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里吞风
黑色钢琴漆的表面,泛着?高?级光泽,她?当着?靳斯年?的面揭开盒盖——
保险柜的钥匙,当然也在。
然而最抢眼?的,却是一根暗红色的成年?男性标志物。
第86章 正文完承诺与夜色交相辉映……
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
夏日夜空,暗得很快,转眼吞没?城市天际线,氤氲的霓虹,倒映在玻璃上,任由大?雨滂沱。
棠妹儿手里端着木盒,僵直在原地,大?脑瞬间空白。
那一根,她?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好像只用?了一次,觉得不好,于是丢在盒子里,没?想到,它就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靳斯年面前……
找个地缝钻,是她?当下最直接的反应。
大?约过了两?秒钟,棠妹儿,拿出保险柜钥匙,快速扣上盒盖,可能是动作太猛,啪地一声?,木质响脆。
脸颊好像被人扇耳光,烫得好厉害。
棠妹儿闭了闭眼,艰难道,“先?开保险箱吧……钥匙、钥匙在这。”
盒子塞回抽屉,她?甚至不敢去看靳斯年的表情,闷头返回衣帽间。
靳斯年跟在后面,一直是一言不发的状态。
棠妹儿蹲下来,钥匙对准锁眼,刚要操作,身后男人也跟着蹲下来,声?音平稳。
“我来弄吧,怕你又搞错什么。”
“哦。”
靳斯年从她?手里抽过钥匙,单膝触地,一只手拧密码盘,一只手用?钥匙拧动着。
今天靳斯年穿得偏随意,白色衬衣扎在铁灰色西裤里,他蹲踞时,弯曲的大?腿尽头,有一道西裤紧绷形成?的褶皱。
从棠妹儿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里突兀的阴影。
因为见过实物,所?以她?的印象极深,几乎要竭力克制,才?能不使?自己的目光堕入下流。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棠妹儿跟自己说?着,同时为了不再扩大?某种幻象,她?干脆站起身,后撤半米。
很快,保险箱密码重新设置成?功,柜门也打开了。
靳斯年问:“是这包文件么?”
“哦……是的。”棠妹儿连忙说?,“里面只有那个文件袋,都是你的东西。”
靳斯年拿出来,同时锁好柜门。“你去找根纸和笔,我把新密码给你写下来。”
“哦。”棠妹儿似乎只会说?这一个字。
回到客厅,靳斯年把新密码写下来,然后把钥匙压在纸片上。
事情都办完了,好像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雨还在下,靳斯年和棠妹儿不约而同看了一眼窗外,作为主人,棠妹儿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点什么,但她?龟缩了。
她?靠在沙发后面站着,今天穿的包身裙,自腰间垂下一条流苏,棠妹儿手指不自觉地勾着那一条正红色,抠来卷去。
靳斯年捕捉到她?的小动作,立刻明白——大?雨夜想赶人,她?又不好意思。
他收回目光:“我先?回去了。”
“哦,那我给你找把伞。”棠妹儿如遇大?赦,跑去储物间拿了一只长柄黑伞。
靳斯年来到大?门口,换过鞋子,接过伞,“晚安。”
“晚安。”棠妹儿回他。
象牙白的木门,缓缓合拢,棠妹儿长出一口气,同时额头抵住门板,立在那默了许久。
五分钟?十分钟?
她?的心跳不减速,反而呈直线往上飙。
怦怦然,怦怦然。
不想和靳斯年做那种纠缠,但又控制不住地想确认。
确认他已经离开。
确认刚才?冒出来的小玩具,没?有对他们之间“老板与员工”的关系,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真的、真的只是为了确认。
棠妹儿一把拉开门,可惜力道拿捏不准,身体微微前冲,她?急促的呼吸,猛地一刹。
暖色调的灯光下,本应空荡的走廊,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怎么……你怎么还没?走?”棠妹儿声?线发颤,心地开始泥泞。
靳斯年慢慢转头,因讶异而浓稠的眼眸,里面有明显的情绪起伏,“……那你为什么又开了门。”
单手黑伞拄地,无与伦比的禁忌之感,透过他一双深色眸子,正将她?层层剥光。
差点忘了,靳斯年不吃素。
棠妹儿后退一步,呼吸发热,当她?再次想把门关闭时,男人修长的手指扶住门边,仅有一秒钟的停顿,靳斯年就再次回到了门内。
他转身,掌住她?后腰,连人带门,一并钉在墙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即刻咬上她?的日思夜想的唇。
棠妹儿受困,神思瞬间烧沸,她?想说?什么,可舌一直被他勾惹,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你刚才?,还说?可以给我时间考虑的……”
“那就再考虑一分钟。”靳斯年哑声?。
他真的停下来。
靳斯年知道她?所?有的点,完全可以驾轻就熟,进一步拿他擅长的那套来蛊惑,但他仅仅在夺取了一个吻后,真的停下来了。
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距离很近,看着她?,幽深的眼神是明目张胆的欲念,像着了火,然而还是在克制。
50秒。
靳斯年用?手掌,拨弄她?手心,画圈,轻压,然后轻啄着,一路往腕部蔓延。
那块皮肤慢慢沾染了他鼻息,棠妹儿抽回发烫的手。
40秒。
“对不起,为之前所?有的事。”靳斯年在她?耳边叹息。
这次换滚烫蜿蜒入脑,棠妹儿身体先?打个激灵。
30秒。
靳斯年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尖,说?,“我很想你。”
棠妹儿噘了噘嘴,,委屈漫过心头。
20秒。
靳斯年吮她?唇珠,安抚式地,一触即松开,“好像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怕忘记告诉你……。”
“我爱你”三个字被棠妹儿用?手指压在他唇齿间。
她?低垂着头。
10秒。
靳斯年这次再也没?有动作,只是望着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随手立在墙边的黑伞,忽然倒地,啪地一声?,棠妹儿觉得自己心口,好像也坍塌成?一片废墟。
为了不使?自己被埋葬,她?另一只手下意识掐紧靳斯年精健的腰。
男人背部肌肉,瞬间紧绷。
棠妹儿:“靳斯年,从前你说?权利地位都能给我,那你接下来还能给我什么?”
“我。”男人毫不犹豫。
下一秒,靳斯年一把将棠妹儿抱起,紧紧勾着她?的腿弯,直接往卧室走。
靳斯年一向可以在败类和绅士之间,自由穿梭。
所?以,当他欺压过来的时刻,棠妹儿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别?开眼。
靳斯年俯视她?,湿漉漉的眼,细密的睫毛,许是内心还有委屈,她?时不时抿一下唇,好像喝奶被打断的小兽,一边愤怒,一边委屈,还不忘自我安抚。
他嘴角牵动,覆上,掰开她?,前奏从来没?有过的局促,两?人似乎都有些忍不住,缓缓推纳的瞬间,强烈的果腹感,直达大?脑。
棠妹儿发出一声?长久的叹息,“轻点。”
靳斯年会意,动作幅度逐极攀升,却?更加充满劲力。
棠妹儿霎时眼中起雾,在心旌摇曳间,她?重新感受到被填满、抛高、又被稳稳接住的畅然与剧烈。
他们像某种弦乐,丝丝缕缕摩擦着,或急如行军,或缓如溪流,战争之壮烈,自然之柔美,都在一曲和声?中,抵达爱意的尾奏。
棠妹儿死死抓住靳斯年的肩头,仰着头,在颠簸中发出无声?的“啊”。
在这婉转瞬间,音乐结束。
……
不太想洗澡,单纯想贴着,靳斯年把棠妹儿拖入臂弯里。
知道她?爱头发,靳斯年将她?的长卷发一捋一捋,拨到身前。
见她?呆呆地不说?话,他柔声?问,“还疼?”
雨夜还在继续,身陷于同一张被子下,棠妹儿摇摇头,终于忍不住承认,“其实,我也有点想你……”
靳斯年心内受用?,想在她?浅显的表达里继续刨挖。
于是,他低头沙哑地问,“有多想。”
棠妹儿闭着眼,有些艰难地说?,“那些小玩具,我试过好几种,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