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第119章

作者:钦点废柴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正剧 现代言情

  戴柯点头,梁曼秋替他解释:“哥哥在海城经常骑机车带我上学,习惯了,骑单车太累。”

  卢玉芬缺席母亲的角色多年,不指望梁曼秋能听她的话,带他们去了租车店。

  听戴柯把老板问得一愣一愣,卢玉芬看出老板遇到行家,稍稍放心。

  戴柯挑了一辆,驾轻就熟试了一小段路,折回来让梁曼秋上车。

  梁曼秋戴好头盔,扶着戴柯肩膀跨上后座,动作同样娴熟,当着她妈的面,搂紧戴柯的腰,胸脯和他背后贴得严丝合缝。

  卢玉芬眼皮抖了抖,像看到街上不要命飙车的年轻情侣。

  不由叮嘱:“慢点骑啊,安全第一。路上风景好,适合慢慢看。”

  戴柯随意点头,跟应付戴四海差不多。

  梁曼秋在卢玉芬眼里,跟青春期叛逆的女儿一样,敷衍丢下一句,“我们走了,会按时回来吃饭的。”

  卢玉芬在后视镜里逐渐变小。

  梁曼秋已经记不清卢玉芬离开山尾村的场景,是哭哭啼啼,一步三回头,还是某天她醒来就找不到妈妈?

  她哭蒙了脑瓜,渐渐接受现实。

  梁曼秋更用劲抱住戴柯的腰,超过把他当安全带的力度。

  后视镜只出现梁曼秋的头盔顶,戴柯瞥了一眼,“发癫了?”

  头盔和风声吞没声音,戴柯更像发癫自言自语。

  机车沿着洱海飞驰,凉风呼啸而过。远处苍山如屏,雪顶巍巍,眼前洱海如镜,微波粼粼。

  道路通畅,容易激起司机的飙车心理,戴柯油门越踩越尽,触底狂飙。

  梁曼秋第一次没有喊天喊地喊他减速,反而诡异地咯咯发笑,戴柯脊背感觉到她胸脯的震动,渐渐慢下,停车。

  戴柯踩下脚撑,长腿支着地面,扭头大声问:“梁曼秋,你痴线了?”

  梁曼秋埋头不语,死死锁住他的腰。

  戴柯下了车,脱下他们的头盔,托起梁曼秋的脸颊,圆溜的双眼红润泛光。

  “哭屁啊。”戴柯把梁曼秋脑袋摁进怀里,那些不张扬的泪珠,透过T恤激凉了他的胸膛。

  十八岁不全然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成熟的不止身体,还有异常敏感的心理,梁曼秋总能感知到细微的不快。

  梁曼秋偏头透气,“哥哥,我好像不该来大理。”

  卢玉芬现在的幸福,建立在抛弃她的基础上。目睹她悉心照料年幼的弟弟,好像将她伶仃的童年重演一遍。

  戴柯:“私奔还挑地方。”

  梁曼秋噗嗤一笑,带着戴柯胸膛跟着轻轻震动。

  转念想到,她只是偶然目睹一次,戴柯在家经历戴四海和阿莲组建新家庭,生下新成员,是否也承受着她看不见的痛苦。

  “哥哥,我可能没有妈妈了。”

  戴柯:“我也没有。”

  梁曼秋又是一愣。戴柯从小凶巴巴的,除了跟她打架那一次,梁曼秋没再见过他的眼泪,容易让人误解他没有悲伤。

  她抱紧了他,“你还有我。”

  戴柯抽出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废话。”

  就连这样煽情的时刻,他也说不出深情告白,仿佛没心没肺,百毒不侵。

  偏偏是戴柯的冷酷,寥寥几字胜过山盟海誓,及时堵住她心底的漏口,成了帮她抵御风雨的围墙。

  梁曼秋心满意足地嘀咕,“哥哥,你有时候真的好烦。”

  戴柯说:“烦死你,烦你到死。”

  戴柯搡着她坐回车上,转身检查她的头盔扣带,“梁曼秋,你就当大理多了一个亲戚,你会奢望亲戚关心你?”

  梁曼秋:“哥哥,我还以为你会说多了一个屁。”

  戴柯挑眉,“要不是你妈,我早说了。”

  梁曼秋淡笑,“这才像你。”

  她重新搂上他,“哥哥,我刚来你家的时候,你也当我是亲戚么?”

  戴柯:“是个屁。”

  “哥——!”梁曼秋含笑轻捶戴柯后背,天空依然乌云低垂,她无法改变天气,只能备好雨具应对。

  梁曼秋和戴柯在喜洲逛了一个下午,躲了一会雨,赶在饭点左右回到倾云居。

  卢玉芬似乎想跟她单独聊一会,梁曼秋打了一个喷嚏,提前回了房间休息。

  她问:“哥哥,你睡哪张床,里面还是外面?”

  戴柯:“睡你旁边。”

  梁曼秋把手机扔在靠窗户的床,翻开行李箱,在自己那一侧找衣服,“哥哥,一会你拿衣服去洗还是我拿?”

  洗衣机在后院,晚上有空,卢玉芬让他们拎过去洗。

  戴柯半躺到另一张床玩手机,“大晚上你不要出门。”

  梁曼秋点头,“我先冲凉。”

  片刻后,梁曼秋果然带着一片凉意出浴,赶紧躲进被窝。

  “这里温差好大,晚上比白天凉多了。”

  戴柯不经意抬眼打量,视线没再回到手机,“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睡衣?”

  听起来特别出格似的。

  梁曼秋只是穿了一条吊带睡裙,细肩带,草莓棉布,宽松可爱,唯一跟性感擦边的地方在里面,空档没穿内衣。

  她说:“在学校宿舍穿而已。”

  都是女生,互不在意,在家毕竟有两个异性,不太方便。

  “我看下。”戴柯放下手机,坐到梁曼秋的床边,掀她的被子。

  梁曼秋尖叫一声,想压被子,迟了一步。凉风漏进被窝,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有什么好看。”

  “没看过。”戴柯半趴在床上,锁住她的腰,比起看仔细,梁曼秋发觉他更像要吃一口。

  她推他肩头,笑骂:“哥哥,你快去冲凉,早点洗衣服睡觉。”

  早上赶飞机,起得早,又没午睡,早乏了。

  妹妹的娇嗔就是变相的催情剂,戴柯哪肯走,没扒下领口,已算克制。

  扣在梁曼秋肋骨边缘的大手往上游,虎口托住两团柔软,几乎推出领口。

  “哥哥……”梁曼秋倒吸一口凉气,扣住他的手。

  她的双手娇小白皙,叠在他青筋暴凸的大手上,看着柔弱无力,更像情不自禁的十指相扣。

  “你看就看,怎么还动手?”

  戴柯:“我不动手,你会自己脱?”

  宾语悄然更改,戴柯想看的压根不是她的睡裙。

  梁曼秋羞红了脸,不轻不重蹬他一脚,“臭哥哥,快去冲凉。”

  白天T恤给雨水浇了又干,透着淡淡霉臭。戴柯扯了扯嘴角,从梁曼秋身上爬起来,拎了衣服进浴室。

  梁曼秋松了一口气,拉好被子,灵光一闪,掀被起身追到浴室门口,和戴柯只隔着一道木门。

  “哥哥,我换下的衣服挂在门背,忘记收了。”

  回应的只有哗哗水声。

  梁曼秋讪讪回到被窝。

  水花带来一阵凛然,渐渐热雾升腾,浴室如仙境。

  湿气加重,却带不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香。

  戴柯眼前挂着梁曼秋的裤衩,粉色三角,草莓色包边,在家里阳台看到过许多次。

  头一次离得那么近,味道极淡,说不清道不明,跟他的很不一样。

  若不仔细辨认,气味浮在鼻端约等于没有,钻进脑子却是一股邪恶的幽香,催情,迷醉,摄人心魂。

  戴柯堪堪压下的燥火,又故态复萌,不知不觉抬起手,指尖触碰的那一瞬,脑海闪过一幅变态的画面。

  他能想象它的触感。揉着会很柔软,跟洗净晒干的软不一样,带着一种陈旧的柔,一种主人穿过的体香。裹住自己会闷暖,搓到娇弱的地方,又变得粗糙,会刮疼。最后会沾上熟悉的潮润与气味。

  戴柯触电一般,猝然收手。

  他已经不是青春期无法自控的少年。

  梁曼秋习惯戴柯的长时间冲凉,没多说什么,见他沉着脸拎着她换下的衣服,不好意思瘪瘪嘴。

  “哥,刚刚我想自己进去收衣服的。”

  戴柯横她一眼,“还好意思说。”

  找了塑料袋兜了脏衣服去后院,片刻后,戴柯拎着一袋葡萄回来。

  “你妈说一会帮我们晾衣服,让我不用再跑一趟。这是大理一个叫宾川县特产的葡萄,她洗好了。”

  戴柯把葡萄放两床之间的柜子,梁曼秋裹紧被子,蛄蛹过来。

  “哥哥,你喂我一个吧,不想下床洗手。”

  戴柯摘了一颗葡萄,眼看梁曼秋张开嘴,直接送进自己口中。

  “哥!”梁曼秋哀嚎。

  戴柯:“自己叼。”

  梁曼秋哭丧脸,“怎么叼?”

  戴柯:“没见过鸟怎么叼?”

  梁曼秋只好钻出被窝,“哥,你好像在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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