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薄祁闻俯首看她,声音很轻,“当初怎么不找我帮忙?”
温燃抬眸看他,“你怎么帮?”
薄祁闻眉眼温柔地笑,“你忘了,我名下有家养老院?”
温燃想起来,就是那家完全公益性的养老院,让薄祁闻当年从一众企业家中杀出重围,现在还经营完善,名额珍贵到还要靠抢才能进去。
“可是。”
温燃看着他,“我当初跟你又不熟,你只是我的老板,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薄祁闻笑了声,“都那么疼你了,还说不熟呢?”
好好的聊天,莫名被他说出情话般的旖旎调调。
就好像无论她跟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温燃微微一哽。
护工阿姨就在这时穿戴好准备出门,跟温燃说,“你们俩在家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们买菜!别急啊!”
温燃回过神,冲她笑笑说,“不急。”
薄祁闻在一旁抱着双臂偏头审视着她。
温燃回眸就对上男人漆深又探究的视线,他轻哼了声,阴阳怪调的,“我是发现了。”
“发现什么。”
薄祁闻吊儿郎当地看着她,“你对别人都这么温柔友善,唯独对我冷漠。”
“……”
温燃被他揶揄,浅白他一眼,“那你就要扪心自问了,自己哪里做得不如别人。”
薄祁闻呵笑一声。
温燃抑着眼底清浅的笑意,打开冰箱洗水果。
薄祁闻视线在周遭逡巡一圈,视线定在她明亮宽敞又干净的卧室,说,“房子不错。”
刚巧冰箱里有释迦果。
温燃就切成一块块,摆在盘子里,给薄祁闻端过去。
天生矜贵的人,到哪里都像是他的主场,薄祁闻这会儿长腿坐在沙发上
,优雅闲散,就好像这套房子的主人是他。
温燃莫名想气他一下,就说,“当然好了,邹明烨托人帮忙找的。”
她没撒谎。
这房子的确是邹明烨帮她找的。
两人熟识,也是温燃因为客串了金子坤的戏,有一部男主角就是邹明烨,两人才在片场变熟的。
薄祁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温燃把扎着释迦果的牙签递给他时,他才直戳戳地盯着温燃,要笑不笑,“你说谁?”
温燃故意不理。
掰开香蕉蜷缩着坐在沙发扶手那边,“这个房子地段好,物业足够封闭,租金也不高,楼下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大公园,适合阿姨带我奶奶出去遛弯,周围还有商场,超市,做什么都很方便……可惜这房子只能租给我一年。”
薄祁闻听出她管杀不管埋,气得一笑,“然后呢,到期了,再让邹明烨帮你联系一套?你们俩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温燃小口吃着香蕉,也不看他。
薄祁闻轻吸一口气,明知道她在故意钓着自己,还是自甘堕落地坐到她旁边去,一只手搭在她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捏起她的双颊,命令似的问她,“说话。”
眼神里嫉妒和醋意汹涌得仿佛能把人淹没。
温燃一口香蕉咽下去,差点儿想笑,她抬腿蹬了一下薄祁闻,“有你这样的人吗?谁追女孩子这么追的!松开!”
被她一拨弄,薄祁闻还真松开她的脸。
转而捉住她的脚踝。
穿着白袜子的光洁小腿被薄祁闻钳制在双膝上,他挑挑眉,饶有兴致道,“那你想我怎么追?嗯?在这亲你吗?”
温燃穿的是一条开叉长裙,被他钳制着一条腿,大腿深处简直游走在走光的边缘。
她眉梢一拧,斥了句薄祁闻。
下一秒薄祁闻就俯首凑过来,近乎贴着她的脸,威胁似地看着她,“他是不是在追你?”
那架势,就好像温燃稍微不让他满意。
他立马就能亲过来。
温燃鲜少见他这样失控不理智的样子,天知道她这会儿有多心动,可为了驯服这个擅长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狗男人,她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仰着脸傲娇道,“是在追我啊,有问题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果然强大。
薄祁闻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毫无理智地吻住她,舌尖蛮横撬开她的唇。
太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让温燃肾上腺素狂飙,出于本能地抵住薄祁闻的胸膛。
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向来是越挣脱,越反抗,越来劲。
不过须臾之间,温燃便被薄祁闻搅得喘不过气,舌根都发麻发痛。
可她又情不自禁地享受着这个吻。
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他的爱意,有一瞬间竟然酸涩得想流泪。
还是中途阿姨突然回来,密码锁突然响起滴滴的解锁声,温燃才神志回笼,成功推开薄祁闻。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温燃急忙把腿从他怀抱里收回来,如梦初醒一般坐直身子。
下一秒就对上阿姨笑呵呵的眼睛,她说,“欸,我下楼得正是时候,在超市里买到了你爱吃的糯米糕!”
说着又看向薄祁闻说,“也不知道先生您爱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儿,您别介意啊。”
比起温燃的慌乱。
薄祁闻倒是气定闲神的很。
他随手松了松被温燃抓乱了的领口,笑说,“您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剔。”
好一出事后满足的状态。
温燃禁不住瞪他一眼,薄祁闻眉眼都是恣意过后的慵懒餮足,抬手帮她顺了顺头发。
那天的晚饭,是清淡好吃的三菜一汤。
护工阿姨是个护短的,做的口味都温燃爱吃的,养生又健康。
看着阿姨忙那么久都没歇歇,温燃就叫阿姨坐下一起吃。
阿姨明事理,打眼一看就知道薄祁闻这人身份不一般,和温燃关系也不一般,从头到尾都不敢插话。
有她在,薄祁闻倒是收敛许多,良好的教养让他从没把阿姨晾在一边,聊天的很多内容都是围绕温奶奶和温燃的生活。
他说着,温燃就在旁边默默吃饭。
见她碗里的汤没了,薄祁闻会主动给她盛,还亲手戴上手套,给她剥了几个虾。
差不多吃饱。
白萍生催促的电话也过来了。
应该是那个局挺重要的,薄祁闻必须参加,薄祁闻皱了皱眉说,“等会儿就过去,你们先吃,我吃过了。”
白萍生那个不正经的,扯着嗓子揶揄薄祁闻,“你怎么还吃过了啊,这又是在哪个温柔乡泡着呢。”
话音一落。
薄祁闻就朝温燃看过来,眉眼间温淡的情绪瞬间浓烈,“放什么狗屁,我有什么温柔乡。”
难得见薄祁闻说脏话。
温燃都愣住了。
薄祁闻像是来了脾气,把电话递给温燃,耐着性子说,“你跟他讲,我到底在谁这儿。”
“……”
薄祁闻生气起来,温燃多少是有些忌惮的,不加思索就接过薄祁闻的手机,欲言又止地说,“白萍生?”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
好几秒后白萍生才支支吾吾道,“温燃?是你吗温燃?”
温燃抖了抖嘴角,和薄祁闻对上视线。
薄祁闻干脆把手机免提打开,撂在桌上,冷笑着说,“你倒是和她说说,我薄祁闻到底有几个温柔乡。”
白萍生再虎也不至于听不出好赖话。
他尴尬地笑,说,“我刚刚开玩笑呢,老薄他什么人,高岭之花,一般女人他哪儿看得上,叫他参加酒局,他从来只谈公务不要女人的,圈子里谁不知道啊。”
“不过温燃,你俩现在什么情况,是和好了吗?我听说老薄退婚是为了女人,就为了你吧——”
后面还要说什么。
薄祁闻一下就挂断了。
空气转眼安静下来,有种诡异的气氛。
阿姨撂下筷子说,“锅里还有点儿菜,我去给你们盛出来。”
刚说完,薄祁闻便不紧不慢地起身,“不用了,我也该走了。”
说话间,他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
又顺手碰了碰温燃的脸说,“有点儿正事要办,白萍生的鬼话你别信。”
温燃知道他一定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做,便跟着起身,踩上鞋送他出门。
防盗门一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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