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乔麦妍发了很长一串的省略号,来表示她的无语。
之后薄祁闻就再没和她说过话。
温燃静默须臾,眼眶莫名发酸,她把手机还给薄祁闻,薄祁闻笑,“这就检查完了?”
温燃撇撇嘴说,“没意思。”
薄祁闻被她气笑,“我的没意思,你的就有意思?那行,你的拿来我看看。”
说着,他故意吓唬温燃,过去拿她的手机。
温燃果然把手机藏了起来。
却也正中了薄祁闻下怀。
薄祁闻的目的根本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她。
几乎转眼就被薄祁闻压在身前,温燃还没搞清怎么回事,薄祁闻密密匝匝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从她的脖颈,到耳根,又迂回地往下游移,在她的锁骨处种草莓。
温燃低低喟叹,说,“薄祁闻,我还没洗……”
薄祁闻埋首在她胸间,磁性的嗓音闷声震颤,“没事,一起洗。”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温燃脚趾都蜷了起来,就这么没有任何抵抗力地敞开,直至听到微弱的,包装撕开的声音。
她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弄来的。”
薄祁闻噙起嘴角,嗓音暗哑撩人,“出去抽烟的时候。”
其实不是抽烟,是去便利店。
昏黄的落地灯下。
薄祁闻吻得愈发专注深沉,温燃咬紧牙关,默默承受沉船前冰山的每一次冲撞,飘飘摇摇的破碎感让她仿佛置身梦中。
紧跟着便是失重,她被薄祁闻公主抱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交颈难捱的两道身影透过雾面玻璃,如生长在一起难舍难分的藤蔓,湍急又浓烈的呼吸,伴着男人沉磁的说话声,如同最激荡的雨滴敲打心房。
“十五岁就喜欢我了?嗯?”
“我才是你的初恋?”
“才,才不是……谁家的初恋,是暗恋。”
“我不管,我就是你的初恋。”
……
恰到好处的酒精,永远是情爱最好的催化剂。
那晚是温燃第一次还没觉得怎么疲累,醒来就看到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来。
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睡得太少了,又醒得太早,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偏偏电话那头,胡雅米催她起来,说早上七点就要去片场拍戏了,让她赶紧收拾。
到底还是工作更重要些。
温燃动作很轻地从薄祁闻怀抱里挣脱开,准备下床洗澡洗漱,结果薄祁闻还是醒了,他难得一副放纵过度的疲倦样儿,半眯长眸牵着温燃的手,语调恋恋不舍的,“上哪儿去。”
温燃遮住胸口,俯身哄着他说,“我该工作了,你接着睡。”
掌心里是她细腻柔滑的触感,眼前则是冰肌玉骨的美人。
薄祁闻俨然没醒透,却还是凭借本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拢过来,吻了吻她的唇角。
和爱人亲吻,就是让人上瘾的。
温燃情难自禁地闭上眼,反过来也亲了亲他的唇瓣。
蓦地,她又笑,“真不行了,我得上班了。”
昨晚两人折腾很多次,地上到处都是衣物,她站直身子,突然发现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大概是真累着了。
薄祁闻嗯了声,闭上眼,很快他的呼吸声就变得绵长且深沉。
那天早上,温燃终究是没忍住,在出门前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只要一想到薄祁闻是她的。
她的心就止不住轻轻颤动。
七点半,片场准时开工。
场景是四面环山的疗养院,女主角和男主角在
一起,在疗养院调查主线相关的线索。
女主角的人设是大学生。
于是温燃的戏服就只有简单的衬衫牛仔裤。
那样子,像极了她初遇薄祁闻时的模样,清纯,独立,又聪明。
温燃不知道,在她拍疗养院外,与院长共同谈话的这场戏时,薄祁闻的车就停在片场外,他就靠在车上,抽烟着,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她的表演。
她台词太多了。
有一次说得太快,落了一句,反应过来,气得跺了下脚,马上双手合十跟导演们说道歉。
可爱又心虚的模样,把薄祁闻直直看笑。
他想,原来他这小女朋友,赚钱还挺不容易的。
好在她在娱乐圈里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他不用担心她受欺负。
大概是受了昨夜风波的影响,即便她出错,导演也还是笑呵呵的,夸她刚刚的表现,又说没事,让她再来一条。
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拍了好多次。
疗养院的所有戏份终于结束。
温燃接过胡雅米递来的咖啡,猛喝了一口,下一秒就听胡雅米说,“今天的冰咖啡好喝吧,薄先生亲自给你买哒!”
听到薄祁闻的名字。
温燃差点儿呛到,她说,“薄祁闻醒了?”
胡雅米说,“早醒了啊。”
她抬手朝片场外的公路旁指了指,“他就在那儿,等你好半天了。”
温燃心口一紧,呼吸都雀跃了。
她垫脚朝那边望,果然发现薄祁闻的车。
车里坐着一位面孔生的司机,薄祁闻则单手抄兜,靠在车旁姿态慵懒地接着电话。
五月的杭州,天气渐渐热起来。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黑色长裤,长身玉立的模样,总能让人轻易心动。
温燃不经意地翘起唇角。
三步化作两步地朝薄祁闻小跑而去。
柔顺黑亮的发丝在阳光下像是披了一层闪耀的金光,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她笑容灵动又鲜活地来到薄祁闻跟前,薄祁闻那双疏冷的桃花眼,瞬间就聚起宠溺温柔。
唇边卷起笑,他说了句“先这样”,便挂断电话,上前迎了温燃两步,牵住温燃的手。
那一刻,还没完全收工的片场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围观这对情侣。
温燃仰头看他说,“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薄祁闻把她牵至车旁,挑眉说,“佳人都不在身侧了,我还有什么好睡的。”
温燃抿了下唇角,说,“我看你就是工作狂。”
话刚说完,就见薄祁闻从后车座取出一个小盒子。
温燃说,“这是什么。”
薄祁闻把盒子打开,发现里头是条什么点缀都没有的纯金链子。
他把温燃拽到身边,轻轻搂住,垂眸煞有介事地看着温燃说,“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吗?”
昨晚温燃说了太多太多。
她哪儿还记得住。
见她一时卡壳,薄祁闻哼笑声,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温燃低眸一看,才发现,是她的一枚戒指,是那枚周擎在泉鸣县转交给她的,刻有她和薄祁闻名字缩写的对戒。
薄祁闻的那枚,始终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心有所属。
可温燃这枚,一直没戴。
薄祁闻早就发现这件事,昨晚就用行动质问她,为什么不戴,温燃支支吾吾的,说因为要拍戏,不能戴这些,但她一直有随身携带。
薄祁闻很不满,惩罚速度又加快几分。
最终温燃只能服软,说她明天就去买条链子,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当项链。
她倒不至于随口一说哄人。
而是第二天醒来真忘了。
薄祁闻就知道她会如此,一早就叫人去金店买了这条金链子。
温燃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儿,一时眼神都有几分心虚了,只能含蓄地挽着薄祁闻的胳膊,抿唇说,“你好细心啊,薄祁闻。”
见她又乖又糯的样子。
薄祁闻心里喜欢得紧,面子上却仍是没好气儿地觑她一眼,说,“是你亲自戴,还是我帮你?”
甜意涌上心头,温燃抖了抖唇角说,“你给我戴……也行。”
说着,她乖乖转过身去,把长发拂开。
嗅到她身上的香气,薄祁闻嘴角浅勾,要不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还真就忍不住过去亲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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