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儿子在老豆面前脸红,气势陡然矮了一截。
戴柯破罐破摔,把梁曼秋的手捞起来,扣着一起搁桌沿。
叫道:“梁曼秋就是老子女朋友!”
“哥……”梁曼秋一惊,阻止已经来不及。
戴四海和阿莲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像猎人埋伏到了猎物。
戴柯愣了下,“你们早知道了?”
梁曼秋也呆呆等着下文,刚才眼眶酸涩没消,越发楚楚可人,让人不忍心责备。
“你说呢!”
戴四海没好气,但脸上带笑,并无责备。
戴柯回过神来,好一招激将法。
“小奇哥表妹?假的吧。”
戴四海:“还要什么表妹,你都有妹妹了。”
梁曼秋一半紧张,一半难为情,两种情绪交杂翻滚,嘴巴一瘪,滚了一滴泪。
戴四海说:“小秋,你哭成这样,我会怀疑是大D逼你啊。”
“没有。”梁曼秋忙说,低头推起眼镜,指节刮干眼角。
戴柯扯扯嘴角,“我用得着么。”
戴四海笑骂:“知道你魅力大了。”
戴柯放下筷子,站起来一把将梁曼秋的脑袋摁向他腹肌,也不管她戴着眼镜。
“老爸你吓她干什么,明知道她胆子小。”
又低头对梁曼秋说:“别理他。”
梁曼秋还没缓过上一波冲击,戴柯当着家长的面抱她,比戴四海的试探更为要命。
她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反而被搂得更紧。
阿莲笑了一下,起身收拾带鱼的餐位。
戴四海:“小秋,阿伯很凶吗,我总觉得你好怕我。”
戴柯终于舍得松开梁曼秋,但还站边上搂着她的脸,指尖滑进她眼镜底下,抹她的眼角。
梁曼秋摇头,“不是怕。”
戴四海没有再问下去,无非是受之有愧。
他语重心长:“你们两个算是互相成就,没有对方,就没有你们的今天。”
戴四海抬头看向戴柯,“当然,小秋成就你多一点。”
没有梁曼秋,说不定戴柯要戴银手镯进翠田派出所,或者落得像高子波一样的下场。
没有戴柯偶然把梁曼秋从福利院带出来,梁曼秋的成长之路支离破碎。如果有幸挤入象牙塔,往后余生要花费精力疗愈童年创伤。如果不幸被贫穷分神,无心学习,像阿莲一样流入社会,早早为生计操劳。
戴柯:“老爸,那你就是不反对。”
戴四海:“你问过我吗,偷偷买PSP,买机车,谈恋爱,每次都觉得我会反对。”
戴柯龇牙咧嘴,低头抚摸着梁曼秋的脸颊,滑嫩又通红,“梁曼秋,听到没?”
梁曼秋还是想逃离他的亲昵,小声说:“我耳朵没聋。”
戴四海无奈摇头,看他们偷偷摸摸,他忍得比他们还辛苦。
“小秋明年下半年就去外地读研究生,大D你正式工作也会比实习忙,不会再像上学一样自由。珍惜这一年半,好好相处少吵架。”
戴柯:“哪有吵架。”
戴四海:“肯定是小秋让着你。”
梁曼秋忙说:“阿伯,哥哥挺讲理的。”
胡搅蛮缠的劲头都用在床上。
戴四海起身收自己的碗筷,最后警告:“大D,不要让我再听见你自称老子。你是老子,老子是什么?”
戴柯:“老爷?”
戴四海微扬筷子,作势要敲他,“你刚要工作,小秋还要读研究生,我还不想那么早当老爷。”
梁曼秋的脸红得没法见人,情不自禁主动埋戴柯腹肌上。
带鱼在桌底玩了好一阵玩具车,终于舍得爬出来。
“哥哥,谁是老爷?”
戴四海:“没有老爷!”
戴柯暂时松开梁曼秋,弯腰低头,跟带鱼说了一句悄悄话。
带鱼转身变成扩音器:“爸爸,哥哥说你是老大爷。”
戴四海不恼反笑:“爸爸是老大爷,哥哥是什么?”
带鱼:“老大哥。”
戴柯擦了嘴,纸巾揉成团砸带鱼脑袋。梁曼秋弯腰捡起纸巾扔垃圾桶。他们起身搭火车一块去玄关换鞋,准备回碧林鸿庭旧家。
当然,梁曼秋还是矮小的火车头。
带鱼又急急忙忙追过来:“哥~哥!姐~姐!你们去哪里?”
戴柯:“出去玩,不带你。”
带鱼颤音道:“带~我!”
梁曼秋心软要开口,被戴柯一记眼刀堵住。
阿莲说:“哥哥和姐姐要去约会。”
带鱼:“我也要和哥哥姐姐约会。”
戴柯:“你个小电灯泡,滚。”
带鱼揪着自己衣角,往下坐了坐空气,下一秒就能嗯出一个屁似的,“我不是小电灯泡,我是小带鱼!”
第103章 他的小秋,乘着秋风飞向了更高远的天空。
关系公开后,梁曼秋和戴柯习惯了地下情,在家没有过分亲昵,跟当初戴四海和阿莲在一起也一样。
这是成年人该有的礼仪。
一些小打小闹总算放开了,戴柯可以光明正大抱摔梁曼秋,一起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梁曼秋通常在下面,笑出泪喊救命,戴柯咬着下唇问她服不服。
带鱼呆呆看一会,抓住他的玩具车屁颠颠跑进主卧,“妈妈,姐姐喊救命。”
阿莲:“姐姐为什么喊救命?”
带鱼:“哥哥把姐姐压在沙发上,姐姐喊救命。”
阿莲哼笑一声,“哥哥和姐姐闹着玩呢。”
带鱼:“可是姐姐喊救命!”
阿莲:“你去救姐姐吧。”
带鱼:“我不敢,哥哥好可怕。”
类似投诉层出不穷,“妈妈,哥哥发疯了”“妈妈,姐姐踩哥哥大腿,哥哥哎哟哎哟叫”,阿莲有时不耐烦,“哎呀,弟弟你玩你的,不要管他们。”
更多的是,“妈~妈!哥哥姐姐出去玩又不带我!”
只要梁曼秋和戴柯在家,带鱼只有被嫌弃的份。
国庆前夕,梁曼秋紧绷了大半年,终于收到捷报,成功保研北大法学院。
她回海城找了一份律所实习生的工作,开始体验朝九晚五的生活。工作日一个人在碧林鸿庭,周末回翡翠湾看带鱼他们。
戴柯新警培训封闭三个月,一直到2020年春节前才见上面。
这几年聚少离多,跟戴柯最近的距离在寒暑假,天天黏一起,平常最多一周见上一次。梁曼秋已经记不起一年有360天朝夕相伴的日子。
以后他们各自出差,还会有各种措手不及的分别。
跨过新年,戴柯进入第二个本命年,梁曼秋特地准备了新年礼物。
“是什么?”戴柯翻看巴掌厚,比巴掌大一圈的礼盒,“巧克力?”
梁曼秋:“还不是情人节。”
再说,情人节的巧克力应该他送给她。
戴柯嗅到不祥的气息,“梁曼秋,别告诉我你送了红裤衩。”
梁曼秋瞪圆了双眼,“哥哥好聪明,怎么猜到的?”
戴柯说:“礼物我收下,但是我不会穿。”
梁曼秋摇他胳膊,“哥哥!你穿吧,本命年穿红裤衩可以逢凶化吉,平安顺利。”
戴柯:“拉倒,凶神又看不到我裤衩。”
梁曼秋好一瞬才转过弯,“哎呀,就图一个好彩头。穿嘛哥哥,穿吧。”
戴柯恍然想起初中同学的评价,他妹说话真的有点嗲。
不过,他就吃这一口。
大D妹的柔情蜜语腐蚀他的铁汉意志,本就不坚定的心容易春风荡漾。
“穿可以,我有个条件。”
梁曼秋:“你说。”
戴柯:“我穿上去,你给我脱下来。”