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奎因兰
一想到当时的情形，符彧就止不住冷笑：“还敢偷我的狗！哼，胆大包天的男人，你再次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说着她就恶狠狠掐住了昏迷中的姜柏的脸。
姜柏猛地挣扎起来，闭着眼睛神志不清地大喊道：“我不要被毁容，不要做人人唾弃的小三！”
他光洁的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秀气的眉毛紧蹙，神情痛苦。
“放过我，让我走。我听你的，求你放过我……”
符彧闻言不由眯起眼睛：“他在说什么胡话？谁要毁他的容？谁不肯放过他？难道是我？”她沉声问道。
徐特助立即回答：“您多心了，您对姜先生这么好，他不懂得感激就算了，何至于害怕您？恐怕是……”她不肯多说了，只是用眼神向符彧示意。
“你说的有道理，当时我就怀疑他，只可惜没找到证据。现在……哼！他要是知道分寸也就罢了，我还能容忍他，给他一个体面；要是不，这回我断不容他！”
“那您这是去……”
“去公寓，”符彧大手一挥就决定了此事，“先把姜柏安顿好，你亲自挑个信得过的留下来照顾他。然后我们回老宅。”
“是。”
*
老宅里。
程再惊喜地看向管家：“你是说小彧今晚回来？”
管家：“是，小姐说很久没回来看看老先生和您了，今晚专程抽了空回来陪您二位。”
“好好好！”一个保养得当的男人欣慰地从楼上走下来。
明明已经快五十了，他的皮肤却还紧致有弹性，白嫩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说话时神态举止还带着少男一般的率性天真。
他按了按额角，带着小声的抱怨：“快帮我瞧瞧，我新做的头发乱没乱？”
陪伴他多年的男仆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只管搀着他的胳膊，笑道：“没乱，好着呢！先生是想小姐想得紧了，心乱才觉得头发乱。”
“你这老货，尽会嚼舌。”符张氏嗔怪他一眼。
他伸出一只手照着光打量了一番，手背还绷得很紧，没有因为上了年纪就起褶子，甚至挂下一层松松垮垮的皮，指甲也修剪得圆润漂亮，不长不短，即便去拉小彧的手也不会不小心刮到她的肉。
“嗳，不提这个，老赵呢？让他今晚亲自下厨，做几个小彧爱吃的菜，别躲懒叫底下人弄。那些人平时在我们跟前糊弄糊弄就算了，难得小彧今天回来，可不能大意。”
符张氏一面忙里忙外地吩咐，把一群人支使得团团转，一面微微蹙眉瞧了程再一眼。
他有些不快：“你还愣着做什么？衣服也不知道换，妆也不晓得化，就这么傻坐着干瞪眼哪？不是我说你，小彧是你妻子，你做丈夫的应当比谁都上心才对，这点小事还要我提醒？”
“从前在家里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吗？”
符张氏略微不满地顺带扫了一眼他旁边的弟弟，却碍于不是自己的女婿，不好说什么，因此脸一撇，自顾自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他还忙着去花房那边吩咐人把大厅和餐桌这边的花换成新鲜的，怕那些人挑得不好，不是小彧喜欢的，所以要亲自去。
等他走了，程又才忿忿不平地和哥哥嘀咕：“这老东西可真难伺候！平时嫂子不在家，还不都是你每天在他跟前尽孝！都什么年代了，还一天天的要你每日晨昏定省。”
“老东西自己年纪大了，觉少醒得早，也不体谅你还年轻。天不亮就起来，吵醒了猫，猫都得撵着你跑。”
程再眼里划过厌烦之色：“他是怨我结婚几年了都没能让他抱上孙女，嫌弃我不能生，故意找茬磋磨我呢。”
说到孩子，他不免心酸。
这也是他的心病了。
逢年过节和符家的亲朋好友聚会吃饭，每次都少不了被当众逼问。符彧那些族姐们早就对他很不满了，更不用说她最难缠的一群兄弟。都结婚入外姓了，还成天多管闲事。
程又眼神微闪，小心翼翼试探道：“哥，你有去医院查过吗？”
“查，我怎么没查？可问题不在我……”
“你是说嫂子……”程又大吃一惊。
程再见他误会了，连忙红着脸否认。他又急又羞地拍了下弟弟的手，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你一个男生整天把这些放在嘴上也不害臊！”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程又嬉皮笑脸。
“我们？”程再有点敏感地多看了他一眼，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打着岔把话题翻过去，“你嫂子多的是人关心呢！连我恐怕都多余，就更不缺你了。不说这个，待会儿餐桌上你老实些，别再惹她不高兴。”
“我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吗？”
两个人说着就往楼上走，没多久了，程再还想抓紧时间洗个澡护肤，再换身衣服。
*
六点左右，符彧准时回了老宅。
她矜持地对一路问候的人点头示意，结果刚进门就被一阵香风袭了满面。两只柔嫩的手握住她的双臂，她正要挣脱便听见她爸不住地心疼道：“瘦了，瞧着下巴都尖了。”
“最近工作忙，瘦了也正常。您太大惊小怪了。”
符张氏抱着她的胳膊往里面走：“说的什么话！你身边没一个靠得住的，我再不上心，你这身体哪里撑得住你这么瞎折腾！要我说，你还是搬回来住。”
“不了，家里离公司太远……”
程再定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前面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尤其是符张氏，倒比他更像是做丈夫的。
“不要脸！”
他惊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却发现是程又在骂。
“一大把年纪了还花枝招展的，自己没本事看住妻子，却和做女婿的抢女儿。”
程再忌惮地环顾四周，他听着心里有些痛快，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淡淡地警告他闭嘴，免得被人听见。
一家子人坐下来吃饭。
符彧敷衍地从她爸一连串提问中间或挑了几个回答，心里还在想刚才姜柏泪水涟涟在她身下承欢的样子。
本来她也不想吓到他的，想着循序渐进，谁知他一醒来就闹着要和她决裂。这要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她符彧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愿意不计前嫌，留他在身边，他怎么敢不知足？
于是她又狠狠地要了他的身子。
“小彧？小彧？”
她醒过神来：“什么？”
“爸说的你都听了吗？以后让你老公每天煲了汤送办公室去，反正他闲着也是瞎忙活。”
符彧有些不耐烦：“不用了，公司的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程再脸一白，笑得勉为其难：“怎么不好？难道你们公司里还有人不知道你结婚了？”
“这和你——”
她蓦地顿住了。
一条腿忽然从餐桌下一点一点缠上了她的。动作放得又轻又暧昧，勾勾缠缠的，好像存心要她失了方寸，心神大乱。
符张氏疑惑不已：“好好的说话怎么说一半停了？”
“没什么。”
符彧平静地抬起头，不动声色用余光看了程又一眼，却恰好和他对视了个正着。程又咬着筷子对她笑了笑。
那只翘起的鞋尖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腿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下
if线完全可以当平行世界看，每个人走向是不一样的，比如主线里有的男配设定就是给女主做狗的，职业做狗，永远是别人上桌吃饭，他蹲女主脚边这种，像程又、段危亭这种就是的，比较讨人嫌的性格只会挨打，没饭吃的。但是if线就可能打出不一样的结局，可以当成平行世界两个不一样的人，只是名字一样，性格差不多而已，人生轨迹完全不同。
晚安！
第79章 if线：现代
符彧吃完了饭在阳台吹风。
夏天的太阳总是落得晚一些，天空中还傍着橙红的余晖，越往远方越过渡成鸡蛋黄。暑气搅和着干燥的风，拉拉扯扯地吹来清爽的花香。
一双手臂忽然缠上了她的腰，肩膀上同时多了一份重量。
“嫂子就这么不喜欢哥哥？”
符彧冷冷地斜睨他一眼，没理他，只是说：“天还亮着，底下也有人。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程又轻柔地在她耳边答道：“怕什么？有眼力见的不会说出去，即便有学不会装聋作哑的，不还有嫂子吗？”
他用柔软的脸颊一下又一下蹭着她坚实的肩膀，悄然抽出一只手慢慢寻到她的，然后将自己严丝合缝地嵌进去。他用指甲不轻不重搔刮了一下她的手心，眼波流转。
“您忍心让哥哥知道了，毁掉我这张脸吗？”
他调整了上仰的角度，好让符彧更清晰地看见他。
“您讨厌哥哥，却并不讨厌他那张脸，不是吗？那为什么不来试试我呢？”他动了动身体，微不可察地用贫瘠的胸部蹭了蹭她的后背，“我会比他更让您满意的。”
符彧站得笔直，任由他像一株菟丝花攀附着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体上。
“不知廉耻的贱货。”
她嘴唇上下一碰，侮辱性的词汇就像瓜子壳被啐出。
那对瘦弱的乳便霎时停住，仿佛黏在她脊背下的某块骨头上动弹不了了。
“您不就喜欢这种吗？”
程又冷不丁褪去浮于表面的笑，紧紧盯着她的目光中聚焦出一丝尖锐的攻击性。
他眼前晃过许多张照片，一张张都是另一个男人的笑脸，抱着狗，穿着毛衣，温柔清俊得像小白花。被符彧甩到车门上，压上去咬住脆弱的喉结时，也哭得楚楚可怜。
却在他看来异常刺眼。
反正是出轨，为什么对象不能是他？
就因为他不如他会哭，会卖弄风情吗？
蓦然间，他的攻击性又一下子软化。他踮起脚尖凑上去——这是一个索吻的动作，他的脸上重新如同被风吹皱的池水，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笑纹。
程又笑得很僵硬、很虚弱，对于是否会被接受他心里没有底。
他恳求地望着她。
符彧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仍然由他不放心地紧紧攥着，既不挣脱，也不回应。她居高临下地在对他进行一番检视。
良久，她问：“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