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她还在组织语言。
戴柯等不到下文,抬头瞥了她一眼。
梁曼秋鼓鼓劲,“我听别人说了一个事,不知道真假,想问问你。”
戴柯:“说。”
梁曼秋深深吸一口气,“人家都说你有老婆了。”
戴柯愣了下,“听谁说?”
梁曼秋隐隐感觉绯闻成了新闻,心跳加速。
“真的还是假的?”
戴柯:“听谁说?”
梁曼秋只能交底,“有人看到你跟一个叫老婆的人聊Q。”
戴柯:“谁看到?”
梁曼秋急道:“到底是不是呢?”
话题进入死循环。
戴柯思忖片刻,鼻子哼了声,掏出手机放桌面,下巴给梁曼秋指了一下。
什么意思,梁曼秋还在犹豫,戴柯突然起身,走出房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手机孤孤单单躺在桌面,像落单的宝贝,容易遭遇坏人。
梁曼秋当了一会“坏人”,欠身拿过手机,戴柯的密码她知道,是他自己的生日。
输入数字,顺利开锁。
梁曼秋点开Q,自动登陆了戴柯的号,“老婆”不用找,直接置顶,头像挺熟悉,是系统里最圆萌的一个黄毛小妞。
她心脏突突跳,像等待彩票开奖,隐隐知道自己中了头奖。
点开聊天框,对话分外眼熟,只是跟记忆中的左右调换。
“你傻不傻。”戴柯的声音飘进耳朵,梁曼秋太沉浸在情绪,没发觉他回来。
他臂弯勾过她的肩颈,另一手握着生力啤酒,勾着头,吻上她的唇。
戴柯的吻微微湿润,熟悉的酒香萦绕鼻端,梁曼秋唇干舌燥,想再尝一口啤酒的辛辣和甘醇,情不自禁张张嘴。
她像含住了他的唇,湿润加倍。
这一启唇,给了戴柯可趁之机,他舔了舔她的唇,啤酒的醇香在彼此唇间发酵。然后,他扫过她坚硬的牙关,挑动了她的舌尖。
梁曼秋吃了一惊,不由扶住戴柯锁在她颈上的手臂,一手还握着他的手机。她以为咬到了戴柯,张大了嘴巴,却给他牢牢吻住。
她的舌尖被戴柯搅动,在嘴里打架。她好像吸住了他。
口津不可控地分泌,加湿了这枚吻,缠绵又清滑,好像不会溢出嘴角,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
他们不知疲倦,简单的小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歪头接吻费劲,戴柯将梁曼秋揽到身前,正面抱住她。四片唇一直黏着,怕技法生疏,分了不好续上。
梁曼秋僵硬地回抱他,又不敢太用力。戴柯光着上半身,热力更重,裹挟着她,莫名的色|情。
她偶然碰上他的背肌,坚硬流畅的肌理,温热干燥的体温,与自己的那么不同。好奇战胜羞耻,她悄悄展开拳头,掌心贴上去,轻轻地,来回地摩挲。
少年的生命力藏在弹性的肌肤里,黝黑而细腻,蕴涵惊人的能量与活力。
她的抚摸踩对了油门,戴柯那股侵略性瞬间爆发,扣住她的脑袋与屁股,上下用力,将梁曼秋紧紧按向自己,与他深深纠缠。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戴柯很快有了反应。
梁曼秋肚子上出现异物感,以为戴柯将酒瓶卡在他们之间。屁股偶尔蹭上一股潮湿的冰凉感,酒瓶明明在他下面的手上。
戴柯的喘息像又打了一场篮球,却没一点酣畅淋漓。他在压抑与忍耐,最后仓促松开梁曼秋,狼狈转身,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
梁曼秋双唇红艳微胀,像刚吃完一碗麻辣面。
她用手背印了印嘴唇,望向戴柯双耳赤红的背影。
“哥……也给我一口……”
戴柯头也不回,递过酒瓶。
梁曼秋喝了一口,超出她正常一口水的量,呛咳出来,脖颈和脸颊更为赤红。
“痴线。”戴柯接回酒瓶,又喝一口放到桌面。
梁曼秋将他的手机也放回去,握得久了,漆黑外壳的边缘出现淡淡指印。
“你没说过我是,也没叫过我。”
她指老婆。
戴柯纯属得了便宜卖乖,“不叫。”
梁曼秋本来没指望,一被拒绝,起了逆反心,“哥哥,叫一声试试。”
“滚。”
戴柯坐回转椅,拿啤酒当水,又喝了一口。
梁曼秋:“不滚。”
转椅椅背较高,不像旁边的木椅,没法从后面揽住戴柯的双肩。梁曼秋因地制宜,直接抬起他的右臂,坐上他的大腿。戴柯成了彻头彻尾的人肉椅子垫。
“找死。”戴柯骂了一句,左手顺势圈住她的腰,安全带似的。
梁曼秋背靠戴柯的胸膛,扶了下他毛茬茬的右臂,然后滑滑梯,滑到他的右手,重叠,也握上鼠标,“哥哥,教我打游戏吧。”
戴柯微勾着腰,下巴垫着梁曼秋的肩头,改成她握鼠标,他握着她的手。梁曼秋人小手也玲珑,就比鼠标大一点,少女肌肤细腻,却是任何仿真人皮鼠标无法比拟。
戴柯旋即忘了鼠标,手指入侵她的指缝,紧紧扣住她。他们十指相扣,手指两两相拥,牵手比接吻多了几分清醒,肢体联结显得理智,这段关系的纽带似乎牢固几分。
戴柯顺势偏头,吻上梁曼秋的脸颊,呼吸拂动她细柔的碎发。
梁曼秋受不住痒痒,缩了下脖子,像故意蹭他似的,惹得戴柯又吻了一口。黏黏糊糊,缠缠绵绵。
梁曼秋在戴柯手把手的教导下,第一次体验他爱玩的游戏。战局一塌糊涂,戴柯脾气却好得反常。输掉的游戏局,在梁曼秋唇上赢回来。
高中暑假平淡的午后,房门紧闭的卧室,他们不知道吻了多少回,多长时间,技能一旦习得,便会周而复始使用。
若是以后室友八卦起来,无论一垒的定义是湿吻还是牵手,梁曼秋和戴柯都正正经经摸到了。
他们的秘密发酵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隐藏的压力随之变大。
梁曼秋不得不坦白事实,“哥哥,其实这次是猪肉玲问的我。”
戴柯想了想,“没事,猪肉玲嘴巴严,没那么八婆。”
梁曼秋哭笑不得,“她就是问我,还不知道你那个……是谁。”
戴柯没亲口用过那个称呼,她总缺乏一种真实感。网络与生活隔了一道屏障,分开虚拟与真实。
Q上面的,好像是戴柯的虚拟老婆。
戴柯:“迟早会知道。”
梁曼秋揣摩不出他的态度,只说自己的担忧:“那还是先不跟她说吧。”
中学时期的地下恋,公布恋情比表白更具挑战性,表白是两个人的秘密,公开需要限定受众范围,谨防消息泄密给家长老师。
校园恋情朝生暮死,梁曼秋也怕刚公开不久,就黄了。
戴柯看了一眼梁曼秋,不置可否。
梁曼秋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哥,你从哪学会、这样亲的?”
戴柯:“这还用学?”
梁曼秋:“跟几个女生学会的?”
戴柯反应过来她的重点,低头剜她一眼,“跟我老婆学的。”
梁曼秋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悔多嘴了。
“谁是你老婆……”
戴柯咬了咬唇,“你还敢当谁的?”
说罢,旧事重演。
金玲暑假补课前,不忘约梁曼秋出来,打听上次“大D老婆”是哪路神仙。
“我哥手机设了密码。”
某种程度上讲,梁曼秋没撒谎,她和戴柯的手机都换了密码,用上对方生日。
金玲不死心,“他用电脑上Q,你有没有偶然瞄过一眼,啊,偷窥别人隐私,我知道有一点不道德。”
梁曼秋:“我不太敢。”
金玲接受这个答案,戴柯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没事,”金玲性格直爽,善于安慰自己,“等回校了,总会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嗯……”
梁曼秋没有撒大谎,只是有所隐瞒,对着好朋友有了秘密,心里过意不去,莫名有点愧对金玲。
如果下次公开,还要附带解释隐瞒的缘由,接着道歉,时间越久,越积重难返。
梁曼秋在暑假的尾巴度过16岁生日,9月第一个周日,戴柯迎来他的18岁。
只有半天假,生日宴设在中午,与往年不同,今年戴柯想撇开家长,跟同学和朋友庆祝。
戴四海没勉强,付了饭钱,如约给他封了大红包,晚餐再安排家宴。
戴柯收了一堆礼物,老宁那份一定让他现场打开,也不怕寿星公不喜欢。
结果,礼盒里躺着一条豹纹裤衩和一盒避孕套,全场爆笑。
老宁哪怕挨戴柯臂弯锁喉,也要含泪带笑送上祝福:“祝你早日成为真正的男人,过上性|福的生活。”
梁曼秋瞥见豹纹裤衩,忍俊不禁之余,还有一点尴尬。跟金玲的不好意思不同,她觉得好像跟自己有关,不经意幻见戴柯和豹纹裤衩合二为一。
待金玲悄悄跟她解释另外一盒东西是什么,梁曼秋瞬间红透了脸颊。
饭毕,滨中高中部学生假期有限,第二场KTV约在下一次,现场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