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内衣不是前扣款式,只能把内容掏出来,箍住的两团更醒目突出。
戴柯站进她的双膝间,松了扣子和拉链,扯下一片三角区域,放出自己。
梁曼秋褪.去初.夜的羞涩,摸了摸,连带下面两颗一起鼓囊了。
第一次在家里有其他人时做,她还是有一点担心,“哥哥,会不会被听到?”
“你不出声就行。”戴柯从钱包里抽出备用的套,戴上,慢慢进入。
书桌靠床头这面墙,处在床和玻璃门之间。
梁曼秋背靠显示器,取代屏幕里的人物变成女主角。
戴柯每用一下劲,桌上设备经历地震,发出的声响融进美剧音效里,有一点违和,没走近细听无法辨认。
“哥哥,你轻点。”
梁曼秋死死咬着下唇,不敢松开牙关。关不住的鼻息凌乱急促,跟上他冲撞的节奏,乱中有序,形成微妙的共鸣。
倏然间,房间亮度明显改变。
梁曼秋和戴柯同时僵住,大气不敢出,一起望向光源。
门缝吹开一角窗帘,太阳光洒进来。
梁曼秋和戴柯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松一口气,在深吻里分享他们的小庆幸。
在家做形式受限,随时可能被发现,本以为发挥不佳。曝光风险带来的压力,让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们体会到开房无法比拟的快乐。
他们刚松一口气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属于拖鞋,随意自在。
梁曼秋和戴柯又是一僵,凝神细听。
足音不是来自音箱,而是阳台。
阿莲小声叨叨:“这老戴没收衣服就出门了。”
戴柯不要命拉锯两下,很慢很慢,慢到梁曼秋似乎能感觉到他凸起交错的脉络。
想叫他停下,又不想停下,上下两张嘴发生了矛盾。
戴柯贴着梁曼秋的耳朵,含糊道:“她不会进来的。”
如果阿莲听见什么异动,甚至不会久待,这是后妈与继子的禁忌,她从来不管他的事,一个家还能相安无事。
只要梁曼秋和戴柯不发出声音,一切完美无痕。
不久,拖鞋声远去,戴柯突破了限速,使劲摇动窄劲的腰。
显示器和两个音箱跟着颤晃,桌腿嘎吱尖锐叫了一声,桌沿磕向墙壁,戴柯紧紧抱住梁曼秋,被她死死咬合。
他们每次单独处理那些垃圾,一切似乎天衣无缝。
有时看戴四海态度,并不像传统保守的大家长,接受程度应该挺高,戴柯也犹豫过是否有必要隐瞒。
偷偷恋爱快三年,隐瞒成了习惯,便积重难返。
2017年暑假,戴四海开了第三个烧鹅档口。
开业当天章树奇和赵静夫妇也送来庆贺花篮,老街坊还开玩笑,戴老板,以后是不是三个小孩一人一个档口?
戴四海笑得和气又圆融,说:“老档口给大D娶老婆,第二个档口给小秋读书,新档口给老幺上托班。”
这下戴四海早出晚归,回家优先照顾老幺,更没闲功夫管他们,戴柯带着梁曼秋无法无天。
也不是没露过马脚。
国庆有天阿莲明明领带鱼下楼玩,梁曼秋和戴柯睡事后午觉。
开空调,关着门,窗帘拉上,掩人耳目。
半梦半醒中,熟悉的光亮乍然出现,刺醒了他们。
戴柯撑起脑袋,望向光源。
玻璃门推开一道半人宽的缝,带鱼侧身挤进来,一鼓作气爬上床,半路蹬掉拖鞋。
举着一辆玩具车,奶声奶气:“哥哥,帮我修车。”
然后,哦一声,倒吸气,“姐姐也在这里睡觉。”
梁曼秋吓得缩进被窝,幸好穿回了衣服。
反应过来后,麻溜从被窝钻出来,小声问:“哥,门没反锁吗?”
戴柯没好气,瞪着他的死鬼老弟,“叼你,进来不会敲门吗?你妈呢?”
第99章 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秘密。
除了带鱼偶然闯入那一次,其他时候平安无虞。戴柯由此长了记性,干正事前多检查一次门锁。
梁曼秋忧心了一段时间,怕带鱼说漏嘴,戴柯说她高估一个快三岁小孩的理解和记忆能力。
而且带鱼擅自闯入戴柯地盘,打扰他的午休,小孩没错,大人有责,阿莲看管不力,自然想快点结束这一茬,不会细问带鱼进哥哥房间看到什么。
戴柯偶尔冒出一股豁出去的势头,说要是被发现,干脆公布,又不是龌龊的关系。
梁曼秋默了许久,说再等等吧。
她大二,他大三,再过一年多他就毕业了。
只要不影响需求,戴柯愿意保密,想黏梁曼秋时,不被她甩开就行。
转眼到了2018年元旦,碧林鸿庭旧家的租客退租,梁曼秋和戴柯跟着戴四海回去收房子。
之前搬家除了木架床,其他家具一律搬走,租客家恰好有一对小孩,架床保留了下来。
旧家空空荡荡,戴柯一闭上眼,记忆中家具似乎还在原位,甚至依稀看到梁曼秋用来敲他脑袋的不锈钢盆。
梁曼秋爬上架床木梯,举手差点能摸到天花板,以前只觉得很高,再俯视戴柯。
昔日少年也成了大块头,不好再塞进两米长的下铺。
“哥哥。”梁曼秋灵光一闪,叫了一声,待戴柯抬头,又压抑下开口的冲动。
戴柯等了一瞬,“干什么?”
梁曼秋:“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
她刚想到以前戴柯是不是在下铺偷偷打过飞机,突然的念头猥琐又真实。她对异性的好奇,只能从他身上解答。
回忆侵入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元素,变得诡异的刺激。记忆是最容易窜改的载体,她怕再多琢磨一会,改天会认为真有其事。
戴柯嗤了声,盯着上铺栏杆上的涂鸦,“这是你画的还是租客画的?”
梁曼秋:“也有可能是你画的呀。”
戴柯:“放屁。”
梁曼秋努了下嘴,“我不会乱涂乱画,更不会踩着你的床,画在外面。”
她歪头凑近,瞥了一眼涂鸦,一个火柴棒小人举着一根斜向上的三叉戟,像要戳上铺的屁股。
俏皮笑了声,“哥哥,如果是我画的,叉头会向下。戳你屁股,叫你起床。”
后半句极为小声。
戴四海不在他们视线范围内,戴柯飞快打了下梁曼秋屁股,“胆子肥了?”
戴四海从厨房转了回来,叹气:“看样子,起码要刷墙,地板也有点旧了。你们这个床,可以扔掉了。”
戴柯:“不扔。”
梁曼秋依旧不参与戴家核心议题,今天才知道旧家任戴柯随意支配。戴柯很少跟她谈及未来,跟当初高考填志愿一样遮遮掩掩,突然搞大惊喜。
戴四海:“还留着干什么?”
戴柯:“给梁曼秋住。”
梁曼秋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看着他。
戴四海笑了一声,“妹妹还住这破床?”
戴柯:“她放假回来住。”
戴四海沉吟片刻,原本打算把旧家改成戴柯的单身宿舍,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以后带女朋友回来方便。全然没考虑过加进梁曼秋。
他有所保留道:“先把地板换了,墙重新刷一遍,水电也要重新布局。到时怎么安排看你自己的意思,这是你的房子了。”
戴四海转头回档口忙活。
梁曼秋终于有机会问:“哥哥,到时房子看着跟新的一样,还留着一张旧床呀?虽然我也舍不得……”
那是她懂事以来第一个稳定的窝。
戴柯:“要是老戴装成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你来了,告诉他们你睡哪里?”
梁曼秋瘪了瘪嘴。
睡沙发显然不是一个好借口。
如果为了她装成了两个卧室,多设一张床,也是浪费。总有一天他们要光明正大睡同一个房间,扔掉小卧室的床。
一旦涉及浪费问题,梁曼秋很容易被说服。
兄妹俩回校后,戴四海趁着工人还没放假,赶紧找人先砸了旧地砖,准备像新家一样安木地板。
越想越不对劲,他的儿子如果真谈了恋爱,以后实习还要跟妹妹同住一屋,孤男寡女,没有血缘关系,女朋友会不介意?
还是戴柯和梁曼秋像许多刚来海城工作的年轻男女一样,合租当室友?
两种可能性暂时一样大,一样合理。
还有一种可能性,似乎更合理……
戴四海只是灵光一闪,立刻掐断念头。
这个家构成复杂,二婚夫妻,差了19岁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养女,除了老幺,谁都有过去和秘密,能维持表面上的稳定,已经难能可贵。
谁也不敢轻易揭开和平面纱,底下暗涌指不定能演变成滔天大浪。
戴四海作为一家之主,只要把家庭管理好,家不破,所有成员的关系就不会破。无论戴柯和梁曼秋是什么关系,始终是戴家一份子,十年兄妹关系贯穿他们的过去与未来。
戴四海选择性眼瞎,先办好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