如绸缎流淌进来,披在光滑的肌肤上,南桑倚在他的怀里,两手箍着他腰间两侧,抬起?杏眸,还是将脑海中一直忧心忡忡的事问出了口,“赵箐会为难我们吗?”
薄宴西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柔声,“我不?会让她?为难你。”
南桑咬牙,“假如你迫不?得已真的和她?结婚了,那我怎么办?”
虽然刚刚薄宴西对她?作?出了一番承诺,但南桑知道牵扯到利益关?系,更何?况是这种大家?族间,有时候可能会身不?由己。
薄宴西沉声道:“不?会的。”
南桑脑海中试想着最坏的打算,她?忽而箍紧他的窄腰,说?道:“那我也不?要离开你,我愿意继续做你的情?人。”
这大抵是她?说?过最昏头昏脑的一句话?。
薄宴西眯起?眼睛,手指背轻轻扣了下她?脑门,盯着她?,冷声道:“你瞎想什么?”
但下一秒,南桑滚烫的泪珠却簌簌落下,她?哽咽的说?道:“我以为自己本来?应该会很生气,特别是今下午在蒋夫人面前?,她?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炫耀准儿媳,所有人都说?你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按照我的性格,原本应该会第一时间离开现场。”
她?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胸腔翻涌的情?绪,说?道:“但你知道我当时最真实的反应是什么吗?”
薄宴西下颌抵在她?的脑袋尖,沉默的望着她?。
南桑咬着牙,说?道:“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难过和害怕,我害怕你和她?订婚,害怕你会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