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萌
不不不,这样是不对的。
后悔与愧疚的情绪如海啸般汹涌来袭,她就不该进入明庭的节奏,也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
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处理好和明庭的关系,她既不敢跟他结婚,也抵挡不了与他恋爱的诱惑。
恋爱......
如果是短暂的恋爱,可以被允许么?
明庭走出浴室的时候,她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重新回到明庭的怀抱时,她被他皮肤表层的温度凉得抖了一下。
“不冷么?”她小声问。
“总比热好。”他回答。
舒遥没再?应声,只是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
明庭一向喜欢她乖顺,她若是一味拒绝他结婚的提议,他不仅会生?气,应该还会很难过。
她不想让他难过。
那......
“哥哥。”她轻轻喊他。
“嗯。”
“我?们是在谈恋爱么?”
“你说呢?”明庭口无遮拦道,“做.爱那得有爱才?能叫做爱,没爱只能叫泄欲。”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做.爱?!”舒遥又被他说红了脸,忍不住斥他。
“因为我?想和你做.爱,只想和你做.爱。”
舒遥听完这句话并?没有觉得他无耻,相反,她突然感觉他很坦诚。
至少在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喜欢和爱。
因为喜欢,因为爱,所以他才?想给她一段稳定?的婚姻,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为她创造一个无忧的未来。
她沉默了很久。
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开口问:“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做.爱?”
“害怕么?”
“嗯。”她这回没再?掩饰自己的内心。
她以为明庭又要?说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没想到他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好,”他说,“等?你愿意的时候。”
她乘胜追击:“那可不可以也暂时不要?告诉家里人我?们会结婚的消息?”
“也害怕?”
他比她更会洞察人心。
“嗯。”她轻轻点头。
“好。”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吻上她的肩,她的眼。
她的睫毛在颤抖,是害怕,也是心虚。
他感受到了,轻轻说:“别怕,有我?在,安心睡吧。”
是像做梦一般温柔的呓语,也是山海不移般坚定?的承诺。
她听得很清楚,却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咬着唇,忍住了想哭的冲动。
第45章 more than I can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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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关颂青回国,舒遥马不?停蹄就往琉璃湾赶,却没有见到他人。
问到安若云那里,安若云说他一回来就被朋友叫去谈合作?了,估计要傍晚才会回家?。
话说到最后,安若云问她来之前怎么不?先给他打个电话。
她尴尬地说自己忘了,其实?是她打电话关颂青根本就没接,这一个星期他就连她的微信也很少?回。
她不?知道是不?是生日那晚喝醉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不?高兴,所以一听到他回国的消息就抓紧赶来了。
关门病逝以后,关颂青没再继续养狗,琉璃湾好像因?此冷清了很多,四?层楼高的别?墅只住着关家?三口?人,家?里的保姆也都安安静静的,舒遥一时有些不?适应,便想先走。
安若云却说,她要去球场开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刚才已经和厨房交代了晚上的家?宴,要舒遥陪她走一趟,回来就能见到关颂青。
舒遥答应了。
她不?喜欢猜来猜去的感觉,她今晚一定要找关颂青问个清楚。
关家?的高尔夫球场离琉璃湾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能到。
七月上旬,梅雨季还未结束,昨天刚下过雨,天气算不?上太热,但?空气湿度很大,总让人感觉倦怠。
舒遥跟着安若云去了球场,心血来潮要闻雅陪她打个九洞。
安若云劝住她,说天气不?太舒服,万一中暑就不?好了。
舒遥不?听,反正她也是坐着高尔夫球车移动,也就打的时候稍微耗费点儿力气。
安若云看她闲着也是闲着,便叫了两个资历深的球童跟着她和闻雅下了场,临走前,还不?忘让球童备好遮阳伞和手持风扇,并叮嘱她打不?动就赶紧回来。
舒遥的高尔夫水平可能跟练习场里的十?岁小朋友差不?多,但?架不?住她人菜瘾大,无聊的时候她就拉着关颂青下场亲自教她。
说起?来,她那两套定制的PXG球杆都是关颂青送的,非常符合她的身高和力量,她一直很喜欢用。
明?庭也给她买过,定制的Honma,又是镀金又是镶嵌的,无形中增加了重量,好看不?好用。
他们俩的水平差不?多,状态好的时候18洞的成绩能控制在75杆上下,她就不?一样了,她每回下场只干两件事?,锄地和找球。
好在闻雅这个看起?来全能的猛士也征服不?了高尔夫,她偶尔一百多杆的成绩也能让舒遥心里有个安慰。
球场风景很好,蓝天绿树,鸟雀啾鸣,但?舒遥一看见那涟漪层层的水域和沙坑就头疼——她的球经常出现?在那里。
对她来说,par3只要一进沙坑,三上三推是常态,par4par5还得根据是否进沙和落水往上增加杆数,今天打到第四?洞的par5,她一开球就貌似OB,却执着地不?想原地补球,非要去林子里找。
(par3指标准三杆洞,三上三推简单理解就是要打六杆才能进,OB指出界)
她笃定地说:“一定就在林子边上!肯定是两桩线内!我看到了!”她手一指,“就在那片长草,你们信我!”
她率先走上球道,闻雅比她先开球,正好举着伞跟了上去,两个球童匆忙挑了几支杆小跑上前,她们也好奇那球究竟有没有OB。
到了林子边,她让闻雅和球童跟她分开找球,她凭着感觉去找球的落点,果然在两棵树中间找到一个新鲜的球坑。
料想是落在此处弹了一下,她又往更深处寻了寻。
绿草丛中一点白,“啊!这儿呢!”
她高兴小跑上前,眼前却突然掉下一团什么东西,她被一个活物猛地一推,甚至没有来得及尖叫就晕了过去。
-
舒遥被一只从生态园逃跑的金丝猴吓晕了。
生态园的管理不?像动物园都是关在笼子里,在一些学校组织的生物课外活动中,生态园的工作?人员会带着小孩子接触一些相对温顺的动物。
这只金丝猴就是在活动课的过程中,被一个熊孩子用打火机烧了尾巴才惊慌逃走。
金丝猴有比较固定的家?庭生活模式,脱离了家?庭成员的小猴子四?处乱窜,结果扒开了练习场的围网跑进了球场。
因?为?受过惊吓,它跑进球场一直躲在树上,没想到舒遥的球正好落到它躲藏的那棵树下,她一走过去,应激的小猴子本能向她发起?了攻击。
舒遥是听见明庭的声音才稍稍有了意识。
“您多大的架子还得我妹妹亲自去琉璃湾求见您?不?在您那皇宫外头等?上几个小时是不?配面圣是么?怎么?现?在国事?处理完了?可以去处理你家?那没用的巡场了?”
被数落的人罕见地没有回嘴,反倒态度恳切地揽过责任:“确实?是我的问题,没能及时给遥遥回电话,球场那边我会加强管理,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明?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闻雅便接过话说:“轻微皮外伤,已经消毒处理打过疫苗了,只是吓得不?轻,现?在还没醒。”
熟悉舒遥的人都清楚明?庭有多操心她的PTSD,如果被一只猴子吓得复发,这个责任没人能承担得了。
关颂青便道:“那我今晚在医院守着她。”
“不?劳您费心。”
明庭丝毫不给他机会。
关颂青没再说话,兀自走到沙发边坐下。
外头没了声音,舒遥很轻地喊了声:“哥哥。”
她的两位哥哥立马做出了反应,先进来的人是明?庭。
已是星夜,病房里只开着光线柔和的小灯,舒遥面色苍白,气息很轻,还是一副柔弱模样。
明?庭来到她床边,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将视线投向了门边的关颂青。
不?知是光线不?足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是一周没见,舒遥总觉得关颂青好像瘦了些,就连神色也略显憔悴,眼下透着淡淡的青色。
她温柔地喊他:“颂青哥哥。”
关颂青应了一声,这才上前问她状态如何。
舒遥回答完,偏过头看了明?庭一眼。
他的眉弓本就生得立体,蹙眉的时候会加重眼下的阴影,她知道他在生气,但?她不?得不?问:“哥哥,我能和颂青哥哥单独说两句话么?”
明?庭平静看着她,一句话没说,起?身走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了她和关颂青,她也将自己多日的疑惑问出了口?:“哥哥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难不?成你也有毕业焦虑症么?”
听到这话的关颂青不?着痕迹地惊了一下,他正打算用这个理由搪塞她。
他笑了笑说:“这段时间比较忙。”
“真的么?”舒遥根本不?信,她试探着问,“是不?是那晚我喝醉酒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