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按理来说钟sir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对钟sir并没有救命恩人式的感激,他又嘴巴毒,就开启嘲讽了?:“哟,金龟婿回来啦,我们也可以改善伙食啦。”
苏旺在指挥周进?财:“快快快,把阿娇早晨买的鲜羊肉切了?,用大葱爆炒。”
饭店还没过,周进?财还在拉面?呢:“我怎么没见?羊肉?”
苏娇探出头来说:“今天的羊肉不错,我放到?这边灶上,已经炖上了?。”
苏旺跺脚了?:“羊肉炖来会膻,天明不爱吃膻,要爆炒了?趁热吃才好。”
厨子也不是样样菜都会做,就比如苏旺,于?羊肉,向来只会做爆炒,而且要趁热吃,一冷就必定会膻,但是苏娇从大陆那边学来的烹调方法就不一样了?,只需要井水加上几粒花叔,一把青盐,清水煮出来,不但膻味全无,而且甜润奶香。
当然,主要还是,肉是苏娇上火车站专门挑了?捡捡了?挑,挑来的,今天一早过港的大陆贩子才杀的鲜羊,这会儿已经炖好了?,她也早就调好了?蘸汁儿,端上了?桌。
胡寄波是钟天明特地介绍来的,但很奇怪,俩人似乎并不熟悉。
在饭桌上,钟天明给胡寄波夹了?一块羊肉,他竟然站起来接:“谢谢钟sir。”
苏娇一笑:“他又不是你老板,我才是,你谢他干嘛?”
半开玩笑半试探,她又说:“昨天凯少差点?死掉,可都怪你,你不跟钟sir讲讲?”
昨天虽然苏娇让人报了?警,也来了?俩警察,但钟天明当时正在区政务司办理股权交接事宜,不在警署,所以他虽然知道郭方来的事,但以为只是虚惊一场。
猛得听说季凯昨天差点?死掉,刷的回眸,瞪胡寄波。
要不是她猛的拍了?一把,胡寄波当场就该站起来道歉了?,但苏娇也只是略作试探,旋即说:“好啦,我也不过开个玩笑,大家赶紧吃饭。”
别人以为她果然是开玩笑,但季凯端起汤碗再看胡寄波,眼神里满是怀疑。
心里有疑惑,孩子好奇嘛,当然就要问个所以然。
所以到?了?晚上,苏娇才洗完澡出来,季凯堵住了?她,小声?说:“那胡寄波根本就不是普通伙计,但是阿姐,我不了?解大陆仔,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你呢,知道吗?”
胡寄波不但是大陆仔,而且肯定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哪里懂得拿枪呀,可他不但懂,显然比苏娇还会使?,这明显不正常。
因为不像九龙人可以合法持有枪.支,大陆一直禁枪,普通人就不可能会玩枪。
只不过她看得出来,胡寄波至少是来帮钟天明的忙的,她索性也就没说什么,而既然季凯也发?现端倪了?,苏娇当然就要跟他解释一下,并劝他不要声?张。
不过俩人正聊着,钟天明上楼了?,而且声?厉:“季凯,回去睡觉。”
季凯以为钟sir还跟平常一样可以任他欺负,来了?一句:“凭什么,我要你管?”
“不想要我管你就给我滚。”钟天明说完,拉了?苏娇一把,进?门再关门。
苏娇早有猜测嘛,此刻就得问:“钟sir,胡寄波是大陆来的皇家警察吧?”
钟天明更正:“他们叫人民警察。”
“他来干嘛的?”苏娇再问。
她还在门上,等着钟天明的回答,但他突然双手抓上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压到?门上,覆唇过来就吻。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拿他的唇摁了?一下,见?她不反对,旋即舌撬她的唇瓣,她不肯张嘴他就猛撬,苏娇被逼到?喘不过气,才张嘴要呼吸,他整个人已经侵进?来了?。
他刮了?胡子,可他的胡茬天然的硬,下巴骨也硬。
他的舌头倒是软的,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侵扫并吸吮她的口腔时也好痛。
不说反抗了?,初时苏娇还能站得住。
但随着他贪婪而粗鲁的吸吮,很快她就大脑缺氧,浑身除了?被他搔动的舌床,剩下的部分都仿佛不存在了?,苏娇想喊痛,可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她想推开男人,可是她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他抽干,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还真是头恶狼,他不是吻她,简直就是在吃她。
苏娇还想问问他,为什么会有一个大陆的,叫人民警察的人来酒楼当伙计。
要知道,大陆的警察一直在严打走私业,而走私是忠爷的业务,难道说他准备跟大陆人合伙,给他爷爷来个釜底抽薪,要把老爷子最后一项赚钱的业务给砍掉?
以及,她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诱捕利叔的办法,要跟他好好讲讲的。
但他这个样子,叫她怎么讲?
对了?,苏娇还有一招,眼看挣不开,她抬膝就想顶人,也顶痛他。
可她拼尽浑身的力气才抬起膝盖,钟天明顺势一搂,将?她整个儿抱起来。
他恋恋不舍的松了?她的唇,但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而是直接将?她放回床上并扑了?上来。
恶狼终于?得到?了?邀请函,入门券,现在才要正式享用独属于?他的美餐!
第57章
不?怪苏娇觉得不?适,会不?喜欢。
钟天明四岁离家,就一直在海盗窝子?里,脖子?上栓着锁链,跟一群被压榨,被饿到丧失人心的,野兽一般的苦力抢饭吃,并最终存活了下来?。
成长?造就了他狼一般的,善于?隐忍,但又习惯于?从?掠夺中寻求快感的性格。
狼为了捕食成功,是?可以?于?风雪寒霜中蹲守数十个小时而一动不?动的,钟天明也一样,他前期装的人畜无害,甚至帮苏娇做背部按摩时,都没有越界过一分一毫。
那叫苏娇丧失了警惕性,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生理功能方面有问题。
狼隐忍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能成功捕捉猎物。
钟天明要终极目标是?妻子?的点?头,殊途同?归。
而现在,就好比狼在享用它的猎物,他也一样。
更加相同?的是?,饥饿过数十小时的狼当开始进?食,就不?会给猎物反抗的机会。
本能的,钟天明也不?给苏娇反抗的机会。
他贪婪的吸吮,肆意的索取。
她是?那么的鲜美可口,但他的饥饿感是?个巨大的空洞,包含着满满的,童年时代的非人经历,注定很难被填满。
就好像他童年时代漫长?的饥饿,永远都回不?去,也无法被满足。
……
苏娇知道,自?己要哭哭啼啼的,老爹心里会难过。
原来?他不?知道钟天明的身世时还好,还敢吭几句,但现在面对既凶又有背景的女婿,他哼又不?敢哼,骂又不?敢骂,听到她哼哼唧唧的,只会心里更加难受。
就当舍命陪君子?,她虽痛到忍不?住要哭,却也自?己捂紧嘴巴,只敢漏两声哼。
可她越这样,那个身体?仿如铜墙铁壁的男人似乎就越兴奋。
他所做的,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欢好,反而像是?在攻城掠地,在侵占她。
苏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死?,于?是?拼力推人:“痛,我真的好痛!”
仿佛一艘疾风骤雨中的小船,苏娇以?为自?己怕是?捱不?过去了。
但终于?,他停了下来?。
不?过在沉默片许久后,他问了一句特别讨打的话:“还痛?”
再默了片刻他打开了灯,显然自?己也有点?懵。
因为大小姐的唇肿的厉害,还泛着血丝,她的眼泪濡湿了洒在枕头上的长?发。
还有她的肩膀,胸膛,处处都泛着红渍,总不?会……全是?他干的?
钟天明自?己都不?敢信,但当然,立刻说?:“对不?起。”
这是?九龙,各种信息,尤其是?情?.色方面的,极度发达,钟sir也专门了解过,知道女性第一次会痛,但之后就不?会了,而且他这几天半夜专门研习过技巧。
但显然他的眼睛会了,可人是?废的。
这可怎么办?
钟sir想了许久,又小心翼翼问:“我帮你拿点?消肿膏涂一涂?”
大小姐显然气?极了,非但不?回答,还扯着所有被子?刷的翻身,给钟sir只留个背。
钟天明下床,从?抽屉里翻出消肿膏来?,可一碰苏娇就一躲,再碰她再躲。
这回她是?真生气?,怕是?很难再哄得好了。
钟天明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默默在床边坐了半夜,终于?,贴着床沿睡下。
但其实并不?然,虽然睡前气?鼓鼓的,可次日一早钟天明刚穿好衣服等?妻子?醒,苏娇突然抬手,伸着四根手根,并理直气?壮的说?:“昨晚至少有40分钟,所以?……”
说?来?钟sir很沮丧,但他也勇于?直面自?己的不?足:“不?,应该只有8分钟。”
轮到苏娇发懵了:“不?可能。”
她倒不?羞于?启耻那种事情?,但明明时间好长?好长?,怎么可能只有8分钟?
而如果有四十分钟的话,她就要跟他谈条件,这一个月,不?,两个月他都不?准再碰她。
但怎么可能是?8分钟?
她翻身坐了起来?:“不?可能,你骗鬼。”
好吧,中气?十足行动迅速,看来?他所造成的只有皮外伤,钟sir自?己会反省。
但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要聊一个苏娇可能会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他说?:“你母亲在大陆还有亲人的,一位老人。”
果然,苏娇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立刻忘记昨晚吃的苦头了,起身穿衣服:“跟季胤差不?多年纪吧,我的舅舅?”
但其实她俩舅舅确实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也是?因此,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钟sir摇头,并说?:“是?你外公。”
外公的话,总得七八十岁了,而普通人想通过签证的方式去大陆特别难,那边的人想要过来?也并不?容易,苏娇一听是?个老人家,忙问:“你能联络到人吗?”
又说:“能的话我给他汇点款过去。”
金花姐就经常给大陆的丈夫和儿子?汇款,每次汇的并不?多,就三五百块,但据她说?,大陆物价特别低,三五百就是?笔巨款了。
苏娇可是?账户上有一千多万的人。
既是?她外公,先汇个几万块过去让他生活着,再让他想办法办一张探亲证,或者是?找蛇头偷渡过来?,苏娇会帮他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