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月台
保险箱是套箱,开了一个?还有一个?,严序在拖时间等警察,每次输密码故意手抖拖延。匪徒看了眼腕表,用当地话骂了几?句,跳脚又想踹严序。
商烛如法炮制,在匪徒踹严序之前,先一脚把严序踹开。
她脚劲大,严序滚到草丛里,有些撑不住了,对商烛道:“亲爱的,都不用敌人出手,我直接死你手里了。”
劫匪首领到草丛里拖回严序,看了看他?嘴角的鲜血,又拧眉看向商烛,用英文?问?:“你是你们团队的叛徒吗?”
商烛老老实实蹲着,也不回话,装得无辜。
严序继续开保险箱,他?没办法再拖,开到第三个?套箱时,露出里面的假钻,对劫匪道:“钻石都在这?里了。”
劫匪们有备而?来?,专门来?了验钻的专家。专家打开甄钻仪,开始一颗颗检验钻石的真伪。
刚捻起第一颗,警察就来?到了,警察围住车队,严序等人趁机回到车上,锁上车门,车都是防弹车,一般子弹射不穿。
劫匪们气急败坏,直接和警方开启枪战。商烛把严序按在怀里,偷偷透过车窗看外面的情况。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警察!”商烛匆匆套上防弹衣,戴上头盔,拿起手枪和一袋弹夹就要下车。
严序不让,死死按住她:“你得在这?里保护我!”
商烛:“这?是防弹车,你待在车里没事的。”
严序:“外面有警察,你别出去,你开枪还不熟练,别莽撞。”
“我是为了保护你,我看到劫匪带炸药了,不赶紧解决他?们,他?们过来?炸你的车怎么办。”商烛给了严序一巴掌,“好好在车里待着,放心,我不会让劫匪靠近这?辆车,我保证你会安全。”
说完,商烛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她夜间视力好,枪法又准,身体足够灵活,对危险的敏感?度也高,很快帮警方解决了五个?劫匪。她也不清楚能不能打头,只是瞄准劫匪的手臂,打在手臂让他?们没法拿枪。
商烛在夜间灵活游走?,帮了警方的大忙,没一会儿,所有劫匪小弟要么被枪击中,要么缴械投降。而?劫匪首领弹药耗尽后,钻进草丛里逃跑。
几?个?警察追了出去,商烛也跟着一起追,她跑得快,像一梭利箭冲出去,跑到警察前方,死死盯住前方劫匪首领的身影,强追不舍。
车队这?边安静下来?,警方控制住剩下的劫匪,全部拷住。一名警察去拉敲严序所在车辆的玻璃,对他?道:“严先生,所有劫匪我们控制住了,你可以?下来?了。”
严序打开车门下来?,没看到商烛,问?了警察,警察说:“头子跑了,她去追。”
严序心神不宁等着,十分钟后,商烛回来?了。劫匪头子被她打晕了,她抓着头子的一只脚,就这?么将人拖了回来?。
严序往商烛这?边走?,还没靠近,身后一个?装死的劫匪赫然爬起来?,攥着匕首刺向严序。商烛飞脚踹去,把严序踹开。
劫匪那刀虽落空,没刺到严序的要害,但还是在他?肩膀处划了一刀,鲜血迅速涌出。
商烛跑过去抱住他?,捂住他?的伤口:“你怎么样?”
严序感?受了一下,感?觉伤口应该不是很深:“没事,死不了。”
“我真是服了你!我让你好好待在车里,你没听到啊,要是听我的话,还会受伤吗?”商烛气到要爆炸,一只手捂住严序伤口,腾出另一只手,连续扇了他?十几?个?耳光,“你受伤了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不好好听话。”
严序的属下慌慌张张跑来?阻拦:“别打了,先给他?包扎吧,他?都晕了。”
商烛停下手,摸摸严序的脸,果?然晕了,她心虚让开位置:“快给他?处理伤口吧,那个?......不是我打晕的,是他?晕血,自己晕过去的。”
警察这?边帮严序简单处理伤口,抬上警车,开车向城里疾驰而?去。
天蒙蒙亮,到了城里的医院,医生给严序的伤口缝了针,说没什么大碍。严序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经?过昨晚这?一遭,留在这?里遭到报复的可能性很大,得尽快回国。
伤口简单处理好,他?就带着商烛和下属前往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还算顺利,等登上了飞机,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商烛的位置和严序紧挨着,她时不时过来?看严序的情况,还在指责他?:“我都说了,让你在车里别出来?。要是你等我回来?了再下车,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也不至于受伤,这?样搞得我好愧疚。”
“不用愧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严序脸色苍白,看着商烛的眼睛,能够感?受到商烛是真的愧疚。
“好个?屁!我的责任是让你平平安安回国,你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商烛抓了把头发,重重叹气,“算了,你扣我工资吧,是我工作失误。”
看她懊恼生气的模样,严序没由来?心跳加速,他?突然拉过商烛,紧紧抱住她:“商烛,商烛......”只是叫她的名字,其余什么也不说。
“你这?个?人真的是......”商烛忍不住捶他?一拳,正好砸在肩膀。
严序疼得皱眉:“商烛,你轻点?。”
商烛直起身子,扯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看到血渗出纱布,一时气急,抬手给抽他?一耳光:“你干嘛总是这?样让我担心,我都说了,让你别受伤,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
严序笑得无奈:“我都怕我要被你打死了。”
商烛自己给严序换药,尽好保镖的义务,不过动?作粗鲁,严序疼得差点?没晕过去。
转机两次,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回到江州市的机场。
商烛只把航班告诉了二嫂子,来?接机时,裴京越跟着一起来?了,二嫂子解释道:“商妹妹,我可没有告诉京越你的航班,只是凑巧而?已。”
“行了,不怪你。”商烛扶着憔悴的严序走?出。
裴京越问?:“受伤了吗?”
严序尽量笑得体面:“一点?小伤。”
商烛将严序推给下属,懊恼地搭着二嫂子的肩膀,些许委屈:“烦死了,我工作没到位,让严序这?狗杂种受伤了。”
“这?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二嫂子揉搓她的手,安慰她。
裴京越也道:“他?能活着回来?,你的任务已经?是圆满完成了。”
商烛看了眼严序,轻声叹息:“是我对不住严序。”
严序被送往医院,商烛则是和裴京越回婚房那边,裴京越做好饭等她,商烛刚吃好饭,接到严序助理的电话:“那个?,商小姐,有点?事想通知您。”
“严序死了?”
助理:“不是,严总腿部有点?骨裂,好像是你踢的那几?脚导致。”
商烛:“我知道了,医药费我会出的。”
“烦死了!”商烛一拳头砸在桌面,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对裴京越说,“借我点?钱,严序骨裂了,我估计要赔医药费。”
裴京越放下碗筷:“赔医药费?”
商烛:“他?骨裂是我踹的。”
裴京越:“你的工作不是保护他?吗,踹他?干嘛?”
“就是保护过度了。回头再和你解释,先准备钱,去一趟医院看看他?。”商烛暴力拉过裴京越的手,推着他?出门。
第74章 第 74 章
商烛带着裴京越赶至医院, 严序还在做检查。两人等了许久,才等到严序回病房。
严家几?个亲戚都来了,商烛怒气填胸, 不管不顾,上前踹在严序的轮椅, 指着他:“你真是脑子?有坑, 骨裂这么严重的事不提前说, 还坐了这么久的飞机, 出事了怎么办!”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疼,没?想?到这么严重。”严序匆匆解释,生怕商烛会?当着他家里人的面抽他耳光。
“我真想?弄死你!”商烛在原地转了个圈,抬起?的手又放下。
严序的父母不常在江州, 不认识商烛,问道:“小序,这位是?”
严序:“这是商烛,我请的保镖。这次多亏了她, 如果不是她,我估计没?这么顺利回来。”
严家父母望向商烛,点头道谢:“商小姐,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呀。”
商烛心?说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虽是气在头上,但也不好拂长辈的面, 不咸不淡道:“不客气。”
带着裴京越在走廊外等上良久, 廊内阒寂, 净亮的地板光可鉴人,商烛低头看, 还能?看到自己和裴京越的影子?。她扯裴京越的袖子?,示意他往下看。
“你看,我们两个好般配。”
裴京越低头垂眉,不过是两条黑黢模糊的影柱,再寻常不过,他也看不出般配的点在哪里,牵住商烛的手:“这样才是般配。”
商烛展目露笑,眼底缀亮星,抬起?手搭着裴京越的双肩:“裴京越,你想?不想?吃我那里。”
“大庭广众下不好吧。”
“谁说让你当场吃了,我是说是等回家。”
裴京越傲娇抬高下巴:“你让我舔我就舔,我成什么了?”
商烛:“你不是舔狗吗,舔狗两个字最重要的是舔。”
两人调情闹笑,不知何时,严序坐在轮椅,自己推着轮子?过来,停在他们身后:“保镖小姐,上班又在摸鱼呢?”
商烛放开裴京越,转身居高临下看向严序:“都回国了,我现在该下班了。”
严序不紧不慢道:“我们签的合同里,你要做满十天的班。从我们出发往南非那天到现在,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说,你还得再保护我两天,到后天晚上十二点才算结束。”
他拿起?手机对?商烛扬了扬:“工作时间要是完不成的话,我没?办法给你打尾款哦。”
商烛撸起?袖子?想?揍他:“都回国了,还需要我怎么保护?”
“我只是按合同办事而已。”
裴京越在商烛耳边道:“尾款我给你结,别管他了,我们先回家。”
商烛和裴京越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走了十来步,又觉得做事得有始有终,折回来狠狠丢下话:“行,我就再保护你两天,两天后你好好给我结款。敢骗我的血汗钱,我和你没?完。”
“做生意,诚信二字最重要,我肯定不会?坑你。”
贴身保镖,自然需要随时随地紧跟雇主?,当天晚上,商烛按照严序的要求,留在病房的陪护床过夜。她把裴京越也带上,让裴京越和她挤在单人陪护床一起?睡。
严序躺在病床,侧头就能?看到在旁侧搂搂抱抱的商烛和裴京越:“商保镖,你上班期间,把情人带在身边,是不是有点不好?”
没?得到回应。
严序又道:“小商,你的工作态度有点问题。”
还是寂然无声。
严序看过去,陪护床分明?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下了床,踉跄着伤腿换个方向凑近细瞧,瞥见裴京越黑色衬衫扣子?全开,微敞胸膛。商烛的脸就埋在他胸口咬,分明?是......
严序脸红眼热,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不轻不重嘀咕了句“这么大了还吃奶,伤风败俗。”,又回自己床上躺下。
商烛精疲力竭,在南非那些天,为了保护严序的周全,她夜里也不敢深眠,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现在回到国内,防备彻底卸下,和裴京越蹭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裴京越抱住她,掖好被子?,心?头像填了一团棉花糖,很?充实。
第?二天,商烛决定做好最后的工作,尽责跟在严序身边两天。几?个前任听?到她回国了,先后也来到医院。
病房里,严序躺在病床,身边围了一圈男人,他不自在,对?商烛道:“商烛,上班期间,你把这么人带到病房里,是不是不太好?”
沈樘无所事事的模样:“多一个人保护你,不是挺好的吗?”
严序:“你们这样很打扰我休息。”
沈樘:“那就辛苦你忍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